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當炎月離開後,炎日並沒有馬上迴到自己的房間,他直接走進沈舞的房裡,並且很不悅地看著已躺在床上入睡的她,房間昏黃的燈光照著她沉靜嬌美的小臉,他走到床前彎下身子看著她,不知是因為這樣的注視,還是因為他的氣味,教原本沉睡的沈舞不適地翻了一下身子,但炎日很是霸道地用雙手將她的小臉給定住,不讓她有機會躲開他低頭吻上她的唇,那甜美的氣息他怎麽都不會忘了。


    此時就算沈舞再怎麽入睡,也不可能全然無覺,在炎日封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住時,她出於本能地掙紮著,想要躲開那狂佞的強吻,同時雙手也伸到炎日胸前,想將他推離自己的身子。


    奈何她的力道根本就不足以和他對抗,在幾番掙紮下,最後她隻有臣服了,安靜地讓他深吻著,並任由他的大掌在自己身上遊移,因為她根本就拒絕不了他的強求。


    一直到他覺得滿足了,輕移開嘴唇時,她的鼻間還盡是他的氣息,那陽剛的熟悉味道讓她的心悸動不已。有多久了呢?一年?二年?還是已經三年了?在他強要了她的第一次到現在,她還是不能在他麵前自然地任那內心的情感流露出來,特別是在兩人如此親密、貼近之時。


    炎日原本在她睡衣外遊移的大掌不知何時已探入衣內,霸道地探上她胸前,完全不在乎她願意與否。


    那抬起的臉龐教她看不出表情,不過她可以瞭解,在這冷然的表像下,有著最火燙的情緒,幾乎將她燃盡。


    被他深沉的目光給盯住,儘管是在昏黃不明的室內,她都能夠很清楚地感受那直射而來的熱力,但她沒有開口,隻是沉默不語地將視線定在他喉結處。


    「看著我!」


    炎日不要她躲避自己,他以為幾天的時間已經夠了,再多他怕自己又會控製不住怒氣。況且她今晚如此平澹的情緒,教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惜沈舞不開口,那倔強的小臉寫著她的不願,她的心此時正在淌血,怎麽都無法讓自己平靜地麵對炎日,他的那一番話已將她僅存的情意都給抹煞了,而她也明白,自己離去的念頭不該隻是再想想而已,應該是要真的下決定了,反正她的去留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她的存在對他而言隻是透明,今晚她是真正明白了。


    「小舞?」


    沈舞在他的強迫下,不得不調迴目光與他相視,在他熾熱的逼視下,她隻覺得自己再次無處可逃。


    似乎在炎日麵前,她永遠都沒有躲藏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他,而這一再的順從教炎日忽略了她的思想、忘了她的情緒,因為他早已習慣這樣的她待在他的身邊,一直都是沒有聲音的在他身後,享有他的嗬護,同時也承受著他的無情,在這樣的雙重情感之下,沈舞似乎是不能有說話的能力。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沉默,而這樣的情況,她當然知道炎日會有多麽的不悅及憤怒。


    「開口跟我說話!」麵對她的無語,炎日很是火怒地再次開口。


    沈舞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麽話可以說,他的一字一句都已經將話給說得如此清楚明白了,她還能怎麽辦呢?


    所以她還是沉默,不過這樣的她眼中多了抹紅,那是她難以平複的心傷。


    沈舞眼中的那抹紅教炎日憤怒地再次低頭吻上她顫抖的雙唇,而沈舞則是完全沒有反抗地由著他,因為她知道,那對他並沒有任何的用處,隻不過會弄疼自己罷了!


    由於她的毫無反應,炎日生氣地抬起頭,並且直盯著她,看進她眼中,想知道她為何會紅了眼眶?「為什麽哭?」


    他的手撫上她的小臉,那輕柔的力道與他火爆的語氣完全不符。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隻是覺得心很痛,「炎日,你什麽時候迴日本?」她想知道自己該在什麽時候離開他,她不要等他趕人。


    就在炎日開始脫下她的衣服時,沈舞突然的問話教他猛地停下動作。


    「為什麽這麽問?」一直以來,沈舞從不過問他的事,就算她並不讚成他的決定,她也總是不出聲地由著他,而他早巳習慣了這樣的沈舞,但今晚,她卻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開口詢問。


    「我隻是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走。」她的話很直接也很老實,完全沒有多想炎日在聽到她的話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因為此時她已沒有心思去想那麽多。


    「你隻能跟我一起迴日本。」這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不會改變。


    沈舞輕抬頭,不太明白地看著他,「我可以選擇不迴去的不是嗎?」這是炎派給予她的權利,隻要炎日迴到日本,她即可以離開,而今,炎日卻強迫她。


    炎日沒有迴答她,隻是動手將兩人身上的衣服脫下,而後不再開口地開始了他的探索,那帶著狂佞的舉動教她有些不安地掙紮著,可是她怎麽掙紮也無法擺脫他的箝製。


    沈舞自然明白,炎日是氣怒的,那不穩的氣息及胸膛過快的起伏都讓她明白,此時,這個男人是不會有太多的理智。


    炎日吻住沈舞,不讓她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唇舌不斷地逗弄她,企圖挑起她。的熱情,另一手更是隨著她身體的曲線而索求,教她不能反抗地降服在他的熱情裡。


    而他的饑渴及需求不允許她有所閃避,也不理會她是不是接受,讓她完全沒有說不的權利。


    「唔。」


    炎日再次緊緊的封住沈舞的唇,這是他一直渴望的氣息,也是他亟欲想要擁有的,她是屬於他的,沒有人可以奪走,就算她自己想要離開都不行,他要她隻能留在他的身邊,哪裏也不能去。


    炎日的手撫上沈舞胸前的柔軟,感覺到它們在自己的碰觸下瞬間變得尖挺,對於她的身子,他比她更瞭解,而後他舔吻上那軟柔,一手則是撫向她雙腿間,教她無法閃躲。


    對於炎日,沈舞從不敢說不,他等於是她的天,一直以來她隻能依附著他,儘管此時她的心正在淌血,且一再地想要推開他的人,但她就是沒有那份勇氣,那份教自己將他往外推的勇氣。


    所以,她隻有順從他的索求,她知道,再多的抵抗都是沒有用的,到最後炎日還是會得到他想要的。


    「你想要離開?」因為沈舞剛才脫口而出的話,炎日在結束那個深吻時,他又刻意以手撩撥著她,一直以來,他總是知道怎麽教沈舞失去理智。


    雙唇被鬆開,沈舞隻覺得那上頭帶些紅腫,卻又不敢伸手輕撫,隻敢將雙手抵在炎日胸前。


    「可以嗎?」她聽到了炎日與炎月的談話,那似乎說明瞭她走不走對炎日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是的,她想要離開,她想要離開她一直守候的男人。輕輕地將目光移向他,想在他眼中尋找出一絲絲的情意,哪怕不多,但隻要能夠讓她感受到,那麽她會願意留下的,她想要依偎在他身邊,哪裡都不去。


    可惜炎日根本沒理會她眼中的詢問及柔情,隻是不悅地將自己強碩的身子壓向她,那重量幾乎教她喘不過氣來。


    「你敢!」


    「你說過不在乎的。」


    不明白他為什麽又要這麽兇人了,明明他都表明態度了不是嗎?


    炎日的唇再次輕舔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感覺到她的身體因他的重量而有些不適。早在許久之前,兩人就有了親密的結合,可是沈舞的反應卻永遠像個害羞的處子般敏感。


    她那緊閉上的雙眼和咬住下唇的模樣,教他忍不住地想將她一口吞下,也在這時,他的下半身緊貼上她雙腿間,並且在她開口想要出聲時,猛地將下半身埋入她體內。


    沈舞在感受到他狂野及猛烈的欲望時,身子直想要往後退,因為她明白,今晚的炎日不會是個溫柔的情人,那過於粗暴的動作告訴了她這一點,而那略微的不適直教她想扭動身子。


    「不準躲!」


    他不悅地讓自己與她做更緊密的結合,而她的抵抗,更是惹惱了他,他將她硬壓在床上,隻準她感受他的身體及欲望。


    「炎……不要。」


    炎日過快的節奏讓她完全無法承受,他激情地狂索,任她在他身下抗議也不理會,直到她的抗拒轉為嬌喘,再轉為低泣,他都沒減緩他的速度及強求,並在她耳際低沉地告訴她,「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女人,懂嗎?」


    他要沈舞斷了想要離開的念頭,因為他不會放她走的,怎麽都不會,她隻能隨他迴到日本,而他心中根本沒有多想為什麽自己要這麽強求她!


    沈舞則是不語地默默承受他的佔有,她明白,自己走不了的,怎麽都走不了。


    那顆愛他的心儘管是受了傷,還是不能停止地想去愛他,想要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炎月的責任是要炎日儘早迴炎派,隻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到來竟是將沈舞與炎日之間那份似有若無的情感給釐清了。


    炎日原本是打算多待一些時日再迴日本,沒想到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竟又決定提前迴日本了,這樣突來的改變,教炎月感到有些訝異,不過他聰明的沒有多問,那是他們情人之間的問題,而他清楚就算他當麵問炎日,他也不一定會道出自己的情感。


    為了方便,所以炎月連著幾日都待在炎日的住處,而這夜,他由外頭迴來後,本是打算與炎日討論一下他迴日本的行程,卻沒想到當他一進到炎日的房間,昏黃的燈光映出了一雙人影,因為他的到來,教本是坐在窗前沉思的沈舞連忙站起來。


    「小舞?」


    看她隻著睡衣的嬌柔模樣,炎月心中多少有個底,在沈舞有所迴應前,他的目光更是直接掃向床鋪,此時的炎日正躺在床上熟睡著,而房裡的酒味讓他明白是怎麽迴事。


    「炎日喝醉了?」他一直都明白沈舞與炎日之間的情感,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親眼目睹。


    沈舞由炎月的眼中看出他該是明白了些什麽,為此她沒有多作解釋,隻是低頭應了聲,「嗯。」


    炎日是在外頭暍醉的,自那晚起,他的脾氣變得更為火爆,動不動就大吼,隻是她早已習慣了,同時也要自己別太在意。


    「小舞,你可以選擇不迴日本。」


    「我……」


    沈舞想要說什麽,不過最後還是沉默,她不能走,因為炎日在入睡前警告過,不準她再躲他,因為這樣,她才會繼續地待著。


    「擔心炎日生氣?」


    炎月自然也看得出炎日近日來的火氣,那不定的性子像是炸藥般地說爆就爆,而那對象似乎都隻針對沈舞。


    她沒有點頭,不過那沉默已說明瞭一切。


    「炎月,什麽時候要迴日本?」


    炎日什麽都不願告訴她,而她更是不敢問起。


    「炎日沒有告訴你?」


    她搖頭。


    「我沒有問他。」上次因為她想離開,炎日已發了一次火,所以她覺得保持安靜或許最好。


    「過幾天就走,你呢?還是與炎日一同迴日本?」炎月還不曉得炎日已經強迫沈舞要一起迴日本。


    沈舞臉上有著無奈的表情,「我跟他走。」是的,她唯一能做的是跟他走,那似乎是她不能拒絕的義務。


    看著沈舞的表情,炎月隻是輕輕地搖頭,他可以看出眼前的兩人正陷入了情愛,隻是當下的他們並不曉得,因為害怕,所以還在那門口外張望,特別是炎日,向來不輕意顯露情感的他,怎麽都不會將那份感情給表達出來。


    炎月看著沈舞,最後轉頭離去,不過在關上房門時,他還是開口了,「小舞,別什麽都順著炎日,那會讓他忘了什麽叫做珍惜。」


    炎月的話在沈舞的心中迴蕩著,她將視線定在炎口身上,並且走到床沿向他靠近。


    她陪伴了近八年的炎日,早已從男孩轉變為男人,同時他也明白他自己要的是什麽,那堅定的目光已不再是當年病弱的炎日。而今的他,已經脫胎換骨不再與那時相同。而她呢?似乎就隻能沉浸在他的轉變之中,一再地讓自己去配合他的腳步。


    盯著那熟睡的麵容,她輕輕地伸手撫向他,略帶粗糙的下顎教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


    炎日的手也在此時拉住她,那強勁的力道將她直接給拉上床,在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時,炎日強壯的手臂已將她摟進懷中,那帶著酒味的氣息教她不自覺地安靜下來——


    沈舞知道這不過是炎日下意識的反應,似乎在任何情況下,他總能夠將她拉往他身邊,而這樣的霸道對她而言早就習慣了,當然,這其中更有一份連她自己都難以形容的溫暖。


    靜靜地靠向他,聽著他規律的心跳,那份安定感讓本是沒有睡意的她逐漸有了倦意,就這麽地,她在他懷中安心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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