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陳管家見還有顏朝歌在以後,連忙又給顏朝歌行禮,語氣急速眉頭緊皺:“外麵來了好多禦林軍,禦林軍副首領說王妃有殺人嫌疑,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準王爺和王妃二人踏出半步。”


    顏朝歌挑了挑眉,一雙好看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憂愁。


    “這該如何是好?我還想著這兩日去逛街呢。”


    聽到她無所謂的口氣,陳管家汗顏。


    這都快火燒眉毛了,可是自家王妃這般雲淡風輕還說要逛街的態度真的好嗎?他抬頭將目光看向了自家的王爺,想著王爺對於被禦林軍監視的事情該有不喜,誰知他卻說了一句。


    “多了幾個護衛,這樣也好。”


    好吧。


    陳管家認命的收迴了自己的視線,王妃的不在意,王爺的不著調,一個比一個離譜,一個比一個猖狂。


    哎,他承認,自家王爺和王妃有狂妄的資本。


    “王爺的意思是置之不理?”他覺得自家的兒子離開晉國之後,他對於自家王爺的心思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公子長琴點頭,陳管家想了想,便明白的退下身。


    自家王爺從來就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既然他對禦林軍的包圍這麽鎮定,就表明他的內心也一定有了相應的對策。


    當陳管家離開後,公子長琴目光看向暗一。


    “死者是什麽身份?”


    “一個普通的商人身份,家中有一個妻子兩個小妾,妻子是同村青梅竹馬,小妾均是由暗香樓所出。此二人死後,立即有人報官,而京兆府尹陳大人來的速度也很快,現在已經下令將雲躍賭坊封了。”


    揮退了暗一,房間有著片刻的寂靜。


    “賭坊的事情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顏朝歌托腮,認真分析。


    他卻伸出手將她抱在了懷裏,一臉的輕鬆和滿足。


    “我本以為那人目標是你,可是暗一的話讓我明白他們的目標是我。”


    “目標是你還是我有什麽區別嗎?”顏朝歌不解,他們兩人對於外界而言那就是一體的,而他們兩人現在又相互愛慕,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口吻滿是寵溺。


    “他們的目標是你,我會殺了他們,但是我會提心吊膽擔心隨時會失去你。而他們的目標是我的話……”他停了停,後衝著她小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在那笑容裏麵,隱藏著些許的嗜血。


    “那他們就是以卵擊石,死不足惜。”他隨時可能會死,所以他並不害怕。光腳不怕穿鞋的,他除了她,別無其他牽掛。


    顏朝歌隻覺得自己的心頭上,有一雙手輕輕的撫慰過一樣,小心炙,熱卻又不燙人的溫度,恰到好處的讓那一顆有著傷痕的心,奇跡般的愈合。


    “傻子。”


    她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腦袋,像是一直貓一般慵懶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裏。


    “我們在被皇上賜婚的那一刻,就已經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她聲音軟糯又很溫柔:“你我又彼此相愛,所以,他們對付你與對付我又有什麽區別?”


    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隻是在抱著她的手臂緩緩用力。


    關於六王府一夜之間被禦林軍包圍的事情,有心關注六王府的人幾乎是在一個時辰內就全都得悉了。


    深宮之中,太後坐在高座表情高深莫測,手中的念珠不停的轉動。


    皇後則是一直皺著眉頭深思的望著帶著笑意的四皇子,當二人看到太後總算停止了念珠的轉動,皇後這才算是開口。


    “太後,眼下所有的事情全都進入軌道,依你之見,我們要不要實施第二計劃?”


    太後卻是沒有直接迴話,而是在沉思片刻之後將目光看向了四皇子。


    “那暗夜樓樓主你確定可信?”


    四皇子則是得意一笑,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十分的自信。


    “祖母你放心,暗夜樓樓主可信。你可不要忘記,前不久老六剛剛將暗夜樓給端了,暗夜樓樓主閻魔一直對老六懷恨在心,隻是因為實力大幅度減弱,又不敢和老六直麵為敵,這才找五弟搭上了孫兒的線,成為孫兒隊伍之中的一員。”


    對於暗夜樓被公子長琴一夜之間端了的事情,太後自然是明白的。那是大年夜前夕,袁春玲找暗夜樓買兇殺顏朝歌,而她和良妃也借機在這個夜晚對顏朝歌下了殺令。


    隻是,那些被派去的殺手,最終卻無人生還!就是連那些人的屍體,他們也不曾有人見過!


    她的人後來通過那些住在附近的百姓描述,說當天晚上響起了天雷一般巨大的聲響。他們當時不敢出去,等到一切歸於平靜,有人結伴出來觀望,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隻是黑夜中,卻彌漫著一種潮濕的腥氣。


    太後知道,那個天雷一般巨大的聲音,如果沒猜錯那就是手,槍。


    手槍能夠將鋼打的粉碎,那人自然也是能打的粉碎。顏朝歌及她的手,槍,統統不能留!


    想到這裏,她便不在懷疑那閻魔與四皇子合作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反正他們眼下擁有同一個敵人,先除掉顏朝歌和公子長琴以後,再分開算賬。


    “如此,那便開始第二個計劃。”


    得到太後的首肯,四皇子告別太後,得意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次日一早,九皇叔便帶著一清來到了京城。


    “樓蘭國的使臣和大臣們竟然大部分都是女子!”


    使臣團進城,百姓們在看到樓蘭國使臣團成員之後便都驚訝起來!對於他們晉國來說,從來沒有女子入朝為官的事情!


    “是啊!你看他們走在最前麵,和九皇叔走在一起的女子,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裏眼熟?”


    扛著葫蘆串的胡涵望著最前麵的女子,總覺得這個人和自己那個半路撿來的女兒很像。不過女兒說她進山摘果子了,怎麽就又會出現在這裏呢?


    “眼熟?”


    一旁的人見一個賣糖葫蘆的竟然這麽說,紛紛嘲笑:“就你?一個賣糖葫蘆的?我看你八成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的美貌,然後想要故意和人家搭訕!”


    見別人都不相信自己,胡涵也不多說,便生著悶氣迴家。隻是看到家裏沒有任何生氣的房間,胡涵來到了一清的房間,看著她房間那些個幹淨的桌麵,心中也有了一絲的懷疑。


    他的手放在了那桌上的書籍,幾欲拿起書,最終還是放下。


    胡涵長長歎息一聲,隨即轉身離開。


    宮廷內,程林帝微笑接見樓蘭使臣。


    一清站在人群之首,當柳太傅看到她時,有著些許的詫異,轉瞬又一切明了。


    他就說這大晉還有哪個女子的才華能夠在他女兒之上,原來這個曇花一現的平民才女,竟然是樓蘭國潛伏在晉國調查樓蘭國公主的人!


    關於一清的身份,程林帝並不了解,不過一清為人實在,在彼此寒暄過後,她也直言相告。


    “不瞞皇上,一清這一年一直在遊曆晉國的大好河山,順便調查我國公主的下落。”


    雖然已經有了“遊曆晉國大好河山”作為鋪墊,明眼人也明白,玩是假,調查那樓蘭國公主身份是真。


    “就在前一個月一清終於查到公主十八年前就在晉國,並在十八年前安置於晉國的京城。”


    程林帝一臉沉思,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哦?不知公主如今住在何處?朕命人此時將公主請來。”


    一清歎息一聲,麵露淒慘。


    “多謝皇上好意,可惜的是我國公主卻與四年前香消玉損,一清這次前來,除了要認迴公主,還要查清公主當年失望的真相。”


    柳太傅與九皇叔自成一派,他自然是知道這一清口中的人是誰。隻是眼下,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全都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陪著一清將這場唱下去。


    五皇子與太子站在群臣之首,聽著“四年前香消玉損”的時候,眉頭皆不自覺的皺了皺,四年前有一個血案,那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但願,不是他們心中所想的那個。


    “不知貴國公主在我晉國京城戶名是什麽?可否嫁人過?又是否留下了血脈?”


    “迴皇上,我國公主在晉國的戶名,姓柳名芸,嫁的人姓顏名成文,留下的血脈姓顏名朝歌。”


    一清恭敬迴答過後,滿朝文武嘩然。


    “竟然是柳芸!”


    一提到柳芸,滿朝文武的男人們沒有一個不佩服的。十八年前柳芸也不過十四歲的年紀,可就是十四歲的年紀,卻偏偏長了一張傾城臉禍國心。


    她的美貌足以讓所有看過她的人為之動心,就算是女子見到她,也會自行慚愧。而她的那一顆禍國心,並不是說她背叛了晉國。而是她的足智多謀記憶遠見,讓男人們感到震驚和敬佩。


    還有她與九皇叔當年驚天動地的愛情,可謂是讓所有人都為之惋惜。而當時的九皇叔,為了她皇位不要,甚至還要帶著她遠走他鄉,背棄父母養育之恩。


    可惜的是,那一場讓所有人都為之羨慕的愛情,最終卻突然夭折,柳芸更是下嫁給了當時不過三品官的顏成文。而顏成文更因為柳芸的關係,一躍成為了丞相。


    可美人命不久矣,在她三十二歲準備生下第二個孩子時,卻難產致死。


    當時柳芸的死亡,對於九皇叔的打擊很大。而她的死因,疑點重重眾說紛紜,可卻沒有人敢大膽的為她伸冤。


    “你可確定?”


    畢竟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這要調查起來真相便困難了。


    “一清帶來了樓蘭國國王皇後及先太子的畫像,皇上與諸位大臣一看便知。”


    她拍了拍手,立即有使臣拿了三幅畫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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