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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蕩山脈位於臥龍大陸南麵易城以西六百裏,這片山脈很奇特,不僅是因為其占地三千裏地,還有其特殊之處;雁群飛到這山脈的上空,就會失去方向感,在山脈中遊蕩三天方才離去;故而名曰:雁蕩。如若人進入雁蕩山脈,雖不會像大雁一般迷失三日,可若非雁蕩山方圓十裏之內的居民進入此山脈必定會迷失。就在這座山脈正中有著即使是雁蕩山居民也不敢輕易踏足的一座山。


    原因無他:隻要生物進入此山定會迷失方向,就算在身上綁上麻繩讓人在山外接引也無濟於事;但是此山似有靈性,迷失進山的人有很多,此山卻不傷一命,嚴重者稍稍懲戒讓其迷失山中餓上十天半月之後放逐在雁蕩山脈中,但如是迷失其中的人為了腹欲殺害山中生靈,定會被斷一足一臂逐出雁蕩山脈;輕者若誤入此山,走上三步退上三步便可以迴到原地。就在這樣一片不受外界幹擾的奇特地域,被臥龍大陸稱之為“臥龍大陸五大善地之一”。而此山名曰“彌留”有對生命眷戀彌留人間之意。


    然就在這“五大善地之一”的彌留山中,卻有著這個大路上最神奇的種族,也是最悲慘的種族…


    清晨天還未明,東方天際剛剛開始泛起魚肚白,在一片山霧中隱隱約約可以見到那石木結構的兩層閣樓,疑似居住之所的閣樓上,二樓的木門“吱呀……”伴隨著輕輕的聲響緩緩開啟。


    從其中走出一個一身白裳的男子,他一頭青絲束成發髻,兩鬢飄揚,右手懷抱一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長條之物,左手提著一雙白色布履;躡手躡腳的跨出門檻,輕輕迴身放下布履關上閣門;之後縱身一躍至二樓飛躍而下,落地卻不發一絲響聲。


    白裳男子正正衣冠,緊了緊那長條扁平之物,穿上布履,朝著門前不遠的山丘之亭大步而去;清晨露珠歡快的滾動,微微清風送上一縷夾雜著雲煙的清新空氣,頓使人周身毛孔大開,脈力無催自轉,心無雜念,神庭清明。


    至亭內,隻見其中有一矮案,案左手邊有一小香爐,就在亭邊有一個天然泉眼,泉眼形成的小水池清澈見底,幾尾魚兒悠閑的遊蕩其中。白裳男子至案前,輕輕的放下帶來的似木非木的扁長物體;之後走向泉眼,抖了抖袖袍,露出了好似溫玉般肌膚的一雙手,但又不似女子的玉手那般纖細。如玉般寬厚的雙手,伸入泉眼形成的小池,池中魚兒歡快的在其指尖輕啄嬉戲,宛如見到戀人般親密。


    淨完雙手,男子拿起掛在邊上的白布,輕輕的沾去殘留掌上的水珠,走到案前,取香爐邊的火折點燃香爐之後,便靜靜的坐於案前閉目靜思;香煙嫋嫋,微風輕簌,慢慢的,白裳男子的氣息緩緩平靜下來;似是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像是將周天合於一身…


    盞茶過後,男子緩緩睜開雙眼,雙手緩緩抬起輕輕放在那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之物上(我們姑且先稱之為“金木”),隻見其雙手十指下緩緩衍生出根根金絲,一共五根金絲向兩頭延伸,固定在金木兩頭。


    這時男子額頭神庭外放金光如第三隻眼般,慢慢的那雙厚重如玉的雙手抬起,緩緩的撥動著他創造的五根金絲,頓時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悠遠飄揚的聲音響起,就像神在低嚀,就如天在歎息。這片天地的萬物好像在迎合這天籟一般,泉水叮嚀,風撫樹梢,花草搖娑…


    男子青絲飄蕩,白裳飛揚,不禁而歌:


    烏月落,晨初明;


    躡足履,登高行;


    風習習,露婷婷;


    爐香嫋,柳竹憑;


    蝶戀花,水念萍;


    玉簫洞,瑤琴呤;


    佳人舞,鵲鴣鳴;


    醉臥塌,豪酒情;


    雨扶蓮,愛存心。


    歌到歡時,男子周身出現金光虛影,一貌美佳人圍繞其旁旋轉伴舞,在其周邊金色的花草上蝶舞紛飛、金色的池塘之中金光魚兒繞浮萍嬉戲、喜鵲交頸伴舞、鷓鴣仰首高歌;


    歌至興時,白裳男子不禁起身,手中憑空出現酒壇;一改儒雅之氣,豪放不羈仰天豪飲,不由武伴酒起,卻不煞此時美景;金木上五根金絲並沒有因為失去彈奏而消失音律,反而越發空靈。


    這樣的美景仙音,連雨水也耐不住寂寞,傍著晨光來湊熱鬧,細雨霏霏,落於這山間平添幾分仙靈之氣,蒙蒙絲雨落於亭旁、池中、蓮上,仿若戀人輕撫,柔柔輕輕。


    仿若仙境的景象讓人心馳神往,猶遊夢境一般,隻是好似這並不完整,隱隱約約缺失了某些重要的東西;然就在下一刻,白衣男子明白了,鳥鵲、魚兒明白了;風、雨、蓮花、禾草一切仿佛換了種韻調繼續演奏這非人間所有的韻律…


    隻見那通往山丘陋亭的石板小道,一把淡紅的油紙傘緩緩進入視線,慢慢的傘下浮現出一位膚若凝脂、仙璣玉骨、著青衣羅裳的美人兒;若如旁有路人定會驚異此人與之前金色光影中的絕代佳人貌似神合。


    羅裳女子,藕臂微擺,蓮步輕移,微風輕輕托著紙傘,煙雨飄飄伴著青衣;猶如畫中仙女,從九天降入凡塵,由仙境落入人間。貌美女子蓮步款款行至亭中,至青紗衣袖中伸出蔥蔥玉指,輕輕的收起紙傘立於亭旁。白裳男子這才迴過神來,手上哪還有什麽酒壇,唯一證明過他喝過酒的證據可能就隻是那微濕的衣襟了。“愛存心…”悠悠彷如肺腑發出的聲音,男子給這音律畫上了完美的結尾,此時之境才是圓潤如一,完美無缺。


    “香兒,怎麽起這麽早?”白衣男子款款來到青衣女子身前;“剛醒,看見窗外絲雨,便帶了雨傘上來尋你。”辰香朱唇輕啟,天外仙音悠悠傳出。


    男子近前身子微微前探,剛好兩人臉臉相對,望著出塵的美人,男子有些無賴:“謝小娘子掛念,小生這廂有禮了。”“玄坤!你!喝酒了!!”辰香一改優雅姿態,有些嗔怒卻別有一番美態。薑玄坤聞此言暗道“不好”立時站直身子微微後仰“沒…沒有…”看著辰香那不動半分的怒顏摸摸鼻子“就…就喝了…一點”。辰香微微一跺蓮足,“一點也不行!迴去跪搓衣板!哼!”說罷便轉身撐開雨傘,邁步進入雨幕之中,漸行漸遠…


    至此,薑玄坤這才從那辰香那一跺腳的嬌嗔美態中迴過魂來;立即衝進雨中“娘子,香兒,傘…哎喲…等等我……”


    天香閣,薑玄坤與辰香的居住之所,閣樓高有兩層,雕梁畫棟,古木沉香,飛簷翹角,好似仙山古刹。入內,堂中江船垂釣圖栩栩如生:


    悠悠江水東向去,小小篷船隨魚遊;


    尾尾飛魚銜船掛,顫顫漁翁降直鉤。


    微微江風愁江麵,江岸老槐笑搖頭;


    遙遙巍山牽日月,晝夜同天情自流。


    就在這宛如活的壁圖之下有一長案,此案渾圓如一,似是一氣雕琢而成,案首龍口銜珠,案足虎爪崢崢。案上陳一物,如球,透且明;如玉,似金也似青;輝光陣陣宛唿吸,端的是神奇妖異。


    案前兩太師梨木椅,兩椅當中紫檀暗香茶短幾。待賓之席左右排,賓席之上獸皮綢絲封邊榻。


    左右各偏房,入右房,映眼,青鬆翠竹耐寒梅,歲寒三友屏中遇;過畫屏,見,青瓷花凳紅木椅,八角木桌頂瓊腴。顯然是會知己之所;房中牆上,各幅字畫均友人所贈之。


    雕窗畫枰,軒外青枝搖娑;


    刻案弄筆,窗內葉影紛飛。


    實乃靜怡談心之所。


    進左房,鏤雕木屏遮內飾,木屏之上鳥獸蟲花相映成趣,如細看,便會驚覺,它們好似無聲禁語一般,默默的互相對視,卻也不失這雕屏中的氛圍。


    轉過雕屏,右側牆上掛著一副地圖,地圖龐大占整麵牆,其上,山川河流,湖泊丘林,城邦國土,詳盡標明;近看,在地圖東邊正是那三千裏雁蕩山脈,但在這張浩大的地圖上,三千裏雁蕩山卻如米粒一般。廳堂正中便是一張造型奇特的巨大橢圓形木案,圍著圓案的便是一圈太師椅,案椅並無精美雕花,但是並沒有讓人覺得簡陋,反而有種厚重、深沉的氣息透露而出;竟給人一種很強大的威壓。四根粗壯的柱子支撐著這份厚重,頂著房梁;向上看,在房梁正中、巨案之上,一張巨大的似虎似麟的巨獸,瞪著銅鈴巨目俯視下方,其相甚兇。


    穿過正堂,就在那江船垂釣圖後,便是去往二樓的樓道,樓道分二段,扶手上雕花清雅,台階邊緣還有些細碎雕刻。但是二樓好似有什麽禁忌,不得解法不能踏上樓道。


    複內行,一片鬱鬱蔥蔥,霓光閃閃;正是一片桑樹林,但與一般的桑樹林不同的是,這片桑樹是彩色的,陽光灑下,更添幾分夢幻,宛如上界寶石墜落凡間。深入這片桑樹林,風呤林動、蝶葉紛飛,隨著悠林小道繼續前行,飄飄彩葉宛如花雨彌漫的時光通道,通道盡頭是桑林中心,中心一大片空地、空地中央一顆龐大的彩色桑樹,這棵桑樹龐大的有些異常,就算是是世界上最大的榕樹也不能和其媲美;桑樹王下一貌美佳人佇立,佳人摸樣: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正是辰香。


    辰香正望桑低語,仿佛述說寫什麽…


    空地上除了這一個通道之外,還有兩個通道,在其中的一個通道口,薑玄坤正緩緩踱步而來,眼裏充滿深情凝望桑下佳人,那雙眼睛中透露出的感情很飽滿,仿佛相識相思千年般。白衫玄坤一步一愛戀,一腳一深情向辰香走去;辰香若有所覺,轉頭朝薑玄坤看去,當四目相對,時間空間好似靜止一般,風停止了歡鳴,樹葉靜止於空中;在桑林的這個時間存在的隻有那四目相對的似海柔情。


    此情此景,玄坤唇微啟:


    去年今日銀光下,夜半風雷奏雨聲。


    香風誤入潛桑穀,染血異情初吐芬。


    背鄉天涯與爾共,晝夜何分海角恆。


    相伴紅塵身瀟灑,南荒北蕪任浮沉。


    漫渡三生心未怯,觸目情柔似海深。


    今朝重赴霓桑下,入夢輪迴再一生。


    薑玄坤與辰香相識相知相戀相守,定不平凡,暫且先不看這段刻骨銘心,就在玄坤與辰香緬懷柔情之時,就在這鳥語花香,霓桑片片的世外桃源旁邊,發生了一件足以影響種族存亡的變動。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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