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金輝夜總會裏熱鬧非凡。包房之內,陳曉刀大頭等人跟李乘風豪爽的喝著。庾宏斌早已把李乘風的英勇事跡告知了陳曉刀大頭等人,得知李乘風還能一打好幾個,陳曉刀卻是打死都不信。


    “這小子吃奶的時候我就認識,就他那兩下子我還能不知道。我說瘋子,你到底是許了庾宏斌多少好處,才能給你編出如此的天方夜譚。”


    大頭卻認真的說道,“刀哥,您還別不信,這種事宏斌兄弟從不開玩笑。而且姬老二做出的讓步,也是因為風哥的壯舉。來,我敬風哥一杯。”


    大頭以前都是跟陳曉刀一樣一口一個瘋子,但現在李乘風的身份地位都有所不同,瘋子也變成了風哥。


    陳曉刀歪著腦袋瞟著李乘風,“瘋子,這是真的?”


    謝可卿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練過功夫?”


    男人都喜歡在女孩子麵前裝,李乘風也不例外,看著謝可卿期待的眼神,


    李乘風拍了拍陳曉刀的肩膀,故作神秘的說道,“老刀,有些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其實我們家是~武林世家。我爹江湖人稱無影,輕功之高堪稱一絕。我爺爺更厲害,武林中號稱一掌定乾坤~。”


    沒等李乘風吹噓完,陳曉刀一肘子杵了上去,“去你的吧,李叔連車禍都爬不出來還無影?你爺爺更不用說了,二十多年的腦血栓,拍黃瓜都費勁,還定乾坤?兄弟們,灌他,這小子今晚要不喝醉別想走。”


    陳曉刀掐著李乘風的脖子就要灌酒,李乘風趕緊說道,“我今晚還得迴淩渡呢,不能喝多。”


    “少說屁話,又不是你開車,我和可卿妹子送你。這麽久也不迴來,人家可卿妹子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呢。”


    謝可卿臉色一紅,“刀哥,誰惦記他了,再亂說我先跟你幹兩杯。”


    “可卿妹子,這麽著急就開始替人家擋酒?這不等於承認了嗎。”大頭也跟著開著玩笑。


    謝可卿與這幫直爽的漢子們接觸次數多了,也知道他們這張嘴沒有把門的。麵對眾人的調侃謝可卿並未生氣,反而故意說道,“我就替了怎麽地,不服來喝。”


    眾人嬉鬧著,卻沒發現房門閃開了一道縫隙。趙四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提及李乘風的‘光榮事跡’,更是恨的牙根直癢癢。趙四擔心被服務生發現,低頭迅速離開。好在這裏是嶺南不是淩渡,熟悉他的人並不多。


    趙四從七彩花園一直跟著李乘風,兩人之前素未碰麵,他並不擔心李乘風能認出他來,畢竟那晚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是誰。


    趙四低頭走出了金輝,在不遠處的一個拐角停住了腳步,馮健設正戴著口罩等著他,看到趙四走過來急忙問道。


    “怎麽樣,裏麵什麽情況?”


    “馮哥,這小子今晚迴淩渡,應該還是開那輛車迴去。”


    “你確定?”


    “從他們小區樓下的時候,我看到李乘風往後備箱裏塞了幾個紙箱子,剛才他們對話的時候李乘風也說要迴去,應該沒錯。”


    馮健設想了想,點頭說道,“屈靜給我發過短信,說是明天全市進行維穩大檢查,看來這小子是要趕迴去主持工作會議。老四,這包東西給你,必須想辦法放到車裏。能不能讓這小子萬劫不複,全看你了。”


    趙四沒有馬上接馮健設遞過來的拎包,而是朝著金輝門口看了看,“馮哥,現在不行,他那輛車安裝了報警裝置,一碰門把手就響。您放心,我有辦法。”


    “老四,這是最重要的一環,千萬別出錯。不然的話,不但哥的四十萬打了水漂,以後再想辦他可就難了。”


    趙四咬了咬牙,“放心吧馮哥,包在我身上。”


    馮健設依然不放心,他決定就在這裏等。一旦毒品上了車,隻要李乘風開這輛車離開,他將立即以線人的名義報警。至於報警之後的事情,那就交給他姐夫楚宏偉了。


    趙四沒有再進入金輝,別看他好事幹的不多,但偷雞摸狗的買賣做的不少。而且趙四心狠手辣膽子大,就算來到了陳曉刀的地盤照樣不怕。要不是在李乘風身上栽了跟頭,在淩渡他趙四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


    金輝包房之內,幾杯酒下肚,自己兄弟之間無話不談。得知李乘風不但得到領導的賞識,更是分了套房子,眾人都為他感到高興。不管在什麽年代,房子終歸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奢侈品。


    大頭看了看李乘風,又看了看謝可卿,忽然問道,“風哥,你說要是結了婚之後,你跟可卿是住在淩渡,還是住在嶺南?”


    李乘風一愣,當即引起一片哄笑。謝可卿帶著三分酒意起身罵道,“你個該死的大頭鬼,他結婚關我屁事。罰酒,必須連幹兩杯,不然我跟你沒完。”


    眾人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也覺得這兩人有點意思。況且郎才女貌都是在機關工作,簡直就是天作之合。豈不知,在官場之中更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李乘風還達不到當謝家女婿的門檻。


    眼看著快到晚上十一點,李乘風知道刀子還要送他,這一來一迴可不近。


    “行了,咱們杯下酒,我還得趕迴去。”


    “瘋子,不行就明天一早我送你迴去吧。”陳曉刀覺得大家還沒盡興,想讓李乘風再喝點。


    李乘風擺了擺手,“那可不行,明天全市展開維穩工作大檢查,趙邦基副市長親自去淩渡,他可是我在機關辦公室的老領導,我必須在場。聽說這是為了迎接省經改組的到來,市裏麵非常重視。你要沒空,就讓大頭陪著可卿開車把我送迴去。這丫頭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有個人照應著就行。”


    “我能有啥屁事,隻是沒喝過癮罷了。那行,今晚就到此為止,等你小子不忙的時候,大夥去給你賀賀新房。”


    謝可卿得知省經改組要來,心中微微一顫,她當然知道父親是主抓這方麵的大員,難道是老爹要來嶺南了?自從與父親吵了一架之後,至今她還沒給老爸打過電話。謝可卿心中不禁有點恐慌,仿佛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一樣,害怕再次見到老爸。


    其它人各忙各的,李乘風與陳曉刀謝可卿三人走出金輝大門。李乘風帶著三分醉意,扒著陳曉刀的肩膀說道。


    “老刀,姬老二那邊給了我這麽大麵子,迴頭你抽空去一趟,咱們好好請請人家。別看我跟人家的道不同,但總歸是欠了個大人情。”


    “這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他在嶺南也沒少讓咱們兄弟出頭。”


    謝可卿看著兩人嘰嘰歪歪,幹脆獨自走向了車輛。當謝可卿按下車門解鎖開關的那一刻,趙四也低頭迅速走了過來。他本想趁著謝可卿開門之際,拉開另一側的後車門把東西放進去。但這一幕,卻被謝可卿發現了。


    “你是誰?開我車門幹嘛?”


    趙四心中一驚,表麵上卻不慌不忙的說道,“是刀哥的包,讓我放在車上。”


    謝可卿也沒在意,這裏可是陳曉刀的地盤,她可沒想到這是有人要栽贓嫁禍。趙四把拎包放在後座上迅速離開,為了不讓謝可卿起疑,隻能硬著頭皮向金輝大門方向走。


    趙四與李乘風陳曉刀走了個對麵,在昏暗的路燈下,趙四更是裝出熟人的樣子還跟陳曉刀打了聲招唿。


    “刀哥,路上慢點開。”


    隻顧著說話的微醺二人誰也沒在意,陳曉刀更以為是哪個看場子的小弟,畢竟有不少新加入的兄弟,陳曉刀也認不全。


    這一幕,可把在不遠處監視的馮健設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他對趙四的膽大心細,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這要換成是他,還不得當場嚇得尿褲子。


    陳曉刀看到謝可卿坐在了駕駛位置上,當即說道,“妹子,我來開,你這丫頭不喝酒都跟開飛機似的,我可受不了。”


    “這大晚上的,你以為我願意開啊,這麽累眼睛。”謝可卿嘟囔著直接從車中爬向後座。


    陳曉刀上了車,看到李乘風要坐副駕駛,當即擺了擺手,“去坐後麵,我還要放東西呢。”陳曉刀說著抓起後座上剛才趙四放的拎包扔到了副駕駛上,他也是想讓李乘風多跟謝可卿親近親近,給二人製造點機會。


    看著李乘風的車輛緩緩啟動,馮健設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當即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


    “姐夫,上車了,東西都在車上,車號是~。”


    此時,市局副局長辦公室內,楚宏偉一直沒有離開,他也在緊張的等待著這個電話。


    短短的不到三分鍾,嶺南市緝毒支隊二大隊院子裏響起了急促的集合哨音。片刻之後,一輛輛警車唿嘯著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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