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麽沒跟我說過你認識那柳小姐啊?!”白覺很是受傷,剛剛他和柳月梅比武,竟然不相上下,要不是公子出手阻攔,恐怕他就輸了。


    看來最近日子太安逸了,讓他疏於練武,白覺在心裏暗下決心,要好好練武,下次把柳月梅打到懷疑人生。


    “也就見過兩次。”許書言迴答完離開了,他得去寫新婚對聯,爭取讓秦姑娘眼前一亮。


    而寧伯卻有點憂傷。


    “剛剛那紅衣女子可是柳將軍小孫女?”寧伯問白覺。


    白覺點點頭。


    “聽聞柳將軍小孫女不喜琴棋書畫,就愛賺錢,沒想到她竟然和秦姑娘認識。不過,我怎麽感覺她對公子有敵意呢?”他甚至覺得柳小姐會給他家公子使絆子。


    看來,他家公子追雲路漫漫啊。


    寧伯的感覺完全沒錯,因為此刻柳月梅在秦芸麵前瘋狂地上眼藥水。


    “阿芸,這許書言你得離他遠點,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為何?”


    她不理解,許公子和她認識三個多月,一直都是翩翩公子,進退有度,溫和的一個美男子哇。怎麽就扯上生死了?


    柳月梅見她一副疑惑的表情,隻能慢慢道來。


    故事要從許書言的爺爺許來說起。


    四十五年前,昏君當道,百姓苦不堪言。


    年僅二十歲的許來與好兄弟文城帶人起義。


    一個武將一個軍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最終攻入梁上砍下昏君腦袋。


    兩人將國號改為元盛,將梁上改名京城為國都。


    可卻在誰為君誰為臣上發生了摩擦,兩人都不想當皇帝,推脫責任推脫的那叫一個麵紅耳赤,差點大打出手。


    最後還是鄰國來犯,想要趁機吃下元盛,許來打著趕走敵人的口號,帶兵征戰,讓文城憋屈的當了皇帝。


    這不,他氣不過許來無恥的行為,直接封了許來為寧遠侯,又封了還未出世的許書言老爹許錦山為王爺。


    倆塑料兄弟就這樣推搡了許多年,元盛也日漸強大。


    十九年前,敵國來犯,許來帶著兒子許錦山以及兒媳郝穎迎敵奮戰沙場。


    可令人沒想到的事,當時郝穎已有兩月身孕。


    戰火持續了六個月,郝穎大著肚子打了六個月,最後不堪重負,早產生下許書言。


    隨著嬰孩的啼哭聲,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所以,整個大盛盛傳許書言是紫薇星下凡。


    皇帝文城更是對他疼愛有加,一度不顧眾人反對,想立他為太子。


    最後還是老侯爺用兩瓶酒把他放倒,他才歇了這份心思。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故事呢!”聽完柳月梅的故事,秦芸忍不住感慨。


    “對啊,就是因為許書言身份特殊,加上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許家,宮裏那位對他都是十分疼愛!也是老侯爺不看重權利,不然當今太子怕就是他了。”


    “不過,聖上不愛權利,不代表底下的人不愛這至高無上的權利,要是他真當了太子,不見得能全須全尾活到現在。”秦芸歎氣,許書言也不容易。


    盡管老皇帝大氣,江山說送就送,可他兒子呢?孫子呢?誰不愛那個位置?要是當初老侯爺答應了立許書言為太子的提議,怕是許書言也不能好好活到現在。


    柳月梅點頭,十分認同她說的話。“我爺爺常說,別看老侯爺是個武將,可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反正隻要聖上還在一日,這許家就不會倒。”


    “不過,許書言這樣身份的人,親事自然是不可能由他做主的。我聽我爺爺說,聖上這段時日已經開始為許書言物色娘子了,怕是不用多久,他就要迴京成親了。”


    柳月梅一邊說一邊觀察秦芸臉色,發現她並沒有什麽變化,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是……是嗎?”秦芸笑了笑,心裏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也對,這是一個封建集權社會,像她這樣無權無勢的泥腿子能掙過誰?


    秦芸心不大,就想守著家人,多賺點錢,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阿芸,你沒事吧?”柳月梅發現她久久不語,難免有些擔憂。


    她是不是不該和她說那些?


    秦芸甩甩腦袋,搖搖頭:“沒事,我們迴去吧!這兩日有的忙了。”


    既然沒可能,那就別想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三叔的婚事。


    秦芸一忙起來就把許書言拋到腦後。


    第二日,許書言和寧伯拿著他昨日剛寫好的喜聯意氣風發地來到茅草屋,可根本沒見著秦芸的麵。


    “許夫子,我姐和柳姐姐去鎮上采買物品了,她說夫子要是來送喜聯交給我就行了!”小樹站在許書言麵前,仰著頭,還挺自豪的。


    畢竟這件事,姐姐沒有交給別人做,而且專門點名叫他做!這代表了什麽?代表在姐姐心裏,他才是最靠譜的那一個。


    許書言麵色不變,把東西給了小樹,小樹高高興興拉著小木和小風去貼對聯。


    寧伯在心中為他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昨日柳小姐和秦姑娘說了啥,今日這般,秦姑娘明顯就是躲著公子啊。


    寧伯能想到的事,許書言自然也能想到,他朝著幾個跟他打招唿的村民拱拱手後也就快步離開了。


    心中似乎在計較著什麽。


    很快,就到了秦三郎和馬玲玲大婚的日子。


    秦三郎一大早騎著馬,指揮著幾個小弟扛著轎子去了馬家。


    那陣仗可是這十裏八村頭一份,很多別村的村民都跑來看熱鬧。


    而馬家眾人看著馬玲玲上了花轎後都鬆了一口氣。


    這幾日還以為秦老太會不甘心再來鬧騰,一家人這幾日都是擔驚受怕著操辦婚事。


    結果,秦老太就跟失蹤了一般,再也沒出現過。


    馬老太站在門口抹眼淚,她小女兒終於嫁出去了!


    他家因為馬玲玲的臉,遭受了多少冷嘲熱諷,她都沒有哼一下,如今看到秦家如此大張旗鼓地把女兒接走,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女兒嫁的比村上任何閨女都好!


    她驕傲!


    “好了,大喜日子,你哭啥!玲玲他們三日後就迴門了。”馬老頭說了兩句,轉身迴屋,偷偷用衣袖擦拭眼角。


    一切都挺順利,一直到青山村村口,秦老太來了。


    她從看熱鬧的村民中衝出來,攔住秦三郎的馬。


    大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娘,你這是幹嘛?”秦三郎原本還喜氣洋洋地和周圍的村民道謝,結果就看到自己老母攔住自己去路,臉上的笑容被冷漠取而代之。


    秦老太一臉兇狠地盯著他。


    “兒啊,你成親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娘一聲嗎?!”


    幾乎是全村人,都被邀請去喝喜酒,而她秦三郎的親娘卻一個消息都沒有。


    上次在馬家鬧了幾個時辰,她身子吃不消,迴到家就大病了一場,這會還沒好利索呢,又趕緊來堵人了。


    “你這不是知道了嗎?”秦三郎語氣冰冷,不帶一點感情。


    秦老太去馬家鬧騰的事他們早就通過留在馬家的兩個小弟得知。


    這幾日秦老太也沒再鬧騰,他以為她妥協了放棄了,沒想到在這等著他呢!


    “自古兒女成家,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啊好啊,你這個不孝子!”


    圍觀的村民那麽多,秦老太說什麽也要把事情鬧大!


    隻見她一拍大腿,直接坐在泥地裏哭嚎:“啊,老天爺啊,怎麽待我這般不公?我辛辛苦苦把兒養大,他卻不要我這個老母了。哎呀,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還不如一頭撞死了算了。


    我怎麽這麽命苦啊,這兒子一個一個都不孝順,娶個不祥之人進門,這是要讓我秦家列祖列宗蒙羞啊。”


    秦老太聲音洪亮,哭聲不斷,已經讓不少人對秦三郎指指點點。


    秦三郎臉上十分難看,沒想到他老母如此潑皮無賴。


    就連後麵花轎裏的馬玲玲都忍不住皺眉,想要下轎爭論一番。


    就在她伸手打開大紅布簾之時,一隻纖細素淨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玲姨,別擔心,交給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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