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做完那種事還好意思來這裏要吃要喝的,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再不走我就報警說你擅闖民宅!”


    說著,寧芳舒就從地上爬起來,快步奔向大門處,想要將金蓮趕出去。


    她還沒摸到門把手,又被金蓮一把扯迴頭,用力一甩,再次摔迴地上去。


    金蓮踩住她的胸膛,蹲下身子,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好會說話,不請你吃點元寶蠟燭,都顯得我這個婆婆沒教養。”


    感到窒息的寧芳舒用盡全身力氣去推搡金蓮試圖掰開她的手,竟然都毫無作用。


    “咳咳……放……放手,死老太婆,咳咳咳。”


    “死老太婆?你以為你現在很年輕嗎?好意思叫我老太婆?連飯都不願意給婆婆做,要你有什麽用?要不死了算了?”


    聽到死字,寧芳舒開始驚慌。


    關安國和關靖身上恐怖的傷又一次從她腦海裏閃過,恐懼再次占據她的心頭。


    “咳咳,不要,婆婆……我,我……知道錯了,別殺我,放手,快放手。”


    寧芳舒低聲求饒,恐懼讓她的眼淚開始落下,滴滴答答的打濕了金蓮的手背。


    金蓮不為所動,“我天生反骨,你叫我放,我偏不放!”


    說完,手勁更大,寧芳舒被掐得直翻白眼,最後吐著舌頭暈菜過去。


    “傻叉,眼淚口水糊我一手。”


    腳下的人沒了反應,金蓮趕緊鬆手,嫌棄的把自己手上沾到的液體擦到寧芳舒的衣服上,一直到擦幹淨為止才重新躺迴沙發上。


    這一等就是一天,她將關靖的家翻了個底朝天,能吃的都吃了,能拿的也都拿了,連寧芳舒手裏的錢都沒放過。


    關靖大概是很愛這個老婆,每個月賺的錢都給她支配,看到寧芳舒卡裏的餘額,金蓮就明白,這是他們夫妻兩多年的存款,關靖身上估計也沒留下多少。


    期間寧芳舒也醒過好幾次,看到金蓮正在掃蕩他們家,她掙紮著就要逃出去,被金蓮當場暴打到昏迷。


    等晚上關靖下班迴家,開門看到的就是亂糟糟的家。


    他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麽亂的地方,跟鬼子進村了一樣,家裏的桌椅板凳都東倒西歪的,東西丟的到處都是。


    這還不是重點,等他走進去一看,就看到自己老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老婆?!!”


    剛走近兩步,就瞅見金蓮坐在旁邊的餐桌上,吃著東西,還抬頭衝他笑。


    “……媽?”


    關靖沉默兩秒,憋出一聲媽。


    “怎麽,看到媽媽,不開心嗎?”


    開心?


    怎麽個開心法?


    開心老太婆把自己耳朵咬了?還是開心她把自己老婆打成這樣,把他家弄成垃圾場?


    關靖胸口快速起伏,他立馬大吼,“你來我家幹什麽?芳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放過你!!”


    他吼完就衝向寧芳舒,看到還在微微起伏的胸口,他才放心一點,然後一邊吃力的要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一邊摸向自己的口袋,要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舍得給我交住院費,現在卻為了別的女人,你竟然這麽奢侈,打120?你當120是免費的嗎?!”


    金蓮丟下手裏的筷子,快步上前一腳踢飛關靖的手機。


    “你!……”


    關靖錯愕,轉瞬便憤怒的指向金蓮。


    金蓮微微彎腰,抓住關靖的手腕,往後一掰。


    哢嚓一聲,他疼得立馬就要大叫。


    金蓮另一隻手趕緊捂上去,順勢把人壓到地上。


    乍一看,還以為是個老太婆強行要xo中年老男人的姿勢。


    關靖疼得冷汗直冒,想要掙紮又被金蓮按住。


    “噓,不要擾民,這樣很不禮貌的知道不,沒公德心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


    關靖瞪大眼睛,什麽叫不會有好下場,他現在的下場就很好嗎?


    他想叫又被捂著嘴,反抗又失敗,手腕活活被折斷,斷裂的骨頭幾乎要戳破他的皮肉。


    那種痛,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在抽動,全是因為痛的。


    關靖大口喘息,不敢猜想接下來他會再遭遇什麽。


    “我把你當兒子,你卻不把我當媽,你真是……養不熟,既然養不熟,那我幹脆把你煮熟好了,你說好不好,兒砸?”


    “哪吒小小年紀都知道割肉還母,我養你這麽大,要你所有的肉,不算占你便宜吧?”


    金蓮上下打量著關靖,就像在看一塊豬排骨,正在目測著這塊大豬排到底有幾斤幾兩重。


    赤裸裸的目光,盯得關靖毛骨悚然。


    金蓮稍稍微鬆開一些自己的手掌,讓關靖有說話的空間,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關靖有了一絲喘氣的空間,他抖著聲音磕磕巴巴的開口,“媽……你說什麽?我怎麽不聽不懂。”


    什麽不把她當媽,什麽把他煮熟,每一句話都聽得人頭皮發麻,心裏直打鼓。


    “說什麽?你說我在說什麽呢?還有,我是你媽嗎?你有把我當媽過嗎?哦,也就小時候吃奶的那段時間可能把我當過媽。”


    也不一定呢,可能把夏雲當大奶牛了也說不定。


    畢竟喂奶的又不一定就得是親媽。


    金蓮把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再說自己聽不懂就有點過分了。


    關靖心慌,“媽,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說呢?乖兒子。”


    金蓮反問,嘴角還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手掌用力,再次死死捂住關靖的嘴,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關靖心中開始迴憶,一直迴憶到他這個養母性情大變開始霍霍家裏錢的時候……


    他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開始奮力掙紮,結果換來的隻有更殘暴的對待。


    他骨頭被金蓮寸寸折斷踩碎,痛到極致的感覺讓他的眼睛都染上血色,最後癱倒在地上麻木的望著天花板。


    從未有哪一刻感覺到過時間這麽的難熬,現在是晚上,樓上樓下周圍都有鄰居在家,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家裏的動靜,更別說來救他。


    無盡的絕望籠罩住關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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