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怖塔參加挑戰的下午,白澤的令牌內就增加了屬於他的兩千積分。


    張德胖、沐小小和夜晴兒雖然也得到了積分,不過數量實在是太少,對此張德胖則是表示積分不是問題,他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可以帶著沐小小和夜晴兒得到足夠的積分。


    原本白澤還在擔憂,不過他在看到張德胖壞笑著用手點了點一旁沐小小的肩膀後,白澤立刻就明白了張德胖的意思。


    沐小小也猜到張德胖的想法,她翻了個白眼,但是沒有反對。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白澤除了三個特定的時間都在雕像廣場處吸收雕像中釋放的氣血之力以外,其他時間都在中級修煉室修煉。


    沐小小被張德胖帶著不知道去了何處。


    夜晴兒婉拒了白澤的建議,在學府中做著一些簡單的任務,學府中的學員見夜晴兒有身孕,因此也沒有因為夜晴兒是白澤和張德胖這邊的人而特別針對夜晴兒,所以白澤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一個月後,午夜。


    白澤像往常一樣坐在雕像廣場秦莫舞的位置上,安心等待修煉的開始。


    在上個月領取積分後,學府按照東院學員在怖塔排行榜上的排名對這裏的位置進行了調整。


    秦莫舞因為沒有及時在怖塔中進行挑戰,再加上她本來就是西院的學員,按理說她的位置本該被其他學員取代,不過鑒於她在天驕榜上排名第一,所以她的這個位置最終還是被學府保留了下來。


    對於一直坐在秦莫舞位置上的白澤,周圍的學員在這一個月裏也已經徹底習慣。


    特別是當白澤在怖塔裏擊殺棘蜥的事情傳開後,本來還想找茬的那些學員也就徹底軟了下去。


    在修煉開始還有半刻鍾的時間,白澤邊上的一名學員忽然對其他人開口問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一周這個雕像裏麵釋放的氣血之力好像越來越薄弱了?”


    “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從半個月前就感受到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有問過長老嗎?”


    “沒有,我還以為隻是我的錯覺呢,沒想到大家都感受到了。”


    聽著周圍這些學員的議論,閉目的白澤心神動了動,他睜緩緩開眼,望著其他正在議論的學員皺眉道:


    “為什麽我沒感覺到有什麽變化?”


    周圍那些學員聽到白澤這句話後紛紛向白澤這邊望來,在他們注意到白澤臉上的那抹疑惑的神情後皆是心中冷笑。


    你一個剛來這裏一個月的,感受到的估計也就一點而已,能體會到什麽變化?要不是你不要臉一直占著秦莫舞的位置,估計你都不會得到這氣血之力的效果。


    望著眾人那帶著嘲笑與譏諷的目光,白澤輕歎一聲,皆是重新閉上了眼睛。


    在重新閉上眼睛後,白澤心中暗笑。


    他當然不可能感受不到這其中的變化,而且他可以猜到雕像發生如此變化的主要原因多半跟他有關。


    之所以這麽說,隻是為了在最後出問題的時候不讓學府內的高層懷疑到他身上罷了。


    等待片刻後,隨著雕像中氣血之力的釋放,周圍那些低聲議論的學員紛紛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與往常一樣,白澤通過吸收這些氣血之力,不斷在混沌珠凝聚出本源靈氣。


    在吸收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修煉中的白澤感受到了一絲的異常,他感覺自己與雕像之中的那種聯係越來越具象化。


    此刻,白澤心中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仿佛隻要自己心念一動,就能讓雕像之中的那種東西出現。


    睜開眼看了一下四周,確認周圍沒有長老後白澤停止修煉,他重新閉上眼睛,嚐試用神念與雕像中的這個東西建立某種聯係。


    就在他的神念即將接觸到這個東西時,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忽然從雕像表麵出現,而後直接彈開了白澤的神念。


    等到白澤再次去感受雕像中的這個古怪東西時,那種東西再也感覺不到了。


    無奈,白澤也懶得去探查其中具體緣由,轉而重新開始吸收氣血之力。


    但是這一下,白澤發現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發現周圍空氣的氣血之力忽然像受到了某種保護一般,根本無法進入被他吸收。


    又一次睜開眼睛,白澤看了一眼周圍一圈的學員,發現他們都在安心地修煉。


    顯然,此刻出現的這種情況,隻發生在他一個人身上。


    不信邪地重新試了好幾遍,直到全部以失敗告終後,白澤這才相信,在剛才他的神念被這個雕像彈開後,這空氣中的氣血之力已經徹底排斥他了。


    沒辦法,白澤隻能默默運轉混沌煉體訣,自己去吸收那存在於天地間的本源靈氣。


    隻是在習慣了這一個月裏輕輕鬆鬆從這些氣血之力中凝聚出大量本源靈氣後,再讓白澤按照以前的方式去收集天地間的本源靈氣,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難受又能怎樣?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嘍。


    ……


    在某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一處小山丘靜靜地坐落在群山峻嶺之中,它與周圍的其它山體一樣,在天空中的那輪圓月的籠罩下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


    除了遠處高山上不時響起的幾聲獸吼之外,這片區域再無其它任何異響,甚至是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萬籟俱靜。


    然而就在下一刻,安靜地山體忽然爆裂成,飛揚的塵土裹攜著無數碎石,被巨大的爆炸聲帶向遠方。


    轟!


    睡夢中的鳥獸被驚醒,向著遠方逃竄。


    幾個唿吸的時間過去後,籠罩此地的漫天煙塵忽然被由內向外得擠開,隨後一道身俏麗影從其中走出。


    在這道身影的懷中,正抱著一隻通體正散發著白光的小妖獸。


    這道身影正是秦莫舞,而她懷中的,自然是小靈。


    小靈口中輕叫一聲,立刻就有一股狂風吹來,將空氣中的煙塵徹底吹走,露出了煙塵籠罩下的東西。


    原本坐落此地的小山丘被削去了將近一半,在這小山丘的中心位置,是一片斷壁殘垣,從那些廢墟來看,在剛才那場爆炸發生之前,它應該是一座宮殿。


    秦莫舞望著那片廢墟的某一處,在那裏,有數十道醜陋的身影正躺在那裏,它們或是完整,或是殘缺,但無一例外全部沒了生機。


    有微風忽然從秦莫舞的身邊吹過。


    秦莫舞眨了眨眼睛,繼而對著懷中的小靈微笑道:


    “看來白澤哥哥比我想得快了一點啊。”


    ……


    修煉結束後,白澤一臉鬱悶地迴到了宿舍,當他打開大門時卻是看到張德胖、沐小小和夜晴兒三人還沒有睡覺。


    他們三人正坐在一樓的桌子邊討論著什麽。


    見到白澤迴來,張德胖立刻迎了上來,同時讓白澤將令牌拿出來。


    白澤拿出令牌後,張德胖將其拿過,隨後貼在自己的令牌上搗鼓了一下,而後將之還給白澤,道:


    “大哥,你看一下你令牌裏的積分。”


    白澤拿過令牌探查了一下,而後竟是發現自己令牌裏積分的數量直接多了將近四千積分。


    瞧著白澤一臉震驚的模樣,張德胖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得意的表情,他將白澤帶到椅子上坐下,而後向白澤說明了一切。


    原來張德胖的行動很簡單,就是直接帶著沐小小直接去沐家要積分。


    沒別的,因為學府刑罰堂的長老是流月城中實力僅次於慕容家的沐家上一任的家主,同時也是沐小小的爺爺。


    有這一層關係在,要點積分自然是輕輕鬆鬆。


    至於為什麽要花這麽長時間,自然是為了打點關係。


    “隻可惜沐長老說除非咱們進入西院,否則咱們五個每人每個月最多隻有四千。”


    白澤疑惑:


    “五個?”


    張德胖點點頭,道:


    “我把嫂子那份也要到了。”


    聽著張德胖講完,白澤朝張德胖豎起大拇指,不過在下一刻卻是擔憂道:


    “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這不是害了沐長老嗎?”


    聽著白澤這句話,張德胖不以為然地道:


    “知道這事的就是咱們四個,隻要咱們不說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


    說到這裏張德胖嘿嘿壞笑幾聲,道:


    “就算不小心說出去了,隻要不鬧大也不會有什麽事,而且學府中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咱們這一點。


    比如說嫂子進入學府沒多久就成為西院的學員了,可是在雕像廣場上不是依舊保留著她的位置嘛,對於天賦出眾的學員,學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而且大哥你看其他學員為沒有說什麽,說明人家是服氣的。”


    一旁的沐小小也是開口表示白澤完全不用擔心。


    白澤將信將疑,又是問道:


    “那麽按照你的意思那慕容天他們的積分也是直接這麽得到的?”


    張德胖搖搖頭,道:


    “他們是花錢買的,看上去學府裏積分隻能通過學員做任務獲得,但是其實也可以通過靈幣換取,隻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而且換取的比例是五十靈幣換一個積分,有這麽多錢還不如直接去學府外買點助長修為的丹藥,這可比在修教室修煉快多了。


    也就慕容家這種人傻錢多的家族才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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