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鈺看出了慕容瀟瀟的想法,嘴角微微上翹:“也好,早點吃完休息。”慕容瀟瀟讚成的點了點頭,算秦向鈺有點良心,知道自己在景德宮裏礙了她的眼。今朝明顯更服從秦向鈺的命令,秦向鈺一發話,她就立馬去吩咐禦膳房擺飯了。慕容瀟瀟微微皺起眉頭,今朝倒是個聰明又忠心的丫頭,可就是太過死心眼,不知道變通,如今她的老板是慕容瀟瀟,卻依舊聽著秦向鈺的話,甚至還對慕容瀟瀟的陽奉陰違。


    秦向鈺安靜的坐在一旁打量慕容瀟瀟,慕容瀟瀟感受到旁邊灼熱的目光,渾身的不自在,也隻能裝作沒發現。正在秦向鈺想說些什麽渲染氣氛的話的時候,言兒慌慌張張的進來了:“殿下,娘娘,令狐寶林出事了!”秦向鈺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反觀慕容瀟瀟,震驚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出了什麽事?令狐寶林還好吧?”言兒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令狐寶林身邊的雁青姑姑告訴奴婢的,她就在門外候著。”


    慕容瀟瀟二話不說,抬腿就要出去問問雁青怎麽迴事,沒想到秦向鈺這廝倒是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緩緩說道:“愛妃不必如此大動幹戈,把雁青叫進來迴話吧!”言兒的目光一直放在秦向鈺身上,聽見秦向鈺跟她說話,趕緊低下頭出去了,慕容瀟瀟著急令狐寶林的孩子,並沒有注意到言兒的異常。雁青一進門就對著秦向鈺哭訴:“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定是被奸人所害啊!”


    慕容瀟瀟頓時皺起眉頭,她最是見不得女人不顧形象大哭的樣子,對雁青也有了幾分厭惡。“仔細說說,到底怎麽迴事?”秦向鈺也不聽雁青的一片慷慨陳詞,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畢竟令狐寶林肚子裏的孩子皇後也很重視,總不能沒得不明不白。“殿下,娘娘從今早開始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小腹有些疼痛。娘娘本以為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可是沒過一會兒,娘娘的下體竟然流血了!”


    說到這兒,雁青又是一陣傷心的哭聲:“殿下,奴婢相信娘娘是被人所害才導致小產,剛剛太醫過來診斷,娘娘是誤食了導致小產的藥!”慕容瀟瀟恍然大悟,她知道會有人殘害令狐寶林肚子裏的孩子,但是沒想到竟如此出其不意的動了手。秦向鈺還是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問道:“兇手查出來了?”雁青聞言,忙擦擦眼淚,點頭道:“娘娘就是吃了趙侍妾下午送來的點心之後,才導致小產的!”


    秦向鈺沉思了一會兒,複又開口道:“這麽說來,你認為是趙侍妾動的手?”慕容瀟瀟也知道這個趙侍妾趙媛兒,昨晚的時候今朝還在她的耳邊嘮叨著:“今日太子殿下怎麽就在令狐寶林宮裏提出要趙氏侍寢呢?難不成令狐寶林要失寵了?可是趙氏平時也不見得怎麽得寵,太子殿下或許隻是利用她?!”慕容瀟瀟心中有了答案,氣定神閑道:“殿下,臣妾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兇手或許不是趙氏!”


    雁青也知道趙媛兒沒有那麽傻,居然在自己的送的東西裏加了害人的藥,但是就算不是趙媛兒,也比須是她!陷害趙媛兒和令狐寶林的人,一定是十分有把握完美的了斷這件事。“請太子殿下為令狐寶林做主!”秦向鈺看了慕容瀟瀟一眼,便知道她心中有數。“愛妃也一同前去看看令狐寶林吧。”或許慕容瀟瀟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慕容瀟瀟也很想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於是跟隨秦向鈺去了藝閣。


    還沒有進入令狐寶林的房間,就聽到裏麵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的孩子啊!趙媛兒,你這個賤人!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慕容瀟瀟暗歎令狐寶林真是奈不住性子,這樣隻會讓秦向鈺更加厭惡她,慕容瀟瀟側頭看了看秦向鈺的臉色,果然有一絲不悅。趙媛兒跪在藝閣的廳內,雙手緊握在兩側,臉上的表情堅定不移:“令狐寶林未免欺人太甚!賤妾不過是送了娘娘一盤點心,娘娘便這樣冤枉賤妾……”


    話還沒說完,秦向鈺快步走到了趙媛兒身前,趙媛兒見秦向鈺來了,嚇的低垂著頭,不敢再言語。在床簾內躺在床上休養的令狐寶林聽到外麵的趙媛兒沒有動靜,便猜想是有人進來了,雁青忙上前稟報:“娘娘,殿下和慕容側妃過來看您了!”令狐寶林一聽太子殿下來了,忙又擺出一副柔柔弱弱惹人憐惜的樣子:“殿下,臣妾腹中的孩子被趙媛兒那賤人所害!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


    話還沒說完,秦向鈺就頗不耐煩的開口打斷:“事情的經過,孤已經查明了,來人!把趙氏帶到宗人府,仔細拷問!”此話一出,慕容瀟瀟雙眼圓睜,覺得不可思議。宗人府是個什麽地方?!那身體嬌弱的趙氏若是進了那個地方,估計沒有罪也會被屈打成招!昨日秦向鈺還臨幸了趙氏,今日就能如此無情的把她當做破鞋一樣扔掉,明知兇手不是她,還能如此冷酷無情,慕容瀟瀟忍不住打了個顫。


    秦向鈺注意到慕容瀟瀟的動作,微微皺起了眉頭,而趙媛兒則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向鈺,嘴裏還不忘喊冤求情:“殿下!媛兒是怎樣的人您是知道的,此事不是媛兒所做,您要為媛兒做主啊!殿下!”直到趙媛兒的聲音越來越遠,慕容瀟瀟的心思才迴歸過來,偷眼望向旁邊的秦向鈺,見秦向鈺也在看著她,趕緊移開了目光。乖乖,慕容瀟瀟怎麽覺得秦向鈺的眼神,像是懷疑她是兇手?而她的反應竟像是心虛!


    思及此,慕容瀟瀟挺直了腰,大大方方的看著秦向鈺,一字一句說道:“臣妾也覺得殿下的決定魯莽了些,趙氏雖身份不高,但也是殿下的女人。且此事太過蹊蹺,幕後黑手必不會是趙氏!趙氏那番嬌弱,恐怕經不起宗人府的大刑伺候,殿下還是收迴成命吧!”慕容瀟瀟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替那趙媛兒求情,或許是看她被人冤枉的可憐,也或者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那傳說中的“幕後黑手”


    說到這兒,令狐寶林卻是不依了:“慕容側妃此言差矣!不給趙氏點顏色看看,她是決計不會供出幕後主使的!若真是冤枉了趙氏,待查明此事之後,殿下自會給她補償,就不勞娘娘費心了!”慕容瀟瀟聞言,便對令狐寶林產生了幾分反感,趙媛兒威脅不到令狐寶林的位置,隻不過是昨夜侍寢一晚而已,用得著置她於死地嗎?“令狐寶林莫不是病糊塗了?連宮裏最基本的禮數都忘了!”秦向鈺冷冷的說道。


    慕容瀟瀟聽到秦向鈺的話,這才意識到,打一進門令狐寶林就隻顧著哭天搶地的喊冤,竟連禮數都忘的一幹二淨。既然令狐寶林如此不給慕容瀟瀟麵子,那慕容瀟瀟也不介意落井下石!“殿下所言極是,令狐寶林自從有孕之後就從未來本宮宮裏請安,臣妾想是令狐寶林身體不適。可今日令狐寶林莫不是連殿下都不看在眼裏?本宮倒是不介意令狐寶林不懂規矩,可是殿下卻是重視禮節的人,今日是令狐寶林越距了!”


    此番話一說出口,令狐寶林的臉色就綠的發藍,秦向鈺也忍不住多看了慕容瀟瀟一眼。慕容瀟瀟卻是在心裏吐槽:哼,你駁了我的麵子,還想讓我不揭你的短,做夢!令狐寶林也沒想到慕容瀟瀟會提到前幾天的事,那天她的確是故意對慕容瀟瀟不敬,可是當時的她有恃無恐。現在……令狐寶林忍不住撫摸小腹,眼中一片痛意:“請殿下恕罪!臣妾因痛失孩兒所以沒了理智,還請殿下垂憐臣妾,嗚嗚……”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令狐寶林閉口不提前幾日的事情,而從始至終也沒有正視過慕容瀟瀟,真真兒的不識好歹!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側妃,做不了懲罰令狐寶林的決定,何況還是在秦向鈺在場的時候。慕容瀟瀟抬眼向秦向鈺看去,拋了個委屈的眼神。“令狐寶林好好將養身子吧,這三個月就不要踏出宮門了!”秦向鈺接收到慕容瀟瀟故作可憐的小眼神,明明是她說話咄咄逼人,還硬要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令狐寶林不敢置信的眼神與趙媛兒簡直如出一轍,秦向鈺的意思雖然是要她好好休養,實則是要關她禁閉!啊,不,應該說是禁足才對。三個月的禁足,這就說明令狐寶林三個月都不能侍寢了,等三個月之後說不定秦向鈺都忘了有她這麽個人。這麽想來,令狐寶林是鐵定要失寵了!慕容瀟瀟本想裝模做樣的替沈玉說兩句話,可是不等她多說,秦向鈺已經起身準備離開藝閣,慕容瀟瀟隻好尾隨秦向鈺。


    “殿下!”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床簾後傳出來,秦向鈺腳下一頓。“殿下,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再給臣妾一次機會!”慕容瀟瀟完全不知道令狐寶林是什麽意思,但是看秦向鈺的表情,他定是知道令狐寶林做了什麽錯事。慕容瀟瀟揉了揉太陽穴,轉頭無意間看到藝閣內廳擺放的香爐,慕容瀟瀟從一進藝閣裏屋時,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香氣,想來是因為這個香爐裏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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