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這件事情,讓衛星河差點丟了命。


    老實說,夙言璟倒是對他有些愧疚。


    這有了愧疚的想法,夙言璟總是會想著彌補衛星河的。


    “好了,衛星河,你說這事都過去了,你到現在還斤斤計較,你還算是我兄弟嗎?再說了,我又不知道那東西不值錢啊,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你去啊,對不對?”


    “我肯定不會坑自己兄弟,是不是?你放心,就算你沒有拿迴珍寶迴來,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夙言璟。你這次怎麽也得給我三十壇的美酒作為補償。”


    衛星河直接開口三十壇,想著夙言璟這廝等會肯定會給他打折扣的,這廝最多會給他二十壇差不多了。


    誰想,夙言璟竟然眉頭都不抬一下地答應了。


    “好,三十壇就三十壇,等會你走的時候,我讓風三帶你去取。”


    “夙言璟,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你,你還是我認識的夙言璟嗎?你通常連一壇酒都要跟我計較半天,如今我說三十壇,你就三十壇了。我這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衛星河不敢相信地捏了捏臉蛋,直到疼痛的感覺從臉頰上傳來,他才知道,這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想到這個,衛星河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直接衝了到夙言璟的身前,抬手就測了測夙言璟的額頭熱度。


    “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衛星河,我說過的話可隻說一遍,若是你不信的話,那就幹脆什麽都不要了,我可以收迴剛才說過的話。”


    夙言璟受不了地拍開了衛星河的手。


    那衛星河一聽,頓時哇哇大叫。


    “別啊,夙言璟,你這還是兄弟嗎?怎麽能夠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呢。我可是記得牢牢的,三十壇美酒,你可不許少給我一壇,你若是少給我一壇,我可告訴你,我絕對跟你急。”


    提到美酒,那是他衛星河的另外一條命啊,他還真敢為了這個跟夙言璟急的。


    而夙言璟此時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自是嫌棄衛星河在邊上礙眼的。


    於是,他吩咐風三道:“風三,趕緊的,帶著衛星河去酒窖,讓他挑走三十壇美酒。然後,讓他給我閃多遠就有多遠。”


    “喂喂喂,夙言璟,不帶你這樣的啊。每次幹完活計,你就這麽急著過河拆橋,一副嫌棄我的樣子。我可告訴你,再有下次,我可甩手不幹了。”


    “別以為我真的離開你這裏就做不成什麽大事了。我可告訴你,在京城這個地麵上,我衛星河好歹也是一個小霸王啊。這很多事情啊,我要是想幹,那肯定是幹得成的,你可別小看我的能耐啊。”


    衛星河最不服氣的就是,這廝老是過河拆橋,老是忽悠他。


    最後他還是照樣迴到這裏給他幹活。


    這些事情,他一想起來,總覺得他跟夙言璟之間那是孽緣啊。


    絕對是他衛星河上輩子欠了夙言璟的,所以這輩子得給他當牛做馬不說,還處處被他嫌棄得一文不值。


    當然,他說著狠話也知道對夙言璟沒起什麽作用的。


    果然,那廝連頭也沒抬,送都不送他一程,還在原位上坐著,給他來了一句輕飄飄的。


    “好走不送,下次要酒的時候,再來登門吧。”


    他的意思很明顯,來向他要酒了,他衛星河就得給他幹活了。


    你說這個時候,衛星河多麽想說一句。老子我不稀罕你的美酒了,可惜他還真沒這個膽子喊出來。


    要真沒了美酒喝,他的生活會少了很多樂趣的。


    更重要的是,若是無聊沒事做的話,那更沒樂趣了。


    所以有時候他想一想,夙言璟交代給他辦的事情還挺刺激,還挺熱血,挺有趣的。


    這也算是他給平淡無味的生活找點樂趣吧。


    如此想著的時候,衛星河倒是心裏有些平衡了。


    而一旦他對夙言璟沒抱怨了,衛星河自是屁顛屁顛地跟著風三去酒窖拿好酒去了。


    此時的他,讓風三都驚歎,這位衛少爺的接受能力也實在太強大了。


    多年來在他家主子的毒舌下,還能轉眼間就這般活奔亂跳的,這衛少爺還是頭一個。


    可見啊,這衛少爺啊,也是個人才,簡直就是那個哄著不走打著走的主啊。


    這衛星河從鎮南王府的酒窖裏提了三十壇的好酒離開了。


    而夙言璟在書房裏看著案台上的資料,有些為難了。


    該怎麽告訴染兒好呢,她要找的閻羅殿就是他夙言璟設的。


    如果這會兒要是讓染兒知道閻羅殿就是他的話,指不定她就會朝他發火了。


    畢竟他這次情報得來可比她的風月閣快了一步,還劫了她的胡。


    這要是被她知道真相的話,他往後還怎麽邁進臨竹院啊。


    夙言璟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麵,他琢磨著該找個什麽樣的理由跟染兒提這件事情比較好呢?


    若是不早點告訴她,憑她風月閣的能耐,有一天還是能夠查到他的閻羅殿的。


    到時候等她自個兒查到了,那可跟他現在跟她說的性質,那是完全不一樣了。


    邊上的墨四看著主子發愁的樣子,倒是奇怪了。


    “主子,你遇到什麽難題了嗎?難道世子妃生主子的氣,不理主子了?”


    墨四能夠想到的也就這個理由了。


    畢竟這天下能讓主子為難的人至今為止也就出現過那麽一個。


    也就是那位尚書府的四小姐,他們鎮南王府的世子妃安清染了。


    那夙言璟聽墨四這麽問,他倒也沒想著墨四能給他出什麽好主意。


    隻是這件事情告訴墨四也無妨,於是他便也沒瞞著墨四,告訴了墨四關於閻羅殿的事情。


    誰知道墨四,一聽這個,根本想都不想就說道:“主子,這個理由不用想啊,直接就有現成的啊。”


    “這麽說,墨四你是心裏有好點子了?腦子這麽靈光,倒是讓本世子有點意外啊。來,說來聽聽,讓本世子聽聽你的點子好不好用,可不可行?”


    墨四竟然不用考慮半分,直接開口就有主意了。


    這讓夙言璟倒是有些好奇地詢問了。


    那墨四聽夙言璟問著,自是趕緊迴道:“主子,屬下是這麽想的。風月閣那也是從三個月前開始關注上我們閻羅殿的。先前啊,他們那是壓根沒在意我們閻羅殿,這次也是因為我們的人搶先了一步,截了風月閣先行拿到了情報,如此才讓風月閣注意上了閻羅殿。”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何不幹脆告訴世子妃,說世子爺為了向閻羅殿買消息,幹脆三個月前就將閻羅殿直接給買下來得了。這樣一來,世子妃肯定不會因為閻羅殿的事情生世子爺的氣了。”


    墨四這一分析,倒讓夙言璟桃花眼眸一亮。


    “原來問題可以用這麽簡單的法子解決,本世子怎麽就沒想到呢?”


    夙言璟驚喜地站了起來,用力地拍了拍墨四的肩膀。


    “墨四,你這次出的主意好,等會去賬房領賞一百兩。”


    “其實,其實屬下也就隻能想到這麽直的法子而已。若是想彎彎曲曲的,屬下肯定就不行了。”


    墨四聽著夙言璟的誇讚,木然的臉上有了一些的表情變化,顯然是他不太自在被夙言璟誇讚。


    那夙言璟卻道:“不要謙虛了,墨四,這次你出的點子確實不錯。往後啊,像這樣的好點子你得多想想。好了,既然解決了問題,本世子也就有理由去見世子妃了。這府裏的保衛工作,你跟風三看著點啊,本世子走了。”


    說著,夙言璟趁著夜色,飛身離開了鎮南王府。


    那墨四追出來幾步,還想問問夙言璟,這府裏準備大婚用的用品是不是明天還要繼續出去采買啊。


    畢竟,這段日子采買來的東西都快填滿另外一個庫房了。


    可世子爺還是不太滿意,天天挑挑揀揀的。


    那個挑剔,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非要什麽特別的,什麽物件都要最好最精致的。


    如此,總算在挑揀過程中,那些大婚用的物件都讓世子爺滿意了。


    按理說,這接下來就不該出去采買什麽物件了。


    可顯然世子爺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還在采買,好像要搬空外頭那些商鋪裏的好東西,什麽都往鎮南王府拉。


    再這麽下去,第三個庫房也不夠用啊,墨四可發愁了啊。


    本想今晚問問世子爺這事該怎麽處理的。


    這下可好,剛才被世子爺的問題一打岔,他就忘記他的目的了。


    現在可好,世子爺急著去見世子妃了。


    按照往常那算法,世子爺不賴在世子妃那裏住個二三天的,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意思就是這三天內,他跟風三還得繼續去外頭采買各種物件?!


    想到這兒,墨四的頭開始隱隱作疼了。


    當然,這墨四是在頭疼那麽多東西往哪裏擺放的問題。


    而安清染卻在頭疼閻羅殿究竟是從哪兒角落裏蹦出來的。


    “小姐,你別再走來走去的了,你都快走了一個時辰了,我都看得眼花花的了。”


    雲緋不明白為何小姐從風月閣走一趟迴來就開始發愁了呢?


    這可是以往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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