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喝下一口茶水,抬眼看去,就見於沫沫臉色變化不斷。


    不用想都知道在心疼錢。


    讓一個撈女往外吐錢,這和殺她沒什麽分別。


    但是於沫沫比一般撈女聰明,她懂得權衡利弊。


    她現在想釣一個富二代的凱子,印象就不能夠太差。


    要是現在鬧翻了,她辛苦勾上的小凱子大概率是要泡湯,那更虧。


    這錢她再不想還也要還,至於還多少,能不能還完,那就不一定了。


    金蓮不屑的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


    “既然你願意還,那我也不多為難你……”


    金蓮說著,起身朝著收銀櫃的方向走去。


    “你幹嘛張銳?!”


    於沫沫大驚失色,還以為金蓮要搶她那個抽屜裏隻有幾百塊零錢的櫃子,慌忙跟上去拉扯金蓮的手臂。


    觸碰上的那一瞬間,金蓮揮手甩開於沫沫的手掌,然後拿起前台的一支筆和一個本子。


    “放心,不會砸你的店的,瞧你緊張的樣子,這店可是我的錢開的,要打要砸也是衝著你,我沒這麽蠢。”


    金蓮的淡定顯得於沫沫的慌張很可笑。


    於沫沫臉紅完又白,一副被人死死拿捏住的模樣。


    她尷尬的張嘴,“你搞清楚,這店是我的,開店的錢是你出的沒錯,借你的,我會還!”


    “那你還來。”


    金蓮朝她伸手,手指頭還勾了好幾下。


    於沫沫見狀,更是尷尬。


    她現在哪有錢?!!


    要是有錢,早在剛剛就甩這個該死的男人臉上去了!


    如果不是怕事鬧大,她才不會這麽委屈自己!


    她尷尬的杵在原地不動,眼睛就差沒把金蓮的手掌心盯出兩個大洞。


    金蓮心裏也明白這個女人不會真給錢給自己,最後無趣的收迴自己的手,拿著本子和筆就離開了花店。


    於沫沫看得莫名其妙。


    來的時候一副會砸店的鬼樣子,現在竟然安安靜靜一句話不留的就走人了?


    有這麽好心?


    她悄悄走到花店門口,親眼看著金蓮走遠,身影消失在街尾的拐角處,懸著的心才暫時放迴原位。


    “該死的賤男人,為我花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事,現在竟然想要拿錢來要挾我!”


    一想到張銳給自己轉過的好幾次大額轉賬,於沫沫就頭疼,她哪有這麽多錢還迴去,就算有,她也舍不得呀,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越想越難受,她忍不住掰斷了好幾朵開得正豔的鮮花。


    金蓮拿著筆和本子就找了個五星級飯店坐下,點完菜後就忙活起來。


    與其在那個破花店浪費時間,不如先好好吃頓午飯,她沒穿過來之後這破身體已經夠餓了,自己來了還餓,那還得了。


    趁著上菜的空檔,金蓮翻開本子,前麵幾頁被於沫沫用來記東西了,看了幾眼不是什麽要緊的東西,金蓮隨手一撕就丟進垃圾桶裏,然後拿著筆開始記賬。


    都還沒上幾道菜,金蓮就寫了不少。


    從六年前開始,從兩人第一次麵基的第一頓飯第一瓶礦泉水開始,金蓮把兩人之間所有的消費從大到小一樣不落的全寫了出來。


    要是讓張銳自己來記這筆賬,估計他都記不清,金蓮有劇情在手,兩人經曆過的任何一件事都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腦子裏。


    清楚到,用了幾個套套都記得。


    “大家都有份用,那就一人承擔一半的費用!”


    金蓮死不要臉的本質暴露出來,管她丟不丟臉的,一口水一個套就連出去吃飯,也全都記上,全公平公正的aa出來。


    等到飯店將菜上齊,她都寫了好幾頁紙。


    邊吃邊寫,一直寫到下午三點才搞定。


    夠夠的一個本子,全給寫滿了,算一下總額,都要一百萬出頭。


    “臥槽,有這一百多萬,去買個房多好?不買房,每天抱著睡覺也香啊。”


    金蓮不好再過多評判原主的行為,畢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要是人人都跟她一樣清醒冷漠,那這個世界估計早炸了。


    收起本子,金蓮結過賬後就步行迴花店。


    現在這個點花店已經開始有些忙碌了,很多人都是這時候下單,晚飯之前就要收到。


    於沫沫和店裏的一個女孩子忙得不可開交。


    金蓮離開飯店之後路過一個紋身店,抬頭看了一眼紋身店的招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就走了進去。


    再出來已經是傍晚六點多的時候。


    進去的時候還是挺老實巴交的一個死瘦子,再出來,除了那個頭,下巴以下到小腿的位置全都被各式各樣的紋身占滿。


    這下可真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死流氓了。


    “我說老板,你這個紋身貼確定防水嗎?真的能保一個月不掉色?”


    金蓮杵在店門外,還是不放心的詢問紋身店的老板。


    糙漢模樣的老板也是滿身的圖案,十分肯定的拍拍胸脯,“兄弟,我這店開了七八年了,絕不坑人,你要是不放心,我給你紋唄,貼多沒意思啊,給你打個八折,讓你感受感受我高超的技術,怎麽樣?”


    “紋就算了,要是一個月不到就掉色,我可是會迴來找你的。”


    “放心吧,不到一個月褪色你來找我,保準給你重貼!”


    “這還差不多。”


    金蓮說完,還是有點不放心的搓了幾下手臂上的圖案,看到滿是圖案的手臂沒有被搓花,這才稍微滿意的點頭。


    迴到花店門口的時候,店裏的員工已經出門幫忙送花,而於沫沫一個人坐在店裏招待上門的顧客。


    人不多,不算太忙,她一個人就能搞得定。


    她正在給客人推薦適合的花,就在生意要做成的關鍵時候。


    嘭的一聲,本來就大開的店門被人猛的踹了一腳,穿著短袖短褲露著身上大片紋身的金蓮走了進來。


    她嘴裏依舊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小牙簽,雙手插兜,腳踩人字拖,吧嗒吧嗒的走進門。


    “老婆,做飯沒?你老公我餓了!”


    “……”


    於沫沫嚇得心一抖,手裏的花都掉在地上。


    正在選花的客人們也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慌慌張張的在金蓮和於沫沫兩人身上來迴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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