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聽娘的。這容貌能夠恢複自然是最好的,娘既然這麽說,女兒就聽娘的意思辦。”


    有了殺手鐧,有絕對的把握可以登上女人的最高位置,安清嫻還擔心什麽呢?


    自然是不用擔心了,不過要是能夠錦上添花自然更美。


    如果容貌能夠恢複的話,那對她的將來更有幫助,所以她也不反對母親為她所花費的這番心思。


    “不過,娘,這消息我們還是自己找風月閣去買吧。女兒不想白白欠安清染那個死丫頭這個人情,明明是我們自己出的銀子,何必讓她白白做了好人。”


    “也好,就我們自己去找風月閣買消息吧。等到有了毒醫行蹤的消息後,再告訴安清染那個死丫頭,到時候,她不幫忙也不行。”


    更重要的是,安清染那個死丫頭活著,薛氏就如鯁在喉。


    她一定要她死,她不死,她的嫻兒隨時地位不保,甚至性命不保。


    所以在嫻兒能夠坐上高位的前提條件那就是絕不能讓人發現安清染那個死丫頭的秘密。


    如此,隻有死人才可能保守秘密。


    因而,薛氏從未改變過想法,那就是絕對要讓安清染消失在這個世上,哪怕這個死丫頭如今貴為世子妃,那也得死。


    邊上的安清嫻見母親薛氏臉色一變再變,神情變得有些不對,倒是開口問了問:“娘,你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迷?”


    “哦,沒什麽。”那薛氏聽到安清嫻的聲音,這才從失態中清醒過來。


    她打著哈哈,顯然沒打算跟安清嫻說這件事情的真相。


    “好了,嫻兒,今個兒你也累了,迴去好好地休息休息。那位時大人開的藥,你還是要一日三餐地吃著,畢竟那位時大人的醫術也不容小覷,知道了嗎?”


    薛氏最近發現,安清嫻自從覺得臉上好不了之後就有些自暴自棄,將那些藥湯全都給澆花了,便開口提醒了一句。


    那安清嫻自從知道了薛氏所說的殺手鐧,那是精神完全不同了。


    此時的她,對未來那是充滿了希望,那是看一切都順眼了。


    “娘,你放心,迴去之後我會乖乖喝藥的。”


    這安清嫻跟薛氏的打算,安清染與夙言璟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的他們,正在迴程的馬車上笑得開心呢。


    “夙言璟,你這次表現得極好。等她們這對母女送十萬兩銀子過來買消息的時候,我一定會獎勵你的。”


    安清染捧著夙言璟臉頰用力地親了一口。


    夙言璟嫌還不夠,抱著安清染狂親了一陣才鬆開道:“這個獎勵就夠了,其他的獎勵就不需要了。銀子什麽的,你留著可以買買首飾,買買衣服還有胭脂水粉什麽的,反正想花就花了,不用節省。至於我呢,沒什麽好用的。”


    “你說的啊,夙言璟,到時候我可真的什麽都給了哦。”


    安清染一雙鳳眸裏笑意滿滿。


    一想到可以從薛氏還有安清嫻那裏撈到十萬兩銀子,她就很開心。


    隻要想到這對母女過得不好,她的心情就特別好。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的,對,隻要你過得不好,那我就安心了。


    如今用在這對母女身上也是極為合適的,安清染笑著想道。


    夙言璟呢寵溺地望著她,笑了笑。


    “怎麽?讓她們這對母女破財,染兒有那麽高興嗎?”


    “當然了,你都不知道,這對母女小時候是怎麽對我的。我可是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楚的。現在隻要看到她們倒黴或者有人讓她們倒黴的事情,我都會很開心。哪怕要我跟著做點什麽,那我也樂意去做。”


    三歲落水,是薛氏買通她身邊丫鬟的傑作,所以那個丫鬟死了,死在噩夢之中,那是她第一次說出了她跟那個丫鬟八字不合。


    五歲火災,薛氏買通了臨竹院的看門老媽子,想趁著大夥兒去參加中秋團圓宴會,趁著沒人,吩咐那個老媽子想要活活燒死她。


    幸好她命大,當時沒在那屋子裏而是正巧去茅房了,所以躲過了這一劫。


    如此那個老媽子也死了,她自然是自食惡果,安清染給她下了點迷幻藥粉。


    那個老媽子就瘋癲地衝進了火裏,然後活活被燒死了。


    當然了,這是第二個跟她八字不合死去的人。


    七歲中毒,薛氏在元宵節那天,在她的湯圓裏下了致命的鶴頂紅,雖然藥量不多,但足以要了一個七歲孩童的性命。


    所以呢,那天死得人成了薛氏身邊的一個得力丫鬟,給她湯圓下藥的丫鬟。


    死之前,那個丫鬟說出了真話,說是薛氏指使她做的。


    可那個時候誰也不可能為了她一個安清染而去對付薛氏的,所以就算尚書府的人都清楚是薛氏幹的,可是薛氏毫發未損,一點事情都沒有。


    從那個時候開始,安清染就知道。


    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幫她,她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報得了仇。


    當然,她真要薛氏死,也是極為容易辦到的事情。


    可是那樣做太便宜薛氏了,所以她等著,等著機會,等著她強大起來反撲的時候,要看著薛氏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生不如死。


    而現在,顯然時機已經成熟了。


    她已經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也有一個值得信心的合作夥伴,還是一個跟她同生共死的愛人。


    所以,這個時候還不開始布局對付薛氏,那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想著,安清染笑著望向夙言璟。


    “夙言璟,無論我做什麽,無論別人是否能夠理解或者讚同,你都會在我背後永遠支持我,永遠都會跟我站在一起的,是不是?”


    “當然,這個還需要問嗎,我自然永遠都跟染兒站在一條線上的。”


    夙言璟迴答這話的時候,斬釘截鐵的,毫無半點猶豫。


    安清染聽了,覺得偎貼得很,再次捧起夙言璟的臉頰,親了一口。


    “就衝著你這個表現,得獎勵你一下。”


    “要獎勵的話,能不能來得大的?”


    夙言璟驀然桃花眼睛閃閃,盯著安清染渾身上下看。“染兒,我想吃肉。”


    “在這裏?你瘋了嗎?”安清染愕然地盯著夙言璟。


    “這裏可以小吃一番,迴府之後大吃一頓。”


    說著,夙言璟已經朝著安清染撲了過來,吻著安清染的紅唇,深深的。


    而這個時候,馬車卻忽然停下了。


    夙言璟趕緊抱住不穩的安清染,皺眉地問道:“出了什麽事了?”


    “迴世子爺,世子妃,有人攔截馬車。”


    墨四在邊上迴稟著。


    他的耳朵還有些紅紅的,顯然是聽力太好,剛才聽了不該聽的了。


    那夙言璟被人打擾了好事已然不悅了,現在又來個什麽人敢攔截他的馬車。


    當下冷下一張麵孔了。“趕緊讓人走,不要打擾我跟世子妃。”


    “是,世子爺。”


    墨四聽了夙言璟吩咐,自是按照命令行事,要將那個攔截馬車的人轟走。


    可是那個人忽然之間就跪了下來,朝著馬車內喊著。


    “世子妃,在下知道世子妃對剛才的戲文極為有興趣,在下覺得世子妃若是聽了在下的這個故事,一定會有興趣幫助在下的。”


    馬車內的安清染一聽這個,馬上視線轉向夙言璟。


    “言璟,看來你的猜測,我的推斷沒有錯啊,那出戲文果然有問題。”


    “那染兒的意思,是有興趣見一見,聽一聽了?”


    夙言璟聽著安清染那口氣就知道她似有興趣了,便順著她的心意問道。


    安清染點了點頭。


    “我確實呢有興趣想要聽一聽那個所謂的故事。當然了,我更敢興趣的是那個人說,隻要我聽了,我便會幫他,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安清染吩咐外頭的墨四道:“墨四,叫他跟在一旁迴府。就說,本世子妃有興趣聽他講一講那個故事。”


    “是,世子妃。”


    墨四得了安清染的吩咐,便讓那個攔截馬車的少年起身跟隨在側,一同去了鎮南王府。


    到了鎮南王府,自然又是夙言璟先下的馬車,而後體貼地攙扶著安清染下了馬車。


    而安清染下馬車的時候,視線遊離之際便看到了那個攔截馬車的少年。


    看少年相貌年約十六,可清秀機伶的年輕臉龐已經染上一抹看穿世俗的蒼涼,整個人看起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而他那雙眼睛呢,冷漠而沉寂,偶爾飛過一抹仇視的光,偶爾又飛過若有似無的脆弱,看著像對這個世間絕望得很,又似絕處逢生似的帶起了那麽一絲絲的火光。


    那是在看到安清染的時候,他的眼裏有了那麽一絲生機。


    單單看到這個少年,安清染就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當然,他來鎮南王府,本來就是來給她說故事的。


    “走吧。”安清染對著少年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著進府。


    那少年聽得安清染這話,那是一句一個動作,不敢稍稍違逆安清染的意思,跟著安清染還有夙言璟的腳步進了鎮南王府。


    到了正廳那裏,安清染讓底下的雲緋給這位少年泡了一杯安神茶,隨後淡淡地開口。


    “你可以開始你的故事了,當然,若是你的故事我不敢興趣,那麽大門就在那邊,你得從這裏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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