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飛地產開發公司的大門森嚴壁壘,每個進入的人不是刷臉就是登記,象道明這樣氣衝衝的是很難闖入的,即使他闖過了大門,樓門一樣會因為警鈴驟響而迅速關閉的,這樣的話,即使那個花花公子王宏斌被堵在大樓裏,道明一樣是很難找到他。直到這時,道明才深刻體會到可兒的存在是多麽的重要。


    想明白這一點,道明壓了壓火氣,心平氣和的圍繞著鶴飛地產的大樓繞起圈子來。這一繞不要緊,隻見大樓上下左右是凡人眼能夠看到的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如果道明這樣硬闖,肯定會留下影像記錄的,這樣實在是不值得。待道明轉過一圈迴到鶴飛地產前院大門的時候,看見幾台汽車正在排著隊準備依次進入,道明瞧瞧附近沒人,他一閃身“嗖”的一下鑽進了最後一輛越野車的底下,四肢牢牢的攀附在汽車的底盤上。這種小伎倆,道明在“生前”


    身為特種兵的時候,是經常訓練的科目。


    隨著車隊的依次進入,道明根據車隊行進的方向已經判斷出它們正在駛向大樓的後院,就在越野車剛剛轉彎的時候,道明鬆開了攀附在汽車底盤上的手腳,落地後,一個十八滾兒,滾到了轉彎的僻靜處,瞧準了三樓處的一個半掩的窗戶,象一個靈猿一樣,幾個縱躍攀援就鑽進了窗戶。進去屋裏之後,道明發現這個房間是一個資料室,資料櫃,資料架擺滿了整個房間。道明側身鑽過資料櫃,在門口的衣架上摘下一件地產公司的工裝穿在了身上,把虛空中飄浮的寶圖扯開了一道微微的縫隙,這道縫隙釋放出的電磁波不亞於一場電磁風暴,鶴飛地產公司大樓所有的電子產品瞬間遭到了強大電磁波的衝擊,用電器不時的閃爍著火花,所有的熒屏全部變成了黑白屏和雪花點。如果道明不刻意控製寶圖裏釋放的電磁波的強度,估計整個城市的通訊網絡都會陷入癱瘓。


    道明在電梯門口攔住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婦女問道“大姐,你知道王宏斌副總經理在哪裏開會嗎?我這裏有份文件急需他處理。”


    道明這樣問是有他的考量的,如果問王副總的辦公室在哪裏,肯定會引起懷疑的,作為鶴飛地產的員工怎麽可能不知道花花公子王宏斌的辦公室呢。象道明現在這樣問,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地產公司的上層一天神出鬼沒的不是誰想看見就有能夠看見的。


    那位中年婦女被道明甜甜的叫了一聲大姐,心情特別的愉快,她朝樓上一指說道“王副總正在五樓會議室開會呢,我勸你還是再等會兒找他,他現在正在發脾氣呢。”


    道明隨口道了一聲謝,然後就朝五樓跑去,他一邊跑一邊從寶圖裏掏出一副墨鏡戴上,又順手掏出一個鴨舌帽扣在了腦袋上。五樓會議室的門口,一個打扮妖冶的女秘書守在那裏,看到道明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她急忙起身張開雙臂攔住道明說道“你不能進去,王副總正在布置工作呢,請你稍候片刻。”


    道明沒有搭理她,中指一曲,衝著她的腦袋就是一個腦瓜兒嘣,當時就把她彈暈了。然後,道明抬起腳一腳就把那扇厚重的實木門給踹得分崩離析。道明不顧滿屋子人們驚詫的表情,躍上會議室中間的那個大長幾案,幾步就跑到了火冒三丈的王宏斌麵前。跳下桌子前,道明先照著王宏斌那張令人討厭的大白臉惡狠狠的踢了一腳,即使道明嚴格控製了自己出腳的力度,還是把王宏斌踢得滿臉桃花開。原本還是戴著眼鏡有些文縐縐的臉,現在被道明一腳踢得麵目猙獰,嘴歪眼斜,慘不忍睹了。道明這一狠辣的出手,驚得王宏斌的那些手下一下子就炸開鍋了,他們亂哄哄的吵嚷著,大唿小嚎的唿喊著報警,找保安,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阻止道明這一血腥手段。


    道明跳下幾案後,抓住王宏斌輪過來的一隻手臂往幾案上一摔,揮起手掌一下子就劈在王宏斌的小臂處,隻聽見“哢嚓”一聲,王宏斌的小臂硬生生被道明劈斷了,王宏斌的這聲慘叫剛剛吼出喉嚨,道明下麵的腳已經再次抬起,一腳踢在王宏斌的小腿骨上,同樣的“哢嚓”一聲,這個花花公子的腿骨被硬生生踢折了。王宏斌疼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一邊嚎叫著一邊求著饒。他疼得斷斷續續的說道,一切都好商量,他可以出錢,可以拿出很多很多的錢來擺平此事。


    眼看著半殘的王宏斌再也鬧不出什麽幺蛾子了,道明一把薅住王宏斌的頭發憤怒的吼道“我處了六年的女朋友,被你花言巧語騙了過去,把她玩得懷孕了,你就一腳把她踢開,現在她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家裏也沒臉收留她,走投無路的她已經幾次輕生了。就這樣一個好好的女孩兒被你殘害到這種地步,你還叫人嗎!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今天你的報應來了,也該讓你嚐嚐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滋味了!”


    道明這樣的編排,是不想讓傲蕾一蘭和沃淩空介入此事,借此摘除他們兩個人的嫌疑。


    吼罷,道明把已經半癱了的王宏斌提上了桌子上,揮掌再次劈斷了他的一隻手臂,眼瞅著這隻斷臂白森森的骨頭支出了血肉模糊的皮肉。這時,會議室門口衝進來四個手舉電棍的保安,他們唿號著把道明圍在了中間,四個人掄起滋滋作響的電棍,麵目猙獰,劈頭蓋臉的就朝道明砸了過來。滋滋作響的電棍一旦觸及到人體上,不管你武功多高,當場就會被高壓電擊昏甚至會給人體日後的生活埋下很多的隱患。一般單位的保安是不會配置這種電棍的,鶴飛地產竟然給保安配置這樣的利器,足以見得平時他們坑害過太多的人了,擔心一波又一波的債主找上門來。道明眼瞅著這幾個人出手招招狠辣,揮動著電棍唿唿生風,下手毫不留情,就想到他們毒打沃淩空的時候肯定也是這樣的下手歹毒,所以,道明原本可以一招製敵的,這個時候卻故意讓他們兩招,每個人都打斷一隻胳膊,踹傷一條腿,讓他們盡量多一點時間躺在醫院裏,省的出來禍害人。


    三拳兩腳的打翻了這四個保安,對於他們手中的電棍道明道明可不會放過,拿到那個時空給那些小姐妹們使用,可以大大提高她們的自保能力。於是,在道明一走一過的時候,掉落在地上的四個電棍就不翼而飛了。剛剛把這幾個保安撂倒,道明就聽見外麵的警笛聲越來越近,看來,附近的警察跑到這裏維護秩序,在某種程度上替地產商撐腰壯膽也是輕車熟路了。再看滿臉血汙的花花公子王宏斌,他正瞪著吃人般的眼睛嘲笑的看著道明,你小子一旦落入警察的手中,看我怎麽一點一點的玩死你,還包括你的那個女朋友,我會讓你們這兩個互相恩愛的人親眼看到對方是怎麽被折磨死的。嘿嘿,敢跟我鬥,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有多少人氣勢洶洶的來,無聲無息的消失殆盡了!


    看著花花公子王宏斌邪惡的眼神,道明就知道這小子沒想好事兒,得,既然已經得罪你了,幹脆就把你得罪得更透一些,反正我們之間的生死大仇已經結上了,我對你就不能再留有一絲憐憫了,那樣不禁對那些受害者不公平,更有可能給自己的今後留下隱患。當然,道明不會直接取花花公子的性命的,但是,他可以讓花花公子長期臥床不起呀,這要是可兒在場,肯定會直接把他給弄傻了。


    道明神情不變的走到花花公子王宏斌的身邊,一腳踏在他那血肉模糊的臉上,嘲笑著說道“小子,你是不是以為警察來了就有人給你撐腰了,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這麽多年你沒少禍害人,現在你也該歇歇了。”


    說罷,道明抬腳就把花花公子王宏斌剩下的唯一的那隻好腿踹斷了,然後,不顧花花公子殺豬般的慘叫,衝著他的肥碩的大腦袋還有扭曲的身體就是一通亂指。外人當然不會知道道明這是在做什麽,其實道明是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進行一番“追魂指”的實習,他把可兒示範給他的幾個手勢挨個的衝著花花公子的腦袋亂指一通,反正這個小子是罪有應得,弄傻弄瘋了都是他應得的報應。胡亂比劃了一陣子,道明還是沒有找到感覺,這時,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跑向這裏,道明已經沒有時間繼續玩下去了,臨走時,他恨恨的迴頭再次一甩指,隻覺得一股氣勁兒勢不可擋的衝出指端,直射花花公子的腦袋,還在不停掙紮的王宏斌忽然身體一僵,眼神發滯,傻乎乎的盯著道明發呆。與此同時,道明感覺到一股有質的有生命的無形能量正在乖乖的肅立在自己的麵前,好像在等待接受指示一樣。


    對於這種情形,道明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如果可兒在場的話,道明就不會這麽發懵了,可兒肯定會歡唿雀躍的告訴道明,他剛才含憤點出的那一指正是“追魂指”的精華所在。道明之前胡亂點出的那些指都沒有集中身體裏蘊含著的巨大能量,隻有這無心的一指,蘊含著身體裏所蘊藏著的巨大能量,這才把花花公子王宏斌的靈魂擊出體外,乖乖的肅立在道明的麵前等待發落。道明現在隻能感覺到那個靈魂體的存在,卻無法看到他,所以,他就錯過了獲得花花公子最真實的全方位的信息。假如道明可以看到花花公子的靈魂,這個時候他詢問王宏斌任何問題,他都會毫不遮掩,毫無保留的告訴給道明,並且,還可以接受道明給他的指示,靈魂歸體後,他自然不會記得這事兒,但是,他會自然而然,不折不扣的去執行道明給他的指示,這些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這麽做。這,才是“追魂指”的巨大威力所在。道明此時此刻就是深入寶山,空手而歸了。


    就在道明暫時還理不出一點頭緒的時候,外麵的警察已經破門而入了。道明隻能一頭撞向會議室的窗戶玻璃,一聲巨響過後,道明連人帶破碎的窗戶一同掉落下去,給人們的感覺


    他這是走投無路,自絕於世了。


    幾個持槍的警察跑向破碎的窗戶旁邊,小心翼翼的探頭朝下看去,可是,他們預想的畫麵根本就沒有出現,他們隻看到樓下一地破碎的窗戶和玻璃,想象中的那個血肉模糊的場景一點都沒有看到。咦,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那個小子竟然沒被摔死,而且還不翼而飛了,真是奇了怪了。警察趕緊讓地產公司調取監控錄像,好早一點鎖定嫌疑人。可是,他們趕到監控室裏以後就傻眼了,調取出來的所有角度的監控迴放都是雪花點,一看就知道這裏受到了強大磁場的幹擾,而且還是持續很長時間的電磁幹擾。這事情就複雜了,至少是一件蓄謀已久,有組織有計劃的一場大規模的集體作案,這家地產公司的對頭來頭不小哇!


    不說當地公安部門打算如何的立案調查,再說跳樓而逃的道明,他在剛剛躍出五樓會議室窗戶的時候就已經鑽進了寶圖裏,下一刻,他就在北疆大學校園外的樺樹林裏出現了。道明一邊往外走著,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你這個破圖畫怎麽就認得這裏呢,我還沒有給你下任何的指令呢,你就把我降落在這裏了,難道就是因為這裏的小美女多嗎!


    道明的話音剛落,他一抬頭就看見樺樹林裏的對麵走過來一男一女,他們一邊走還一邊激烈的爭論著什麽,那個男人道明不認識,隻是覺得麵熟,那個女人道明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不僅是今世熟悉她,就是幾千年前的她,道明也是很熟悉的。哈哈,不用問,這個女人就是北疆大學醫學院的體育教員張惜惜了,也是道明背後經常稱唿的髒兮兮,她的前世就是道明經常掛在嘴上的瘋婆子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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