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張德胖二人一前一後在操練場中走動,各自釋放神念探查周圍的情況。


    相比於忙碌的蘇月等人那邊,白澤二人這邊的情況就要顯得安靜許多。


    他們一路走來,直到快到操練場的邊緣,仍舊沒有發現任何影魔的動靜,但是同樣的,二人也沒有發現任何幸存者。


    因為這邊吊著的士兵們的脖子處均被劃開一道口子,根本沒可能活命。


    不過相較於這些屍體上的其它傷口,脖子上的這處傷口相對而言要新一點。


    更讓白澤心中疑惑的是這些傷口雖然新,但是傷口下麵卻沒有多少鮮血從中流出的痕跡。


    對此白澤暫時找不出什麽理由,隻能猜測這是慕容天發瘋所為。


    如果白澤他們沒來,想來操練場上吊著的那些士兵遲早都會被這麽來一下。


    就在白澤二人一無所獲,準備迴到蘇月那邊的時候,白澤忽然察覺到操練場外的某處營帳中有一股靈力波動。


    這是人類武者靈力波動,修為在入道境巔峰的水平,應該是營中的士兵。


    這裏是軍營,操練場周圍的營帳都是士兵們休息的地方所以營帳裏有人並不奇怪,可問題是周圍其它幾個營帳裏都沒人,唯獨這處營帳內有人。


    這就很奇怪了。


    “大哥,咋了?”


    張徳胖說著,視線沿著白澤的目光望去,最終鎖定在一處營帳上。


    “走過去看看。”


    白澤說著邁步走向那處營帳,張徳胖急忙跟上,同時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等到距離近了,張徳胖也探查到那名士兵的存在,發現對方是人類後,張徳胖不僅沒有絲毫放鬆,反而重重地咽口唾沫。


    在他眼裏,營中這人一定是被影魔寄生了。


    當張徳胖察覺到對方的時候,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己方二人的靠近,其在營帳中的位置動了動。


    顯然,對方的神念探查範圍要比同階武者強上不少,和修為在後天境第一層的張徳胖相當。


    張徳胖輕咦一聲,低聲道:


    “這影魔比之前遇到的要冷靜啊,怎麽沒有釋放幻境?”


    白澤不語,二人來到營帳外停下,而營帳中的那名士兵也來到門口附近,雙方之間就隔著一層布。


    白澤攔住躍躍欲試,準備一戟紮對麵個透心涼的張徳胖,朝營帳內的那名士兵道:


    “你自己出來吧,你應該知道你逃不掉的。”


    張徳胖聽到這句話,他剛想對白澤說對方怎麽可能這麽聽話,還不如讓我去把他抓過來,結果就看到營帳的簾子被掀開。


    一名臉上沾滿鮮血的士兵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從帳內走出,站在在白澤二人身前。


    這名士兵的情況和那些被吊起來的士兵一樣赤裸著上半身,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一點完好之處。


    目光從對方的頭掃到腳,最後有忍不住看了一眼對方大腿根,張徳胖菊花又是一緊。


    知道對方應該是被慕容天處罰的士兵,當下他語氣緩和不少,道:


    “兄弟你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你被影魔寄生了呢。”


    “別怕,我們就是來解救你們的,快去那邊領療傷藥吧。”


    張徳胖說著側身到白澤一邊,給他讓開道路。


    這名士兵聞言點點頭,嘶啞著聲音說了聲謝謝,隻是沒等他邁出步伐,就聽到白澤說出一句莫名的話。


    “你的運氣真慘。”


    這名士兵愣了愣,轉過頭不解地望著白澤。


    “應該說是運氣好吧,畢竟他應該是場上唯一一個修為沒有被廢的家夥。”


    張徳胖說著,他望著眼前這名士兵的眼睛,總感覺對方原本晦暗的雙眼突然變得明亮了一絲。


    見對方看著自己,白澤沒有著急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想,而是笑著問道:


    “為什麽你的嘴這麽幹淨?”


    白澤這句話,聽得一旁的張徳胖渾身汗毛倒豎,他仔細地看了一下對方的嘴唇,果然發現對方嘴唇邊上的一小片區域比臉上其他地方幹淨一些,沒有什麽血汙。


    下一刻張徳胖直接抬手,將長戟頂在對方的腹部。


    隻要對方的腹部有什麽異動,張徳胖就會毫不猶豫地刺下去。


    嘴巴比別的地方幹淨,那隻能是因為吃東西造成,吃到嘴裏的東西把嘴巴上的髒東西帶走了。


    至於吃的東西是什麽,總不能說這家夥躲在滿是血腥味的環境裏啃饅頭吧。


    “大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隻是有舔嘴巴的習慣。”


    這名士兵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令其幹枯的嘴唇重新變得濕潤。


    他這一下,讓原本單手握戟的張徳胖改成了雙手,同時戟的尖端還往這名士兵的腹部前進了一點距離。


    白澤把張徳胖頂在士兵腹部的長戟拿來,他示意對方不用緊張,而後繼續對這名士兵開口道:


    “場上那些士兵脖子,是你劃的吧,為了喝他們體內的血液,躲在這個營帳裏,想來是實在喝不下了,想先煉化喝進去的血液。”


    聽到這一句話,張徳胖就要發出一聲怪叫,隻不過他聲音剛到嘴邊,就因為白澤下一句話重新咽迴肚子。


    “所以……你是合歡宗的人。”


    聽白澤說完,這名士兵當下瞪大了眼睛,他痛苦道:


    “大人,您若是想殺我,大可以直接出手,為什麽還要侮辱我對武國的忠誠,若我是合歡宗士兵,你認為我會繼續留在這營地裏,然後被你發現嗎?”


    對於這名士兵說著眼睛越來越紅,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姿態。


    白澤不急不緩,笑道:


    “我修煉了特殊的武技,能夠分辨細微的味道。”


    “所以你說話的時候,我就分辨出你嘴巴裏的血腥味有大部分不屬於你。”


    白澤原本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因此剛想再說幾句,然卻沒想到這名士兵聽到自己這兩句話後竟是直接點頭,就這麽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張徳胖冷笑一聲:


    “嗬嗬,沒骨氣的東西,這樣就承認了。”


    因為立場不同,所以張徳胖對合歡宗修士沒有任何好感。


    這名合歡宗修士沒有理會張徳胖的嘲諷,他歎氣道:


    “再給我半個時辰,我就能恢複走動,然後離開這裏,沒想到遇到了你們。”


    “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武技,也不知道你修煉這種武技是為了做什麽。”


    白澤忍住笑,他剛才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哪想對方直接承認了。


    輕咳一聲,他冷著臉道:


    “我想知道你假扮武國士兵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麽?總不可能幫助是武國抗擊邪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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