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碼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船隻如林,百舸爭流,江麵上波光粼粼。


    王睿站在一艘大船甲板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妙玉身上,溫和地說道:“妙玉師太,你的房間早已經派人清理徹底幹淨,棉被茶具都是新的。”


    妙玉生得眉眼如畫,黛眉微微輕挑,眼眸如清澈明淨的秋水,鼻梁高挑精致,櫻唇豐潤,淡紅唇色更添幾分嬌豔。


    她麵容清冷,氣質清幽冰冷,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


    嗯了一聲,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了王睿。


    此時的妙玉,想起登船時見到的那位美婦,蒙著麵紗卻依舊難掩嫵媚豔麗之姿。


    美眸輕抬,便讓人窺見幾分動人的風采。


    再聯想到在寧國府時所目睹的蓉嫂子秦可卿的驚豔風華,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漣漪。


    蓉嫂子秦可卿落水後屍首無蹤跡,隻辦了衣冠葬禮便落土為安。


    現在想來,十有八九是王睿將她藏了起來,獨自享用,真是夠齷齪的。


    再看蓉嫂子登船之時緊緊攬著王睿的手,兩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他們是恩愛夫妻呢。


    王睿看著妙玉,心中暗自思忖著,該不會被她發現了什麽端倪吧?


    開口說道:“妙玉師太,你心係佛學,可不能斷然沾染塵世因果。”


    妙玉心中不禁有些惱怒,這家夥明明知道自己並未斷發修行,身在廟宇卻對世間仍有一絲留戀。


    之前在亭中就被這人擾亂了心思,許久才恢複平靜。


    現在又來教訓她,她皺起好看的眉頭,說道:“施主,請放心,我是塵外之人,絕不會像施主一樣貪戀塵世。”


    王睿瞬間明白了妙玉的言外之意,被人洞穿秘密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


    撓了撓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妙玉師太了,這就出去。”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妙玉的艙室。


    過後,妙玉獨自坐在艙室中,輕輕撫摸著木琴。


    從金陵前往京城的這段日子,她打算持經誦讀,或者彈琴度日。


    她的性子本就如此,別人喜不喜歡都無所謂,她也不必刻意去討人喜歡。


    手指輕輕撥弄著琴弦,悠揚的琴聲在艙室內迴蕩。


    王睿這邊,處理完金陵的事情後,辭別父母,承包了一艘船往返京城。


    前段時間,梁紅玉和李香君好不容易與他達成了合作事宜,日後勢必能派上用場。


    與白蓮教有勾結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心中盼著元熙帝不要發現自己的秘密。


    “可兒,暈船嗎?” 王睿讓寶珠和瑞珠出去,艙室內隻剩下他和秦可卿。


    秦可卿抱著王睿,說道:“夫君,妙玉師太該不會明了咱們的關係吧,剛才她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呢。”


    王睿嗅著可卿的秀發,撫摸著她的後背。


    可卿嬌柔的身軀微微靠近,讓他心中一陣蕩漾。


    “可兒,你與妙玉在寧國府上有過幾次會麵,對可兒這個大美人印象深刻也是在所難免的,就算可兒麵紗擋住,仍然難以掩蓋你的美貌。”


    秦可卿輕啟朱唇說道:“夫君就會說些甜言蜜語。妙玉師太未施粉黛,一身素裝,是個難得的美人,夫君該不會……”


    王睿心中一動,想起妙玉那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湊至身前,隻覺陣陣香甜氣息撲鼻。心中暗道:“美人相爭,必有一傷。”


    王睿實在放心不下妙玉,一方麵是因為這位麗人的文青情緒,另一方麵則是原著中的判詞實在讓人心驚。


    “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 妙玉的結局在原著中似乎是被賊人擄去,最終慘死於海邊。


    這讓王睿如何能不擔心呢?想著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改變妙玉的結局走向。


    “哎呀,可卿大美人怎麽哀怨起來了,非得讓王睿好好撫慰。” 王睿看著秦可卿那潔白無瑕、滿臉膠原蛋白且豐腴有致的臉龐。


    將玉人擁在懷裏,吻著可卿的香唇,唇齒交織,可卿被這突如其來的憐愛所打動,很是喜歡,沒有拒絕,反而迎合起來。


    良久,王睿說道:“可兒,我這樣的答複滿意與否?不夠的話可兒盡管說。”


    秦可卿微微掙紮著,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慧黠的光芒,麵龐滾燙得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彎彎的眼睫輕輕垂下,聲音顫抖著說道:“夫君別鬧了。”


    可卿還欲寬慰幾句,王睿卻擁過她那豐腴動人的腰肢,輕聲笑著說道:“好了,咱們到床榻上去說話,你一直這麽坐著也怪累的。”


    在可卿說話之際,便被王睿擁至床榻之上。


    可卿的眸光盈盈似秋水,眉眼之間似羞似嗔。“夫君,不要,現在是白天呢,天還沒有黑呢。”


    “可卿,你是等我晚上再來你的艙室嗎?” 王睿故意戲弄著秦可卿。


    秦可卿想著郎君故意戲弄自己,粉膩的臉頰早已羞紅得如同綻放的一樹紅梅。


    她想著迴到京城後與郎君相處的日子肯定變少,便縱容起來,再怎麽說可卿也是想得郎君寵愛的婦人。


    “若是夫君執意想要現在的話,可卿也願意給。”


    “好了,夫君不鬧。”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王睿才出了艙門。


    寶珠和瑞珠後腳進去,裏麵少不了主仆之間的互動。


    甲板上,寧風靜靜地望著江邊,若有所思。


    江風吹動著他的衣衫,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腰間係著一條紅色腰帶,顯得英姿颯爽。


    王睿走過來,說道:“風兄弟,如何,少有離開金陵,坐著去京城的船,前程可期呀。”


    寧風轉過頭,看著王睿,說道:“睿兄弟,有勞去京城你照顧我了。父兄都是讀書人,我文路不通,隻能考上秀才,武路倒是有天賦。再不闖蕩出一番前途,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父親。”


    秀才的身份在文風盛行的金陵和京城並不少見,但肯定比普通人要好。


    秀才身份不用繳納賦稅,不必跪拜官老爺。


    王睿說道:“風兄弟,你是個愛刀之人,給你看把倭刀。”


    寧風接過倭刀,仔細打量著。這把倭刀刀身修長,刀刃鋒利,散發著一股寒氣。


    “睿兄弟,好刀呀。”


    王睿總共有兩把倭刀,一把是倭寇首領的,品相最好,王睿收藏起來,剩下的一把則是小嘍囉的,王睿幹脆贈給寧風。


    “風兄弟,這把刀交給你了,保護在我身邊啊,指望著風兄弟護著我的。”


    兩個人談話間,王睿察覺有人在偷看,轉過頭,卻又沒看到什麽人。


    寧風看著王睿,說道:“睿兄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王睿微微搖頭,說道:“也許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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