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和可兒小心翼翼的把火藥,炸藥,導火索以及雷管裝進了寶圖,這些意外的收獲對於道明來說真的是很重要。最後,兩個人來到了電機廠的成品倉庫,裏麵的產品不說是堆積如山吧,也把一個偌大的倉庫填充得滿滿的。得了,小本子早就替我們準備好了貨物,咱們就別再客氣了,統統劃拉走吧。


    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剛剛走出沒有多遠,道明“咦!”了一聲說道“光顧著走了,我還忘記一件事兒,我那個三光政策還差一個呢,那就是燒光!”


    再次迴頭走進空空蕩蕩的車間廠房內,道明轉悠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宜燃的東西,這時,又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就是自己把整個廠子燒了,翔鶴市很有可能跟著吃鍋烙,到時候小本子很有可能還會倒打一耙,誣告翔鶴市防火不利,滅火救援不及時。甚至追究被他們兩個幹翻了的那些武者是地方治安不好,有人跳進廠區尋釁滋事,要華夏國給予他們這些合資公司進行必要的賠償。如果真是按照自己預想的那樣,我這不是給自己的家鄉找麻煩嗎,與我的初衷不符哇,這肯定是不行的。


    與師兄道明心意相通的可兒笑嗬嗬的說道“師兄,這還有什麽難的,沒有引燃的東西,咱們可以用大炸彈炸這裏呀!到公安調查的時候,這個電機廠就該百口難辯了。你一個電機廠裏麵怎麽會存有爆炸物品,而且爆炸的強度是如此之大。即使電機廠僥幸度過這個關口,也會在公安那裏留下案底,以後他們再想偷偷摸摸的做點什麽可就不容易了。”


    道明一聽可兒的這個提議很好,可是又一琢磨,我用一顆價值好幾百萬的導彈去炸一個小破工廠,我冤不冤呐!然而,他又沒有比這再好一點的辦法,思來想去,道明還是決定采納可兒的建議。反正寶圖裏的導彈多著呢,我就當是引爆一個大炮仗,聽一聲巨響吧。兩個人駕馭著寶圖直線拔高,一下子升到了三千米的高空,在這麽高的距離把導彈投擲下去,僅憑巨大的衝擊力就可以引爆導彈了。


    兩個人合力捧起導彈把它艱難的大頭朝下的豎立起來,道明抱歉的一笑說道”可兒,還得麻煩你穩住高速墜落的導彈對準車間廠房,這裏距離市區很近,人口過於稠密,我擔心萬一導彈偏離了一丁點方向,那可是闖了大禍了!”


    可兒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是自然,而且幹這個活我很內行的。”


    在可兒眼裏,伴隨著導彈砸向固定的目標算什麽呀,就是大風大浪的大海上,追逐高速逃跑的軍艦,我一樣是穩準狠的砸中了艦體嘛!說罷,可兒單手扶著那顆足足有十二米長的導彈朝著大地撲去,或者說,整個大地正在向可兒迎麵撲來。在距離地麵廠房不到三百米的時候,可兒對準那個廠房一下子就把導彈砸向那裏。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翔鶴市市區的大地都發生了一陣晃動,緊接著一股巨焰騰空而起,一朵蘑菇雲飄然升起。高空上的道明可以清晰的看到導彈爆炸後掀起的衝擊波,把以爆炸點為中心,半徑在一百米範圍內的房屋樹木全部摧毀。可憐呐,道明剛才饒過的那些小本子武者,一個個也沒有逃脫與自己廠房同時毀滅的下場。


    這件事情過去了好多天,道明還是無意一次在女警張惜惜和石建姐弟的閑談中獲悉,那次大爆炸,不僅僅是市裏,省裏精英警員全部出動,就是華夏國的安全局也派人親臨現場調查。其中有幾個疑點讓他們至今搞不懂,其一,一個生產電機的企業,怎麽可能會有如此猛烈的爆炸,而且從爆炸的殘片中發現,這個爆炸物很有可能就是飛彈。其二,如果它是飛彈炸的,那它是在哪裏發射的呢,我們國家空管這麽嚴格,各地雷達網密布,就是從外麵飛進來一個小小的無人機,也逃不過雷達網的監控。其三,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廠子,平白無故的遭到飛彈的攻擊,這好像是說不通啊,那不與高射炮打蚊子一樣嗎,性價比就不對。其四,他們在廠區的邊緣地帶發現了很多這個廠子員工的屍體,經過解剖發現,他們之前已經被打倒或者打死了。如此說來,這裏在大爆炸之前還有過搏鬥,這就說明這次行動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一次動作。其五,雖然廠房被全部夷為平地,但是,裏麵的生產設備以及成品半成品一丁點都沒有找到,而且,廠區大門緊鎖,一點也沒有運輸貨物的跡象,廠區內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難道這些東西都跟著這群人一起去見上帝了嗎!因此,這樁大案暫時定為靈異事件。


    下一個目標是翔鶴市江心島牧場,一個江水中的小島可以成為一個牧場,可想而知,這個江心島該有多大了。這個小島兩側都是湍急的嫩江水,水性不好的人是不敢泅渡過去的,不過,在天氣大旱的時候,經常有大片大片的牛群遊過去吃草。小島上還有幾叢為數不多的白樺林,記得有一年道明帶著傲蕾一蘭在暑假期間就來過這裏。兩個人玩累了就相依的靠在一起,閉上眼睛享受著夏日微涼的江風吹拂,頭頂上是一片隨風飄舞的樹葉在嘩啦嘩啦的輕響,腳下是一片無邊的綠茵。當時,傲蕾一蘭就十分向往的說道“待咱們將來發達了,就找一個象這裏這樣安靜的地方,過著散仙一般的生活,那種優哉遊哉的生活不就是你曾經最向往的嗎。”


    再次登臨十多年前曾經光顧的江心島,道明恍惚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偌大的江心島已經被鐵絲網圈了起來,這裏早已沒有過去那一點點的自然景觀,到處都是牲畜的圈舍,一點原始風貌都不見了。當時,市裏就有相當一部分人舉手反對這個養殖項目,擔心這裏會汙染市裏的飲用水安全。然而,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兒,奈何這是一家招商引資的大項目,人家外資公司就相中了這個江心島,市裏架不住資本運作的力量,最後還是上馬了。這裏開工以後,外資又相繼投資了牲畜屠宰和肉品加工項目,這三項工程的投產,確實給翔鶴市的臉麵增了不少光,隨後的外資企業就越來越多了。道明雖然不懂經濟運行模式,但是他覺得不應該什麽樣的行業都在提倡招商引資啊。世界領先的高精尖技術我們引進是對的,他就不明白了,我們國家的包子,麻花甚至是水豆腐也搞什麽招商引資,難道說他們外國人比我們包的好做的香嗎!


    道明和可兒正在摸黑兒探索著前進的道路,前麵不遠處有兩個人嘰裏哇啦的在爭辯著什麽,道明凝神一聽,我勒了個去,這裏也是小本子經營的地盤呀!麵對著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小本子的人,道明恍惚覺得與九十年前的東北地區差不多,那個時候,東北地廣人稀,窮苦的小本子通過各種手段和途徑,把上百萬計的國民驅趕到了東北地區進行農墾,當時取名為“開拓團”。也就是從那個年代開始,小本子就算計上華夏國了,“開拓團”拿起農具就是墾荒的農民,遇到戰事,他們拿起武器就是民兵,以此為他們日後悍然進攻東北鋪平了道路。


    前兩天道明和傲蕾一蘭閑聊的時候,她也曾經提出與道明一樣的疑問,道明自然是說不清這裏麵的貓膩,隻能說是這裏水深著呢,叫她別操這個閑心。哪裏想到,隔天傲蕾一蘭就把他們兩個曾經的疑惑說出了一個大概輪廓。原來兩個人討論後的第二天,傲蕾一蘭把北疆大學的何老校長也就是傲蕾國現任住華夏國大使何思遠的爺爺請到身邊,虛心的向老人家請教某些官員整天掛在嘴邊的“招商引資”。其實,老校長對此也早就有所研究,他告訴傲蕾一蘭女王說,大約在2008年以後,我們國家已經度過了資本稀缺周期,我國開始進入資本過剩階段,為什麽還要去用最優質的資產,去海外招商引資呢!為什麽我們要為別人的被嚴重高估值的貨幣提供嚴重低估值的資產呢!這種耗損自己的內力,犧牲國民的福利,為他國貨幣信用背書的行為是什麽,大家自然都是不言而喻的!他們到處打著“招商引資”的旗號,私底下卻幹著滿足自己私欲的勾當。這就是一群寄生在國家肌體上的蛀蟲,典型的漢奸賣國賊!


    唉,也難怪,樹林大了,什麽鳥都有哇!


    剛才不遠處爭辯的兩個小本子放完水後就打算迴去繼續睡覺了,道明向可兒示意一個手刀的動作,可兒心領神會的飄上前去,兩記手刀就把那兩個小本子砍翻了。正當兩個人打算繼續深入推進的時候,道明忽然感覺到自己被許多隻眼睛惡狠狠的盯住了,聽著它們嘴裏吐出的“哼哼”聲音,道明就知道這十幾隻大狗分量不輕啊!可兒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些,隻見她的能量體轉瞬之間就化為她本尊的模樣,那是一隻看上去雪白雪白的白狐狸,龐大的身軀和無邊的霸氣足以壓垮這些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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