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段譽的一切命運,都好像被陳君逸玩弄在股掌之間。


    當初在無量山的劍池穀底之中留下的,淩波微步北冥神功。


    還真被段譽這小子鬼使神差的給遇上了。


    不過陳君逸當時就有這一方麵的打算。


    但是這目的卻隻是為了感謝?


    因為要從他手裏搶漂亮的姑娘,陳君逸於心不忍,所以將他那些原有的機緣都留下了。


    待他日找到學藝有成,也算是自己表達的一份歉意!


    可是誰知後來發生了這些事情。


    冥冥之中,陳君逸感覺自己不意之間引導了一切。


    察覺到,身後有一道氣息不斷攀升。


    陳君逸微微一笑。


    下一秒,原本現在段正淳身邊的段譽,身影突然消失。


    再次出現時,已經是陳君逸的身後。


    此一幕發生的太快,導致現場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都還沉浸在,之前摘星子三人奇葩行為當中。


    而在場之人反應最快,第一個察覺段譽有所舉動的是段正淳。


    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想要出聲阻止但也是為時已晚。


    “譽兒,不可,趕快給為父迴來!”


    這種喊話無疑是多餘。


    現在的段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得手,豈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收手退迴。


    而且還是現在這種最佳時機。


    陳君逸沒有防備,最重要的還是背對著自己。


    最適合現在自己偷襲暗殺。


    就在段譽感覺自己馬上便要得手之時。


    突然看到自己的手,穿過了前者的身體。


    身體隨著慣性,整個人都從陳君逸身影當中貫穿而過。


    隨著段譽身體落下,原本站在那裏的陳君逸也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段譽,一人呆若木雞。


    就連現場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此刻的段正淳,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好在沒有人受傷。


    要不然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段譽剛才的行為,乃是武林中的禁忌,背後偷襲的人,會受到整個武林的唾棄。


    不過對方能夠察覺避開這次偷襲,那就證明對方知道,段譽會有此舉動。


    之前隻是小矛盾而已,現在估計已經上升到了仇恨階段。


    人已經得罪了,就隻能用江湖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畢竟自己一方理虧,自己的兒子段譽出手偷襲更是不對。


    “主公,世子他,怎嗎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隻求君逸公子是個氣度海量之人,要不然也就隻能任由事態發展,隻不過又要有勞幾位了!”


    段正淳苦笑一聲說道。


    視線迴到場地中央。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我的淩波微步已經修煉到,用肉眼很難捕捉到的地步,為何還是會被對方躲過?”


    段譽對自己所修煉的淩波微步很有信心。


    之前與人交手,即使自己修為不敵對方,你能憑借著高超的身法,雄厚的內力,與其周旋。


    最後將對方內力耗盡將其擊敗。


    所以剛才他才會這般妄自充大,背後偷襲陳君逸。


    陳君逸的修為雖然深不可測,但也不可能比自己高出太多。


    畢竟年齡上的限製,就算他打娘胎裏就開始修煉,現在也最多就是個宗師初期。


    而自己一身神功附體,豈能懼怕著連傳承都找不到的家夥。


    可是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幕,確實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沒想到對方的身法要比自己高出這麽多。


    正在段譽尋找陳君逸身影之時。


    在他的正後方,一道聲音突然傳出。


    “段譽公子,不要認為自己做不到,就認為別人不可能做到,這世間有許多種不可能,最後都被人證實了那些都是真實存在,身法修煉到最高境界,其實像你這種人能夠看透的!”


    段譽猛然迴身,看到站在距離自己不足五步距離的陳君逸。


    身體下意識的向後方跳去,與對方拉開了一定距離。


    陳君逸淡淡的冷笑了一聲。


    “不要把所有人想象的跟你一樣肮髒,我想動手的話,就絕對不會像你一樣背後偷襲,正大光明的向對方出手,這才是光明磊落之人所應該做的事情. . . ”


    說到這裏,扭過頭看一下遠處的段正淳。


    “段皇爺,你覺得本公子說的可對?”


    聽到此話的段正淳,強壓著心裏的尷尬。


    雖然自己平時作風是風流了一些,但是對於其他那些思想還是比較正直的。


    即便不是那光明磊落之人,可是也從來沒有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


    與人賭鬥時也從來沒有背後偷襲過對方。


    所以麵對陳君逸的問話,他也隻是無話迴答,故意沒有看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君逸公子,你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剛才犬子做的確實有些不對,現在懇請你可否看在本王的麵子上,不與這小孩子一般計較. . . ”


    “如果你能夠高抬貴手,不為難於他,日後有用得著段某的地方,你可以隨便開口!”


    “爹,你. . . ”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


    段譽還想說什麽,可是麵對段正淳的威嚴,還是將想說的話咽了迴去。


    陳君逸一雙星眸緊盯著段正淳。


    眼前這一幕,多少有點自己那個世界,熊孩子與家長的故事。


    什麽孩子還小,不懂事通通都是屁話。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不管多大隻要惹事家長出麵,他都是需要懲罰的。


    “段皇爺,如果剛才不是本公子,而是其他人,你還會如此說辭嗎?”


    “嗯,這. . . ”


    一句話這個段正淳頂的啞口無言。


    陳君逸冷笑一聲。


    “若換作其他人,修為低微,江湖地位身份不夠顯赫,段皇爺會不會用自身的身份和自己身後的勢力,向對方施壓呢!”


    以強權壓榨底層人民,最能引來同為底層民眾心中的共鳴。


    就是抗拒這種強權,世間才會出現,現在的江湖武林。


    多少綠林好漢江湖俠客,都是被強權逼到走投無路,才會踏上這刀口舔血的道路上。


    段正淳以及大理段氏,雖然與江湖來往密切,但最終還是官家之人。


    特別還是來自於外族,大理終歸不是中原武林的一部分。


    而陳君逸的這句話,點燃了一堆炸彈導火索一般。


    即使這群人沒有實際上的行動,但這種程度的輿論,也不是段正淳幾人能夠承受的。


    皆是臉色發青,站也不行,坐也不行,渾身的不自在。


    與他們不同的是段譽,聽到現場軍人的你一言我一語,而且還伴隨著指指點點。


    本就年輕的她怎麽能忍得了這個。


    年輕氣盛,初入武道也有所成就,更是心高氣傲,眼裏無人。


    他現在還沒有喪心病狂,去拿旁邊這人開刀。


    眼神陰狠鎖定前方這罪魁禍首。


    剛才還沒有動殺心,現在他想親手殺了陳君逸。


    想起當初在擂鼓山受到的那些侮辱,還有現在連同自己的家人一起受到千夫所指。


    段譽心中那股恨意,已無辦法止停。


    “中衝劍!”


    揪. . .


    一股氣勢磅礴的無形劍氣,向著陳君逸的方向爆射而去。


    速度宛若疾風,隻聞其聲,不見其形。


    但是也能清晰的看到一條破空而去的直線,所顧之處激起了陣陣空氣波動。


    “中衝劍!”


    陳君逸微微一笑,敢在自己麵前耍這個六脈神劍,那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麽!


    同樣是捏起食指,一指點出。


    不同的是,陳君逸的這一指劍氣,已經修煉到了實質。


    隻見一道幽藍色的劍起,從食指中射出。


    “轟. . . ”


    兩股相對的劍氣碰在了一起,頓時爆發出無比恐怖的氣勁向四周擴散。


    碰撞的下方地麵上,出現了一個深半米直徑五米的圓坑。


    空中散步的勁風,如同一把把刀一般,撕裂開了空氣,也同樣在周圍岩石之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而怕受到殃及,周圍的一眾武林高手,即使退到了二十步開外。


    別看段譽修為隻是先天中期,但體內的真氣渾厚的程度,已經不下於一個宗師境的高手。


    身體裏沒有這麽多的真氣,估計也全是靠著北冥神功的幫助。


    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沒少吸人呢?


    即便如此段譽還是被震退了數十丈遠。


    這還隻是陳君逸有所留手。


    要不然那道劍氣就不隻是震退效果,而是直接洞穿。


    段譽在遠處穩住身形。


    剛才那道劍氣,在眾人眼中,雖然看上去像互相抵消一般,但實則自己已經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力。


    這才導致自己無故被震飛。


    “怎麽可能?同樣是六脈神劍,本世子已經練至大成,而剛才也是全力以赴,為何他如此閑庭自若,還能有這般威力. . . ”


    “不對. . . ”


    段譽突然意識到了真正的問題。


    “你是在哪裏學的六脈神劍?”


    陳君逸冷笑一聲。


    “不隻是六脈神劍,那你們段氏的一陽指,本公子一樣有所修煉!”


    話音未落,直接抬手,瞬間數道指力,向著段譽的方向暴射而去。


    段譽見此,也是急忙躲閃,施展淩波微步,步伐輕盈,隻不過每次都險些被對方擊中。


    很快便是一臉的汗水,如同大豆一般。


    讓人感覺段譽的身體好像十分的虛弱。


    就好像是那縱欲過度的人一樣!


    看到這一幕,段正淳早就已經是沉浸在吃驚當中。


    眼前的這個陳君逸,不光會六脈神劍,居然連從不外傳的一陽指也一樣被其學會。


    而且這指力的造詣,居然如此之高。


    自己也隻能是二十步以內有效。


    而地方這個五十步開外,真是令人感到恐怖如斯。


    這種怪胎還被自己一方給得罪,看來一會兒真的不好收場。


    一道道指氣打的段譽節節敗退,四處逃竄,沒有一絲還手的餘地。


    陳君逸覺得有些戲耍膩了,收起攻勢。


    身形閃爍消失在原地,來到段意的身前。


    看到突然出現自己麵前的人,段譽下意識的拍出一掌。


    不過這速度還是慢了半拍,被陳君逸輕描淡寫的躲過。


    段譽仍舊沒有放棄,提起內力向著對方連轟出數十掌。


    悲哀的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打著打著段譽覺得有那裏不對?


    對方所施展的身法,看著怎麽如此的眼熟?


    頓時恍然大悟:“你怎麽也會,淩波微步?”


    陳君逸懶得迴答對方如同弱智的問話。


    緊接著便是抬起一掌。


    做一下可不簡單,陳君逸運氣了北冥神功的內力。


    不明所以的段譽,也是好巧不巧的運氣了體內的北冥神功。


    雙掌相碰,從雙方身體中傳出的吸力,將二人牢牢的固定在了這裏。


    “北冥神功,你. . . ”


    段譽麵無血色,眉頭緊鎖,一張俊臉此時變得十分難看。


    “你是在哪裏偷偷學會的這兩本功法?”


    陳君逸神情淡然自若,輕鬆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比鬥一般。


    “淩波微步和北冥神功都是本派,逍遙派的武學,何來偷學一說?”


    “倒是你,不經我這掌門人的同意,擅自修煉我派的神功,你是真當我們逍遙派無人,還是有意挑戰我們逍遙派!”


    “你胡說,這兩本功法是我偶然之間得到. . . ”


    “是在大理無量山,劍池底下山洞中得到的吧,裏麵還有一尊手持寶劍的美女玉像!”


    “你,你怎麽可能知道?”


    陳君逸搖了搖頭,真是有些同情段譽了。


    估計這腦仁也就鬆子那麽大,打個噴嚏估計就能彈出來。


    “真是蠢貨,本公子能夠說出,自然也就能證明那裏是本派所有,而你所得的那兩本神功,也正是本門派的人早年所放!”


    “無意之中被你這小子撿了去,真是便宜你了. . . ”


    . . .


    “什麽,堂堂個大理皇子,居然去偷學人家的武功,而且還明目張膽在人家的麵前施展出來,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剛才他還想暗中偷襲人家,簡直是無恥至極!”


    “剛才還以為這小子是個良善之人,能敢於站出和星宿派作對,現在看來兩者簡直是半斤八兩,不分伯仲!”


    聽到周圍的議論之聲,陳君逸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混到現在的這種地步,能怪得了誰?


    你不主動站出來,陳君逸豈是那種無故招惹他人的人。


    有些時候臉麵,都是段譽主動上前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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