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蓮見許公子並不搭理自己,也不惱。繼續矯揉造作地采摘著野花,時不時發出嬉笑的聲音。


    許書言和白覺的魚都被嚇跑了。


    秦玉蓮最後拿著一朵粉色的野花走到許書言麵前,嬌滴滴開口:“許公子,這花甚是好看,你能為我戴上嗎?”她紅著臉,害羞地把花遞在許書言麵前。


    許書言直接起身,後退兩步。“秦小姐,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天色不早了,許某就不打擾秦小姐雅興,先走一步。”說完,白覺提著水桶和魚竿跟著許書言就要離開。


    秦玉蓮的手握成拳頭,牙齒快要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出血。


    她直接橫下心,腳一扭,整個人摔進河裏,發出撲通的一聲響。“哎呀,救命啊許公子。”秦玉蓮可憐兮兮的求救。


    “公子,救嗎?”白覺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莫要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說完,許書言兩人,頭也不迴地走了。


    秦玉蓮原本還在水裏撲騰,看到人家都不曾迴頭看一眼就離開了,氣的她拍打了幾下水麵。打了一個寒顫,她趕緊爬上岸。


    可剛上岸就碰到了村裏的無賴周二狗。


    周二狗是村裏的鰥夫,成親不到一年把妻子活活折磨而亡,如今已經三十多歲還單身一人。他的老母楊氏托媒婆到處給他相看人家,可沒有一戶人家願意把姑娘嫁給他。


    周二狗平時就在村裏閑逛,偷看小媳婦都被抓住了無數迴。這次他和王寡婦約好在這山林裏打野炮,可是左等右等沒有看到王寡婦的身影。


    這不,想著迴去瞅瞅,結果就聽到嬌滴滴的求救聲,這聲音叫的他心神蕩漾,趕忙尋聲而來,就看到老秦家秦玉蓮濕身上岸。


    他氣血上湧,看著秦玉蓮凹凸有致的身材,隻感覺腹中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舔了舔嘴唇,快步走到秦玉蓮麵前:“這不是秦家玉蓮嗎?可是遇到了困難,需要二狗哥幫忙嗎?”周二狗伸手拉著秦玉蓮白皙的手臂,腦海裏已經開始想入非非。


    秦玉蓮嚇得趕緊爬起來,甩開他的手。“周二狗,你怎麽在這裏?”周二狗的那點事情,村裏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周二狗上前兩步,把秦玉蓮摟進自己懷裏,在她的背上來迴撫摸。“乖,讓哥哥好好疼疼你。”說著就要親吻秦玉蓮的小嘴。


    秦玉蓮想要推開他,可是卻沒有力氣,隻能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一腳踩中他的腳趾,周二狗吃痛地放開了秦玉蓮。


    “你這小娘們別不知好歹,濕成這樣還不讓老子上!老子今天就要上了你!給我裝個什麽裝!”周二狗惱羞成怒,再次上前想要抓了秦玉蓮用強的。


    秦玉蓮拔腿就跑。


    周二狗在她身後追著,眼看就要追上,突然一顆小石子從樹後飛來,直接打中周二狗的胸口。


    “啊”的一聲,周二狗停下了腳步。


    秦玉蓮連忙哭著離開了,走了一條小路迴到了家裏,躲進被窩裏哭個不停。


    想到周二狗抱著她,在她身上亂摸的情形就羞憤難當。


    說到底她也隻不過是個剛十四的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多少會有點心裏陰影。


    周二狗見秦玉蓮已經離開了,加上有人暗中幫她,也就悻悻而去。


    “姐,為什麽幫秦玉蓮?”秦小樹手裏拿著皮筋,不解地看著秦芸。


    剛才他們姐弟想要去張嬸家,結果路上就看到了周二狗追濕身的秦玉蓮。秦芸讓秦小樹用石頭彈射周二狗,從而救了秦玉蓮。


    “再怎麽說,她也是個女子。”女子名節大過天,要是讓周二狗得手,這秦玉蓮要麽去死要麽去嫁。倒不是秦芸可憐秦玉蓮,她隻不過是看不慣周二狗這樣的人渣。


    “走吧,今日所看到之事,絕對不能告訴別人。”


    “嗯。”姐弟二人繼續往下走,一直走到張嬸家門口。


    敲了敲門,秦小樹伸長脖子往裏望:“張嬸在家嗎?”


    不到一會,張嬸就跑出來打開了院門。“呀,小雲小樹來了?被子還需要幾天才能好呢。”張嬸以為他們姐弟過來就是為了被子的事情。


    秦芸坐下,笑著說道:“張嬸,被子慢慢做不急。我今日來是想請張嬸幫我去村裏收板栗和山裏紅,我給五文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秦芸空間裏的確有不少板栗和山楂,可不敢隨便拿出來。剛好張嬸她們去山裏找的有板栗,就省了很多事情。


    “要那麽多啊?”張嬸一聽五文一斤眼睛頓時就亮了。


    秦芸點點頭。


    “張嬸,我還需要你幫忙做吃食呢!不瞞你說,這次李府要得當緊,所以我想請你和王伯娘來幫忙。工錢,我一天給你們二十文可好?”王伯娘就是王裏正的妻子馬氏。


    “你這孩子,搭把手沒事的,還給啥工錢?”張嬸一聽還要給二十文工錢,馬上就拒絕了。這在外麵碼頭搬貨,一天也就二十文,他們就去幫忙做個吃食,哪裏需要二十文?


    “值得值得,而且要做好幾天呢!張嬸,你先拿著這一千文,去收板栗和山裏紅,收來的東西都放你家,我們那個茅草屋廚房不夠大,我想租用你家廚房做吃食。”


    “你這孩子,就這樣把錢給我了?不怕我貪墨了。”張嬸嬌嗔道,眼神裏都是寵溺。


    “我相信張嬸。”秦芸說完就告別了張嬸,去了裏正家。說明了來意以後,馬氏就帶著大洋大海到張嬸家去了。


    就這樣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收了板栗一百斤,山裏紅七十斤。


    村裏一聽張嬸收這兩樣東西,個個都背著背簍往山裏走。


    不用秦芸提醒,張嬸就告誡了眾人,壞的爛的果不收,要是發現濫竽充數的,以後他家的東西都不收了!


    秦芸兄妹六人開始教馬氏三母子和張嬸家四口人給板栗開口,剝殼,搗碎。


    王家海用胳膊肘戳了戳哥哥王家洋的腰。“哥,你看小雲姐!都不好意思來我們這塊了,她肯定是看到你害羞了。”


    “別亂說,好好幹活!”王家洋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做山楂糕的秦芸。


    這仔細一看,發現秦小雲變化真大,皮膚不似以前那般粗糙了,身材也沒以前那般看起來瘦弱了,臉上也有了一點肉,看上去好看多了。


    王家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家洋幹嘛呢!別想著偷懶,趕緊幹活!”馬氏並沒有發現王家洋的異常,隻見他動作緩慢,趕緊提醒。這一天二十文呢,他家三人一天就是六十文,那不得好好做?


    一群人熱火朝天做了一下午,就做了三十斤的炒栗子和十五斤的栗子糕。


    “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早上我們還是在張嬸家做。”秦芸揉了揉自己快要廢掉的手臂,吩咐幾兄弟把做好的吃食抬迴家。


    把工錢給幾人結算了。


    “小雲,今天才做半天,哪裏用得著給二十文?給十文就好了!”馬氏把多出來的錢還給秦芸。


    秦芸笑著搖頭擺手:“伯娘,別算這麽清楚嘛!以後我肯定還要找你和張嬸幫忙呢!今天辛苦你們了,明天我們繼續。”說完就帶著兄妹幾人離開了。


    馬氏望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笑了笑:“這孩子變化可真大,大郎在天有靈保佑了他們幾兄妹。”


    “對啊,大郎哥總算可以安息了。”張嬸搭話,伸手擦了擦眼淚。


    “你說你哭啥,這不是好事嗎?對了,你家輕輕什麽時候迴來啊?這去繡坊都半月了吧?”馬氏問張嬸。


    說到大女兒輕輕,張嬸臉上就露出柔和的笑容:“明天就迴來了!她們繡坊生意不好做,就給她們放迴家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去呢!”說到這裏,張嬸又沉下了臉。


    “哎呀,想啥呢想!迴來好,都多久沒見了。再說了,我家芬兒可想輕輕了,還說等她迴來要跟輕輕學繡花。再說了,這幫著小雲做吃食,不比在繡坊賺的多?你趕緊叫你家老張,去把輕輕接迴來。”


    “嫂子,你說的對。”


    “好了不過了,我們得迴去了,我家那口子還等著我去做飯呢!”馬氏拍了拍張嬸的手,帶著兩個兒子風風火火離開了。


    秦芸幾兄妹迴到家,她就進了廚房,弄了一個雜醬麵,幾兄妹又吃的滿嘴流油。


    “姐,這個什麽雜醬麵咱們是不是可以賣啊?我感覺這一碗可以賣二十文呢!”秦小木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心裏就在盤算著賣雜醬麵。


    秦芸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你這孩子,幹啥都離不開賺錢。這雜醬麵不難,人家吃過兩迴自己就會做了,而且揉麵多累,擺攤的話還要自己架火架鍋,桌子椅子多麻煩。”


    “姐,你說的對。”秦小木笑了笑,露出缺了兩顆牙齒的牙床,


    “呀,你們換牙齒了?”秦芸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注意到雙胞胎弟弟進入了換牙期。


    “那明天我們去買點大骨給你們熬湯,補補鈣,這樣牙齒才能長得又快又好。”


    “姐姐,我也要吃大骨頭!”小花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秦芸,


    秦芸點點頭笑道:“都有都有!小饞貓。”


    吃過飯,兄妹幾人開始洗山楂,挑選大果好為明天做糖葫蘆和山楂糕做準備。


    秦芸又做了一大海碗的雜醬麵叫小花小草送去許夫子家裏。


    小花小草拿著籃子,蹦蹦跳跳去了紫竹林。


    “許夫子,這是我姐做的新吃食,叫雜醬麵,她讓我給你送來嚐嚐鮮。”小草看到許夫子十分高興,端端正正行了一個禮。


    許書言接過雜醬麵,聞到那香味,不重口腹之欲的他都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替我謝謝秦姑娘,對了學堂已經快擴建完成,秋收後就可以上學了,你迴去告訴你姐姐一聲。”許書言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心裏想到那個瘦弱的秦芸,笑容更深了幾分。


    小花小草連忙點點頭,帶著許書言送的六個蘋果高高興興往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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