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就隻需要用皂角沐浴一下就好。”


    程林帝一臉黑線,他拉長了一張臉,嚴肅的問著麵前的顏朝歌:“你確定?”


    “確定。”顏朝歌點了點頭:“皂角可以清熱解毒,更可以去掉人皮膚上的汙穢,當然,它還有更多的功效,朝歌就不一一陳列了。”


    看著顏朝歌這麽輕鬆的將解毒的法子說出,程林帝的嘴角是抽搐的。


    皇後折騰了一天一夜,讓那麽多人陪著她一起不睡覺鬧騰,最後卻隻是需要一塊皂角就可以解決!這對程林帝來說,實在是不能忍!


    “胡鬧!”


    他本是可以和淑妃兩人學著那春宮圖上的三十六式,可是卻因為皇後的胡鬧,而中斷了他和淑妃之間的情趣!再想著皇後方才明知道自己隻是過敏,卻還是要指責是顏朝歌下毒的情景,他對皇後就是更加的生氣。


    “皇上!”


    皇後見皇上生氣,連忙是從簾子後走出來賠罪,可是她卻忘了她臉上滿是大紅疙瘩,而且她的手還將那臉撓成了一個花貓臉,這樣的情景,眾人一看,心中隻覺得又驚恐又好笑。


    程林帝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迴頭一望,卻見到一張滿是紅彤彤的臉,尤其是還帶著血絲的臉時,當即下了一跳。他十分厭惡的將皇後甩開,言辭令色。


    “滾開!”


    簡單的兩個字,還有那臉上厭棄的眼神,皇後頓時想起了自己的臉!她驚恐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並陰暗的從自己的指縫之中去觀察淑妃。見她有些害怕的看著自己,皇後的心裏就惱的想要上去撓淑妃兩下解恨!


    在她的心裏,淑妃一定是在偷偷的嘲笑她!


    “姐姐!”淑妃是被皇後的臉嚇了一跳,她立即是喊了人,準備皂角水,讓皇後沐浴。


    “不用你的假惺惺!”看淑妃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被人看到醜陋的一幕,皇後立即開始發瘋。


    顏朝歌知道皇後這是在因為自己最醜的一麵被情敵看見而瘋狂,於是快步走到淑妃的身邊:“義母,我們走。”


    淑妃點了點頭,兩人帶著幾個宮女一起走了出來。


    程林帝走在前麵,看著一身依然是淡定神色的顏朝歌。他竟然有一種錯覺,他不是給老六添堵,他好像是給老六送個寶。


    顏朝歌見程林帝緊盯著自己,連忙是行禮,向皇上賠不是:“朝歌並非有意去打攪皇上,隻是皇後身體茲事體大,朝歌隻得去請義母作證,未想到父皇還在。”


    “皇上。”淑妃在一旁看著程林帝臉上的色彩很不好,緩步走上前,柔聲的勸解:“朝歌想的對,她身為六王妃,隻要一個稍微操作不順,就會被有些人誤會她是想毒害皇後。再者,她白天受了那麽多的委屈,雖然已經找到了幕後的黑手,可那沈麗畢竟是她的繼母,她的心情此時難受,我這個做義母的,見她跪在地上,心情也不好受。”


    經過淑妃這麽一勸解,在想著顏朝歌為他白白的賺了八百萬兩白銀,他也就沒有再追究什麽。本來也沒有什麽好追究的,自然也就放過了顏朝歌。


    “眼下快到卯時,皇上快要早朝了,不如臣妾趁著這段時間,為皇上親手做一桌早膳如何?”


    對於皇帝而言,尤其是在四十歲的年齡,最想要的,也不過是和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過著民間夫妻那般的老夫老妻的生活。


    所以,當聽到淑妃說要親手做早膳時,心情也就好轉了很多。


    “你出宮吧,朕讓人送你。”


    因為顏朝歌是淑妃義女的原因,皇帝再看著顏朝歌,竟然覺得不是那麽的礙眼了。


    “多謝父皇!”顏朝歌行禮,後又被淑妃是拉著手小小的交代了幾句,後便讓宮人帶她出宮了。


    一直是在皇宮上方的二人見到這一幕,也就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出了宮,顏朝歌便愜意的躺在了馬車上,想著報複了皇後的事情心情暗爽,剛想吹個口哨慶祝一下,就聽到馬受驚的叫聲,本該是平穩的馬車,突然是受到了劇烈的顛簸。


    “有刺客!保護六王妃!”


    隨著侍衛的叫聲,顏朝歌立即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追殺了!


    “香蕉你個巴拉!老娘不就剛報複了皇後一下嗎!用得著派高手刺殺老娘嗎!”


    顏朝歌再馬車裏大罵,她想掀開車簾看一下馬車外的情況,誰知道手不過是剛剛的伸出,立即就有一支鋒利的箭頭穿透了馬車!


    “好家夥!”


    顏朝歌連忙向後退著,她差點被那弓箭射中了!


    “快去請求支援!他們又來了一波人馬!”


    馬車外侍衛驚恐的聲音依然是在繼續,很快那人便就一陣痛苦的聲音後,再也沒了聲音。


    越來越寂靜,寂靜到馬車內的顏朝歌都能聽到了那些人的腳步聲。那一刻,顏朝歌一個意識轉動之間,天藍色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嘭——”


    幾乎是她消失的那一刻,馬車頓時被人用內力震碎!


    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車,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人呢?”


    就是連一直都是隱藏在暗處的兩人,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你可看見她出來?”


    男子對著身邊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恭敬的迴答:“主子,屬下明明親眼見她上去了……這期間也沒有見到她出來過。”


    夜七夕雙眼微眯,掩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


    “立即派人去找!再查一查這兩撥人究竟都是誰的人!”


    “是!”


    夜七夕位於房簷頂端,負手而立。明明隻是俯視,卻偏偏有一種上神在俯視一眾蒼生似的。


    黑衣人找尋不到顏朝歌,自然是十分氣憤的離開,而夜七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緩緩下來。顏朝歌本是想著從空間裏出來,可是卻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她緊張到屏住唿吸,靜靜的等候著這個人的離開。


    “出來吧,我是夜七夕。”


    雖然她消失的很快,可是他還是敏感的感受到了她的唿吸。


    一聽到是夜七夕,顏朝歌想了想,最終將目光是看向了馬車的下方,借著馬車下端的木板掩飾,她露出半張腦袋。大眼睛向上望著,一眨一眨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明亮又動人。


    他就像是從黑之中走出來的王,而她就像是劫後餘生的小丫頭,兩人目光四目相對,隱約有什麽東西在悄悄的滋生著。


    “起來。”他伸出手,想要將她眼中的害怕掩去。


    “夜七夕……”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明明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也不是一個沒有主心骨的人。可是當看到夜七夕那寬而厚的大掌之後,她卻覺得心酸的難受。


    就好像有的時候你被人冤枉後,你並不覺得委屈的,可是當看到某個人的時候,你瞬間就委屈的掉下眼淚。


    顏朝歌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是放到了夜七夕的手心裏,在站直身體後,她突然很想擁抱眼前的男人。


    想做就做,一直以來一直都是顏朝歌生存的宗旨。尤其是在經曆了穿越這件事情以後,她更加的覺得,對於占別人便宜這事不做白不做。


    “謝謝!”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堅實又有手感的腰,十分衷心的感謝著此時出現的夜七夕。她曾經離再次死亡很近,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且還沒有任何敵意的夜七夕,她覺得自己遇到了大海裏的那根浮木。


    抱著他的身軀,聞著他身上的清冷氣息,顏朝歌的心冉冉上升一股自己從未有過的安定感。


    “你……”


    被顏朝歌突然抱住,夜七夕的身體是有著片刻的僵硬。銀色麵具下的鳳眼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可是那唇角卻是不受控製的彎了彎。


    他想要推開顏朝歌,可是那大手卻鬼使神差的放在了她的後背,僵硬的抱著她。


    當男子交代完了暗衛後再次出來,就看到自家的主子和顏朝歌二人相擁在一群屍體中。莫名的,他竟然有一種兩人是黑夜中帝王的感覺。


    ……


    那夜顏朝歌被夜七夕平安送迴府,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是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時間再轉,生活依然是在繼續。


    隻是對於有一些人來說,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還要難過了。


    比如丞相府,這邊是剛東拚西湊的拚了三百萬兩白銀,那邊顏朝歌就拿著柳芸生前所有財產的賬本來了。並且一式五份!


    “勞煩丞相按照上麵的還給我,不然,恐怕不隻是丞相夫人,就是顏家所有人都要蹲個十年八年的牢獄!”


    顏朝歌隨意的拿起了一本賬本,紅唇嫣然輕笑;“如果丞相大人卻手紙,我還有數十本這樣的賬本,全都可以免費送給丞相大人。”


    看著顏成文氣的鐵青的臉,顏朝歌驕傲離開。


    之所以拿五份,不過是想告訴顏成文,就算是他把所有的賬本撕了燒了都是沒有用,她有原本,她可以印刷無數本!他就是想毀掉賴髒也不可以!


    即使她有話在先,當她走後,顏成文依然是氣的隨手是拿起方才顏朝歌拿的賬本拚命的撕掉。而他撕掉一本,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就會從天上扔下一本。


    直把顏成文氣的癱倒在地,如此才算是結束。


    “將這其中二百萬兩銀子送給皇上。”


    命令完了這些,顏朝歌便帶著那一百萬兩銀子迴到了六王府。


    皇宮裏,程林帝看著那兩百萬兩銀子,眼裏閃過了一絲欣喜。雖然不是八百萬兩,可到底是將那國庫裏的四十萬兩白銀的窟窿填上了。


    “父皇!母後的源豐樓被人洗劫一空!所有的金銀珠寶首飾全都不見了!”


    剛剛還一臉滿意的程林帝,頓時一臉豬肝色,問著那翩翩走來的白衣男子:“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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