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永輝不遠的一家酒店之中,高展約著陳曉刀等人,又坐在了一起。周岩也把林瑩瑩也帶了過來,葉青更是大方的當場送了一件名牌包包。這可把高展羨慕死了,早知道他也把媳婦帶來了。


    大頭看著葉青也帶著一個包,好奇的拿了過來,“小青,你這包比瑩瑩那個貴吧。”


    謝可卿眼睛一瞪,“別瞎說,價錢都差不多,隻是牌子不同而已。”


    “怎麽這麽重,裏麵裝了什麽東西?”


    大頭好奇的打開了包,居然發現裏麵裝著英語和法語的學習書。


    陳曉刀氣的踢了一腳,“女孩子的包,你瞎看什麽,一點出息都沒有。”


    大頭不在意的咧著嘴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小青不會跟我計較這個,我就是想看看裏麵是不是裝著槍。”


    大頭說著把包還給了葉青,看著李乘風說道,“風哥,我們現在的安保手續審批已經下來了,你跟市局的王局長熟悉,能不能給我配把槍。”


    李乘風調侃道,“就憑你大頭哥的名聲,別說是槍,配備幾門大炮都夠資格。”


    “風哥,市裏麵隻要敢給,我就敢跟他們簽約,保衛嶺南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陳曉刀笑罵道,“你他媽先把酒尊聖府保護好在說,現在已經有入住的了,注意保安的形象。我可警告你,已經有人向阮明海投訴,說你們的保安素質太差。”


    大頭一聽就急了,目光不善的看向了阮明海,“老阮,這是哪個王八蛋胡說八道,上崗前光是文明用語老子親自培訓了半個月,根本就是誹謗。”


    李乘風疑惑的看向阮明海,酒尊聖府可是嶺南第一名牌小區,要是因為管理上出現問題,還真的敲打敲打大頭。


    阮明海笑道,“確實是一場誤會,那是第一家搬進去的住戶,大頭他們也是為了宣傳,拉著戶主挨個跟保安照相,還在小區裏各處取景,把人家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已經贈送了他一套上好的茶具,現在沒事了。”


    李乘風點了點頭,“老阮,迴頭每個月給他們考核一次,必須把素質抓上去。”


    阮明海答應了一聲,大頭卻嘴撅的很不能掛油壺。但這是陳曉刀和李乘風定下的規定,大頭也不敢反對。


    哥幾個開心的聊著,李乘風更是欣慰的看了葉青一眼,他知道這丫頭學習能力非常快,如果葉青能夠熟練的掌握了兩門外語,倒是省了他的事。再者說,李乘風忙來忙去,確實沒有時間深入的學習。


    大頭一邊喝著酒,一邊興高采烈的詢問著京都的情況,甚至還想著等李乘風再去的時候,他也跟著去長長見識。李乘風本想答應下來,但一想還是算了。這個惹事的家夥在嶺南惹出事,李乘風還能幫他擺平,但是到了京都,就他那副欠揍的樣子,沒準分分鍾就得挨頓打。


    與昨晚相比,李乘風跟自家兄弟在一起感到非常放鬆。眾人直到半夜,才算結束了聚會。


    處理完規劃辦的事情,李乘風終於可以安心的靜養兩天。一想到石拓柳素那種可怕的戰鬥力,李乘風也想著提高自身的能力。但是跟韓軒之通完電話,李乘風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


    因為韓軒之告訴他,要想提升自身的能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毒藥當茶喝。量變產生質變,隻要體內毒素積累到一定的飽和度,保準能突破自我。李乘風可不想被人當成異類,更何況誰要是不小心偷喝了他的茶,萬一死了還是個麻煩事。


    兩天後,李乘風閑來無事,開車去了酒中仙酒廠。這段時間沒見老杜,李乘風也準備跟杜山好好談談,讓他也做好準備。更何況杜山有著多次在國外作戰的經驗,李乘風也想聽聽他的看法。


    與此同時,嶺南市紀委,唐國勇油頭粉麵身穿製服,意氣風發的走進了侯華奉的辦公室。別看唐國勇現在依然是科級幹部,但手中的權勢讓他走到哪都覺得高人一等。


    侯華奉帶著三分厭惡看了唐國勇一眼,問道,“唐科長,不會是又有什麽案子要移交到紀委來吧?”


    唐國勇恭敬的說道,“不是不是,我就是來送份文件,順便來看看您侯書記。”


    侯華奉這兩天心情不怎麽好,也不想搭理唐國勇,“既然沒什麽事,把門從外麵給我帶上,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麵對侯華奉的逐客令,唐國勇並不生氣,依然賴著沒有離開。別看唐國勇在督查室的時候經常跟侯華奉打交道,但侯華奉很看不起他那種媚態的嘴臉。


    唐國勇說道,“侯書記,關於規劃辦的案子,既然您不敢調查,那我得帶迴去存檔。”


    侯華奉皺了皺眉頭,“已經送到檔案室了,想要的話,就去那邊找吧。”


    唐國勇不但沒走,反而笑嗬嗬的說道,“侯書記,全市上下都知道您是侯青天,怎麽遇到了規劃辦的案子,您就不敢查了?不會是畏懼李乘風吧?說實話,我確實懼怕他,不然也不會把案子交到您的手上。看來有時候,權力還是大於法律啊。”


    麵對唐國勇的挑唆,侯華奉麵色一寒,“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麽,法律是人民賦予的最高權力,任何人也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身為反貪局的一名檢察人員,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信不信我這就找你們局長去。”


    唐國勇趕緊賠罪道,“您老別生氣,我也就是隨口這麽一說。其實這也是實際情況,可不是我捕風捉影。”


    侯華奉目光銳利的看著唐國勇,卻罕見的沒有發火,“唐國勇,我不妨告訴你,規劃辦的案子即便呂書記不叫停,我也會給他們一個公正的交待。隔離調查不是定罪,隻是要澄清實事。而且在這件事上,真要是牽扯到了李乘風,我侯華奉還真會放他一馬。”


    唐國勇一愣,疑惑的看著侯華奉,“為~為什麽?您怕他嶽父?”


    “放屁,我侯華奉站的正走的直,誰也不怕。想知道為什麽嗎?”


    唐國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侯華奉嚴厲的說道,“因為人家李乘風是在幹正事,是在為嶺南人民謀取福祉。不像某些人,天天就知道媚上欺下搬弄是非。我侯華奉隻不過是耿直,但不是缺心眼,迴頭告訴彭金超,幹咱們這行的,如果不把心擺在正道上,早晚會自食其果。也希望某些人好自為之,別讓我侯華奉調查到頭上。”


    唐國勇被侯華奉怒斥了一頓,灰溜溜的離開了嶺南紀委。都說這侯華奉倔強的像塊石頭,沒想到他也有開竅的一天。唐國勇不但沒有激怒侯華奉,反而從他那正義的目光中,感到了一絲畏懼。


    唐國勇一走,侯華奉更是氣的罵道,“就這種人也能進反貪局,米建國簡直是瞎了眼。”


    侯華奉這兩天心情不好,倒不是因為李乘風,而是因為紀委書記張鵬。侯華奉也看出來,張鵬現在是在為退休後做著打算。身為嶺南紀委書記,他現在是不想得罪任何人,甚至在多個違紀案子上開始和稀泥。侯華奉毫不客氣的當麵與張鵬書記發生了爭吵,並怒斥張鵬書記如果這樣下去,必將晚節不保。


    張鵬更是氣的心梗都要犯了,但侯華奉句句正義言辭,他還無話反駁。張鵬心說還真應了那句話,好心沒好報,是他力舉提拔了侯華奉,沒準能讓這家夥氣的死在任上。


    這一刻,酒中仙酒廠後廠區一個單獨小院之中,李乘風與杜山在院中石桌前相對而坐。兩個人一個喝著茶一個喝著酒,相互聊著戰魂殿的走向。


    “乘風,你預感的很對,以我對甘老的了解,他不會就這麽無聲無息的離開。臨走之前,甘老必然要給龐老留下點資本。”


    “老杜,目前雷士城等人都去了溫哥華,你覺得會不會是要從那裏動手?”


    杜山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從敵我雙方的事態對比來看,英國是老太婆的大本營,防禦能力比摩爾那老家夥還要嚴密。美帝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到了他們的地盤就沒規矩可言。溫哥華的華裔居多,而且環山傍海,應該是老秦選擇的地方。”


    “既然這樣,你我都要做好準備,甘老的最後一戰,絕不能留下遺憾。”


    杜山欣喜的看著李乘風,“乘風,你小子讓我老杜刮目相看。怎麽樣,想好了是繼續留在仕途,還是退下來準備接手戰魂殿。”


    李乘風一愣,說道,“老杜,你開什麽玩笑,我哪有資格接手戰魂殿。”


    杜山嗬嗬笑道,“傻小子,老秦年齡不小了,而且身有殘疾行動不便,終歸有走不動的那一天。剩下的幾個人之中,我跟黃鬆是沒這個能力,白滄海那家夥就是個閑雲野鶴,也唯有你小子能夠擔當此重任。”


    “還早著呢,韓軒之說咱們這些人體質特殊,壽命比普通人要長的多。另外,這一次進京我跟那四位都見了麵,他們的壓力也不小,甚至是隨時都在戰鬥。我之所以讓大家都提前準備一下,就是不想看著再失去了哪一位。戰魂殿本身人丁不旺,多一些準備就多一成勝算。”


    杜山欣慰的點了點頭,戰魂殿有李乘風和葉青的加入,也是他們的幸事。這種稀缺的人手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尋找到一位,而且還要忠誠無私,這一點非常重要。


    李乘風陪著老杜,與文澤城等人在酒廠裏吃了頓飯。就在李乘風還以為發改委考察人員還得過幾天才能下來,沒想到京都發改委在林老主持的會議上,加快了進程。國家也非常重視這一塊,早一點把資金下撥,也能早一日推動全國的經濟運轉。


    山河省嶺南,終於要迎來了兩位考察專家。由於全國各地需要考察的項目眾多,京都方麵能動用的專家全部調動了起來。


    嶺南火車站,李乘風與孫建文以及兩名辦公廳秘書科的同誌,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列車還未進站,市政府辦公廳小李已經在臥鋪區高舉著迎接牌。金紅衛昨天就打了電話匯報過,此次來嶺南考察的是朱昌慧和宋誌祖兩位工程師。


    等待之時,孫建文走到李乘風身邊,小聲說道,“李主任,京都那邊來的人眼眶子高,這次就靠你了。需要什麽後勤服務您盡管說,我保證服務到位。”


    李乘風笑道,“孫秘書長,別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推,咱倆隻是迎賓,主要領導是霍市長和韓副市長。”


    孫建文看了李乘風一眼,小聲說道,“乘風,關於你們規劃辦的事情,可要小心點反貪局那邊。”


    李乘風微微一愣,“怎麽,孫秘書長有什麽消息?”


    孫建文看了看辦公廳的那兩位同誌,小聲說道,“彭金超名義上屬於米建國管轄,但他聽從的是穆燕。這一次米建國針對規劃辦,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是針對誰。乘風,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可不要忽略了彭金超手底下那幾個跑腿的。特別是那個唐國勇,當年我在組織部的時候,見了我都卑躬屈膝,現在居然也牛了起來。這種小人,一定要防著點。”


    李乘風點了點頭,“孫秘書長,唐國勇那小子確實不是個好東西。當年他提升副科長的時候,還是你來考察的吧。”


    孫建文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聽說下一步調整,這家夥也在米建國的提拔名單之中。規劃辦的舉報材料,就是這家夥整理的。”


    李乘風笑道,“孫秘書長離開組織部這麽多年,看來組織部想提拔誰,還是瞞不過您的法眼。”


    兩人正說著,列車緩緩進站。孫建文說道,“先辦正事吧,伺候不好這兩位爺,咱們倆可吃不了兜著走。”


    秘書科的小李趕緊舉起了迎接牌,生怕被人擋住,還專門站在了高處。


    臥鋪車廂區,走下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看到迎接牌,二人拖著行李向這邊走了過來。


    李乘風搭眼一看對方的穿著,主動迎了上去,“請問二位,可是京都來的朱工和宋工?”


    中年女子正是朱昌慧,看著李乘風這麽年輕,還以為是來迎接的工作人員。朱昌會一伸手,把拖杆行李遞給了李乘風,“你們領導呢,是哪位領導前來迎接?”


    這時,孫建文也趕緊走了過來,“歡迎歡迎,二位一路辛苦了,我是嶺南市委辦公廳的孫建文。這位是~我們嶺南項目申請委員會的副主任李乘風同誌。”


    朱昌慧與宋誌祖一愣,沒想到李乘風居然也是個領導幹部。不過,朱昌慧依然沒有把行李接過來,反而問道,“怎麽,市領導一個都沒來嗎?”


    李乘風客氣的說道,“朱工,我們霍市長和韓副市長都在賓館等著二位呢。要不咱們~先出站再說。”


    宋誌祖點了點頭,“這輛列車太慢了,逛蕩了十五六個小時,臥鋪裏麵又吵,朱工有些神經衰弱,一夜都沒睡好。”


    幾個人說著,開始向外麵走去。秘書小王想過來接下李乘風手裏的行李,卻被李乘風微笑著拒絕了。


    朱昌慧心懷不滿,因為其它地市隻要跟駐京辦一說,不是飛機就是專車接送。再看看這個嶺南,居然一點都不懂事,看樣子根本就沒想著拿下項目資金。


    朱昌慧滿腹牢騷,跟著李乘風等人走了出去。當她看到李乘風居然打開了一輛京牌的後備箱,不禁奇怪的問道。


    “京都的車?還是國安部的,怎麽,有領導過來?”


    李乘風笑道,“沒有,我上次去京都的時候,從那邊借了輛開了迴來。”


    孫建文看著二人一路上耷拉著臉,故意說道,“李主任跟程誌主任也很熟悉,上次遞交申請的時候,程主任還專門把他喊去了辦公室。”


    朱昌慧和宋誌祖微微一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陰沉的神情立馬消散,也開始認真的審視起李乘風。他們二人沒想到小小的嶺南,居然還有人能跟京都拉上關係。要說認識程誌那不算什麽,但能夠把國安部高級幹部才能使用的奧迪車開迴來,這個關係絕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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