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長生殿上(一)


    妙木山長生殿,慈弦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大蛤蟆仙人。


    “蛤蟆丸,將近一千年的時間,你也變得老態龍鍾了,倒有幾分你先祖的模樣了呢。”慈弦翹著二郎腿坐在椅上,略帶玩味道。


    侍奉座下的深作和誌麻,麵麵相覷,不約而同露出諱莫如深的神色。


    隻因慈弦口中的那位先祖,涉及到仙家的起源,以及那段比人類使用查克拉的文明,還要早上幾千年的曆史……


    聖地高天原,大筒木一族的發跡之地。


    但那裏最早的原住民,卻不是大筒木。


    這件事如果展開去說,可以書成一本百萬字篇幅的小說。


    但簡而言之……就是火影忍者版的農夫與蛇。


    最初的原住民們大多都滅絕了,僥幸存活下來,也從此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家園,後裔潰逃往各個蘊育查克拉文明的土地上。


    但隨著大筒木一族為掠奪查克拉而展開的入侵,那些文明盡數覆滅。


    望著座上蛤蟆丸那張不動聲色的臉龐,慈弦依然笑容可掬。


    “如今高天原上的原住民,就隻剩蛤蟆的後裔,白蛇的後裔,活蝓的後裔了,說實話,我算得上是你們的恩人,如果不是我和輝夜被派上這片土地上看守查克拉果實,並陰差陽錯的製造出了名為忍界的‘小插曲’,哪有你們在這裏開山立派,作威作福的機會?”


    “哦。”蛤蟆丸語焉淡淡的迴了句:“所以,你是專程過來揭短的嗎?一式。”


    “不。”慈弦笑道:“我當然沒有這麽無聊,說這些也是給你一個幫我的理由,畢竟你和外麵那群忍者,交往的頗為密切。”


    收起了笑容,慈弦在椅子上端正了一下坐姿,正色說道:“蛤蟆丸,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場,我不會讓你偏袒我這邊,隻是想單純就我對你們這些潰逃原住民,對上麵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做出應有的報答。”


    “幫我這一次,咱們就算是兩不相欠了,之後不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再來叨擾你了。”


    蛤蟆丸龐大的身形向前移了移,搭在兩邊椅子扶手上的蛙掌抬到,握在胸前的念珠下。


    “深作,誌麻,去把問緣香點上吧。”


    “問緣香,那可是……!!”


    “點上吧,沒有比這更適合用來了結這樁因果的。”


    得到大蛤蟆仙人授意,深作,誌麻從寶座後的木匣中,取出一柱宏大古樸的香。


    那炷香深棕色澤,高三米,口徑半米,深作和誌麻合力將其座上香爐,以仙力提純的火焰,將其點燃。


    刹那間,飄渺的香霧在長生殿中彌漫,讓此間場景都變得亦真亦幻。


    “問緣香,上古妙木山的仙物,在鄭重的問仙事由上啟用,燃香期間,倘若對緣主說假話,必會遭受因果的反噬,看得出你相當有誠意啊,蛤蟆丸,不……”


    慈弦起身,合掌作禮:“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


    蛤蟆丸沉聲道:“問吧,在這柱問緣香燃盡之前,我知無不答!”


    慈弦坐下後,單手撐頤說:“我的部下向我說了一些忍界近來的變化,這些變化在我看來太過詭異了,不符合事物發展的正常邏輯……雖然他繪聲繪色的說了不少,但終究是一麵之詞。”


    “我想知道……那些詭異的變化,是因誰而起的?”


    蛤蟆丸停頓了半晌,說:“宇智波,佐助。”


    慈弦皺起了眉頭。


    阿瑪多也提到了這個人,但在他有限的視角中,隻提到他是現下輪迴眼的開眼者之一。


    “宇智波……佐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隻是宇智波一族族長家的小鬼吧?入鄉隨俗的說,剛成為下忍不久的小鬼,我實在無法將他和輪迴眼聯係起來。”


    蛤蟆丸反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睡了一覺?”


    慈弦點頭說:“嗯……一年半載吧,在我入睡前,都還沒聽說過這個小鬼的名字。”


    蛤蟆丸直言道:“他是最新一代的因陀羅。”


    “什麽?”慈弦神色微變,然後恍然:“啊,算算他的年紀,似乎是在斑死後不久,似乎也是不久……對上了啊,想不到這次轉生的間隔,比當年要縮短了不少,那兩人糾纏不休的命運,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突破口?莫非,阿修羅的轉世也……”


    蛤蟆丸說:“漩渦鳴人,和他同一年出生。”


    慈弦理所當然:“果然……輪迴眼開眼的名單,也有這個名字。不過事到如今這都不是最要緊的了。”


    他看了眼,已經快要燃燒到三分之一的問緣香。


    是時候,提高問題的含金量了。


    “宇智波佐助,是適合我轉生的容器嗎?”


    座上,蛤蟆丸的眉頭明顯一蹙。


    “是問題太過籠統了嗎?”慈弦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上的‘楔’印。


    “那我換個問法,宇智波佐助,憑他能不能完美承受這枚‘楔’的重量,並維持到這力量完美解凍的那一天!”


    蛤蟆丸沉吟良久後,緩緩說道:“不能。”


    “哈?”慈弦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竟然……不能。”


    阿瑪多極力想讓我出山和這幫忍者對上……理由是這次忍界崛起的幾個刺頭裏,那幾個輪迴眼的開眼者中,說不定就有適合我的‘器’。


    結果……就連‘種子選手’,都不過這種程度嗎?


    慈弦不禁有些失望了。


    因為眼前的蛤蟆,處在不能說謊的時間裏。


    那他說宇智波佐助不是他的器,他就一定不適合。


    但他哪裏知道,真相是宇智波佐助能夠完美承載他的楔,但,那楔是注定不會完美解凍的,因為若那變成真的,佐助會讓大蛇丸,將那肮髒的紋身去除掉。


    區區大筒木一式,不配將楔留在他身上。


    蛤蟆丸隻將結果告訴他,卻沒有解釋這些原委。


    因為……蛤蟆丸隻承諾‘知無不言’,卻沒有承諾‘言無不盡’。


    聽到佐助不是他器的人選,慈弦對此人頓時缺失了興趣,及時他似乎是外界這場無限月讀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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