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名篇大多都為即興之作,賈兄既如此說,想來必是佳作無疑。”來俊臣讚道。


    祝同笑道:“我剛聞懷烈兄念了一遍,雖還未細品,確是佳作無疑。”


    來俊臣拱手笑道:“賈兄可讓我也評鑒一番。”


    賈玦也是拱手還了一禮道:“這有何不可?”隨即就將中午那首登科後念了出來。


    來俊臣品味了一番道:“妙,妙啊,意境之靈,古來未有幾首能與之相比,確為可流傳千古的佳作。”


    “過譽了,過譽了。”賈玦道。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來找賈玦攀談兩句的人就多了起來,皆是為了昨晚那首《瓊林宴感春》和今天中午的《登科後》。


    不多時,人已來齊,滿滿一屋子,約莫百來人,劉舉這是將本科五分之一還多的人都聚在了這裏。


    成渠在旁邊敬佩道,博英的人脈真的是太了不得了,一下子就邀請了這麽多人。


    賈玦點頭道:“不是人脈,而是能力,在坐這些人以前天南海北,大多都是不認識的,博英兄會試以前能認識在坐的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成渠想了想點頭道:“是啊!能將這麽多人聚在一起且大部分都是二甲進士,博英兄的能力可見不一般”


    見到所有人都已落座,劉舉站起身來拱手道:“今日承蒙各位賞臉,劉某感激不已,多的廢話劉某也不多說。”


    “大家如今皆是兩榜進士,也皆是文采非凡,此時此刻自當以文會友。”


    “如何個以文會友,怎麽個以文會友,博英兄可有個章程。”有人問道,語氣顯得不是那麽客氣。


    賈玦皺著眉頭看向那人,三十歲左右,有些微胖,臉龐非常白淨,身上穿的是潞綢做得長衫,可見不是一般人家子弟。


    此人賈玦記得是最後一個到來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認識。


    來俊臣小聲的給賈玦解釋道:“範進誠,字同清,本科二甲第二名,是太原範家的子弟,範家在前朝便是太原有名的書香門第,範進誠的父親便是當朝大理寺卿範文程。”


    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鴻臚寺、太仆寺,其中排名第一的當之無愧的便是大理寺卿。


    雖隻是從二品官職,但論權勢較之從一品的六部尚書也不差分毫,當然是在六部尚書未入閣的情況下。


    劉舉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麽變化,笑道:“不知同清兄有何高見。”


    範進誠拱手道:“我今日來是給博英兄你的麵子才來的,卻不曾想到博英兄你是什麽人都敢邀請啊!恕我直言,博英兄,有些人是不該請來的。”


    劉舉臉色微微一沉道:“同清兄說笑了,今天我邀請來的,都是本科同年,均是飽學之士,哪有不該邀請的。”


    範進誠冷哼一聲,指向賈玦道:“賈玦,他一個勳貴子弟,有何資格坐於我等之間?”


    賈玦一愣,沒有想到範進誠的目標竟然會是自己。


    劉舉看了賈玦一眼,對著範進誠有些冷冷的說道:“同清兄此言差矣,賈兄乃是今科探花,若論文采,我自認是不如他的,若同清兄認為賈兄沒有資格坐在這裏,那我想我也沒資格坐在這裏了。”


    劉舉這話基本已是撕破臉皮了,今天畢竟是他組的宴,範進誠如此不給他的麵子,可以說打他的臉不比打賈玦打的輕。


    範進誠沒有想到劉舉竟然會如此不給他的麵子,當下冷冷的道:“博英兄,你也出身書香門第,當知這些勳貴子弟的麵目,探花又如何,探花也抹除不了他勳貴子弟的身份。”


    賈玦眉頭深深皺起,這範進誠是吃錯了什麽藥?如今自己會元出身,探花身份,又是詩名在外,大多書香門第的人不說對自己客客氣氣、禮遇有佳,但也不會貿然招惹,怎麽這範進誠像是跟自己有過節似的。


    像是故意在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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