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沫沫迴複一個問號後,就沒在迴別的消息。


    她剛剛好迴到自己的單人公寓,人還沒坐下就收到了這個意料之中的消息。


    環顧一圈自己的小公寓,她頓時感覺這裏也已經不再安全。


    看到小工又發來的消息,拐著彎說想要關店休息。


    這怎麽行!


    於沫沫這個愛錢如命的女人怎麽會同意,然後發消息安慰小工,她隻是一個外人,不會有事的,最後還暗示她店裏沒生意就沒錢發工資如此之類。


    缺錢用的小工一肚子火,為了還沒發的工資,硬生生忍了下去。


    “你幹嘛呢?坐在外頭都能感覺到你一身的火氣。”


    “沒……沒什麽。”


    被金蓮的聲音嚇到,小工趕緊關掉自己的手機,隨手拿了桌上的東西就假裝忙碌起來。


    金蓮見她怕自己怕得跟啥一樣,幹脆也不繼續說話,扭頭又靠在椅子上,坐上門口看店。


    於沫沫這店也有些迴頭客了,金蓮跟個大爺一樣躺在門口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看到有個女人過來。


    看來的方向,必定是到她這裏沒錯的。


    “哎呀,靚女,買花嗎?快來快來,看你這麽靚,哥哥我今天給你打個跳樓骨折價,多買多送,還包送貨上門。”


    人還沒到跟前,金蓮就抖著個二郎腿主動揮手招攬客人。


    本來要進店的女人步子一頓,目光放到金蓮身上。


    她自己對紋身的人是沒有任何偏見的,這不過是一種愛好,不一定有紋身的就是流氓。


    可是……


    金蓮這一開口,那語氣,別人不想把她當流氓都不行。


    本來要訂花的女人有些害怕,她之前來這訂過好幾次花的,每一次都喜歡自己親自來選。


    看到金蓮這樣,她默默迴頭,朝著別家去了。


    “!!……”


    坐在店裏的小工隔著玻璃都感覺到絕望。


    老顧客跑了不說,她又要一個人繼續蹲在店裏了。


    之後陸陸續續,金蓮又變相趕走好幾波客人,給店裏的小工都要整崩潰了。


    她知道金蓮身上的紋身是假的,連於沫沫後麵都反應過來這件事,畢竟誰出去一個下午迴來就能全身紋身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呀,金蓮光是杵在門口,都讓這個店周圍跟打了一層防護罩似的,根本無人敢靠近,更加沒有生意。


    小工獨自一人守在店裏,心裏時時刻刻都在痛苦的煎熬著。


    叮咚……


    這時候手機訂單開始陸陸續續來了,心驚膽跳半天的小工趕緊就接單幹活,以極快的速度打包花束,本來有一些是需要外賣員幫送的單子,她都親自扛著花衝出門去,飛一樣逃跑。


    走遠了人才鬆一口氣。


    媽呀,賺點窩囊費真是不容易,真要命!


    門外的金蓮依舊大爺一樣躺著,太陽西下,街上開始人多起來,於沫沫這店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可是沒人在店裏,她隻能忍痛退了不少單子,想來店裏的,也被金蓮通通嚇退。


    於沫沫此時在公寓裏已經氣歪鼻子,可轉念一想,沒生意總比被砸店好。


    她收拾收拾東西,不去想金蓮,拿上行李箱就逃到小姐妹的住處躲著。


    本以為金蓮找不到自己就會識趣的離開花店,可是一連好幾天,她都蹲在花店門口說要看店。


    看店看店,店都要被看黃了。


    小工每天承受的心理壓力巨大,熬了兩天撐不住幹脆直接辭工。


    於沫沫想要用工資威脅她別走,結果那小工心一狠,說不給工資就勞動局見,她不得不借錢給人發工資。


    這下,店和被砸都沒什麽區別了,壓根沒有一點生意,本來就沒什麽錢的於沫沫,連唯一的收入來源都被金蓮硬生生掐斷。


    這讓於沫沫怒不可遏,她愛錢,要不是愛錢,怎麽可能打死都不想關店休息,沒有花店,她就失去了所有收入來源。


    忍了好幾天,於沫沫終於忍無可忍。


    深夜,某個酒吧。


    “沫沫,我今天去看了,你那隻舔狗還蹲你店門口呢,再不想個辦法把他哄走,你的生意可就要全黃了。”


    “哎,你那個舔狗怎麽迴事,以前挺聽話的啊,現在怎麽還會咬人了?貼了一身的紋身貼,笑死人了,那小身板,也就嚇唬一下不認識他的人。”


    “我昨天剛釣到一個凱子,他家裏有點勢力,這樣吧,我哄哄他,讓他找幾個人去修理一下你那隻舔狗,讓他乖乖的識趣滾蛋。”


    於沫沫的姐妹們都在依舊金蓮,一個長相妖豔手裏夾著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的女人立馬出主意。


    所謂的有勢力其實也就是認識幾個混混,對付一般的人綽綽有餘。


    於沫沫聽到這話,有些心動,又怕會出人命。


    她吞下嘴裏的唾沫,“不會鬧出人命吧,我也隻是想讓他趕緊滾蛋而已,不想搞出人命,死人可是大事。”


    “不會的,最多揍他兩頓,他到時候怕了自己就會滾得遠遠的,不然你這麽一直躲著,要躲到什麽時候去?一百多萬啊,我們幾個願意借錢給你,也湊不出這麽多啊,幾千塊就有,你要不要。”


    全是一群撈女,本來就沒多少錢純靠男人養,平時又大手大腳慣了,個個都是月光光。


    一百多萬對於有錢人不過九牛一毛,對於她們,那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除非馬上有個凱子願意自掏腰包幫於沫沫,不過,這可能嗎?


    於沫沫捏著手裏的酒杯,沉默許久後,微微點頭,“那就照你說的辦。”


    第二天,金蓮依舊坐在花店門口,從白天躺到夜深,躺到周圍鋪子全都關門。


    經過她的不懈努力,這店的生意是真的要嘎了。


    店裏的花幾天沒有換新,也沒人打理換水,隱隱散發出一股腐臭味。


    進到散發著惡臭的店裏,金蓮用手遮住鼻子。


    之前砸店的時候,裝修都沒拆,隻是象征性砸點裝飾品。


    要知道一個店,裝修才是大頭。


    金蓮一腳踢開腳邊礙事的已經枯萎的花,走到牆邊就開始徒手拆店。


    都不用工具,雙手輕鬆的往下一拉,牆上釘死的一些裝飾品就讓金蓮給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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