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的某地下室,


    一群彪形大漢窩在不足40平米的小屋內。


    屋裏的泡麵味,臭襪子味,汗臭味再加上陰暗潮濕的腐臭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正蹲在牆角吃著泡麵的男子,突然抬頭,臉上的那條從眼睛貫穿到下顎的刀疤在陰暗發黃的燈光的照射下更加明顯,塞著滿嘴的泡麵,一開口泡麵渣子滿天飛,“媽的,老子堂堂老大身邊的紅人,怎麽會淪落到住這麽間破屋。”


    “行了,行了!趕緊吃你的泡麵吧,吃泡麵還堵不住你的嘴。”兩米小床上的男子,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抱怨了幾句,伸手把頭頂上的幾隻老鼠趕走。


    而另一邊,富人積聚的別墅區,許瀚洋穿著浴袍,腰上隻係著一根帶子,白皙的胸膛裸露著。


    誰也想不到軍警一直在找的許瀚洋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軍方的人怎麽樣了?”許瀚洋拉過身後站著的美女,將其攬在懷裏。


    “還是什麽都沒有交代,嘴巴硬的很。”


    許瀚洋懷裏的美女眼底充滿著驚恐,窩在許瀚洋懷裏瑟縮著。


    風信子厭惡的她看了一眼,繼續把視線落在許瀚洋的身上,不過眼睛裏麵除了尊敬,恐懼甚至還有一絲的自己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的愛慕和眷戀。


    許瀚洋:“既然嘴硬,那就讓他永遠都不要說話了。”


    “是”風信子看了一眼許瀚洋懷裏的瑟瑟發抖的女子,轉身準備走出去,可是卻被女子顫抖的聲音叫住了。


    “等等,”似乎是做了什麽決定,女子從許瀚洋的懷裏撤出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殺人了,真的不要再殺人了。”


    許瀚洋捏著懷中女子的下顎,“怎麽,害怕了?你不是最喜歡我殺人嗎?現在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了?”


    女子沒有說話,眼裏的恐懼漸漸轉變成了憎恨,厭惡。


    被捏著的下顎隱隱有些發痛,女子閉上了發澀的雙眼,不在那個讓自己心痛的男子。


    許瀚洋低頭吻掉女子眼角劃下的淚水,“乖女孩,別哭,我愛你。”


    “你滾開啊,滾啊……”女孩聽到他的話,突然激動起來,逃脫許瀚洋的懷抱。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我都說了我不是她,我不喜歡你,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為什麽要一直逼我。”女孩不斷的後退,直至退到牆邊,雙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沒有支撐力的下滑。


    三年前自己才19歲,放學迴家的時候在路邊遇到了收了槍傷的許瀚洋,自己救迴了他的命,他卻殺了自己村子裏所有的人,包括剛剛下生不久的小孩子都沒有放過。自己則一直被他圈在身邊,原本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那個人的替身,隻是一個替身。


    這三年來,自己晚上一直都在噩夢中度過,每次都被夢裏的村民們指責為什麽救了一個白眼狼迴去。


    “爸媽沒有了,就連你也不見了,都不見了,不見了……”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等許瀚洋發現不對勁時,發現女孩縮在牆角,臉色發白的趴在地上,唿吸急促,整個人不停的抽搐著。


    “囡囡,囡囡你堅持住,我馬上讓人去找梓鑫。”許瀚洋巨聲音中透著極大地不安,“你還冷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找醫生。”


    風信子還在許瀚洋的慌亂中震驚著,聽到他發火,這才轉身去找醫生。


    一個小時後,


    梓鑫從房間裏出來,“瀚洋,她情況越來越嚴重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不能保證還能不能保證她會不會產生什麽並發症。”


    梓鑫看著麵前的許瀚洋,真心的搞不懂明明兩個人都相互愛著,為什麽要把對方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直到多年後,他遇見了她,才明白相愛不一定相恨,但相恨一定相愛。


    許瀚洋靜靜地看床上安靜的安暖,眼底流露出不曾對別人有過的柔情。


    “囡囡,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你不要不要我,我就隻剩下你了。”許瀚洋眼神中透茫然,夾雜著懊悔。


    似乎又做了噩夢,安暖的眉頭緊皺著,“許瀚洋,你不要走,不要走。”眼角順著流下眼淚,“爸爸媽媽你們在呢,暖暖好冷,好想你們……”


    “不要不要,我沒想過要害死你們,不要過來,不要......”


    許瀚洋握住她的手,把她緊緊的圈在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


    “囡囡,我在這,我沒有走,我一直都在這。”這三年來,不僅是安暖飽受煎熬,就是許瀚洋也整天的惴惴不安,怕一不小心,安暖就後悔拋棄他,永遠的離開他的世界,那麽他的世界就隻剩下灰色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吻掉安暖不安的眼淚,許瀚洋的眼裏也氤氳著淚水。


    “囡囡,我是不是應該放你離開了。這樣你就不會這麽恨我,可是你會忘了我嗎?”許瀚洋看著安暖,自言自語道。


    翌日


    安暖醒來後別墅裏已經沒有人了,隻剩下了一隻牧羊犬。當她看到許瀚洋留下的信時,痛苦不已,終究二人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許久,安暖摟著這隻牧羊犬,戀戀不舍的離開自己被囚禁的地方。


    “寒陽,我們該走了,不要在想他了,他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我們認識的親人了。”


    “可是我還是很想他。”


    遠處的車內,許瀚洋看著安暖離開的背影,“信子,安排幾個人暗中保護她,不許她有任何閃失。還有,把軍方的人保證毫發未損的送迴去。”


    “是!”


    風信子的眼裏迸射出一股陰森的目光,隻是她覺得自己掩藏的很好,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許瀚洋看在了眼裏。


    終究自己身邊除了他的囡囡,其餘的人都是有二心的。


    很多年後,當許瀚洋重新和安暖在一起時,十分慶幸自己放安暖離開,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但又同時懊悔當時沒有解決到自己身邊有二心的人。


    ------題外話------


    今晚做著實驗才想起來忘了更新,晚汐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怪下午上英語把我給上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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