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位帥氣小哥舉手了!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綠毛跳上桌子指向他,靈能盪開,聲音跟著不斷迴蕩。


    「陸紹然。」男修士說。


    「好的陸紹然小哥!你知道問題的答案嗎!主人公的名字叫什麽!」


    「陸紹然。」


    「不是啊小哥,我在問主人公的名字!」


    「我就是主人公,我叫陸紹然。」


    死活接不通的通訊終於接通了,師姐的聲音傳過來:「你來了。」


    「你是故意讓我來看這些的麽?」


    「是的,我打算教他們修真。」


    「我來做什麽?」


    「你是教材。」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那個綠毛拽上了台,提著一大袋土豆,大家熱烈地恭喜他。


    其實隻有綠毛恭喜他,他默默地低頭看這些看了他的紀錄片嘲笑他的人,有幾個孩子抬起頭,好奇地看他,更多人保持了沉默。


    他是……教材?


    陸紹然是因為欠師姐人情才來這裏答應幫她一個忙,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是來……當教材的?連教師都不是?


    等等,凝霜城什麽時候要開始修真教育了?難道這是守誡道友身為委員會理事肩負的秘密任務嗎?


    他提著土豆見到師姐的時候,師姐旁邊的女人讓他非常不安,那個女人靠在守誡身上,姿態親密,但是守誡隻是麵無表情,好像隻是肩頭落下一顆渺小的塵土。


    那是什麽人?他直覺這個女人很危險,看不透是不是凡人,也看不出境界,他如今是築基高階,和守誡目前的境界差不多,如果他看不透,那說明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妖艷女人……是金丹甚至更高!


    修真界何時出現這麽一個年輕強者了?


    他不安地握緊劍柄,那女人看見他就笑了:「教材來了,小守誡,你抬頭看人家一眼,有朋自遠方來,你就給人一袋子土豆。」


    「這並不是給他……是我借來的。」


    我師姐有時候特別過分,連土豆都不給,她從工地的飯食組借來土豆還要還迴去呢。師姐起身,對陸紹然行了個禮:「陸道友遠道而來,辛苦了,稍後我對你說一下我的計劃。」


    陸紹然默默迴禮:「先前看見你這邊妖狐傷你逃跑,幾位前輩去追,到現在也沒有成果,正好你喊我來幫忙,我想,也是保護。」


    「不用,妖狐在這兒。」師姐指了指希夷,麵無表情。


    陸紹然和希夷都噎了好幾下,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敢先開口,怕對方動起手來……雖然希夷是一點兒也不怕陸紹然動手,但是……


    她當然很清楚我師姐偶爾會突然暴露出一點賭徒的決絕……但是也不要玩這麽大吧!


    她倒是沒關係了扭尾巴就走了……


    劍拔弩張了幾秒,師姐說:「我被妖狐挾持在這裏,要將妖狐送入修羅地獄的事隻有你我,理事長和少數幾位前輩知道,我不敢打擾別人,就隻喊你來助我一臂之力。」


    陸紹然連忙在通訊中說:「這……這是何意?」


    師姐卻沒有迴覆他,隻是轉臉看看還在驚愕中的希夷:「你還不走?」


    「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希夷還是這套說不清真假的說辭,師姐嘆了口氣。


    陸紹然的通訊中終於有了師姐的迴覆:「和我一起教凝霜城的人學習修真,然後,等我通知,再找人來……」


    師姐的聲音頓了頓:「包圍妖狐。」


    「我不明白,你倆這……」


    「我這麽說你可能不信,我認為妖狐無辜,隻是出於眼下修真界的需要才推她做替罪羊。傷害無辜有違我的道心,我怕一個人留在這裏,心軟辦壞事,所以喊你來與我一起守著她,時刻提醒我做好分內之事。」


    「妖狐無辜?守誡,你別是瘋了。」


    「日後再說,先


    不要驚動前輩們,凝霜城的情況特殊,我們要先做好凝霜城的事。」


    陸紹然來這裏,又當教材,又當監督,但師姐有難,他還是咬咬牙,答應了師姐。


    夜晚,希夷抱著膝蓋看師姐:「你可真無趣,人家就要勾引你,你再找個男的正道修士來,人家還能移情別戀不成?」


    「你最好移情別戀。」師姐沒有打坐,悶著頭躺在被子中,她沒什麽朋友,能喊來的也就陸紹然,陸紹然也是出了名的正派弟子,道心堅固,沒有師姐的光環的話,也是一個令人驚羨的天才。


    這個人杵在那裏就可以提醒師姐許多事,提醒師姐修真的辛苦,提醒她自己要為大義將妖狐抓到修羅地獄,提醒她自己是個女人,和母狐狸曖昧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還要提醒她要盡快做完凝霜城的事,她還有委員會理事的責任在身……


    「真狠心呀。」


    身後一涼,希夷已經鑽進她的被子裏。


    過了很久,希夷說:「你就不怕他直接喊來好些人把我抓走呀?」


    「不怕。」


    「你沒睡呀。」


    「……」


    「你會連坐的。」


    「不怕。」師姐睡不著,聽希夷每說一句話,心煩程度就要增加一倍。


    「修羅地獄是什麽地方?聽起來很可怕,我會死麽?」


    「不知道。」


    「你捨得我死麽?」希夷問了,仿佛怕聽見師姐的迴答,急急忙忙地捂上耳朵,尾巴不安地挑起來,在被子裏晃蕩,掀起被子漏出一層層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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