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三聲過後,雲緋,冬蘭跟冬芝手中各自多了一把劍。


    “一個個奴才竟然敢對付主子,你們四個,反了,都反了,來人啊,快來人啊,將他們四個統統拿下,刺殺朝堂命官是什麽樣的罪名,你們知道嗎?你們都不要命了。”


    安伯年驚怕地邊喊邊避開著她們四人攻襲而來的長劍。


    “安伯年,不要浪費口舌了,我們就算死,也要拖著你去黃泉底下給世子妃陪葬!”


    這四人當中,雲輕出手還留有餘地,雲緋,冬芝跟冬蘭那是半點餘地都不留,招招致命,招招狠辣。


    隻是安伯年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武功不弱,加上雲輕是按照世子妃吩咐而行事的,自然不可能用全力撲殺安伯年。


    若不然,後麵的戲就不好唱下去了。


    如此,雲緋,冬芝跟冬蘭每次覺得可以一招擊殺了安伯年的時候,莫名地就被雲輕老是飛過來的一劍給攪合了。


    這麽一來,都過了三十招了,還是沒能殺了安伯年,這般情形下,冬蘭自然惱了。


    憤怒之中的冬蘭掏出了安清染製造的殺手鐧藥丸。


    這本來是帶出來為了防止有人害了世子爺而特意備著的,如今倒是可以用來對付安伯年了。


    想著,冬蘭憤恨道:“安伯年,你去死吧!”


    冬蘭想要將藥丸投送出去炸死安伯年,眼明手快的雲輕卻快一步地阻止了冬蘭。


    “冬蘭,不要傷害無辜,世子妃製造的東西不是讓你用來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之人的,你知道你這一出手,這邊得死多少人嗎?”


    “可是,沒有時間了,雲輕,你看,皇上帶著皇子們都過來了,我們再不速速解決掉安伯年,就不能給世子妃報仇了。”


    就算到時候所有人都證實是安伯年殺了世子妃,可隻要皇上有心偏袒安伯年的話,那麽世子妃可就白死了。


    畢竟王朝律法,父親殺害自己的女兒,最多也就被杖責三十下,根本不會要了安伯年性命的,所以,一定要趕著皇上開口之前殺掉安伯年。


    而雲輕目的就是演好最後一場戲,將事情控製得剛剛好,在皇上來臨之前一直追殺安伯年,一旦皇上到來,她的追殺就可以到此結束。


    因而這皇上一命令禦林軍拿下雲緋,冬蘭,冬芝還有雲輕四人的時候,雲輕稍稍掙紮一下就認輸了,其他三人敵不寡眾,最終還是被困在了禦林軍的劍下。


    而當她們四人困在刀劍之下的時候,皇上龍顏大怒道:“你們四個,哪來那麽大的膽子,竟敢在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行刺朝廷命官,你們四人這是想要造反嗎?來人啊,將她們四個拖下去,當場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慢著!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心情稍稍平靜的時無畫上前來,稟明皇上,其中有內情。


    “哦?那麽你來告訴朕,這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她們四個膽大包天地來行刺朝廷命官?”


    “迴皇上的話,說到這個,那就必須提到二十年前鎮南王府的血案了。”


    時無畫此言一出,皇上的眼瞳一縮。


    “時大人的意思是在說,已經找到了二十年前刺殺鎮南王跟長公主的兇手了?”


    “沒錯,確實已經找到了,而且還有當年的目擊證人,這個證人就在這裏。”


    時無畫淡淡一掃,冷諷的眼神飄向此時頹然一旁的雲夕。


    “雲夕姑娘,還請你將當年發生的血案真相告訴給皇上吧。”


    那雲夕見時無畫提到她,自是一振,隨後定了定心緒,緩步上前給皇上跪下了。


    “啟稟皇上,小女子叫雲夕,是二十年前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關於雲夕的身份,皇上找出當年雲夕進宮的檔案就一清二楚了。還有,雲夕身邊有宮牌,也可作為證明雲夕身份的東西。”


    說著,雲夕將她掛在腰間的宮牌雙手奉上,邊上的太監小玄子見了,很有顏色地接了過來,隨後遞送到皇上麵前。


    皇上隨意地翻了翻,點了點頭。


    “沒錯,這塊宮牌確實可以證明你是皇姐身邊的宮女。接下來你就說一說,當年那樁血案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吧?”


    “迴皇上的話,當年鎮南王府的血案,奴婢在旁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什麽匪徒所殺,而是有心人所殺,奴婢當時看得清清楚楚,殺人真兇正是現在的吏部尚書安伯年。”


    “哦?既然是安大人的話,那麽二十年前,你為何沒有說出來?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說出來?”


    “迴皇上的話,當年奴婢倉皇逃竄之際,跌落山崖,幸得一家獵戶所救,才挽迴一條性命。隻是奴婢當時跌落山崖之時,頭部撞擊到石頭,因而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分不清現實跟虛幻。”


    “直到毒醫來到桃花村,將我帶走,並且用她高超的醫術醫治好了奴婢頭腦中壓迫著的淤血,如此奴婢才清醒過來,清醒過來之後,奴婢痛苦之後決定將真相告訴世子爺,不想世子爺被蒙蔽著過日子。”


    說到這兒的時候,雲夕緩了緩口氣繼續道:“可雲夕沒想到的是,剛從毒醫那裏出來,雲夕便遇見了世子妃,而世子妃不知道從什麽途徑知道了消息,知道了他父親就是當年害死鎮南王夫婦的兇手。”


    “她來找雲夕,雲夕本以為是想殺我滅口的,卻沒想到,世子妃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她讓雲夕等一等,等幾天再說出真相。那時,雲夕原本以為世子妃說要等幾天的意思,是準備離開世子爺,不讓世子爺為難的意思。”


    “可雲夕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世子妃竟然如此大義,竟會想著親自來揭穿安伯年當年所作之事,更沒想到的是,安伯年會如此狠心,將世子妃推落斷崖,要了世子妃的性命。”


    雲夕此言一出,時無畫倒是稍稍放了心。


    這個女人總算沒有愚蠢到無藥可救,知道什麽話在皇上麵前可以說,什麽話在皇上麵前不可以說。


    而皇上呢,聽了雲夕這些話,淡道:“雲夕姑娘,二十年前的事情,實在是太久了,加上你瘋瘋癲癲了二十多年,雖然你說是毒醫將你醫治好了,但是記憶偏差這種事情也未必不可能發生的。也許,在你瘋癲的二十多年,說不定你記錯了呢?”


    “不會的,皇上,雲夕永遠不會記錯那一幕的。而且,安伯年還帶走了長公主的一個孩子,比世子爺先出生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腰間那裏有一塊蓮花一樣的胎記,很大的一塊,雲夕絕不可能記錯的。”


    雲夕這話一說,邊上的時無畫那是完全震住了。


    蓮花胎記,腰間的部位,他也有一塊。


    可問題是,他的容貌跟夙言璟完全不像,還有他的年齡,他比言璟要大三歲啊,他們怎麽可能是雙胞胎,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情?


    這時無畫滿腹困惑的時候,太後娘娘聽到這個消息,立即顫顫地走過來,悲聲問道:“你說什麽?雲夕,你說公主還有一個孩子?被人給帶走了?那個孩子呢,雲夕,你告訴哀家,那個孩子呢,還活著嗎?還活在這個世上嗎?”


    “對不起,太後娘娘,是雲夕沒用,雲夕當時不該那麽沒用地昏過去了。要不然,公主的孩子也不會被人抱走了,是雲夕的錯。不過雲夕後來有追過去的,奴婢知道那個孩子被抱到了鳳凰山,所以奴婢才追到鳳凰山去的。”


    “也就在那個時候,奴婢才從鳳凰山跌落下去的。都怪奴婢,太後娘娘,如今,雲夕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哪兒。對不起,太後娘娘,不過,不過太後娘娘你也不用太過悲傷,時大人他認識公主的那個孩子,時大人手中有公主出生之時給小世子佩戴的玉佩,他說,當年那個孩子還活得好好的。”


    雲夕說這話的時候,指了一旁的時無畫道。


    那太後娘娘一聽雲夕這話,便盯著時無畫道:“時大人,雲夕說得是真得嗎?”


    “正是,微臣幼年之時確實認識小世子,那時,小世子跟微臣都在鳳凰山上求學習武,而微臣正是在那個時候跟小世子結識成為朋友的。也就在那個時候,小世子跟微臣交換了信物,給了微臣這塊玉佩。”


    時無畫說到這兒的時候,腦子裏閃過了片段的記憶,那確實是二個年約七歲的孩子,一個是他小時候的樣子,一個則是長得很像夙言璟的孩子。


    他努力,努力地想要想起來,他們之間說了什麽話,卻是頭疼得厲害,怎麽都想不出他們當時說了什麽話。


    這時無畫想得頭疼欲裂的時候,那太後娘娘卻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手中的玉佩。


    “沒錯,這確實是卿和的玉佩,是哀家在她成親那天送給她還有林錦的一對玉佩,一塊在言璟那個孩子那裏,一塊我以為早就丟失了。”


    “卻沒想到,是在卿和另外一個孩子那裏。”


    太後娘娘哀傷地撫著玉佩上的紋理,轉而問著時無畫。


    “時大人,你可否告訴哀家,那個孩子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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