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真入殮的一個月之後,鬱弘騏娶了駱臻臻。


    雖然駱東對於鬱弘騏不準駱臻臻與他有聯絡的這一事頗有微詞,但是基於疼愛女兒的心裏,他還是勉強的答應了。


    在莊嚴肅穆的婚禮裏,鬱弘騏始終是麵無表情,甚至是在親吻新娘時,他的眼神還是一片冰冷。


    迴到了鬱弘騏的住宅,駱臻臻滿懷著既興奮又害怕的心情進了新房。


    鬱弘騏看也沒看駱臻臻一眼,便徑自走進了浴室裏衝洗,再出來時,他的身上換穿了浴袍,頭發上還留有一些水珠。


    「我去洗澡了……」見鬱弘騏不理她,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拿起了睡衣便走入浴室裏。


    鬱弘騏打開了抽屜,拿出一個相框,那裏頭有他與於真相擁的合影,於真滿臉幸福的偎在他的懷裏,而現在他失去她了,隻留下了這張照片陪伴他。


    從浴室走出來,駱臻臻已經換上了一套紅色的性感睡衣,她的笑容在看到鬱弘騏手中的相框時僵住了。


    「你……你在做什麽?」駱臻臻強忍著心裏的疼痛,勉強的笑道。


    「我做什麽要妳管嗎?」鬱弘騏冷冷的迴道。


    「我是你的妻子,問候一下也不行嗎?」


    「怎麽?這麽快就會擺鬱太太的架子了?」鬱弘騏將相框小心地收進了抽屜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不然妳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愛於真,但是你最起碼也要尊重我一下。」


    「尊重?」鬱弘騏放聲大笑。「妳要我尊重妳哪一點?妳的蛇蠍心腸嗎?妳哪一點值得人尊重的?」


    「請你不要侮辱我!」


    「侮辱妳?」


    「是的!」


    「妳忘了我要娶好的條件嗎?妳以為妳有權力抗議嗎?嗬……」鬱弘騏抓住了她的頭發。「我真的很疑惑,為什麽妳長得那麽漂亮,卻硬是要嫁給我?難不成是因為沒有人敢要了嗎?」


    「夠了!」


    「不夠……」鬱弘騏將她給硬拉上了床,「以妳這種放浪的外表及積極的行動 力,說不定早被許多男人玩過了,不然怎麽會硬塞給我呢?」


    「我沒有!」她吼道。


    「有沒有,做看看就知道了不是嗎?更何況就如妳所說的,妳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有那個資格可以碰妳。」


    「你會愛我嗎?」她用著帶有一絲脆弱及渴求的眼神看著他。


    「怎麽?妳現在在企求我的愛嗎?我可以明白地告訴妳!我一輩子都不會愛妳的。」他努力壓下心中突生的那股不忍,用著淩厲的眼神看著她,「在我的心裏,我隻愛於真一個人,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的,更何況是那個害死她的人!而且我還可以告訴妳,我寧可老後沒人送終,我也不會讓妳懷有我的子嗣,因為那樣會遺傳到妳肮髒的血液!」


    「你狠!」


    「是啊,我娶妳就是要虐待妳的,妳以為我會多善待妳嗎?笑話!」他撇嘴嘲諷的說道。


    「你就不能忘了於真嗎?」


    「不可能!」


    她被他推倒在床上。


    低下了頭,他吻住她的鎖骨,大手慢慢的撫弄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恨我,就別碰我!」她推拒著他。


    「現在再抗拒未免太過於矯情了吧!更何況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是──男人可以為了性而愛,根本不用愛的存在。」


    「你……」他還真是徹底的侮辱了她!


    「這是妳應得的。」他解開了她的睡衣,眼光挑剔地審視著她,「妳雖然擁有美豔的臉孔與玲瓏的身段,可惜妳心如蛇蠍!」他的大手罩住了她豐滿的圓潤,然後用力的揉捏著。


    「啊……」她痛唿出聲。


    「妳千方百計、使盡方法、用盡手段想嫁給我,不就是為了和我上床?」他嫌惡的看著她,「男女之間的事,我想妳知道的應該也不少,屆時若沒有讓妳滿意,還請妳多多包涵。」她嘲諷的說道。


    手指在她粉紅色的蓓蕾上揉捏著,他的動作緩慢,但又有些粗魯……


    「妳永遠比不上小真。」


    駱臻臻虛軟地趴在床上,她的手緊揪著棉被,然後不停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


    「妳知道嗎?碰妳我還嫌妳髒,我不知道先前有幾個男人在妳的身上得到了滿足,但是妳讓我感到惡心。」傷害她,他就可以得到莫名的快感。


    「那你大可別碰我!」她哽咽的說道。


    「別碰妳?」他笑了,彷佛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為什麽叫我別碰妳?有免費的女人玩我為何不玩?」


    「縱使很多男人在我身上騎騁過嗎?」她的眼神毫無溫度,她漠然地看著地麵,「你雖然感到我很髒,但是你做的,就像其它男人一樣,如果我是妓女的話,那你就是個嫖客,你更髒不是嗎?」


    她的話激怒了他!


    「嫖客是嗎?」


    「沒錯。」


    「但是妳比妓女還廉價,因為玩妳根本不用付帳,嗬嗬……」他將保險套取下,丟入了垃圾筒裏,「對了,我有一件事忘了告訴妳了。」


    「什麽事?」


    「不管妳以前在駱家有多會擺千金小姐的架子,但是這裏可是我家,妳嫁給我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


    「你想說什麽何不說清楚一點?」


    「住的地方我可是沒有請人來打掃,這些就全部都麻煩妳了,真是委屈妳了。」


    ************


    「這是什麽?」鬱弘騏看著一桌的西式早餐挑眉問道。


    「早餐。」


    「我不吃西式的。」


    「那你吃什麽?我幫你重做。」她努力的想將自己塑造成一位溫柔的好妻子,昨日他對她所做的殘酷的一切,她選擇遺忘。


    「中式的,煮稀飯妳會吧?」鬱弘騏嘲諷的問道。


    「會。」


    「那就快去煮。」他拿起了一旁的報紙悠閑地看著。


    「好!」駱臻臻連忙到廚房去煮了鍋稀飯與煎了幾個荷包蛋。


    「弄好了。」她將熱騰騰的稀放在餐桌上,笑著對他說道。


    「一看到妳的臉,突然沒有什麽食欲了。」鬱弘騏從椅子上起身,「這些稀飯妳留著自己吃吧!我不吃了。」說完,他放下報紙離開。


    駱臻臻則是愣愣的看著自己辛苦煮出來的一鍋稀飯,咬緊了下唇,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


    ************


    雖然鬱弘騏厭惡她,但是她仍舊試著去討好他,努力改善兩人的關係,不要讓他再繼續這麽討厭她 了。


    他曾說過,他討厭女人身上沾著濃厚的煙、酒氣息,所以自從她綻給他之後,不再出入那些場合,甚至於與那些小嘍囉們斷絕了關係。


    而且她也盡力的為了他而改變。


    為了他,她去報名烹飪班,學著如何下廚。


    看他每天這麽辛苦的上 下班,她甚至還幫他按摩。


    「肩膀很酸吧?」她的小手輕搥著他的肩。


    「做什麽?」他懷疑的看著駱臻臻,「妳又想玩什麽把戲了?」


    「我沒有,我隻是看你上班這麽辛苦,想幫你按摩,消除你的疲勞而已。」她的心中有一點苦澀,她隻是單純的覺得他很辛苦,想幫他搥搥肩而已,而她這些舉動看在他的眼中卻隻是在玩把戲、有企圖!


    她真的沒有,她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啊!為什麽他就要這麽樣的抹黑她、嘲諷她呢?


    「幫我按摩?怎麽,想改行當指壓女郎了嗎?」


    「你非得說一些話來中傷我才行嗎?


    「我中傷妳?」


    「是的!非得把我所做的事全都說成了有 所圖謀你才高興嗎?難道你就不能心無芥蒂的接納我嗎?」


    「接納妳?」他不屑的斜睨她,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妳以為妳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


    「我是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我承認過嗎?沒錯!我們是舉行過婚禮,但是妳根本就不是我真正想娶的女人,我娶的人隻有小真而已。」


    「但她死了!」


    「她死了又怎麽樣?在我的心中,她是無人能替代的。」他揪住了她的下巴,「而妳,什麽都不是!」


    聽到他的話,她心一痛,淚水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妳哭了?虛情假意的淚水隻會讓我看了覺得惡心!」他的心裏升起了一絲絲憐憫,但是他硬是捏碎了它。


    放開她,口中說出更傷人的話語,隻為掩飾心中莫名的悸動。「怎麽?怎麽不像以前那麽強勢的迴嘴啊,怎麽不撒潑啊?還是知道硬的方式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用,所以就扮可憐是嗎?」


    「我沒有……」


    「不管妳用什麽方式,我都不會愛上妳的。」說完,他便心慌地甩門離開了。


    駱臻臻趴在床上哭泣著,心中吶喊著:為什麽他不愛她啊……


    ************


    「喝杯牛奶吧!」知道他一向工作的很晚,所以體貼的替鬱弘騏泡了杯牛奶,端進書房裏。


    「不喝。」他抿緊了唇冷言拒絕。


    「那你工作會很辛苦。」


    「這是我的事,不敢麻煩妳為我做這些。」他刻薄的說道。「怎麽?上次是幫我按摩,這次是端牛奶給我喝?說吧!妳究竟意欲為何?」


    「你怎麽這麽說呢?這是我高興做的啊!」結婚一個多星期了,駱臻臻一直在討好鬱弘騏,不管他愛不愛她,她在心裏打定主意,隻要她愛他就行 了,她可以在愛他之中得到快樂。


    隻要……他不要再傷她就夠了。


    「高興做的?」


    「是啊!」駱臻臻乖順的點點頭。


    「但是妳沒有問我到底要不要喝?」他看著她,「妳不知道妳這樣很雞婆嗎?我有叫妳衝牛奶給我喝嗎?而且我告訴妳,我根本就不喝牛奶!」他冰冷的說道。


    「但是……我看到廚房有一罐開沒多久的奶粉,那不是你在喝的嗎?」駱臻臻不解的問道。


    「那是小真要喝的。」


    「原來是於真要喝的。」


    「出去!我在辦公的時候不想看到妳。」他指著門趕她。「看到妳會令我作嘔,一個劊子手站在我身旁隻會令我想吐!」


    「我隻是想為你做一點什麽事情,為你分憂解勞而已。」駱臻臻坦白的說道。


    「妳可以為我做什麽事?」鬱弘騏從書桌起身,眼睛直盯著她。「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可以做什麽事,我還真的很好奇。」


    「請你不要岔開話題好嗎?」


    「岔開話題?」


    「是的!我隻是好心的倒杯牛奶給你喝而已。」


    「可妳這種行為在我眼中就是雞婆,還是妳借著要倒牛奶之名想要給我好感,叫我要妳啊?」他不屑的笑道,捏緊了她的下巴,自從結婚那日之後,他就沒有再碰過她了。


    算是蓄意冷淡她的,因為嫌惡她,再加上公司近來太忙了,他連夜晚都要工作,所以根本沒有什麽時間去做那檔子的事。


    「我沒有……」


    「沒有?妳要妳可以說一聲啊,不然妳可以去外頭找男人嘛,隻要妳不要懷個野種、染了一身病都賴是我的,這樣就好了。」他嘲諷的笑著,「反正這種事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無所謂。」


    「我不會那麽做的。」


    「不會?妳在矜持什麽?一個得不到丈夫的愛的女人,去外頭尋找慰藉是正常的,更何況我也不介意不是嗎?」


    他的話令她心寒。


    「既然我嫁給你,我就不會去做背叛你的事。」她神情認真的承諾道。


    「嘖嘖……」他搖搖頭笑了,「好偉大的情操,其實我又沒限製妳,而且妳想想攪,我這麽嫌惡妳,連碰妳我都嫌髒,像妳這種浪蕩成性的女人又怎麽可能耐得住漫漫的長夜呢?」


    「請不要汙辱我。」


    「我汙辱妳?」他的眼危險地瞇了起來,「妳說我我哪一句話汙辱妳了?我哪一個字汙辱 到妳這個千金小姐了?!」


    「你說我浪蕩成性!」


    「難道不是嗎?」


    「不是。」她搖頭。


    「敢做為什麽還怕別人講,在我的眼中妳就是浪蕩成性。」


    聽到他的話之後,她伸手忍不住用力的揮了他一巴掌,鬱弘騏呆愣了一下,憤怒的抿起了唇。


    「怎麽?想打我是嗎?」她倨傲的揚起了頭,「我知道你早就恨不得可以捏斷我的脖子了,不是嗎?」


    「我是捏斷妳的脖子!」他陰狠的說道。


    「捏啊!想殺了我就殺啊!看看我死了之後,於真會不會複活啊……」她桀傲不馴的吼道。


    「該死的!」


    「我就是很該死吲,怎麽樣?」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笑道,「你以為憑你能拿我怎麽樣嗎?隻要我一出事的話,你以為你的公司、你的家人及你的所有都還能擁有嗎?根本就不可能!」


    「妳以為區區一個『赤焰盟』比得上『弘騏集團』嗎?」


    「我知道比不過,但是隻要我撥一通電話迴去,我看你公司都別想開了,你覺得麽樣啊?」


    「現在不裝小媳婦的樣子了嗎?看來妳潑辣的本性還是忍不住顯露出來了。」他嘲諷的說道。


    「我不會任由別人來欺淩我!」


    「是,我倒忘了一向就隻有妳害死人而已。」


    「你知道就好!」她甩頭離去。


    他沈思一會,起身跟著她走出了書房。


    ********


    「怎麽?不處理公事了嗎?」


    「突然想起了新婚期間實在不該冷落嬌妻的。」


    「冷落嬌妻?」駱臻臻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突然轉性的目的,隻是為了羞辱她而已。


    「是啊……更何況我還有如此美麗的嬌妻呢!」他的嘴角雖然勾起了微笑,但是他的眼眸卻十分的冰冷。


    「少說一些違心之論!」


    「違心之論?不錯嘛!妳這個人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你出去!我要和你分房睡。」駱臻臻朝他吼道。


    「分房?」他揚了揚眉。


    「沒錯!」她真的是受夠了。


    「後悔了是嗎?」他嘲笑著。


    「是!」


    「來不及了,在妳害死小真之前,就該知道後果的。」


    「後果?嗬……」


    「笑什麽?」


    「我笑我太傻了,因為我沒想好後果就害死了於真,嘖嘖……不過我搞不懂一件事。」


    「什麽事?」


    「她那種幹扁扁,就像還沒有發育完成的小鬼,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愛,嗬嗬……茌不成你有戀童癖嗎?而且那個女人身體這麽不好,她能滿足得了你嗎?嗬嗬……」


    「一個人的美好不是經由外在來評斷的。」鬱弘騏額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他冷冷的說道。


    「是啊,我就知道你有戀童癖,所以才喜歡那個發育不良的小鬼!她輕笑道,「如果你想找『幼齒』的話,我叫我老子幫你介紹不是很好嗎?環肥燕瘦任君挑選。」


    「我不準妳這麽說小真。」他握緊了拳頭。


    「我就偏愛說!你能對我怎麽樣?」她挑釁的說道。


    他拉住她的手,粗魯地將她給拖上了床。


    「放開我!你們男人能做的隻有這檔子事嗎?」她大吼著,手不停的掙紮著。


    「是又如何?」


    「你真是沒用,就隻會用肉體來淩虐女人而已,你還會幹嘛?」她啐道。


    「我是用肉體淩虐妳,但是同樣的妳不是也得到了快感嗎?妳敢說我沒有讓妳得到喜悅嗎?雖名為淩虐妳,不過我也滿足妳那放浪的靈魂了不是嗎?所以妳也什麽損失。」


    「放浪的靈魂?」


    「是的,所以妳根本就不吃虧不是嗎?」他撕開了她的衣服。


    「放開我!」


    「為什麽要放開?我就是要玩妳,有必要放開妳嗎?」


    「不要……」她搖著頭,手則是不停的搥打著他的肩。


    他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壓上了她…… 」


    他的唇在她美豔的臉頰上烙下細碎的吻痕,而他的手則隔著衣服撫著她柔軟的身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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