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不讓你檢查呢?”


    公子長琴的話讓襄郡王溫柔的笑臉變成了一副嚴肅和冷漠的樣子:“那六弟你可就別怪四哥對你不友愛了。”


    他的話音剛落,他帶過來的禦林軍瞬間沒有一個人不將手中的武器都對著六王府的。


    一時間在場圍觀的人全都是驚住了!


    好端端的一出孝女的戲怎麽戛然之間就變得拔劍相持了呢!


    “活該!”


    五公主嗬嗬冷笑著。


    “這是做什麽?”顏朝歌緩緩開口,麵紗下的紅唇說起話來聲音動聽又悅耳:“難道襄郡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就要蓋棺定論將這個偷竊的人定在了六王爺身上嗎?”


    現在的顏朝歌,除卻了她絕美的容貌讓人對她趨之若鶩外,更多的人們則是比較敬重和害怕她。那手槍打碎了鋼刀時候發出來的威力,那猶若天雷響在耳邊的聲音,依然是深深的徘徊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裏。


    襄郡王雖然心中惱怒顏朝歌一次次的破壞了她的計劃,可是眼下他也不得不在顏朝歌的麵前低一頭。她除卻是六王妃的身份外,她還是藥王大賽晉國的代表團長。


    如果他要是此時將顏朝歌傷著碰著了,那他前段時日自殘的苦肉計就白費了。


    “六弟妹說笑了,四哥隻是想告訴六弟,如果說他不讓檢查,那就是抗旨。”


    公子長琴調整了坐姿,斜靠在了輪椅上,臉上的表情是有一點高深莫測,他的雙眼微微的眯著,薄唇輕啟:“四皇兄難道就隻憑借著這一個人的信口雌黃懷疑本王?還有,你們丟失的東西又是何物呢?”


    楚天宇這時走上前來,裝作是一副著急到死要哭的模樣:“丟失的都是一些黃金擺件,還有五萬兩黃金。其中最重要的是那千手觀音的佛像!”他們陳國遍地就是黃金,所以他說丟失了五萬兩黃金,別人是會相信的。


    “那恐怕會是要讓你們失望了,你們還是趁著丟失的時間短,去上別處檢查吧。”


    襄郡王是了解公子長琴的,他這個人向來是個幹脆利落的,做事情是最討厭拖拉的,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是故作而言他,這就讓襄郡王是越加的懷疑,他們的財務是被公子長琴偷了,箱子裏的那些東西,就是他和楚天宇丟的!


    “六弟,隻是開箱子檢查一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這樣三番阻撓,倒是讓人懷疑那箱子裏的東西有問題了。”襄郡王咄咄逼人的口氣,還有那眼神之中閃過的勢在必得,都讓公子長琴和顏朝歌明白,今天他們要是不讓襄郡王開箱子,怕是就要擔上偷竊的罪名了。


    百姓們的心是最容易變的了,剛剛一個二個的都還是想著再也不指責顏朝歌了。


    可是當眼下他們聽那些片段的對話,說是顏朝歌和六王爺那東拚西湊,傾家蕩產收集出來的財物是偷得時候,他們的心已經開始有了片刻的動搖。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六王爺一直在試圖避免襄郡王檢查的時候,這就讓他們本來懷疑的心是更加的懷疑了!於是他們紛紛是開始氣憤,如果要是這些財務真的是他們偷的,那方才他們就是白心疼顏朝歌了!


    “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後,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先發表言論,萬一被打臉了呢?”


    有一部分人覺得最近的事情反轉的都是特別的快,一些聰明的人決定暫時還是先不發表言論的好,一麵一會是又被打臉。他們的臉剛剛就已經腫了,可不能再打了。


    “王爺,我們行的正坐得直,既然他們想要查,那便就讓他們查吧。”


    顏朝歌無所謂的勸著公子長琴,而他卻是搖了搖頭:“既然那些東西本王已經交給了張管事,那麽現在這箱子裏的東西,自然就都是雲躍賭坊的。”


    “所以?”襄郡王雙眼微眯,心中莫名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所以你還是與張管事說吧,本王做不了這個主。”


    做不了個屁!


    那一刻,襄郡王真的很想爆粗口。


    他忍耐了想要爆粗口的衝動,而後就看著公子長琴和顏朝歌又要進屋。他立即再次出聲阻止,這出席少了公子長琴還要怎麽唱?


    於是,他又說道:“既然六弟不承認自己是偷竊的人,那何必是又急著離開?不如好好的看一場戲?”


    在襄郡王以為公子長琴會說不同意的時候,就看到他坐在黃金輪椅上薄唇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


    他的這一聲好是襄郡王始料未及的,可是為了能夠搬到公子長琴的,他必須是要將這場戲給唱下去。


    於是,他去找了張冠中,可是張冠中卻是百般阻撓。


    “既然是我賭坊的東西,那就算是別人偷來的,此時在我的手中,也都是我張冠中的!”


    張冠中依然是沒有給襄郡王好臉色看,襄郡王陰深深的記下了張冠中的麵容,心中暗想等迴頭再好好的收拾這個不給自己麵子的人!


    “你不從那就是耽誤朝廷辦事,再不聽話,把你丟進大牢!”


    像是察覺到了襄郡王臉上的不喜,他身邊的侍從很是不客氣的嗬斥。後又讓人將張冠中鉗製住,這才算是滿意的對著襄郡王邀功。


    襄郡王此時一心隻是想要坐實公子長琴偷竊的罪名,所以也不想著在老百姓的麵前維持他愛戴民眾的形象了。當即就讓人強製性的開箱子,可是當開了箱子以後那就傻眼了。


    除卻了白花花的銀兩外,另外的箱子裏則是放了很多大型的擺件包括是書畫之類的。


    沒有任何有關黃金的東西!


    如果說是比銀兩還要貴重的,那麽便是一些珍珠和翡翠包括是玉了。


    “不可能!”


    當看到了這箱子裏所有的東西時,襄郡王頓時不由自主的搖頭,他的人明明是親眼全程從頭跟蹤到尾的!


    是的,在國宴那天自從顏朝歌說她欠了雲躍賭坊銀子的時候,襄郡王便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他故意是找了一些人外加上楚天宇的人,將自己襄郡王府和驛館的黃金和黃金珍珠首飾等等偷了出來,在以高價的黃金買通了兩個門房和王府的陳管家以後,立即將他和楚天宇的東西藏在了六王府。


    他的人也是全程在關注著陳管家的操作,明明是親眼看著他和楚天宇的東西裝進箱子的啊!可是為什麽現在全都變了樣?


    那些書畫雖然外形一樣,可是內部一點都不一樣!


    “怎麽樣?四皇兄,可有你要找的東西?”公子長琴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宛若帶著刺的薔薇,紮的襄郡王的心十分疼痛。


    上當了!


    襄郡王搖了搖頭,他的內心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的!於是,他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公子長琴身後的陳管家,當看到陳管家唇角含著的若有若無的笑意之後,襄郡王這才算是終於承認,自己被公子長琴耍了!


    “為了還顏成文欠下的債務,本妃已經是將手中所有的銀子全都給了賭坊。但是本妃沒有想到的是,顏成文竟然又在雲躍賭坊輸了一百萬兩。沒有辦法,本妃隻好是將王府裏凡是值錢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抵債了。倘若四皇子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看看六王府是不是已經全都搬空了。”


    既然她敢這麽說,那麽就說明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怕自己帶著侍衛進去搜查!那裏麵一定就會像是顏朝歌所說的那般,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東西!


    襄郡王咬牙切齒,目光狠狠的盯著顏朝歌。都是這個女人!一切都是這個女人!


    自從她嫁給了老六以後,一切本來都已經看似勝利的事情,全都會驟然失敗。而這些事情失敗原因的所在,也全都在顏朝歌的身上!


    不除掉顏朝歌,他離帝王的位置,恐怕還有更長的路子要走!


    他收迴了自己的視線,但是他不忘記用目光掃視了顏朝歌兩邊的青瑩和青魚,他見她們兩人低頭,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冷笑。


    “既然沒有郡王你要找的東西,也沒有二皇子丟失的貴重物品,那本王是不是可以迴去了?”


    公子長琴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四皇子恨不得要踹他幾腳,可是他此時卻還是要微笑的對他說道:“可以了,是四哥叨擾六弟了。”


    楚天宇臉上的色彩不是很好,本以為他們聯手能夠將公子長琴偷竊的罪名坐實,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倒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襄郡王走到了他身邊的時候,楚天宇看著同樣一臉陰深的他,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徑直離去,留下了一地的爛攤子。


    “搞毛線的襄郡王和二皇子?就這點教養?在弄壞了我的東西連句道歉都沒有就走了?怎麽就這麽不尊重老百姓呢!”


    張冠中氣急,一張臉上滿是氣怒的紅色。


    原本來百姓們隻覺得那些玉啊書畫啊什麽的壞了隻是有一點心疼,可是當聽到了張冠中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大家紛紛是義憤填膺。


    “對!襄郡王真實太不尊重來百姓了,以前還一直以為他是個溫柔的人呢,可是今天他一直在逼迫六王爺承認自己是小偷!”


    “我們又誤會王妃和王爺了。”


    ……


    “人心啊……”


    顏朝歌嗬嗬一笑,心中總算是明白了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用以。


    他本來是一個王者,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人心……


    看著他們逐漸是轉身要進去的背影,陳博候已經帶著五公主走上來:“六王爺請留步!”


    “不知兩位來所為何事?”


    公子長琴轉過頭,就看見了五公主一雙眼睛直直的望著他。他微微抬頭側目,想要知道顏朝歌此時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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