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長公主殿下。”商赳赳隨著眾人行禮。


    起身後,拉著商以柔,站到秋氏和大伯母身後,將事情以她們的視角講了一遍,讓她們心裏有個數。


    當然也沒略過她們之前發生的矛盾,事情的起因。


    商以柔:“……”怎麽在五妹妹口中描述的自己那麽像傻缺一樣?


    還有,她說的“宮家和賈家小姐因為五姐姐穿著簡陋而嗤笑於她”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們不是在嫉妒她這獨一無二的衣服設計嗎?


    不可能,肯定是五妹妹的小心思在作祟,故意這樣說的。


    自認為看清楚的商以柔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看在她今天幫了自己的份上,就原諒她的小心思了。


    本以為這個二房妹妹和別人不一樣,自己以後可以帶著她一起創辦產業,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然後自以為隱蔽的不經意離商赳赳遠了點。


    商赳赳:“……”不知道女主在腦補些什麽。


    接下來就是長公主詢問事情的經過,然後在男主安排的“目擊者”口供下,事情真相水落石出。


    長公主聽了很是生氣,“大膽!敢在公主府行兇!”


    “殿下息怒。”


    又行禮的商赳赳:不愧是皇家殿下。


    而兩個庶女雖然有心機,但在這“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朝代,所做的事情被當場揭露出來,惹得長公主生氣,早就嚇得魂不附體,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認錯。


    “啪啪啪。”


    宮家夫人被這個平時膽小懦弱的庶女氣的沒了分寸,直接衝了過去給庶女幾巴掌。


    “賤人!竟然因為嫉妒之心就如此玩笑於商三小姐,看來平時心軟縱容你在生母身邊長大倒是錯了,竟惹出如此禍事。”


    就算再如何蠢笨,也知道不能讓這個庶女所做之事連累她的女兒,所以出言直接將帽子扣在府上姨娘身上。


    雖然宮家夫人這樣說了,但誰又不是傻子,這庶女平時聽誰的吩咐,大家心知肚明。


    宮家庶女低頭捂著通紅的巴掌低聲抽泣,沒有讓人看到她眼底的恨意。


    長公主不耐煩看她們惺惺作態,以她的身份,沒必要跟她們做戲,直接揮手:“來人,將宮家和賈家的人都請出去,以後我長公主府不許她們踏足。”


    “另,著人將事情的經過都告知各家的大人,並告訴他們,別忘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室不平,何以為國?”


    這話,長公主不僅僅是在警告這兩家,也是在警示在座的眾家眷。


    “遵,殿下。”


    這次宴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侯府眾人一路安靜的迴府,然後……女主繼續關禁閉。


    商以柔:……


    “憑什麽?這又不是我的錯,被欺負的人是我!”


    商以柔不服,憤怒吼道:“我就知道你們沒一個好人,虧得我還以為你們剛剛是在幫助我,恐怕是為了你們自己的臉麵吧?”


    “怎麽?在她們那受了氣,就迴來拿我撒氣?就因為我是庶女,沒有母親,活該被欺負嗎?”


    侯夫人被她這個“瘋狂”的樣子氣的心髒都不好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她斥罵:“放肆!你竟敢胡言!”


    商柳月看著她娘生氣的樣子,高興極了,這下這個小蹄子可躲不過重罰了。


    直接添油加醋道:“就是,三姐姐,你就算對母親不滿也不應該詛咒母親,什麽叫你‘沒了母親’?母親可好好的在這呢。”


    侯夫人氣絕:……逆女!


    她是生這個孩子的時候被產婆掉包了嗎?


    和大女兒一樣的教育方式,怎麽這個這麽蠢?


    商赳赳也被商柳月這個操作給絕倒了!


    女主說的話大家都聽明白了,故意忽略稱唿。


    偏偏她特意提了出來。


    真是她娘的大孝女!


    侯夫人氣的懶得看她們,更不會跟女主這個庶女解釋她今天的錯誤。


    直接讓婆子將她拉了迴去關閉院門,並讓人送去了女誡女訓以及負責教習的嬤嬤,專門給女主做特訓。


    二房三房都被請了出去,秋氏和玉氏對視一眼,各自帶著女兒迴了自己的院子。


    進了秋氏的院子,商姐姐和秋氏直接圍住了商赳赳,“到底怎麽迴事?”


    商赳赳懵:“……就是我說的那樣,你們不會以為在公主府發生的事情,我還敢撒謊吧?”


    雖然她確實敢,但真沒必要!


    畢竟她們是受害者。


    “頂多就是描述三姐姐在水中狀況的時候,使用了點技巧而已。”


    母女倆同時問:“什麽技巧?”


    商赳赳尷尬一笑:“誇張手法!”


    “……”


    她們說呢,若是商以柔真的像她描述的那麽兇險,怎麽麵上一點看不出來,還能上躥下跳。


    秋氏坐著喝了一杯茶壓壓驚,感歎道:“這柔丫頭在家鬧也就算了,怎麽出去也能惹事,以往我在宴會上隻能看到別家的熱鬧,這次竟然輪到自家!”


    她感慨完,忽然道:“她是不是惹上什麽東西了?最近有點……反常。”


    商媛媛點點頭:“我也發現了,本來以為是因為之前她姨娘忌日傷心過度,情緒失常的緣故,但這麽長時間了還沒緩過來,和以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若不是咱們侯府沒什麽可值得人惦記的,我都要以為她如那話本子中說的一樣,被人掉包了呢。”


    商赳赳:“!!!”


    “姐,你竟然偷看話本子!!”


    商媛媛翻了個白眼,“什麽叫‘偷看’?我怎麽就不能看話本子了?”


    再說了,她這些話本子都是從她娘這裏“收繳”來的,不過,這就不說了,免得破壞娘親在妹妹麵前的形象。


    “咳咳。”秋氏趕緊打斷這個話題:“赳赳,以後再和柔丫頭一起出門,分一些心神關注一下她,看她是否繼續惹禍,能幫著打掩護就幫著一下,但也別被連累了自己。”


    “媛媛你也是,畢竟都是出自侯府,忍忍,她馬上及笄,等她嫁出去就好了。”


    “我看,咱們還是找個好時間,跟大夫人說一下,去廟裏拜拜,主要是要帶著柔丫頭去。”


    商赳赳:“……”真是萬事求佛呀!


    然後不解:“娘,為什麽她嫁出去就好了?”


    秋氏:“未嫁女是娘教女,出了什麽問題那是當娘的錯,出嫁女是婆教媳,有什麽問題可就不關娘家的事了。”


    商赳赳:“……”這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


    “那我和姐姐呢?您和爹爹也不管我們嗎?”


    秋氏嗔怪:“瞎說什麽,你們怎麽和她一樣,我們又不是不在,我和你爹可是疼你們的。”


    “雖然你兩個哥哥不怎麽成器但也人高馬大的,怎麽也不能讓你們沒有了倚仗。”


    商赳赳和商媛媛都趕緊跟秋氏撒嬌賣乖。


    商赳赳心裏微微有點同情女主,沒娘的孩子像根草。


    不過她的同情心有限,分給女主隻有一秒,多得給不起了。


    其實商赳赳對商以柔並不討厭,當然也不喜歡。


    在她看來,公平點講,盡管她是導致侯府女子生活悲苦的其中一個緣由,但她更覺得這個緣由占比很小。


    她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一直維持著她前世的思維習慣而已,畢竟她不是從小在這種環境下生長的人。


    比如,與家族之間的矛盾,在她看來,家族資源都分配在嫡出身上,就是對她不公;仆從欺負她,就是管家的夫人教唆的(其實,侯夫人管的事情這麽多,按著規矩給你該有的東西就得了,哪有功夫管一個不受寵的庶女)。


    所以在有了產業之後,與家族斷親,也不想家族占她便宜,完全不知道在這個宗族為主的時代,斷親就相當於與家族結仇了,所以才有後來她成了皇後,牆倒眾人推,本來就落寞的侯府落敗的更加迅速。


    但若是侯府男子能撐起來,家族興盛,隻是皇後的一個態度,怎麽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所以,商赳赳覺得,自己的策略二——“訓哥”計劃書,要抓緊完成了,還有幾天時間,哥哥們就該歸家了。


    鹿德學院,正在耍蹴鞠的兩個長相相似的學子齊齊打了兩個噴嚏。


    麵麵相覷,然後轉頭看向對麵:一定是對麵的又在算計人,耍陰謀。


    加油,蹴鞠小將不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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