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嗎?”


    “或許吧!”


    “好了,還是先說說你的事情吧。”


    “喬拉可爾·米霍克,我給你兩個選擇。”


    對於喬拉可爾·米霍克說的,“那些與他生在同一時代的將皇,隻能是陪襯”的說法,羅森並不否認,但他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而是在見喬拉可爾·米霍克似乎已經重新振作起來,起碼能正常交流後,直接拋給了對方兩個選擇:


    “1、我直接將你斬殺在此,就像摧毀你的黑刀一般,把你五體化為塵埃。”


    “2、我修複你的黑刀,給你一個隨時都可以向我發起挑戰的機會。”


    “不管你是偷襲暗算,以多打少,還是陰謀算計,當你覺得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能將我擊敗,或者是集結了足夠多的戰力,足以將我置之死地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向我動手,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將海軍看門犬的這一角色,演繹好。”


    “那麽,選吧。”


    畢竟是世界最強大劍豪,而且還是能將一把無上大快刀鍛造成黑刀的世界最強大劍豪。


    就算是王下七武海,羅森也給予了幾分寬容。


    起碼,讓喬拉可爾·米霍克擁有了選擇死的權力。


    不像當初同為王下七武海的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不管是生死,還是死亡的方式,他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摧毀了我的劍術。”


    “你摧毀了我的黑刀。”


    “你摧毀了世界最強大劍豪的驕傲與尊嚴。”


    “不管是任何一項,作為劍士,我本該無顏麵存於世上,不過。”


    喬拉可爾·米霍克站起身來,目光看向被二次斬斷的黑刀·夜,鷹眼之中泛起濃烈地不甘與屈辱:


    “帶著滿腔的恥辱,以懦夫的姿態,以逃避方式,了結自己的一生,實在是妄為男人。”


    “你斬斷了我的黑刀兩次,那我就應該向你挑戰兩次。”


    “第一次,我敗了;第二次,我會如你所說,在擁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將你徹底了結的時候,我會將今日的恥辱,盡數奉還於你。”


    “不過在那之前,我會扮演好海軍鷹犬的這一角色。”


    他縱身跳到了跳到了自己的黑刀麵前,將這把因為自己,承受了被二次斬斷屈辱的黑刀撿起來。


    這一席話。


    喬拉可爾·米霍克不是對羅森說,而是對自己,也是對手裏的黑刀·夜的承諾。


    就這麽了斷自己,看似幹脆灑脫,實則不過是懦夫行為。


    他該背負的恥辱,會在世界的曆史之中,永遠背負。


    喬拉可爾·米霍克,將是世界最強大劍豪的恥辱。


    夜,也將成為黑刀的恥辱。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為此。


    冷傲到骨子裏的他,可以放下傲骨與尊嚴,成為海軍的鷹犬,受到世人嘲笑,劍士奚落。


    隻要能換來一次挑戰羅森的機會。


    隻要能換來一次洗刷恥辱的機會。


    他在所不惜。


    “我等你。”


    “不過你最好記住了。”


    “鷹犬鷹犬,我要你做犬,不是要你做鷹。”


    羅森看了一眼喬拉可爾·米霍克,隨手將一個項圈拋了過去。


    除了道格拉斯·巴雷特以外,他的身上又背負了一個重擔。


    魔鬼後嗣,要他一直進步,而後一直發起挑戰。


    世界最強大劍豪,看似從鷹眼米霍克,淪為海軍鷹犬,但同樣在盯著他,時刻發起絕殺一擊。


    對此。


    羅森毫不在意。


    想要斬斷大海賊時代,那就必須能承載大海賊時代的份量。


    壓服諸王。


    將王下七武海,一個個戴上項圈,係上牽引,倘若連這點份量都承擔不起,斬斷大海賊時代了,那不過是一個笑話。


    這一刻。


    羅森忽然有點理解死神世界裏的藍染,為什麽明知市丸銀是想要殺死自己,卻偏偏選擇留在身邊,還很是好奇想要看看對方是怎麽殺死自己的。


    這不是心理有問題,而是連一個隻能向自己低頭的市丸銀,連他的刀都承受不住,又如何立於頂點。


    同樣的。


    羅森敢在喬拉可爾·米霍克煉成黑刀之日,折斷其黑段,敢在他登頂世界最強大劍豪之時,給他戴上項圈,就不怕他反咬一口。


    喬拉可爾·米霍克眼眸閃過一絲冷芒,但還是伸手接過了羅森拋來的項圈。


    別說對於一位煉成黑刀的世界最強大劍豪了,就算是一個三流劍士,戴上項圈,那也是莫大的恥辱。


    然而。


    他不過是掃了一眼手裏的項圈,然後就麵無表情地將項圈戴在了頸脖。


    “在將你親手了斷之前,我會做你的犬;在把你親手斬殺之後,我會重新做迴鷹。”


    將項圈戴好後,喬拉可爾·米霍克眼神毫無波動。


    這一刻,他徹底收斂了自己的鋒芒,選擇了藏鋒守拙,但正如他剛才所說的後麵一句話。


    因為還不是時候,所以他藏鋒守拙,靜待時機,甘願羅森的看門犬。


    可一旦找到了機會,他的黑刀會再次出鞘,鋒芒畢露,用羅森的命,做迴翱翔天際的鷹。


    “我拭目以待。”


    羅森聞言,隻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反駁。


    對於心誌堅定如喬拉可爾·米霍克這樣的大劍豪而言,語言是毫無震懾與威脅的作用,隻有殘酷的事實,才能讓他們低頭與屈服。


    就像現在。


    冷傲如鷹眼,不也隻能乖乖戴上項圈嗎?


    “第二個了。”


    羅森瞥了一眼戴上項圈的喬拉可爾·米霍克,心裏喃喃一聲。


    王下七武海裏,繼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這頭天夜叉之後,喬拉可爾·米霍克這位世界最強大劍豪也戴上了項圈。


    最強最傲的鷹眼都尚且如此。


    他並不認為,其他的王下七武海,能比喬拉可爾·米霍克的表現更好。


    “卍解。”


    “觀音開紅姬改。”


    在喬拉可爾·米霍克戴上項圈後,羅森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再次解放紅姬的卍解,一刀斬落。


    之前被二次斬斷的黑刀·夜,轉瞬之間就修複完整。


    當然。


    夜的刀身,所存在的兩條針線縫補的痕跡,那是終其一生都無法消失。


    對此。


    喬拉可爾·米霍克也不在意,反而很樂意看到這兩道針線縫補的痕跡存在。


    這樣可以時刻警醒他,時刻告誡他,自己身上,還有夜的身上所背負的屈辱。


    永遠都不能忘記。


    一刻都不能鬆懈。


    哢嚓


    觀音開紅姬改的第二刀斬落。


    喬拉可爾·米霍克二次敗北時,身體所遭受的傷勢,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都被改造修複好。


    當然了。


    那些被修複的傷口原址處,都留下了一條條細小的針線縫補痕跡。


    “不管麵對這個男人多少次,那種無力與絕望都不會有任何的消退和減弱。”


    再次體會了一番觀音開紅姬改這近乎於不講道理的改造能力,喬拉可爾·米霍克哪怕已經親身體會過一次,但內心依舊是感到一陣忌憚與驚悚。


    一把斬月。


    讓世界最強大劍豪經曆二次敗北,讓世界最強黑刀承受二次斬斷。


    一把紅姬。


    將他身體二次修複,將黑刀·夜二次複原。


    這,僅僅隻是羅森的兩把斬魄刀所擁有的能力。


    那其他呢?


    越是這麽想,喬拉可爾·米霍克就覺得壓迫在自己心頭,那一座名為絕望的大山在變得越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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