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的來源呢,很明顯啊,京城素來都是有一個會令人中邪的人啊,那就是原來的安四小姐,現在的鎮南王府世子妃安清染啊。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自四房的安子峰一家人出問題後,接著三房也跟著出事了啊。


    那沈氏忍了那麽多年都沒有跟安子輝和離,還不是為了她底下的這個女兒安清月嗎?


    如今她的女兒馬上就要成為八皇子妃了,她馬上就可以是一品誥命夫人了,她卻不要這即將到來的榮華富貴,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跟安子輝和離。


    還以十分強勢的方式上了知府衙門,以極為決絕的方式,過了大印跟安子輝一刀兩斷,隨後帶著一紙和離書,二十多箱的嫁妝還有女兒安清月一同離開了尚書府。


    而安子輝竟然一聲不吭,一點不像往常作風,這讓世人怎麽想都想不通啊。


    當然了,安子輝怎麽可能會輕易讓安子慧這個能給他帶來榮華富貴的女兒離開尚書府,離開他身邊的。


    隻是他怕了那黑衣人啊,他若不讓安清月走,那神出鬼沒的黑衣人隨時會摘了他項上人頭啊,如此,為了小命考慮,安子輝也隻能讓沈氏母女離開了尚書府。


    隻是這些內情,旁人不知道啊,如此,他們就越發認為這些事情之所以會發生得如此怪異,那是中邪了啊。


    要說別的理由,還真的沒有比中邪二字更能形容安家的情形了。


    繼四房三房之後,大房也跟二房鬧矛盾了。


    這矛盾還鬧騰得不小,素來跟薛氏關係和睦的大房趙氏,忽然就登上二房,直接找薛氏算賬。


    算賬過程中,二人發生口角不說,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二人還大打出手,邊打還互相揭對方的短處,完全跟潑婦罵街沒有兩樣,最後她們二人還動上了刀子。


    沒錯,趙氏還跑到了廚房,拿著菜刀砍向薛氏。


    若非邊上幾個忠心耿耿的老仆人阻止的話,那趙氏還真的可能一刀砍死了薛氏。


    而發生了這樣的醜事,那王氏自然氣得哼哼,躺在榻上了。


    她吩咐安子道跟安伯年,直接將他們的二個媳婦給休了,休了。


    那安伯年倒是沒說什麽,似默認了老夫人王氏的決定,一個勁地隻安慰老夫人王氏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而安伯道卻是直言相告。“母親,我是不會休了趙氏的,這麽多年來,她為著安家當牛做馬的,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何況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是薛氏逼迫的。”


    “否則的話,趙氏絕不可能會這般大動幹戈。我了解我這個媳婦,若不是發生極為嚴重的事情,她是絕不可能跟薛氏鬧成這個樣子的。所以,母親,我不能休了趙氏,別說我不肯,我的一雙兒子也不會答應的。”


    “逆子,你這個逆子,難道你要學老四嗎?”


    老夫人見安伯道敢頂嘴,直接從案台上抓了一個茶杯就朝著他砸了過去。


    這安伯道也不躲避,就這般直直地站著。


    如此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腦門上,頓時,腦門上綻開了血色花朵。


    邊上的趙氏見此,狠道:“婆婆,這是我最後稱你一聲婆婆了,你真是狠心,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如此的狠手,難怪隻要我們稍稍不對你的脾氣,就能爭著吵著讓你的兒子休了我,讓你的兒子來對付我的兒子,你那麽狠毒的心思,也難怪會有家破人亡的下場了。”


    “你個心思歹毒的毒婦,我安家好好的,你竟然敢詛咒我安家家破人亡,其心可誅。道兒,你現在都聽見你媳婦說什麽了,趕緊給我寫了休書,將這個惡毒的女人休出我安家。”


    老太太王氏連日來被發生的一件件事情都搞得頭昏腦漲了。


    現在的她,說實話已經神智不太清醒了。


    她隻知道,她要將這些惹她生氣的東西,全部都給清除出去,一個不留。


    趙氏聽到老夫人這話,隻是冷冷一笑。


    現在的她,可是清楚得很,別看眼前風光得很,很快,很快過不了多久,這裏就會成為地獄的。


    此時的她,不看向王氏,而是轉向安伯道。


    “安伯道,你給句話吧,你是要我跟一雙兒子,還是要你老娘還有你兄弟。這麽多年來,我任勞任怨,什麽都不求,隻求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兒子能夠娶個乖巧的媳婦,再給我抱上個大胖孫子,我就知足了。”


    “可是現在,我得到了什麽,我什麽都得不到了,所以我幹脆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我的一雙兒子,安伯道,如果你休了我,那就幹脆將一雙兒子也斷絕了,我要帶著我的一雙兒子離開這個地方。”


    趙氏此言一出,老夫人王氏氣得火冒三丈,她剛想說什麽呢,卻被邊上的安伯年截了話去。


    “你做夢,謙兒跟耀兒那是安家的子孫,你趙氏,憑什麽帶走他們,你要走可以走,但是謙兒跟耀兒得留在這裏,他們哪裏都不能去。”


    這安伯年雖然不清楚為何接二連三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是有一點很清楚的,那就是他知道,尚書府恐怕要出問題了。


    而這個問題,很明顯,四房三房還有大房都得到了風聲,唯有他二房什麽風聲都沒有得到。


    因而為了二房,為了他自個兒,安伯年不得不阻止趙氏帶走她的一雙兒子。


    誰知道他的這番打算換來了趙氏冷冷的一笑。


    “安伯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你想要留著我的兒子,那是門都沒有。因為你沒有資格,有資格的也就是安伯道,也就是你哥哥,若是你哥哥這麽說的話,那麽我就死心了,我就讓二個兒子都留在這裏。”


    趙氏倒是要看一看,安伯道是否有那麽狠的心思,是否想讓他的一雙兒子陪著他的老娘跟兄弟一起死在這兒。


    那安伯道望著趙氏掃過來的眼神,那眼神裏帶著懇求,帶著希望,還帶著一抹哀怨。


    他知道,趙氏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也知道,眼前這樣的方式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


    因而他道:“趙氏,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麽我不留著你,我給你和離書,你帶著一雙兒子走吧。走的時候,我會給你一份父子斷絕書的。”


    他是長子,對安家是有責任的,他不能向老四那樣一走了之,他得死守在這裏。


    而留下就是等死。


    趙氏是知道的,安伯道也是知道的。


    可他明明知道,還做了這樣的決定,這讓趙氏有些心傷,可是心傷的同時,還是有些安慰的。


    至少,至少這個男人還是將她跟兒子放在心上的,沒有想著讓她還有兒子陪著安家一同陪葬。


    因而離去時,趙氏對安伯道不舍地看了幾眼,隨後果決地迴了房間,趕緊收拾收拾,等收拾好了,安伯道的和離書還有父子斷絕書也已經送到了她的手中。


    “保重,往後你們二個要好好地孝順你們娘親,去吧。”


    “相公,你還想繼續留在這裏,不跟我,還有兒子一起走嗎?”


    因著安伯道顧念她跟兒子,趙氏自然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安伯道在這裏等死。


    她希望安伯道能跟她一塊兒離開這裏。


    可是安伯道搖頭了。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我還有年老的母親需要照顧,還有這安家,我是長子,無論如何,我都得守在這裏。”


    “那你,你,自個兒保重吧。”


    趙氏見安伯道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這個男人素來都是這樣的,中規中矩,老實無能,她一貫都是瞧不起這個男人的。


    可是這個時候,背對過去的時候,帶著一雙兒子登上馬車的時候,趙氏終於忍不住,抱著頭痛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薛氏卻帶著一雙兒女衝了出來,跪在了趙氏的馬車前。


    “嫂子,平日裏是我對不住你,但是這種時候,求求你不要跟我計較了好不好?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我的一雙兒女罷了,你也是做母親的,你應該明白我的這份心情,不是嗎?”


    “什麽都不用說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說什麽也都沒用了。你走吧,我不會計較便是了。”


    趙氏這會兒已經懶得跟薛氏說什麽了,若不是薛氏跟安伯年,她何必要落得這般淒慘走人的下場。


    不過,一想到薛氏跟安伯年將來的下場會比她更淒慘的時候,趙氏就已經沒有怒火了。


    她覺得,身為薛氏跟安伯年的一雙兒女更為可悲一些,因為有個人根本就沒給她遞送消息,想來這也是因果循環,善惡有報的結果吧。


    如果這次安清染不是看在謙兒的份上,想來也不會將消息傳遞給大房的。


    所以趙氏這個時候心態已經轉變了,她決定,往後要多行善事,這樣到關鍵的時刻,還是能得到善報的。


    “薛氏,若是你存心悔改的話,那就帶著你的一雙兒女去向四丫頭懺悔吧,也許,也許還得及救下你的一雙兒女。車夫,趕車吧。”


    趙氏留下這話,便離開了尚書府,留下薛氏,麵帶驚色。


    不過稍刻她恢複了鎮定,吩咐身邊的張嬤嬤,趕緊去薛府一趟,看看最近朝堂裏是不是有什麽重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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