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爺……”


    顏朝歌向後退著,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後又伸出小手將公子長琴推開,臉上有著緋色的紅雲:“正事要緊。”


    “嗯。”其實他是想要告訴顏朝歌,說她就是他的正事。不過擔心顏朝歌為此驕傲,他將此話是壓在了心底。與顏朝歌不依不舍的告別後,他到了書房,那邊早就已經是有風翩翩的身影。


    當那負責通報的下屬退出書房的時候,整個人頓時虛脫了。


    王爺從流雲苑出來時,看向他的眼神讓他很有壓力!讓他擔心自己隨時都要被王爺的眼神殺死!


    流雲苑內,公子長琴走後,顏朝歌上了二樓。


    她不過是剛剛坐下,青蛇就猶如鬼魅一樣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主子,事情調查清楚了。”


    “是誰?”對於能夠解了她毒的人,她是有著莫大的興趣。就像是孤獨了很久的鐵突然遇到了強大的吸鐵石一樣,反應十分的強烈。


    “毒聖奇妙鏡。”


    毒聖奇妙鏡?對於這個稱唿顏朝歌感到了極大的玩味:“此人行事作風如何?”


    “此人性格古怪,善於製毒,在黑市上流傳的毒藥,大都是出自他的手。而此人救人隻救達官貴族王公將相,診金三萬兩白銀起。”


    一連串聽到青蛇說出那麽多字,顏朝歌小小的詫異了一番。後對奇妙鏡此人是有了了解,她好看的秋娘眉挑了挑,後抬起頭看著青蛇。


    “這世上有毒聖,那可有醫仙?”


    根據萬物相對論來說,一件事的存在,會有是或者否的迴答。那麽有毒聖的存在,那麽自然就有醫仙。


    誰知青蛇卻是搖了搖頭:“至今無人能夠解開毒聖的毒。”


    “所以,目前還沒有醫仙?”


    青蛇點了點頭:“醫仙之前是有的,是毒聖奇妙鏡的師父宣淩子,他心地善良普度眾生,不過最終死在了他徒弟奇妙鏡的手下。”


    幾句話,一段恩怨便流露出來。


    顏朝歌覺得這恩怨與自己相隔甚遠,便沒有細想。她站起身,問青蛇:“那顏朝舞身上七十二種毒他可解開了?”


    她就不信了,奇妙鏡能夠解開她一種毒,還能夠解開相生相克的七十二種毒!


    “沒有。”


    聽到這個結果顏朝歌是滿意的,在顏家的時候她就知道顏朝舞和顏成文父女二人身體的毒素一個沒解開,當確定了之後,心情還是有著小爽快的。


    “你多找一些人,創辦個組織,一部分人用來查探消息,一部分用來在黑市上做買賣,有什麽事情就交給他們做。而你,除了下達消息意外,便在暗處一直保護我吧。”


    顏朝歌突然間發現,在青蛇去查探消息不在她身邊,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害怕的。


    如果青蛇尾隨在她身後,那麽那幾個黑衣人就會被青蛇簡單的解決。當然了,如果青蛇在的話,她和公子長琴或許也不會互訴衷腸。


    等等,是她一個人露骨的表白了。


    “是!”青蛇看著顏朝舞的背影,一向冷酷的雙眼,此時有了一絲的異樣。


    顏朝歌也沒有想到,青蛇的能耐會那麽大,竟然在未來給她創辦了比夜七夕還要厲害的集殺手、獵人、死士、消息情報搜集中心與一體的釘子聯盟。


    在知道自己的組織叫“釘子聯盟”的那一刻,顏朝歌是拒絕的……後話,暫且不提。


    六王爺的書房之中,風翩翩將自己搜索到的消息告訴了公子長琴。


    “四皇子,哦,不是襄郡王受傷了,傷及到了心肺,皇後在太後宮中吃齋念佛,閉關不出,但是她請動了太後為襄郡王求情,皇上答應與年後再讓他出城。”


    聽到了這個消息,公子長琴薄唇微微上揚了一個諷刺的弧度。


    “他這次倒是舍得對自己捅刀子了。”


    上一次為了掩蓋他犯罪的事實,讓老五受傷代替他受罰,並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老五身上,現在故技重施,總算是將刀對著他自己的心窩子捅了。


    “依我看,襄郡王是否真的受傷還有待追究。”風翩翩搖著手中的折扇,後歪頭看向公子長琴:“不過話說,你覺得為咱們通風報信說襄郡王藏屍的人究竟是誰?”


    “你都不知道的消息,本王又如何知曉?”


    公子長琴瞥了他一眼,風翩翩聳肩。他倒是忘記了,他是公子長琴的耳目。


    “還有,本王明日會派元寶去上襄郡王府索要銀兩,這筆銀兩你拿到之後,立即前往梁國購買大量鐵礦,百萬雄師的兵器,該鑄造新的了。”


    就算人再多,可是沒有趁手的兵器,依然抵不過敵方的十萬軍馬。


    “不是我打擊你購買鐵礦的熱情,我覺得襄郡王這次不會這麽爽快的將一千萬兩白銀拿出來了,因為他自己也沒有了。”


    對於為什麽兩人明白襄郡王再也拿不出來一千萬兩白銀的事情,彼此相互都心知肚明。


    “四年前襄郡王突然是得到神秘家族的支持,有了大量的金銀來往,相信如果這一次他還想要留下來的話,他會拿出來這一千萬兩銀子的。”


    風翩翩不置可否,他點了點頭:“我在來的路上,看到王府的精兵各個手拿珍貴的器皿和擺件包括字畫之類的物件從顏家進入六王府,可是顏朝歌那邊已經都將銀子要迴來了?”


    一想到柳芸生前的那些財產,風翩翩也有點眼饞。要知道,如果不是柳芸突然去世,這晉國第一富商怕是還輪不到他們風家。


    “怕是拿不迴來三層。”公子長琴手點了點,對於顏家人的德行他多少也有些了解,顏朝歌要的一千萬兩黃金,顏家怕是要給定了。


    “顏朝歌的這些錢財拿迴來,難道你就不打算用這些錢財做些什麽?”如果說顏朝歌之前是一顆人人撇棄的棋子,那麽現在的顏朝歌,那就是一顆人人想要搶奪的金山銀山!


    “那是她的財產,與本王無關與六王府無關。”公子長琴義正言辭,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何要肖想女子的錢財!


    而風翩翩看著他一臉正經的樣子,眸子裏有著一抹戲謔:“喲,王爺這是開始心疼媳婦了?”


    他隻是在開玩笑,他可以對天發誓,他並不知道公子長琴和顏朝歌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皮癢癢了?”公子長琴側目撇著他,那修長的手指也緩緩的我成了拳頭,像是要和風翩翩打一場。


    “別!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勾搭小姑娘呢!”


    風翩翩跑走,在路過流雲苑的時候,正好看到顏朝歌在窗前埋頭作畫,本是想要進去嘲諷一番,後來又搖了搖頭,最終離開。


    顏朝歌看著一閃而過的黑影,心中有了計較。她喊來了青蛇,交給了她一把透明的絲線,不注意看的話,是根本都看不見。


    告訴青蛇這絲線的用途之後,青蛇立即是在流雲苑的高處開始設立了一層無形的“鐵布衫”。


    顏朝歌看著青蛇身輕如燕,由衷的羨慕:“教我武功吧!”


    青蛇自然是不敢耽誤,在夜幕的時候教顏朝歌練習紮馬步,吞吐氣息的方法。不過是一個時辰,顏朝歌就覺得自己的丹田處有了一絲小小的力量。她很開心,也知道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於是便按照青蛇的要求,在睡覺的時候練習打坐。


    不得不說,一個晚上過去了,顏朝歌覺得很有效果!


    效果是腰酸背痛大腿痛小腿抽……


    顏朝歌在床上躺屍,她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成為一條廢狗了。


    “主子,剛開始學武的時候,全身肌肉疼痛實屬正常,你隻要堅持過了七天,自然是會習慣,疼痛感也會逐漸消散。”


    青蛇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顏朝歌,額頭之上有著幾抹黑線。


    “道理我都懂,可是老娘依然不想動。”她向來是一個不怕困難的,可是偶爾也會有脫線的時候。


    青蛇無奈,隻好將自己的自尊先拋下:“那屬下為主子推拿一番,活絡了筋骨之後疼痛感就會好很多。”


    顏朝歌自然是樂得有人來蹂躪她的身體,於是很高興的趴在床上,對著青蛇說道:“來啊來啊,造作啊,反正我們有大把時光!”


    ……


    “輕點~”


    “哎喲,痛……”


    “嗯,這裏這裏,上一點,左一點,用力一點……”


    “哦,好舒服……”


    顏朝歌舒緩的喘息聲,讓在門外的公子長琴陰沉了臉,就是在他身後的陳墨也都是麵露尷尬。他想了想,咳嗽了幾聲。


    裏麵的顏朝歌聽到門外傳來咳嗽聲,對著青蛇道:“你去開門。”


    話剛落音,房門已經推開了,門外是一身華貴深藍色蟒袍的公子長琴,他雙手交疊,氣勢威嚴,瞬間強大的氣場就已經席卷了全場。


    “王爺。”顏朝歌見到是公子長琴,微微一笑,後整理了一下衣衫。


    陳墨是安分的守在了門外,對與室內的情況雖然很好奇,可也知道現在不是能偷看的時候。


    “你也出去。”見到屋內兩人的衣著完好,而且還是青蛇,公子長琴有點生氣也有點想笑。這個女人,總是會做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


    青蛇恭敬點頭,低著頭走出了顏朝歌的閨房。


    “她是我的暗衛青蛇,花了五十萬兩向夜七夕買的。”對於戀情,顏朝歌素來是喜歡不隱瞞不欺騙,之前的事情公子長琴可以選擇保密或者沉默,但是兩人在一起之後,她覺得彼此都是要互相坦誠的。


    “夜七夕。”從她的嘴裏聽到她光明正大的說著這三個字,公子長琴的心裏還是有一些別扭的。


    顏朝歌並沒有發現公子長琴就是公子長琴的事情,她見公子長琴皺眉,臉上的表情是有一些不悅,於是連忙解釋。


    “你別誤會,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麽。在與你成婚前,他曾經趁夜想要殺了我,後來說是讓我找塊玉佩就留了我一條命。”顏朝歌上下打量著公子長琴,想了想:“夜七夕是你的勢力吧?他要項鏈也是你要項鏈吧?”


    ……


    那一刻,公子長琴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不是。”他隻能這麽說。


    顏朝歌聽他說不是,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他說的“不是”是指夜七夕不是他的勢力,還是說夜七夕問她要項鏈不是他指使的。


    為了不讓公子長琴對付夜七夕,顏朝歌又笑著維護:“不過你也別生氣,他也救過我幾次。”


    公子長琴抿唇沒有迴應,他覺得自己吃自己的醋很掉價。


    “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想著青蛇的手曾在她的嬌軀上四處遊走,觸碰著他都沒有觸碰過的地方,公子長琴的眼底有著一抹深深地不悅。


    他要將屬於他的領地,占迴來!


    “沒受傷,就是昨天和青蛇學了一會武功,又練習打坐,肌肉勞損了。”顏朝歌從床上下來走動的時候,身上還痛的緊。


    “你躺著別動,本王來。”


    ……


    京城最名貴的客棧內,顏家老太太坐在了大廳,詢問身邊的下人。


    “怎麽樣?丞相與六王妃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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