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


    我“隻不過是在治好她們三人傷勢的同時,順手將他們三個的心髒也改造了一番。”


    麵對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追問,羅森隨口說道。


    “改造之後,他們的心髒會有什麽變化嗎?”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聞言,心裏不禁暗道。


    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羅森絕對不會隻是單純把斯圖西幾人的傷勢治好那麽簡單。


    “從這一刻開始計算,他們三個人的心髒,隻會再跳動六個月。”


    羅森也隱瞞。


    觀音開紅姬改的能力不是單純地治療,而是“將所有觸及之物重新改造”。


    可以把瞎掉的眼睛,改造成健康的。


    同樣,也可以對健康的心髒,改造成不健康,甚至可以隨意製定心髒跳動的時間。


    就像剛才。


    他隨手斬在cp0身上的一刀,就是改造了三人的心髒,在今後的時間裏,隻能跳動六個月。


    “那六個月之後呢?”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臉色有點僵硬,仿佛被改造心髒的人,也有他一份似的。


    “心髒不再跳動後,人會怎麽樣?”


    羅森不答反問。


    “死!”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喃喃一聲,吐出了一個“死”字。


    也就是這一個字,讓如同屍體一般,匍匐在甲板上的斯圖西三人的身體微微震顫了一下。


    “所以,你們現在也該對自己的處境,有足夠清晰地了解了吧。”


    羅森瞥了一眼還在裝暈的斯圖西等人。


    “你,要我們為你做些什麽?”


    斯圖西聽後,也不再假裝昏迷,而是睜開眼簾,從甲板上坐起身來。


    她的第一句,不是對羅森說,諸如“難道你就不怕五老星閣下怪罪,或者是問責”之類的話。


    作為cp0裏的佼佼者,心思聰敏的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明白說什麽話,做什麽事,才會對自身最為有利的。


    “不要試圖讓我們背叛五老星閣下。”


    “每一名cp0在入職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為五老星閣下犧牲的覺悟。”


    西羅尼克也跟著站起身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cp0也是人,最多就是忠誠於五老星而已,隻要不觸及底線,能活的話,他當然不會選擇死。


    巴頓雖然沒有說話,但沉默不語的他,無疑也是默認了斯圖西和西羅尼克的觀點。


    “我要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殺死澤法老師家人的是誰?”


    “還有,芭金戈姆,究竟在這件事裏,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羅森直截了當地說。


    雖然已經得知被cp7、cp8,還有cp9抹去行蹤痕跡的對象就是芭金戈姆,但並不代表對方就是殺死澤法全家的人。


    可同樣的,也不代表芭金戈姆與澤法家人遇害的事情毫無關係。


    以世界政府一貫以來的尿性,他篤定,芭金戈姆就算不是殺死澤法全家的人,也必然參與到這件事裏,並且在其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不管是誰,他一個都沒打算放過。


    因為羅森擁有最頂級的見聞色霸氣的原因,所以他比波魯薩利諾,也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地感受到澤法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無力、悲憤,以及絕望。


    對於一個為海軍本部戎馬半生,退役之後,再貢獻後半生的男人來說。


    最大的絕望,莫過於全家死於海賊之手,卻至今都找不到兇手。


    隻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日日夜夜,承受著痛苦與悲憤的煎熬。


    最後,更是在晚年慘遭世界政府背刺,之後被自己用後半生的時間,一手栽培出來的學生們,畫上人生的句號。


    “心髒隻能再跳六個月嗎?”


    “無所謂。”


    “離開之後,我就去找貝加班克博士,讓他用我的血統因子,克隆出一顆人造心髒來,然後更換掉就行。”


    斯圖西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斃,立馬就想到了一個方法,但馬上臉色就微微變了變。


    因為,她想起了一件事。


    羅森擁有最頂級的見聞色霸氣,可是能感知心聲,乃至閱讀記憶。


    那豈不是說,自己剛才的想法已經被對方感知到?


    “更換一顆人造心髒嗎?”


    “的確是很不錯的辦法。”


    “不過沒用,在對你的心髒進行改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過你會這麽做,隻要你試圖把心髒從身體裏移走,那停止跳動的就不隻是心髒,連同你全身的器官,也會跟著一並停止運作。”


    “除非,你換掉全身的器官吧,連同你的大腦在內。”


    羅森看著斯圖西的雙眼,直接將她心中的僥幸徹底碾碎。


    “……”


    斯圖西沒有說話,甚至還強迫自己的大腦,盡量不要去思考。


    她已經明白,自己想的越多,就被羅森拿捏得越死。


    “記住了。”


    “你們隻有半年的時間。”


    “時間一過,心髒就會停止跳動,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們。”


    羅森的話,讓斯圖西三人的臉色陰沉不定。


    被威脅的滋味,生死由人不由己的滋味,那可是一點也不好受。


    尤其是對於秉承五老星第一,天龍人第二,世界政府第三,cp0第四的幾人來說,更是不好受。


    強烈的心理落差,讓她們幾欲抓狂,偏偏又發作不得,必須隱忍,且服從羅森的命令。


    因為羅森擁有最頂級的見聞色,既能感知心聲,越能閱讀記憶。


    換句話說,通過記憶,自己三人的逆鱗,或者說是痛腳,早已被羅森洞悉。


    隻要麵前的這個男人願意,隨時都能摧毀自己等人的所有。


    就像過去那些,因為世界政府的一紙命令,被他們摧毀所有的普通人、家庭,城鎮,還有國家一樣。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羅森這話一出,斯圖西三人也不再逗留。


    作為天龍人的最強護盾,今晚她們可謂是有夠狼狽的。


    自然不想自己這個樣子,再繼續暴露在羅森,還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麵前,那樣隻會徒增笑柄。


    還不如趁早離開,找個地方捋一捋今晚發生的事情,然後再決定今後的人生走向。


    畢竟,自己幾人的心髒可都是已經進入了為期半年的倒計時了。


    半年一過,心髒驟停。


    一想到這裏,斯圖西幾人就更加不想在北海裏浪費時間了。


    “羅森大人。”


    “他們真的會服從,並且照辦嗎?”


    “據我所知,成為cp0的其中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絕對服從五老星的命令。”


    隨著斯圖西幾人離去後,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這才開口說道:


    “就算是五老星命令cp0自殺,也不能反抗,且必須照辦。”


    作為曾經的天龍人,哪怕當時隻是一個小孩,但他也對cp0的事情有所耳聞。


    所謂的cp0,就是一個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天龍人,且絕對服從五老星命令的組織。


    比起cp9。


    更加極端。


    cp9,起碼還有所謂的黑暗正義作為一塊遮羞布,但cp0連遮羞布都沒有。


    純粹就是五老星,乃至所有天龍人的刀與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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