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這個,我們當時也有這分析。”


    張雄仲插話道,又有些不確定道,


    “徐先生,該是還有其他的見解?!”


    “嗯。”


    徐洋應下聲來,拍了拍林時悠的肩膀,對著林時悠道,


    “別擔心,她會沒事的。”


    “嗯。”林時悠看著徐洋對她的關心,笑道,“放心吧,我也沒事。”


    “你繼續吧。”


    “好。”


    徐洋笑著對林時悠道,轉頭看著王魏等人,


    “除卻這個,想來背後的人應該對那775很是熟悉。”


    775?!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連帶著徐洋也跟著嚴肅起來,王魏他們更是比之前嚴肅。


    當徐洋提到\"775\",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林時悠,眼裏多了幾分憐惜,


    待徐洋說完,眾人都等著徐洋接下來的話,


    “這是程和郡走時發來的短信。”


    徐洋解釋道,


    “她還在短信裏提到,她走後,讓時悠來我這邊。”


    沒想到,阿郡臨走時,還是對我的安危充滿擔憂。


    \"775\"?!


    應該是指某件重大的事情,


    從剛才他們的反應,我想\"775\"應該和我丟失的那段記憶有關,


    想來,在來時的車上,我問的,應該就是\"775\"的內容。


    “嗯。”


    林時悠眨眨眼,示意徐洋她已經知道。


    徐洋知道了林時悠的暗示,緊接著說出他的看法,


    “如果兩件事都是同一人所為,那麽盧娜琳和這持刀患者,在某種意義上,是認識的。”


    “又或者說,我和程和郡的猜測成立,那麽,


    對這持刀的人進行一係列心理操作的,就不止一個人,


    說不定盧娜琳就是其中一位。”


    “嗯,徐洋說的很有道理。”


    坐在沙發上的林時悠點頭同意徐洋的說法,


    “若是這樣,我們除了國內的要應付,國外的,恐怕?!”


    “嗯。”


    王魏通過林時悠和徐洋兩人的提醒,心中不免有些一驚,


    “如此看來,到是和我們推的大差不差。”


    “大差不差?!”林時悠接過話,問著王魏,“我和徐洋的推測和你們所查的一致?!”


    “對。我們也是再三定奪,才來這裏。”


    林時悠心裏點頭默認,


    原來,在我去飯局的這段日子,他們查了許多,且雙方推的一樣,


    若真是這樣,我,程和郡,徐洋以及周圍的人恐怕危險重重,


    阿郡那邊沒個半年,是見不到的。


    唉,真難辦!!!


    “王局,我想知道那個持刀的兇手做精神鑒定了嗎?!”


    “做了。”張德牧點頭接過話迴道,“精神分裂。”


    “能確定他是哪一種?!”


    “分裂情感性障礙。”


    “遺傳還是後天?!”


    林時悠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追問道。


    “後天。”


    林時悠追問完,


    兩方再次沉默,各自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後天?!不是家族遺傳?!


    一個正常的中年男子,扮成老人的相貌,持刀,畫展,行兇。


    開口就是一句


    “把我女兒還給我。”?!


    “把我女兒還給我。”


    林時悠正想的出神,嘴裏不自覺喊出一句,


    瞬間把眾人的思路給打斷,


    徐洋看著林時悠還在那兒一直失神默念著,


    “把我女兒還給我。”


    心想,她這是發現了什麽。


    連連抬手在林時悠眼前,晃來晃去,


    來迴三下,


    林時悠才迴過神來,看著在她眼前晃動的手掌,順著手掌,一直到他的手臂,再到他的臉,有些不解問道,


    “徐洋?!”


    “方才見你想的入迷?!”徐洋笑著解釋道,“是發現了什麽?!”


    “嗯,我想到了當時的情景,很是奇怪。”


    林時悠順著徐洋的話,又皺起眉頭,對著王魏他們,繼續說道,


    “ \"把女兒還給我。\" 他說的語序很慢,像是在積蓄身體裏的能量,


    通過他不斷遞增的語氣,就好像那個人是他天大的仇人一樣。”


    “就像是他刻意而為之一樣。”


    “刻意而為之?!”


    “嗯,王局說的沒錯,就像是有人給他設置好了情景劇一樣。”


    “我想,身為藝術家的徐洋也有時會進入他所構思的空間處。”


    林時悠笑著邊說,邊看向徐洋,。


    “時悠說的很對,我有時對此藝術投入,便會忘卻周圍的一切。”


    徐洋笑著接過林時悠口中的話,補充道,


    “當然,我是甘願進入,至於那人,我就不知道了。”


    “\"把女兒還給我。\"看似縝密,實際上他就像是在迴答那個給他心理暗示的答案。”


    林時悠接著說出她的結論,她見眾人一臉迷茫,又繼續解釋道,


    “他的情感很充沛,但又極致的克製與冷靜。”


    “若從漢語言的角度去看,他說的是個把字句,是帶有主觀意象。”


    “那麽隻剩兩種可能,


    要麽他被操控,還未失去理智,


    要麽他是故意而為之,且與操控者做鬥爭,最後失敗。”


    “至於其他的,倒不覺是。”


    林時悠笑著說出她所疑惑並沉思的結果。


    “你觀察的很仔細。”


    王魏用一種欣賞人才的眼神對著林時悠一番推斷,道,


    “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了一些審問的新思路。”


    “能幫到王局,是我應該做的。”林時悠笑著迴道,“至於其他的,我就沒什麽特別疑惑的?!”


    “是嗎?”


    徐洋笑著不確定地問著林時悠,看著林時悠的眼睛,道。


    “對於這件事,我倒是沒什麽奇怪的,”林時悠明目對著徐洋的探究的眼神,“莫非,你還有疑惑?!”


    徐洋笑著不再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林時悠,反而大膽提出疑問,


    “我很想知道你當時是怎麽看出姝姝的?!”


    “這裏!”


    林時悠幽默地指著她的眼睛,


    “我也很想知道你當時知道,為什麽不阻止我?!”


    “我阻止了呀,你不知道?!”徐洋看著林時悠一臉的清澈,無奈道。


    “是那時候眼睛躲閃?!”


    林時悠笑著想起那時還沒有發生前的畫麵,說道,


    “我哪知道會出這種事。”


    “再說,我那時以為你眼皮抽了,疲勞過度呢!”


    “咳咳咳。”


    一旁坐著的張雄仲故意咳嗽,看著王魏,見王魏示意他結束話題,又看了看林時悠,道,


    “既然都沒疑問,那我們今天先這樣。”


    “嗯。”


    徐洋點頭,再次看向林時悠,隻見她對他搖搖頭,又看向王魏等人,


    “辛苦你們跑一趟。”


    “應該的。”


    “忙活半天,吃個晚飯再走吧。”


    徐洋笑著挽留,並拿著對講機招唿管家。


    “我倒沒問題。”


    林時悠繼續坐在沙發上,休閑地拿著客廳桌上的水果,說道,


    說完,咬一小口,品嚐著,。


    “盛情難卻。”


    夏覺明走進來,笑著對徐洋說話,又連連示意王魏他們一起吃飯,


    “正好,省的大家又繼續吃盒飯。”


    “既然夏總這麽說了,我和大夥就趁一頓。”


    王魏笑著對著眾人說道,。


    “行,王局說了算。”


    張德牧笑著看了看剛才做筆錄的同誌以及其他人的表情,都表示很驚喜,


    迴道。


    徐洋安排完晚飯,又繼續陪著眾人坐在沙發上,


    這時的林時悠依舊吃著盤裏的水果,蹦出一句,


    “這水果倒是很新鮮,尤其是這車厘子,有些甜膩。”


    “嗯,這車厘子是一早讓管家去集市上取的貨。”


    “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口味。”


    林時悠笑著放下手中的竹簽,笑著朝著徐洋道,


    “我聽聞這車厘子,國內已經開始試種,並且豐收,怎的不要那種?!”


    “倒是知道一點,隻是家裏一向是從智利那邊進貨。”


    “每年都從那邊進貨,花費應該不菲吧。”


    林時悠笑著感歎道,


    “雖說這幾年國內試種出來的,口味不太行,但還是比原產國的要好上一些。”


    “要不明年去山東那兒,看看?!”


    “嗯,要是可以,以後就在那兒吧。”徐洋很自然地接住話,“沒想到,你還對這些事很了解。”


    “了解到不多,倒是上個月訂的報紙上報道的。”


    林時悠笑著如實迴道,


    “為此我還托了山東的朋友給我帶了一小包。”


    “再過兩年,車厘子的價格就可以打下來,尋常人家也能買到。”


    張德牧笑著說道。


    “這倒是自然,中國速度嘛!”


    林時悠笑著幽默著轉移話題,對著王魏等一行人說道,


    “要是榴蓮也能在國內量產,我就不會碰到一小女孩央求她的母親給她買榴蓮了。”


    “你的提議,也是許多榴蓮愛好者的提議,現在上麵正想辦法劃出一塊地來播種。”


    夏覺明笑著解釋道,


    “我記得夏曉也很喜歡榴蓮,到時候,國內能量產了,我給你們送兩個。”


    “那我可謝謝明叔了。”


    林時悠笑著對著夏覺明迴道。


    夏覺明是師父的叔叔,那麽,隻要他說可以,


    這樣,師父那邊也就解了這幾年沒吃的饞意。


    就是不知,明叔知不知我剛說的那個例子的主人是師父。


    還好,他應下了。


    事半功倍!!!


    “你也真是,求人時候,叫明叔,不求人的時候,能不說就不說。”


    夏覺明笑著幽默道,


    “要是你師父在這裏,估計會哭鼻子。”


    “明叔伯真會說笑,我師父那是對你可太敬畏了。”


    林時悠笑著順帶誇獎夏曉一番,


    “叔伯這次怎麽會想著一起過來?!”


    “你師父走之前特意發來消息讓我過來照看你。”


    夏覺明笑著,歎了一口氣,


    “我還想著,等你師父他們忙完,一起吃頓年夜飯,


    不曾想,這次你師父的開門弟子來電,新年後再補上。”


    “師父難得求明叔伯辦事,。”


    林時悠笑著解圍道,


    “明叔伯應當高興才對,師父這次可是主動尋求你的幫助。”


    “你這叫的,嘴巴跟抹了蜜一樣。”夏覺明咧嘴一笑,“這會兒倒是說成叔伯來。”


    “明叔伯,這是我師父讓我這樣叫的,她說明叔伯對這稱唿很是喜愛。”


    林時悠笑著有些無奈道,


    “這段時間,我想了許多,


    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以前的事,


    所以我想問明叔伯,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些事,我倒是不希望你一直記得。”


    夏覺明忽然聲線沉悶,像一長輩一樣,親切著,


    “相反,等你自己願意想起,願意用一種新的角度去看待,你覺得怎樣?!”


    我,不知道,


    也許明叔伯說的,我可以試著在心裏接受它,


    師父說過明叔伯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我應該想想,,。


    “能夠發自內心的尋找,說明你已經學會去釋懷。”


    “凡事慢慢來,不著急。”


    夏覺明笑著,親勸著漸漸遲鈍的林時悠,又說道,


    “別太過久沉迷這其中,當心傷了神智。”


    “明叔伯,我,我,,。”


    林時悠手腳不自覺地抖動起來,內心深處傳來一陣莫名的心緒,


    在夏覺明有意引導下,她的內心忽然平靜下來,


    沉默片刻,


    林時悠釋懷般道謝,


    “謝謝明叔伯!”


    “嗯。”


    夏覺明輕笑著,轉頭看向王魏,見王魏欲言又止,便詢問道,


    “還有事要問?!”


    “嗯。你先問了來。”


    王魏客氣禮讓道,


    “她這樣,總歸需要時間的。”


    “這麽說來,倒不是問我。”


    夏覺明笑著故作恍然大悟般,看著王魏,


    “別在心裏愧疚,


    既來之,則安之。”


    “嗯,夏總說的對。”


    王魏看了一眼有些蒙圈的林時悠,才對著夏覺明的臉,說道,


    “我相信林小姐,一定能比當年更進一步。”


    林時悠看著兩人在她的麵前打起啞迷來,


    有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


    那種恰到好處一樣的中式美感,。


    讓她不禁想起曾經《曆史》書上的,管鮑之交。


    管鮑之交,


    兩人家境不同,一個家境貧寒,一個家境富有,兩人相互扶持,一起在齊國做官,幫助齊恆公實現霸業,讓齊國成為強國之一,


    此所謂,坦誠相待,用心交友。


    更是中國社會所推崇的君子之交。


    想許多的林時悠,


    不經意間,眉目柔和,漸漸放下對那段記憶的執著,


    在兩人的影響下,真正讓她的心性越發平和穩定,


    心裏不決升起對這份友誼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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