賈玦詫異的看了一眼賈政,這謊話說得,也是張口就來,明明就是在內宅廝混不好意思說出口,還說身體不適,二叔這也不是完全不懂變通嘛!


    “京中都在盛傳,政世翁二子,銜玉而生,神異非凡,小王也是久聞大名,不知可否請出來一見?”


    賈政還沒迴話,賈赦就率先淡淡的開口道:“在座諸位皆是王公貴族,身份尊貴,寶玉既身體有恙,若是把病氣傳給了諸位,既是寶玉的不是,也是榮國府的罪過。”


    水溶笑道:“在場的諸位大都是勳貴出身,武勳世家,哪個不是從小就舞刀弄槍的人,哪就有那麽嬌貴了?就是文起,祖上雖不是勳貴,但看他這身量,想來也不是什麽嬌貴人。”


    薛潘還在想著剛才的事,不想水溶又提到了他,他隻好又憨憨的笑了一下。


    水溶這邊又故作玩笑,把臉一沉道:“嗯……,莫不是赦世翁和政世翁認為我等不配與貴府銜玉而生的公子相交,故意攔著。”


    牛繼宗看了一眼賈赦,也故作玩笑道:“我看恩侯兄和存周兄恐怕不是擔心那位銜玉而生的公子把病氣傳給了我們,而是擔心我們這些粗人唐突了那位銜玉而生的公子,大家說是吧?”說完他就哈哈一笑,眾人也是跟著一起笑。


    賈玦想到了原著,突然就對水溶的目的有了一絲猜測。賈赦則還沒摸清水溶的目的。


    賈政聽到水溶的話連忙道:“王爺玩笑了,繼宗兄玩笑了,既然如此,我這就讓犬子出來拜見王爺和諸位世交。”


    “來人,快去叫寶玉前來。”賈政吩咐道。


    賈赦皺了皺眉頭沒有再開口。


    賈玦看了一眼水溶手上的一串蕶苓香念珠,心中一動,走向水溶道:“王爺手上的這串蕶苓香念珠倒是端的非凡,下官見識淺薄,卻還未曾見過如此品相的念珠呢!”


    水溶一愣,深深的看了賈玦一眼,他是怎麽看出來的,自己難道剛才不經意瞟了一眼這念珠?


    水溶還在走神,那邊不知水溶心裏想法的牛繼宗哈哈一笑道:“賢侄好眼力,那麽遠都能看得真切。”


    賈玦這邊心裏一喜,故作疑惑道:“哦,可是有什麽來曆?”


    牛繼宗道:“此珠係聖上初登基時所賜,乃是茜香國上供,由世所罕見的蕶苓香木雕刻而成,其香有清心凝神、緩解神思的效果,是吧,王爺?”


    水溶看了一眼牛繼宗,溫潤如玉的笑道:“確如牛世翁所言。”


    賈玦‘驚訝’道:“竟然係陛下所賜,是下官唐突了。”


    水溶還未說話,旁邊的牛繼宗害了一聲道:“賢侄這說的什麽話,不就是問上兩句嗎,又無不敬之語,何來唐突之說。”


    賈玦笑道:“我觀之這串念珠甚是喜愛,本還想問王爺是否可以割愛呢,現得知是禦賜之物,需知這禦賜之物豈可私相授受,我有此想法已是大不敬,如今還問出來,豈不就是唐突了。”


    牛繼宗哈哈一笑道:“賢侄多慮了,不知者無……罪嘛!”


    突然瞟到了水溶的臉色難看了一瞬,牛繼宗心裏咯噔一聲,他也不是什麽傻子,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暗道:“大意了。”


    在牛繼宗想通的同時,賈赦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禦賜之物可不是拿來用的,是拿來供起來的,更何況是轉贈他人。


    水溶今天若真是把禦賜之物送予寶玉,寶玉若是接了,那榮國府就是和水溶一起藐視聖威。


    也足以證明榮國府和北靜王府密切的關係。


    那到時候榮國府就真和北靜王府在一條船上了,想下來都難。


    賈赦不由看了一眼賈玦,自己這個兒子是怎麽察覺水溶的想法的,這也能猜出來,過於妖孽了吧!


    賈玦淡笑著看著水溶,心中想到,以寶玉的性子,這水溶又長得如此好看,隻需水溶誇上幾句,寶玉接這念珠的時候恐怕推遲一下都不會。


    有賈政在場,其他人都是隔了一層的,但最有資格阻止賈寶玉的賈政會阻止寶玉嗎?


    看樣子,這水溶是把榮國府裏裏外外都研究透了,賈玦暗自歎息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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