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顏朝歌用手推搡他的胸膛,卻因這個動作讓夜七夕更加的惱怒。


    他將顏朝歌那不聽話的小手按住,大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是按在了她的手心,讓她沒有辦法將空間裏的東西拿出來!


    他撬開顏朝歌的唇齒,在顏朝歌左右閃躲中,依然成功的取得勝利,攪動了一汪泉水。


    陳墨說的沒有錯,顏朝歌這個人全身都是毒,碰不得。


    每次一碰到她的唇,他就覺得自己全身有火在蔓延。那火隨著親吻的程度加深,火勢也是越來越猛。他快要被體內的火燒成灰燼,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隻要緊緊地抱住顏朝歌,親她、吻她、還有更多親密的動作,或許才能平息他體內的猛火。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隻是在聽到“顏路”二字時,他的心有無數的怒火,腦袋發熱,整個人都理智不了。他本是想要通過親吻來懲罰顏朝歌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別人,可誰知,最終卻是懲罰了他自己。


    “怎麽做?接下來該怎麽做?”


    夜七夕覺得下體不停的叫喧,可是他並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他除了親吻顏朝歌的紅唇,他並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噗嗤……”顏朝歌聽後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她忘記自己現在有多麽的危險,而是打趣的看著麵前的夜七夕:“你,該不會還是,第一次吧?”


    夜七夕緊抿著唇,別扭的別過臉,沒有說話。後是有些歎氣的將臉埋在了顏朝歌的頸窩,已經變得滾燙的紅唇,卻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耳垂。


    “嚶~”


    那一瞬間的酥麻感,讓顏朝歌忍不住的發出聲音。她連忙咬住了紅唇,覺得不恥。同時她也覺得那些關於男女床笫事情的分析也很對。


    耳垂,果然是女人的敏感地帶。


    顏朝歌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嚶嚀,對於夜七夕來說,就像是突然衝出了瓶頸,得到了寬闊的天地。他先是嚐試的親了親,察覺到顏朝歌身子有些發抖的時候,他無師自通的開始戲弄她的耳垂。


    “夜,夜七夕!”


    顏朝歌很想威嚴的命令夜七夕,可是她不僅是身體顫粟,就是連聲音都是發抖的。


    “你走開,我是六王爺的妻子!你知道你再做什麽嗎?你想死嗎?”


    顏朝歌覺得自己如果要是再不想辦法將夜七夕趕下來,可能會釀成大錯。她雖然身在xing開放的年代,可是她的骨子裏,還是希望自己的初次能夠和彼此相愛的男人發生。


    她不愛夜七夕,也不愛公子長琴,可是她身為公子長琴的妻子,那在這兩年裏,她就要有做妻子的自覺。他不舉,她也不能為他帶綠帽。


    “如果是公子長琴你就會順從?”


    夜七夕太起身,麵具下的雙眼幽暗又帶著漩渦,隻要人輕輕地一望,就會隨著那漩渦深陷進去。


    顏朝歌快速的別過了自己的臉,為了杜絕夜七夕對她的非分想法,她點了點頭。


    “是。”


    簡單的一個字,夜七夕果然是從顏朝歌的身上翻身下來。他冷清的站在了一旁,負手而立:“為什麽?他對你又不好,每次你危險的時候,也都是我出現在你的身邊,先遇見你的也是我,為什麽你要選擇他?”


    “很簡單,他是我丈夫。”


    夜七夕麵具下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別樣的情緒,在背對著顏朝歌的時候,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向上彎了彎。


    丈夫?


    第一次覺得這個詞很動聽。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顏朝歌已經站直了身體,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經是整理好了。隻是覺得脖子像是被什麽東西拴住了不太舒服。她低頭看了看,是原主一直掛在脖子上的一塊金鎖。


    她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麽原主要一直掛著這麽一個看著並不漂亮的金鎖,看年份時間也是很長了。她曾經想過去掉過,可是當她每次想要去下的時候,大腦的深處就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去,很重要。


    後來她又覺得原主既然這麽寶貝這個金鎖,想必是因為這個金鎖很重要。便再也不去想了,任由它掛在脖子上,索性它也不是很沉。


    “六王妃你醒了,方才奴婢在門外聽到屋內有人說話的聲音,所以進來看看。”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婢女,她臉上的笑容很純淨,讓人看著很舒服。


    顏朝歌這個時候也已經是記起了所有的事情,她本就是一天一夜沒有合眼,飯也是沒有怎麽吃,外加上又為太子做了一場手術,自然是體力不支加上營養不良暈倒了。


    “嗯,我和……”她本想說是和一位朋友說話,可是當她看向夜七夕方才站的位置時候,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了!


    “喝茶覺得那茶不好喝,所以想著叫人來換。”


    婢女靈越也不是一個喜好八卦的,顏朝歌也就這麽搪塞了過去。靈越先是為她倒了杯清水,後是去廚房為顏朝歌端來一碗粥。


    顏朝歌剛剛拿起勺子準備動用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了兩抹身影。


    她抬頭望去,是宜春和香兒。


    “王妃,丞相夫人在牢中畏罪自殺死了,丞相大人派人來請你迴去吊唁。”


    說話的是香兒,她的臉上表情複雜。雖然以前沈麗對她和小姐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氣人,也會在心底暗暗詛咒沈麗,可是當知道沈麗真的死了,她也沒有感到愉快和解脫。


    “啪——”


    顏朝歌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身子微微發抖。


    “沈麗,死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香兒,最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宜春。


    宜春向來是公正的,也是不會說謊的,如果宜春也點頭,那就是沈麗真的是死了!


    “是。”


    顏朝歌踉蹌了幾步,香兒和宜春連忙上前攙扶住了她。本是堅強一路忍住沒有哭的香兒,此時眼淚也一顆顆的流了下來。


    “小姐你不用難過,她以往對你是如何?如今死了正好,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你了。”香兒一直因為沒有看好流雲苑的事情而深深地自責,尤其是當看到了顏朝歌安然無恙,她的心是大起大落之間互相徘徊。


    見顏朝歌身子發抖,一時情急也難過了起來。


    顏朝歌並沒有解釋她是為什麽難過,她看向了一旁表情凝重的宜春,問她:“那沈麗的兒子,顏路呢?”


    她有些懷疑,奈何橋的那一幕,究竟是夢還是事實!


    “顏大公子一直都在書遠讀書,丞相夫人是前天夜裏沒得,此時也怕是得到了消息,向迴趕吧。”


    宜春的話讓顏朝歌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前天夜裏?也就是說我睡了兩天?”


    “確切的是三天兩夜。”


    靈越在一旁答道,顏朝歌立即走出房屋。她現在很慌,腦子裏一直想要迫切的驗證一個消息。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顏路他是不是就已經不再人世了?


    “小姐!”


    “王妃!”


    宜春二人沒有料到顏朝歌會突然那麽大力氣將她們兩人甩開,於是緊張的跟在了顏朝歌的身後快速的跑著。眼看著顏朝歌消失走廊的拐角,兩人不免跑的更快了。


    “去哪裏?”


    顏朝歌走的很急,她沒有料到轉角過後有人。她一頭撞進了來人的懷裏,她想要道歉,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一記冰冷且又帶著點焦急口吻的詢問。


    顏朝歌抬頭,看到的是公子長琴那張謫仙一般卻又冰冷像是塊寒冰的臉。他麵無表情,眼神毫無波瀾,一點著急的情緒也沒有。


    她想,一定是她太著急了,所以才會聽到公子長琴有點著急她的口吻。


    “沈麗死了,我擔心顏路會自殺,我要去看看。”


    顏朝歌的內心不安,她不知道那一場夢境究竟是預兆還是胡思亂想。她想要去印證一下事實,好讓她那顆狂跳不安的心得到解脫。


    “不準。”


    一聽顏朝歌是去找顏路,公子長琴的臉緊繃著。他不由分說的拉過顏朝歌,強勢的將她抱在懷裏,轉動著黃金輪椅快速的向著她所住的客房走去。


    “公子長琴!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顏路!”


    顏朝歌拍打著公子長琴的胸膛,而她沒有內力的拳頭,對於會武功的公子長琴來說,她的拳頭也不過就是在撓癢癢一樣。


    “再提顏路這個名字,本王會派人將其殺了!”


    顏朝歌沒有想到,自己很喜歡他的霸氣和強勢,竟然是會有一天用在了她的身上。她有著片刻的呆愣,後是有些不解的問著公子長琴。


    “顏……”想著公子長琴剛剛的命令,顏朝歌很是識趣的將顏路的名字是給咽進了肚子裏。關於公子長琴為什麽不喜歡顏路的疑問,顏朝歌雖然是好奇的要死,可是為了顏路的性命,她也隻好是生生的將疑問咽下,好奇的看著麵前的公子長琴。


    “沈麗的死是怎麽迴事?”


    畏罪自殺?這個理由說給魚聽魚都不信!


    “被人用相思豆毒死的。”見顏朝歌沒有再問顏路的事情,公子長琴板著的臉總算是有了一些緩和。


    “相思豆?”


    顏朝歌聽後腦中閃過了一道靈光:“沈麗生前是不是見過了顏朝舞?”


    “你怎麽知道?”公子長琴斜眼昵她,明明是坐在黃金輪椅上,可是顏朝歌偏偏有一種他是坐在龍椅之上斜眼俯視眾生的錯覺。


    “因為我在牢裏的那日,顏朝舞也同樣是來看我了,而且她的手中還拎著食盒。裏麵每一道飯菜,都是用各種看似不起眼,但是卻分分鍾讓人斃命的毒藥!”


    “你是說,顏朝舞她竟然對你下毒?”


    公子長琴雙眼微眯,長而卷翹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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