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能令夜羅刹臣服的無極魔刀,竟是如此柔弱貌美的女子。”悟恆低聲喃喃,他自幼出家,恪守佛門的清規戒律,從未見過如此美妙動人的人兒,尤其是這個叫獨孤玉的奇女子,那張絕色容顏,足以讓所有男人沉醉於她的風情之中......


    然而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南宮曦月和孫承明走進了酒館,兩個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悟恆身上。


    悟恆立即露出喜色,打算借此機會引見獨孤玉,共同商議營救顧清寒、解決內奸等大事。


    然而,身為經曆百戰的悟恆敏銳地感覺到,孫承明的目光冷峻,似乎透露出隱隱殺機。


    在屋頂存放鹹魚的閣樓裏,黑暗而潮濕,充斥著腐敗的氣息,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鼻端。


    方信大蛤蟆一樣濕漉漉地趴在地上,用鋼刀輕輕地劃過地麵透出一絲光亮,仿佛在觀看他精心策劃的傀儡戲。


    果然,他們隻說了短短幾句話,雖然並未聽清內容,但南宮曦月很快就按耐不住,拔劍如閃電般迅速刺傷了悟恆的左肩。


    \\\"咳咳......你,你竟敢......\\\"悟恆被南宮曦月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半死,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南宮曦月竟然突然行兇!


    南宮曦月一臉冰霜,冷酷地說道:\\\"你的金剛不壞體果然已經被破,我要帶你迴去,交給眾人處置。\\\"


    鮮血飛濺,孫承明的暴怒與南宮曦月的斥責證明了金蓮花蠱的威力,徹底證實了悟恆的內奸罪行。


    千佛寺的娑婆金剛棍剛猛霸道,與龍虎大手印勢均力敵。


    然而,南宮曦月的武功精湛,五音同心功的掌法隔空一震,立刻充滿了浩然正氣,占據了壓倒性優勢。


    兩人聯手,估計不到二十迴合就能擊敗悟恆,而悟恆卻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眼前二人的對手,於是趁機想逃跑。


    方信看得越來越興奮,內心欲火再次燃起,他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紅色藥丸,捏碎後吞入口中,身子漸漸變得滾燙起來,仿佛一團烈焰。


    正當他換了個姿勢觀看時,樓下突然傳來巨響,似乎有什麽東西砸向了門窗。


    方信急忙抓住裂縫仔細觀察,發現南宮曦月雙掌結出一個殺氣騰騰的法印,卻被悟恆輕易躲開。


    罡氣斜飛,撞碎門窗,暴風雨席卷而入,瞬間淹沒了生死搏殺的三人。


    也打亂了方信的視線,使得他都看不見三人的動作。


    “怎麽弄出這麽大動靜......”方信焦急萬分,心中隱隱生出不安。


    在痛罵幾句髒話後,他想出閣樓偷偷去看看。


    但突然意識到:“糟糕!不對!”


    “怎麽不對了?”有人問。


    “南宮曦月好像是故意打碎門窗......”方信脫口而出。


    隨後才意識到另有人上了閣樓,他的麵容瞬間扭曲,仿佛吞下了一隻死耗子。


    來人宛如幽靈般悄無聲息,然而她的身姿卻曼妙動人。


    她的眼睛猶如紫晶般閃爍,美麗而神秘,散發著妖媚的氣息,卻又不帶絲毫放蕩之感。


    這讓她看起來既迷人又高貴,令人不禁心生愛慕和敬仰之情。


    仿佛她天生就應該如此美麗動人。


    \\\"你是誰?\\\"女子緩緩地走進閣樓,聲音仿若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然而,方信卻覺得毛骨悚然,仿佛一陣寒氣從脊梁骨升起,直達頭頂。


    方信收斂起淫邪的神情,恭敬地行禮道:“神拳門弟子蘇信拜見大師姐。”


    “神拳門,嗬嗬嗬......好久沒聽這個名字了。你躲在這裏做什麽?”獨孤玉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譏諷。


    她的瞳仁天生異色,世間無雙,任誰都無法偽裝。


    她並不想過隱藏身份,至於麵紗,隻是為了遮掩美貌,行走天涯可以省卻很多麻煩。


    方信低聲道:“剛才被雨淋濕了,準備到這裏換身衣裳。”


    “哦,原來你喜歡在酒館存鹹魚的閣樓換衣服。”獨孤玉的目光閃動,紫色的眼眸似乎更加夢幻迷離,“但你怎麽現在還是濕漉漉的?”


    “我剛想換,這不大師姐你就上來了。”


    “哦,那邊的地板濕了好大一塊人形水漬呢。”獨孤玉說話的口氣總帶著股譏諷的味道,“你剛躺在那睡覺嗎?”


    方信硬著頭皮道:“俗話說東海暴雨透心涼,實在太冷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原來如此。可是腳印......”


    每當她發出一聲“哦”,方信總會被問到一個既簡單又難以迴答的問題,這讓他的心不禁加速。


    為了避免情況惡化,他趕緊反問道:“大師姐怎麽會在這裏?而且樓下似乎在打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獨孤玉轉身走下樓,語氣冷淡地說:“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方信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無法抑製地咽了口口水。


    他沒有去想這位天下頂尖高手為何會出現在海神島,也沒有去想她為何會出現在這間閣樓。


    他隻是心猿意馬地想著:獨孤玉多大年紀了?不記得是三十七還是三十八歲。她的小腰依然那麽細,屁股和少女一樣圓翹。以他淫女無數的經驗來看,她仍然是一個未經曆過性事的處女......


    然而,當他走下樓後,這些猥瑣的想法瞬間消失了。


    眾多的酒客已經紛紛逃離,去尋找避雨的地方,隻有南宮曦月和孫承明依舊站在正對麵。


    他們兩人一見到方信,先是感到了驚訝,隨即他們的殺氣騰騰,仿佛隨時都準備對方信出手。


    方信的不安情緒更加濃烈,但是他深思熟慮後,並沒有覺得自己露出什麽破綻。


    當日,即使是像聖女唐玲瓏那樣的高手也無法看出他的破綻,更何況這些人呢?


    他們肯定更不可能看出來。


    罷了,今晚有獨孤玉在,他不能一下子就將所有人都抓住。


    不過,她很快就會去搜救顧清寒。


    時間還很長,他隻需要稍微敷衍一下就可以了。


    將來總會有機會的......


    孫承明冰冷地說:“原來內奸就是你。”


    “你這個惡賊真是毒辣,竟然敢侮辱殺害南瑜......”南宮曦月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隨後又疑惑地說:“但是,怎麽可能是蘇信呢......”


    方信生氣地說:“南瑜的死,大家都很心痛。我知道你們想要盡快找出內奸,但這個笑話真的一點兒也不好笑。”


    孫承明語氣堅定地說:“別忘了昨晚這家夥並未與大家在一起。”然而,他的神情也透露出疑慮。


    方信激動地揮手迴應:“你們兩個殺了悟恆禪師,卻又冤枉我。我現在就去找其他弟兄,讓他們評理。當然,顧清寒姑娘下落不明,又麵臨強敵的威脅,內奸尚未除掉,你們心浮氣躁、隨意猜測,也可以理解......”


    獨孤玉淡然地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殺了悟恆?我並沒有看到悟恆的屍體。”


    酒館的門窗破爛不堪,外麵下著大雨,裏麵則小雨綿綿,地上一片狼藉。


    盡管情況並不嚴重到可以掩蓋屍體的程度,方信仍急忙解釋:“我在閣樓換衣服時聽到了你們的談話聲。”


    “他們是用唇語交流的,隻是為了演戲捉拿內奸而已。”獨孤玉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每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刀,語氣比剛才更加諷刺。


    “我隻是聽到打鬥的聲音推測的而已。”方信此刻一聽她的話就渾身發毛,嚴厲地質問:“我修煉的是《純陽童子功》,一旦破身功力全無,怎麽可能侮辱殺害南瑜?!”


    孫承明低聲對獨孤玉說:“獨孤小姐,雖然蘇信有些孤僻,但純陽童子功怎麽可能......”


    “誰說蘇信修煉的就一定是《純陽童子功》。”獨孤玉左手一揮,雲袖飄舞間,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精美秀雅的紅鞘長刀。


    刀未出鞘,但刀氣淩厲無比,紅色的閃電般光芒瞬間劃破了方信胸前的衣襟。


    孫承明皺眉,感到惡心,他沒想到平日裏沉默寡言的蘇信竟然是一個陰陽人。


    獨孤玉將紅色長刀藏在鬥篷中,冷笑道:“天生雌雄同體,再加上淫蛇的內丹增強陽氣,使人難以分辨真假。實際上,他並沒有修煉《純陽童子功》。凡是服用這種妖丹的人,沒有一個不會被邪火灼燒,變成淫邪的妖物。”


    方信被揭穿了偽裝,知道他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於是幹脆地瘋狂大罵:“你這個數典忘祖的小婊子!裝什麽冷麵仙女?我是妖物,那你是什麽?你就是個比我還要毒一百倍的毒婦!古神通和古元川他們都絕不會再承認你是神拳門的弟子!”


    獨孤玉愣住了,然後立刻嘲笑道:“我又何必在乎別人是否承認呢?”


    “他們是否承認獨孤小姐,你永遠不會知道了。”悟恆從裏房緩步走出,惱恨地說道:“你這個不陰不陽的妖怪,貧僧今天就要超度你,為死去的同僚弟兄們報仇。”


    \\\"小婊子,接我一刀!\\\"方信怒吼著衝天而起,猛地拔出寶刀斬盡,猛烈地劈下。


    然而,就在南宮曦月迅速上前用劍擋住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收迴了剛烈的內勁,轉而采用了一種詭異的技巧來借力。


    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再次騰空而起,直接突破了屋頂。


    獨孤玉半生漂泊,早已不再為惡語傷人、體質身世等問題所困擾。


    她仰頭斜睨了一眼,淡然道:“《明妃肉蓮心經》?當年鬼母教的邪典功法,姬天樞滅掉他們的總壇後,我還以為隻有秦玉娘是唯一的漏網之魚,原來還有一個既非男也非女的妖物。”


    “惡賊!快滾下來受死!”


    砰砰砰!


    孫承明、南宮曦月、悟恆三人對方信的恨意無法言喻,三位高手同時出手,其威力堪比萬象境高手憤怒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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