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原地想了想:「神很厲害。」


    「淩霄你可別說廢話了,幹不幹?毀滅世界,多有意思,大家都是天才,說話囂張點兒,你不是早就因為符陣學得太好了一副已經學到頭了人生沒有意義了每天都一副天才的人生好無聊啊趕緊死一死的表情,有這麽刺激一事兒你居然不參與?」


    我聽見我說:「我要問問我師父。」


    「哇不行啊你,淩霄你多大了都,哭哭啼啼找師父,有沒有出息!奔四的人了!」


    「我師父……應該不想毀滅世界,她是個好修士,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那種。」


    「我們毀滅世界也是為了天下蒼生嘛!聽我說,淩霄,我們不是要破罐子破摔把華夏星砸了,猴子要砸動物園不是也得把動物園院長臉給撓了?咱們有點兒誌氣!咱們弒神玩玩!神嗝屁了,動物園不就是咱的山麽!」


    「弒神……」我臉上露出微笑。


    「對對對,就


    是這張變態的麵孔!小鳥你看清楚了,你的淩霄大姐本質上就是這麽一抓著人生目標就開始變態的玩意兒,還是看看你父親慈愛的容顏……」


    記憶到此結束。


    我不是被大小姐的魅力折服,我是被自己嚇到了,記憶裏,淩霄發自內心的愉悅傳遞到我心底,讓我心底從而也產生一股弒神是正道的想法。但是我不能,我沒有靈根,隻是有一點殘存的強者的記憶。


    如果唐宜真的是神子,我不想她接觸到我的同夥。


    弒神這件事的危險刻在這兩個字上,我想,之後我要盯緊唐宜了。


    她很有可能……早早地被我的同夥盯上了。


    可能這想法有點兒天方夜譚,但我認為……毀滅世界的同盟很可能已經發展起來了,唐宜死去的小管家,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那張白卡……該死,記憶裏沒有關於白卡的內容,金樹明明被白卡激盪出了狂暴的金色記憶,最後還是小氣,什麽都沒有。


    還有鷹妖,那隻鷹妖看起來是加入了我們,但是根據他的說法,還有更多神子盤旋在大氣之外,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在衛星層之外,如果唐宜的管家是我的同伴,那麽來殺唐宜的……


    是神?


    神子殺神子?


    如果唐宜真的是神的孩子……


    不不不,我想岔了,我不應該合併同類項放在一起考慮從而把假設和玩笑當成事實來推演。


    我得想辦法看看唐宜是不是唐榮澤院長的親生女兒。


    當然,這話問出口或者調查被發現了,我就涉及到羞辱唐宜過世的母親的清名。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當然不是啊,大小姐和院長長得一點都不像,這可不是秘密,唐院長的妻子去世十多年後,院長在孤兒院抱走了大小姐。」


    我鬼鬼祟祟像是打聽八卦一樣詢問小眼鏡,結果換來他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當然這話不能到唐院長麵前或者大小姐麵前說,明麵上的說法是,唐宜當然是親生的,從小養到大,怎麽編排都行。但是這種不傳之秘嘛……我怎麽記得我跟你說過?」


    他擺出一個猥瑣的手勢,我無奈地拍出家屬證,他眉開眼笑:「實際上這件事很少人知道,唐院長對大小姐視同己出,精心培養,哎呦,親生的都——好了好了我不說八卦了,小仙師你忽然調查這個幹什麽?」


    「哈哈,沒事,就是覺得唐宜和她爸有點兒不像……」我打著哈哈,繼續說成是八卦。


    小眼鏡拍拍我的肩膀:「懂你,唐院長有時候的確挺討厭的,大小姐不像他是件好事。嗯。」


    「你在說什麽啊!」


    「你不是在記之前修真直播前的仇嗎?我當然為了附和你,違背我崇敬院長尊重師長的心來說他壞話了。」


    「當然沒有記仇了你給我滾蛋!」


    第65章 守誡26-慈悲


    當天晚上,師姐沒睡著, 出去繞著凝霜城走了一遭, 腳步踏過堅硬的土地,古老的禁製依稀可見。阿豪說, 那些禁製很早就有了,不是修魔者二十七建起, 是那時凝霜派抵禦低級妖族士兵入侵的防線, 將整個凝霜城圍起, 人們出不去,妖族進不來,直到幾個去和妖族交換的漢子鑽入下水道衝進暗河, 走到外麵去。


    後來修魔者二十七就堵上了暗河,從此凝霜城的人再也沒出去過。


    師姐心裏的善惡模糊起來,她不知自己會調查出什麽。我師姐握劍的手愈發堅定起來,她想知道更多真相,她要問更多人。


    師姐迴到臨時下榻的石屋,推開門, 不由得愣了愣,希夷赤著身子坐在床邊,九條尾巴鋪在身下,有幾條繞迴身前, 希夷提著一條紅艷艷的尾巴浸水打濕,細心地梳理毛髮,看見師姐, 笑了一聲權當打招唿,卻還是抬起一條尾巴遮了半張臉,隻露尖尖的下巴。


    師姐很想讓她好歹掀起一條尾巴遮住胸口,但想了想,妖族習性與人族不同,雖然化為人形,最終還是逃不開稚拙樸實的獸性,野獸何曾穿衣服知道羞恥呢?師姐坐迴床邊,合眼打坐,從幹坤戒中抓出靈石來靜修。


    但還是問了:「你每次洗尾巴都這樣費神?」


    「順帶洗了澡,但尾巴還濕著不想收迴去,晃蕩幾分鍾就又落灰了。」希夷反覆搓,搓了這條放迴,另一條又沾濕了,再一條又落灰,索性屋裏還算暖和,不然尾巴恐怕要結冰……如此反反覆覆,九條尾巴怎麽都搓不完,師姐閉目養神,耳邊都是稀裏嘩啦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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