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眾人皺著眉頭看金蓮的一係列動作,有種想馬上遠離這個瘋子的想法。


    哇哇亂叫的喇叭還被金蓮抓在手裏,她按了一下關閉鍵,微微坐起,“不賠錢我就死在你們家門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都是你們害的,要不是方白鳳躺在我家把我和我媽嚇的精神失常,我們現在還是幸福的一家兩口呢,都是你都是你,就是你!”


    要治無賴,就要比她更賴。


    金蓮再度躺迴去,連棺材蓋都蓋起來了。


    欠債還錢的聲音從裏頭悶悶的響著,項洋幾人實在是受不了金蓮這無賴的樣子,掙開村民的阻攔,抓起一旁散落的磚頭就對著麵前的棺材猛砸要殺人。


    “賤人,有種你就出來,你敢出來我就敢砍死你!”


    “今天不殺了你,我名字就反過來念!”


    “都是你害的我失業的,你不得好死!”


    “……”


    幾人圍著棺材,砸了半天都沒弄開棺材。


    上麵的蓋子跟釘了棺材釘一樣結實,任他們使出吃奶的勁都推不開,鼓搗了半天自己累個半死,對裏麵的人一點傷害都造不成。


    棺材東倒西歪的晃著,裏頭的金蓮也跟著搖晃起來。


    她關了喇叭,衝外頭喊道,“有種就搖死我,不賠錢我死也不出去,搖死我吧,搖死我啊!”


    囂張的語氣讓幾人失去理智,項洋不知道從哪找來柴刀,瘋狂的砍起來。


    其餘的人也繼續拿著磚頭砸,想要將棺材給弄開。


    幾人的動作越來越兇狠,棺材也搖搖擺擺的繼續晃著。


    金蓮舒服的哼唧了幾聲,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全當按摩了,最後摸出手機,躺在裏頭刷起短視頻來。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


    項洋幾人已經瘋了,村民們害怕的緊,看這架勢生怕鬧出人命,趕緊又給鎮上的派出所打電話。


    大清早的,民警又因為兩家的破事趕了過來,這才將發狂中的幾人給攔下。


    一口好好的棺材已經被砍的到處坑坑窪窪的,卻愣是沒給劈開。


    有幾個年紀大的老頭,都偷摸發微信給棺材鋪的預定同款棺材,準備放在家裏備用。


    在民警的協調下,項洋他們終於不情不願的丟了手裏的武器,金蓮在確定安全後也磨磨唧唧的滑板開蓋出來。


    可出來之後,大家一言不合又鬧了起來。


    金蓮鬧著要方白鳳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方白鳳又喊著是金蓮弄倒了他們家的房子,要她賠錢加賠命。


    兩個老賴一個躺到地上去,一個又躺迴棺材裏,項洋幾個就在旁邊暴走,差點沒把無辜的民警逼瘋。


    鬧了一天,幾人都被帶迴派出所裏坐著,坐到人都麻了這事也一點都沒得到解決,誰叫這本身就是個無解的問題。


    方白鳳這頭非要說金蓮弄垮了她家的房子,拿不出證據也咬著人不放,在派出所裏一哭二鬧三上吊。


    民警也不是吃素的,一番嚴肅的警告過後終於讓她老實下去。


    最後這事依舊不了了之,方白鳳哭天喊地都沒辦法把自己垮掉的房子給弄起來,金蓮弄幹淨車上的橫幅還有大頭貼後,也匆匆離開。


    幾十萬的房子忽然就這麽沒了,任誰都受不了這打擊,可又找不到原因,隻能自己吃悶虧。


    沒了家的方白鳳不得已隻能繼續跟著項洋兩口子住。


    她自己本身就有乳腺癌,還要拿錢做手術,這下誰都繃不住了,各個都罵她不該招惹姓楚的。


    要是之前不惹人家,現在就沒那麽多事。


    工作沒了房子沒了,這一大家子還要吃喝拉撒的,哪來的錢治病?


    四個孩子一改之前孝順的嘴臉,全都你推我搡的把患病的方白鳳當氣球一樣到處踢。


    要是沒得病之前,家裏住個勤奮的老人他們倒沒什麽,全當養個不要錢的保姆。


    現在方白鳳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而且還間接整出這麽多事害了他們,一個二個的都嫌棄她。


    方白鳳跟項洋住了兩天,被兒媳婦逼得背著包袱去了項棉那兒,住了幾天又被項棉趕去了老三家,老三連門都不開,把人攆去老四家。


    她就這麽可憐兮兮的在四個孩子中間轉,連醫院都沒錢去,本來不要命的病,都被拖到了沒得治的地步。


    方白鳳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現在孩子們竟然這麽對她,她活不下去了,直接就大鬧特鬧,學著之前金蓮的做法,跑去兒子兒媳女兒女婿上班的地方胡攪蠻纏。


    她鬧起來可比金蓮狠多了,直接攪黃了所有人的工作不說,還害得四個孩子一家子都臭名遠揚。


    一時之間,姓項的幾姐弟成了很多公司的招工黑名單,想找個好點的工作都難如登天,中年失業找不到工作,差點被方白鳳害的連日子都過不下去。


    方白鳳也因為這樣被趕出了門,徹底沒家可迴,在天寒地凍的日子裏,拿著身上唯一剩下的錢,坐了車迴到老家。


    倒塌的房子原模原樣的矗立在那兒,院子裏還擺著那口棺材,也沒人敢去動,就拿了塊塑料布蓋起來,省的看著晦氣。


    方白鳳孤獨的迴到村裏,哭著掀開了塑料布,滿嘴詛咒著自己生的四個孩子,步履蹣跚的爬進了棺材躺著,口口聲聲說著死了要變成厲鬼來纏著他們。


    最後她還真的如願凍死在院子裏,直到發臭了才被村民們發現。


    四個孩子收到死訊是有種解脫的快感,匆匆迴來辦喪事。


    他們摳的連棺材都不舍得買,就用著那個被砍的亂七八糟的將就著下葬,一個二個的全都盯著喪禮上的那點帛金準備分一杯羹。


    村民們也不傻,一看他們這麽無恥,誰也不給帛金,都五十二十的湊錢置辦點喪葬用品,連酒菜都不準備了,直接讓四人的念想落空,氣的他們一埋完人就走了。


    而金蓮這邊在離開後,給楚可留下了一大筆錢。


    待楚小翠醒來之後,楚可的靈魂也迴到自己的肉身之中,兩母女緊緊相擁哭了很久。


    一年之後,楚可重新入學,有了金蓮留下的錢,隻要她們不揮霍,基本上是足夠生活完這輩子的。


    在畢業之後,她帶著楚小翠開始全國旅遊看遍祖國大好河山,一點點實現想要帶著媽媽好好生活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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