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過,窗簾被雨水打的撲撲作響。


    安暖穿著單薄的襯衫站在窗前,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嘴唇幹燥起皮,藥瓶裏的藥劑一滴一滴的順著靜脈流進他的身體裏。


    到此時,她的心裏糟的還是一團亂麻,那人到現在還未醒來,醫生說,要是今天還未醒來,可能就會一輩子躺在床上。


    “汪汪——”寒陽用她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腿,撒著嬌。


    安暖蹲下身子,靠著她的腦袋,親昵的相互依偎著取暖,“不是讓你在旁邊守著他嗎,怎麽自己跑出來了?”


    “嗚嗚—,嗚嗚—”


    “是他醒了?”寒陽咬著她的一角,把她拖向病房的方向。


    病房內


    許瀚洋隻覺得眼前一陣閃痛,緊接著又閉上了眼,呆了好久才慢慢睜眼適應這刺眼的光芒。


    微微起身,便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視線微微下掃,許瀚洋看著自己被包的像木乃伊,隻有脖子可以來迴的轉動。


    而且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莫不是自己的下屬沒有得到自己的消息?那又是誰救了自己。


    許瀚洋仔細的迴想著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才想到一半,房門就被擰開,立刻閉上眼,可是微微顫抖著的睫毛卻是出賣了他。


    安暖沉浸在許瀚洋醒過來的喜悅當中,並未注意到許瀚洋的異樣,“寒陽,你不是說他醒了嗎?”


    寒陽看了安暖一眼,撒著蹄子跑到另一邊,咬著鋪在身下的床單,使勁的往外拽。眼看著就要被拖到地下去了,許瀚洋直接睜開了眼看向寒陽。


    這家夥腦袋往一側偏著咬著床單,兩隻後爪不停的撲棱著,許瀚洋的嘴角微微抽著,這要是在土地裏還不得刨出個大坑來。


    安暖激動的看向病床上已經瘦了一圈的男人,眼睛微微發澀,“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你的人待會就會迴來!”


    “寒陽,我們走了。”


    許瀚洋想起身追上去,可是身體無法動彈,隻能無奈的看著她轉身離去。


    安暖的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本以為離開他之後時間可以衝淡所有的感情。


    可當再一次見到他時,被掩埋在內心深處的已經生鏽了的記憶,再次洗去浮塵,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叮……”


    頭也沒抬,安暖直接走進電梯,和迎麵的慕淩寒撞了個滿懷。景翔然眼疾手快的把慕淩寒撈迴自己的懷裏。


    “奇怪,我怎麽覺得剛才的人那麽熟悉呢?”


    景翔然摸了摸她的發梢,沒說話。要是自己沒看錯的那人應該是病房裏的前女朋友。


    “走吧,你不是要看你師哥嗎?我們進去吧。”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許瀚洋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秒,兩秒……


    “哢嚓—”看到來人,許瀚洋立馬閉上了眼,“怎麽是你們,你們來做什麽?”許瀚洋有些不悅,景翔然盯在他身上的視線,赤裸裸的。


    許瀚洋看見他才慢慢的迴憶起來,那天晚上見得最後一個人好像就是這家夥,現在來看他,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師哥,你最近怎麽樣啊?”


    “你說呢?看不出來啊!”慕淩寒一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怎麽覺得這師哥身上的怨氣這麽大呢。


    “看出來了,半身不遂!”慕淩寒雙手抱胸,靠在床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題外話------


    今天下午吾已經迴校了,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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