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這位長老將死的表現,失禁和掙紮的表情落入師兄眼底,但還是能斷斷續續地說:「不合……法條……」


    「我是特殊行動的狗,等社會安定了我就被宰掉,我暫且還是個對社會有用的好狗,不勞你操心。」


    然後他用鞋跟擰斷了這位老長老的鼻子,打開窗戶,將他扔了出去。


    群蟲爭先恐後地爬了上來。


    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我安穩睡去。


    我不知道我師兄打算嚴肅處理這個打斷我手腳的男子,我也不知道,這個男子僅有的還在上學的妹妹被師兄記錄下來。


    男子看著視頻直播,師兄用肥碩的手指捂住了女孩的口鼻,對著晶眼微笑:「我也打斷她的手腳,再來審你。」


    「操!」


    「就他媽你有妹妹。」師兄笑眯眯。


    男子忽然明白了什麽,大笑起來:「可那個叫苦厄的女孩壓根兒不是你師妹,她大概比你大了快一百歲。」


    「扯你媽的蛋,我養大的小孩我不知道?」我師兄的刀已經切入了小女孩的手腕。


    我師兄心裏住著一個天生殘忍的惡魔,我一直不太懂他,但他對我很好,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個窩囊的暗戀我師姐的平時和善偶爾猥瑣的胖子。


    我不知道我師兄拉黑我時心裏忽然升起的殘忍,但是他忍著所有的殘忍和我重歸於好,然後——他去摧殘別人,在殘忍與強大的控製欲中騰出一點溫情的空間留給我和師姐。


    我師父一次次地看他撕碎小鳥的翅膀,興奮地觀察著小鳥垂死掙紮的表情。


    但她還是拎著神魂剛分離一點事也不懂的我,交到師兄麵前。


    「這是你師妹,苦厄,照顧她。」


    師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師父拔出了劍指向他的眼睛,在強大的威壓下,我師兄天真殘忍的臉好像被什麽東西強行壓迴——就像沉入河中的石頭,漸漸隻剩下平靜的麵容。


    但他偶爾還是會歇斯底裏,他會翻我的房間確定我沒有瞞著他的東西。在師父選擇我而不是他去給師姐送流雲千裏圖的那個晚上,我師兄劇烈地嘔吐,在痛苦和瘋狂中把我拉黑。


    然而他又後悔了。


    直到我和師姐一次一次的行動中把他排除在外,他終於離開了鳳吟山,離開師父的威壓,走進了修真局。


    在那裏,他清楚知道,他被重用隻是社會轉型時期的特殊需要,他很快就會被拋棄。然而清楚的認知讓他神魂深處都產生了激烈的快感,也在自我滿足中找迴了對我的愛。


    我醒來時,他笑眯眯地叼著苦虱草:「還去不去牛郎店?小心我跟方則亦告狀。」


    「那個人怎麽樣了?」


    「養病吧你,」他拍著我的額頭扔過來一個大袋子,裏麵裝著帥哥畫冊和各種各樣的零食,「為兄公務繁忙,先走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從21章鋪到現在,終於迴收了從命,山上的人齊了,考慮到大家不喜歡男生,所以長話短說,戲份不多。


    第125章 發布會前


    神鳥的金羽毛在半空中折射出銳利的光,我師兄把苦虱草扔到從幹坤戒中拿出來的減肥調理身體的劣質靈藥中,抬起頭咕嘟嘟一飲而盡。他站在金光中好像要用身軀遮蔽太陽,然而隻是整理思緒,肩膀微振,渾身上下傳出爆豆子般的劈裏啪啦的響聲,肥肉變得緊緻,整個人愈發夯實,猶如一座山。


    審問昨夜那個男人讓他在自己的庫藏中多出十個新鮮的連根拔起的手指甲,和手指甲一起裝在罐子裏的還有一張帶血的通訊卡,用技術手段破譯通訊卡的通向地址。


    神鳥飛向一片蒼灰色的平原,平原上矗立著兩座大城堡,仿佛古時候某位貴族留下的遺蹟。


    「自由黨……」我師兄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自由黨是他沒怎麽聽過的詞。昨晚的男人即便是看著自己的妹妹在眼前被打斷手腳也沒吐出一個字,直到他開始拔對方的指甲,男人終於悽厲地嚎叫起來。


    審訊持續一夜,老實說,我師兄沒見過這樣的硬骨頭,但是硬骨頭對上一座山,也隻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最後他隻挖出了一張在胸口的皮肉中的通訊卡,和自由黨,淩霄這兩個關鍵詞。


    我師兄覺得淩霄這個名字似曾相識,轉念一想,他想起來這是出現在我們山上的某個名字。


    於是強烈的興趣驅使他沒向任何人報告,直接開始了下一個階段的行動。


    領導的通訊撥過來,我師兄立即站起來,對著看不見的人點頭鞠躬,笑容諂媚,身體每塊肥肉都寫著猥瑣二字。


    「是,是,是,我也沒什麽貪圖,就那幾個娘們兒,嘿嘿嘿……好,都聽您的吩咐。」


    掛斷通訊,我師兄和顏悅色,舉目望著跟隨著自己的手下們,正要說些什麽,忽然從另一隻鳥身上飛來兩個人,一個手下拖拽著一個手握新聞用晶眼的瘦削男人走過來,後者抖如篩糠,戴著厚厚的瓶底似的眼鏡,攥著晶眼死死不肯鬆開。


    「不知道哪兒來的記者,老大吩咐一下,我們把他扔下去。」


    我師兄也是這樣打算,他的皮鞋踢在誰身上都足夠粉碎內髒,他笑著走近顫抖的記者,忽然發現他的晶眼始終開著……而該死的,這裏正好有網。


    然後表情變冷:「關了。」


    「我……華夏聯邦……新聞自由!」看來是個傻了吧唧的記者,抱著口號好像洪水中抱緊無用的草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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