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色,壓製。”


    “見聞色,壓製。”


    “果實能力,還是壓製。”


    “薩卡斯基他,根本沒有一項可以獲得勝利的理由。”


    波魯薩利諾看著被羅森開啟須佐能乎,以武裝色霸氣做弓,以流刃若火的爆炎為箭,一箭轟飛數公裏,匍匐不起的薩卡斯基,他眼眸之中盡是濃濃地震驚。


    作為羅森與薩卡斯基交戰的唯一見證者,也是從旁觀戰,全程目睹的人,他看得一清二楚。


    從兩人交戰開始,向來以最強攻擊,威震偉大航路的薩卡斯基,從開局就被壓製到現在。


    不是某一方麵的壓製,而是從武裝色霸氣、見聞色霸氣,乃至惡魔果實。


    每一方麵,薩卡斯基都被羅森全方位壓製。


    比惡魔果實的攻擊力與溫度,岩漿果實的熔岩火海,不及流刃若火的6000度爆炎熱浪。


    比武裝色霸氣,羅森外放霸氣,塑造出250米高的須佐能乎,完全壓製住薩卡斯基的霸氣。


    比見聞色霸氣,薩卡斯基能預見未來,羅森也能做到,甚至看到的未來更加遙遠。


    最重要的是,哪怕薩卡斯基打法再剛猛,攻擊力再強大,作戰經驗再豐富,可由始至終都沒能傷及羅森分毫。


    唯一奏效的一次,就是讓羅森朝後退了幾步。


    僅此而已。


    這樣的戰況,與其說是將皇之戰,還不如說是羅森在單方麵吊打薩卡斯基。


    “學弟。”


    “他可是還沒使用過霸王色霸氣啊!”


    “哪怕是一次都沒有。”


    這才是最讓波魯薩利諾動容的關鍵之處。


    薩卡斯基已經戰力全開了,但羅森卻還沒全力以赴。


    起碼,那一股足以比肩哥爾·d·羅傑的霸王色霸氣,一次都沒有動用過。


    一把流刃若火。


    一尊須佐能乎。


    再加上預見未來的見聞色霸氣。


    就已經把最強大將,薩卡斯基給打得時而屈膝跪地,時而匍匐不起。


    “還需要繼續嗎?”


    “薩卡斯基學長。”


    羅森站在須佐能乎的眉心,念頭電轉間,須佐能乎抬起右腳,邁著能讓地動山搖的腳步,朝匍匐在地的薩卡斯基走去。


    數公裏的距離,對於須佐能乎而言,哪怕他不用飛廉腳,依舊是觸手可及的距離。


    嗤


    這時。


    匍匐在地的薩卡斯基忽然抖動了一下,然後雙手撐地,竟迅速站起身來。


    如果不看焦炭般的軀體,甚至都會以為他沒有受過傷。


    這就是大將赤犬。


    除了立於擁有三係惡魔果實之中最高峰值的攻擊力以外,他本身還是一個毫無短板的怪物。


    深不可測的血條。


    堪比動物係幻獸種的生命力與恢複力。


    僅次於凱多與big mom的身體防禦。


    這一切組合在一起後,讓薩卡斯基縱使正麵承受了羅森以須佐能乎射出的霸氣炎箭,他依舊能仰臥起坐,而且還是一副保留著強大戰力的姿態。


    “羅森。”


    “我必須承認,你的確已經站在了一個淩駕於海軍大將之上的高度。”


    “不過,你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薩卡斯基拍了拍身上的灰燼,就算被流刃若火的爆炎焚燒至人形焦炭般慘烈的姿態,但他的麵容依舊冷冽如刀,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痛苦表情:


    “與人交手,不管是否死鬥,你都必須要做到在對方徹底喪失行動能力之前,絕不停手。”


    “這片大海,並不缺乏像我這樣的人,別說是幾秒鍾的時間,甚至是一眨眼,你的對手都有可能恢複過來,然後對你實施致命的打擊。”


    “如果你剛才繼續猛攻,不管是射出第二箭,還是持刀斬來,我要起身繼續迎戰的難度就節節攀升,起碼得付出更多的代價,承受更多的傷害,才能繼續作戰。”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能大搖大擺地給你上一課。”


    薩卡斯基煞有介事地說道。


    “你指的是岩漿果實的覺醒是吧!”


    羅森聞言,輕笑著反問,不過他的語氣卻充滿了肯定。


    “果實覺醒,不過是其中一項而已。”


    “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可以有很多因素。”


    “霸氣、劍術,體技,果實能力這些固然是至關重要,但戰鬥從來不是隻有這些東西,還有意誌、防禦,體能,恢複,以及對各種轉瞬即逝的戰機把控。”


    薩卡斯基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論開發惡魔果實,我不如你;論武裝色霸氣的強度與技巧,我也不如你;論見聞色霸氣預見未來的時間長短,我還是不如你,但是。”


    “羅森,我能跟你耗十天十夜。”


    “哪怕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在不犯一點錯誤的的情況下,結束這場戰鬥,你也必須得在十天十夜之後才能做到。”


    他先是承認了自己全方位都不如羅森的事實,但同時又講述了戰勝與斬殺的區別,以及斬殺他的難度。


    將皇之戰,對手又是薩卡斯基這種高攻、高防、高血、高速的怪物。


    在單打獨鬥,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幹擾的情況下,以他堪比黑刀般堅韌的意誌,以及尼卡般的仰臥起坐能力,想要斬殺他,無疑是一件極其耗時耗力的事情。


    甚至。


    時間一長,一旦體力跟不上,還有可能在實力超過薩卡斯基的情況下,被其完成逆境反殺。


    “……”


    羅森聞言,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知道,薩卡斯基不是在嘴硬,相反沒人比他更清楚,大將赤犬究竟有多血牛。


    這一點,在頂上戰爭之中,已經被對方詮釋得淋漓盡致。


    海軍本部之中,應該說是全世界的範圍裏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像薩卡斯基一般,被震怒之下的白胡子偷襲,以霸氣與震震果實這一套組合拳,照著後腦與脊椎這些足以瞬間致死,或者是致癱的部位,打滿全套輸出,然後還能上演一出險些反殺白胡子的壯舉。


    雖然最後棋差一著,但承受了任何人都會致死致殘的傷害後,薩卡斯基卻在掉落到地底後,立馬就仰臥起坐,從地底走出來,保持著近乎於巔峰的戰力,再次打出一係列的彪悍戰績。


    舉手投足間,擊敗安布裏奧·伊萬科夫、閃電兩大革命軍幹部。


    一擊重創巔峰甚平,而且是失去作戰能力的那一種。


    單挑以馬爾高為首的十數位白胡子團隊長,再加上克洛克達爾,然後殺出重圍,繼續追殺王路飛與甚平,並將兩人打至殘血與昏迷。


    如果不是特拉法爾加·羅救場,並第一時間以手術果實進行施救,不管是王路飛,還是甚平都死定了。


    戰後,更是單槍匹馬,前去追殺雙果實能力的黑胡子,逼迫黑胡子海賊團狼狽逃竄,再挑翻在頂上戰爭裏全程劃水的庫讚。


    除了冠絕大海的攻擊力之外,薩卡斯基最讓人忌憚的就是他的高防高血高迴複,且意誌堅韌得如同一把堅不可摧的黑刀,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明白了嗎?”


    “你現在隻不過是麵對我一個就要那麽費功夫,那麽費時間,更何況你要麵對一個四皇海賊團。”


    “王直,興許沒有媲美我的體能,也沒有與我相提並論的恢複,更加不具備不下於我的防禦,但他有數以萬計的部下,戰力淩駕於本部中將的海賊幹部。”


    “這些海賊,可以在你與王直交戰時,圍攻你,偷襲你;也可以在王直受傷時,阻止你,妨礙你,甚至可以在王直落敗後,糾纏你,拖延你。”


    “最後,不管你在戰爭的前期取得多大的優勢,展現出多麽壓倒性的戰力,但笑到的最後人,一定是王直海賊團。”


    薩卡斯基擦掉了嘴邊的鮮血。


    他知道羅森很強,也理解羅森不到二十歲就站在大海頂點,必然是年少氣盛,睥睨天下。


    所以。


    他在見識到眼前男人擁有媲美哥爾·d·羅傑的霸王色霸氣,明知自己絕對不是敵手的情況下,依舊選擇與羅森一戰。


    為的就是現身說法,給自己的學弟上一課。


    讓對方明白,戰爭與戰鬥,不是一迴事,單挑四皇與單挑四皇團,不是一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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