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一寶的話,一眾工作人員向她道了謝就歡天喜地的下班了。打發走工作人員徐一寶覺得難受,強撐著迴了房間。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安靜的坐了一會兒。


    江栢桐還沒迴來,徐一寶又去了江栢桐的房間。以前徐一寶不會隨隨便便去其他人的房間,關係再親近也不會,可今天工作人員告訴她江栢桐不隻是喝酒還有酗酒的毛病,鬼使神差的她就想去江栢桐房間找找原因,或許能找得到呢?就算得不到看一看這幾年他一直生活的地方也是好的。


    徐一寶站在江栢桐房間的時候,看著狹小甚至有點擁擠的房間。她不知道該從哪裏找,或者找什麽,沒有目的,徐一寶開始東翻翻西翻翻,江栢桐房間裏全都是些書和一些文件,都是些她看不懂的文字,晦澀難懂的英文,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看起來江栢桐的工作和學習都很忙,不知道他喜不喜歡這些?


    徐一寶打開江栢桐的衣櫃發現那些衣服她都很眼熟,幾乎是他出國時帶過來的。看起來這幾年江栢桐沒為自己添什麽新衣服。房間簡直簡單到不可思議,除了必備的生活用品,就是些書,找不到酗酒原因。徐一寶又去了書房,可是書房一看就是被重新打理過的,徐一寶隻在書房待了幾分鍾就下樓了。本來徐一寶想在客廳安靜等著江栢桐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徐一寶漫無目的的在房子裏亂轉著就去了地下室,可能是注定,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其實徐一寶沒有帶著什麽目的,當然她很想找到關於江栢桐為什麽會酗酒的原因。可是她已經想好了,自己找不如當麵問他。


    徐一寶很了解江栢桐,所以清楚她問他,他一定會如實的告訴她,隻是徐一寶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等待的時間有點漫長,她才在房子裏亂逛,逛著逛著就去了地下室,其實剛來的第一天,家裏大大小小的地方,她都參觀過,也被介紹過,隻是當時她沒什麽興趣。來了這麽多天,也幾乎是窩在自己的房間,所以才沒有好好完整的參觀過整棟房子。


    江栢桐說過地下室沒有什麽東西,都是些用不著亂七八糟的一些扔掉又可惜的東西,傭人們也幾乎不下地下室打掃。徐一寶一個人待著無聊,走著走著就走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本來黑乎乎的,徐一寶還有點害怕,準備放棄時徐一寶突然伸手就摸到了開關,有燈就好,這讓徐一寶鬆了口氣。徐一寶不知道地下室大不大,但有兩層門,她剛才進了第一道門。確實像江栢桐說的,堆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明天要讓工作人員把這些都扔出去,真的是些用不上的東西。


    徐一寶琪寶剛把手放到第二道門的門把手上就發現第二道門是被鎖著的。這加重了她的好奇心,也許不鎖她還沒這麽好奇。


    為了查看被鎖著的地方有些什麽,徐一寶立刻返迴樓上去找鑰匙。在玄關的抽屜裏找到一圈的鑰匙鏈,徐一寶不知道哪個是地下室的鑰匙,都拿下去都試了試,幸好鑰匙鏈上有第二道門的鑰匙,才讓她沒有白費力氣。


    徐一寶剛打開第二道門,燈光就自動亮起。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排排整整齊齊的櫃子,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徐一寶心裏想著地下室大概會經常打掃吧,可是江栢桐明明告訴過她,地下室放著的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大家通常都不會去。


    徐一寶看著整整齊齊的櫃子,上手摸了摸沒有一點灰塵。而且這第二道門還有鑰匙。徐一寶突然想起她看過的恐怖電影,電影中出現這種情節大概是一些變態所藏匿的地方。徐一寶其實有些害怕,但好奇心又過重,催促著她去打開櫃子查看。


    徐一寶站在第一個櫃子前,腦子裏都是些恐怖如斯的畫麵,血淋淋的屍首,頭顱或者是動物的屍身,總之以前看過的那些恐怖電影也好或者是懸疑電影也罷,此刻徐一寶的腦子裏現在全部都是那些畫麵。


    雖然徐一寶現在害怕,但好奇心也占了上風。徐一寶一手在櫃門上,身子又離櫃子好遠,鼓足了勇氣,大喊一聲加油,徐一寶閉著眼睛拉開了櫃門,聽到櫃門的聲音,徐一寶又嚇得跑到門口閉著眼睛,沒聞到想象中的血腥味兒,也沒聽到其他聲音後,徐一寶才敢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鼓起勇氣走到櫃子前。


    看到櫃子裏麵的東西,徐一寶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慶幸沒有她想象中那種讓人害怕的東西還是應該生氣,櫃子裏的東西完全不是她想看到的。第一個櫃子裏都是酒,徐一寶不死心把整個房間的櫃子全都打開,隻是她好像早就清楚了,也不出她的所料,所有櫃子裏都是酒,看起來工作人員說的沒錯,江栢桐有酗酒的毛病。


    看著眼前這麽多的酒,徐一寶簡直不敢相信她眼睛看到的真相,徐一寶雖然不喝酒也不喜歡這種東西,可徐安有酒窖,有酒庫,家裏也有藏酒。她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酒的比例,酒的好壞,酒的價值,這些徐一寶多少懂一點,可顯而易見的是地下室裏所有櫃子裏麵的酒都是亂七八糟的,可見因為他打掃過,哪怕藏得很好,到騷的一塵不染,恐怕隻不過是江栢桐知道她徐一寶要來才特意把他的酒都藏到了這裏。


    徐一寶站在那些酒麵前,隻覺得天旋地轉。甚至在沒打開那些櫃子之前,她都覺得如果江栢桐成了變態,藏一些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好像她也能接受,隻要沒有犯法就行,隻是徐一寶千想萬想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那些櫃子裏都是些酒亂七八糟的,甚至是烈酒最多。


    徐一寶心裏清楚,江栢桐把這些藏起來就是為了躲著她,可徐一寶怕覺得這件事過不去,徐一寶不是覺得染上一個壞習慣天就會塌,可是她知道也了解江栢桐是一個極其自律,也極其優秀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就染上這些壞習慣。肯定是遇到了很難過很難過的事情,所以才用酒去麻痹自己。


    徐一寶也不是想討伐江栢桐為什麽要染這些壞習慣?也不是想去怪他。徐一寶隻是覺得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口總是堵著一塊石頭,堵得她心疼,也堵的難受。


    沒有預想中那麽生氣,徐一寶隻是晃晃悠悠的走出地下室,又晃晃悠悠的迴到客廳,呆呆的坐到沙發上,等著江栢桐迴來。


    徐一寶隻覺得現在覺得全身充滿涼意,徐一寶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她想喝口熱水,她覺得冷,徐一寶沒拿穩杯子掉到了地上,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裏顯得無比的刺耳,徐一寶害怕的躲迴到沙發上,她此刻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不知道她在恐懼什麽。隻是覺得這整棟房子好像和她氣場不合。


    徐一寶覺得自從她來了這裏就不開心,總覺得壓抑著。每天不是等著,坐著,躺著,睡著,就是在胡思亂想,不應該這樣的。這十幾天好像把她變成了一個廢人,又像一個有氣無力的瘋子。心裏油然而生的恐懼,讓徐一寶想快點逃離這裏,想要拉著江栢桐離開這裏。


    這座房子讓她變得不再像她,也讓他變得不再像他,十幾歲本該朝氣蓬勃,可待在這裏就有沒完沒了的思慮,沒完沒了的多愁善感。遇不到好的事情,等不到好的結果,見不到好的人,像是充滿魔咒一般,好像都是因為這座房子讓人怎麽也開心不起來,這個地方讓人怎麽樣都覺得是座囚牢一般困住了,待在這裏所有人的未來和夢想。


    徐一寶不清楚江栢桐在這裏,在這棟房子裏到底經曆了什麽?似乎也讓徐一寶之前覺得自己清楚的一切在此刻都被推翻,當時江栢桐出國留學,他說是為了更好的未來是為了他的夢想。可徐一寶明明心裏清楚,江栢桐不想學金融,但也隻不過會告訴自己,自己的哥哥也是為了江栢桐好,可是現在她堅信的這個正確,對的事情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正確。


    徐一寶現在不知道江栢桐當年為什麽要出國,不知道江柏桐這麽多年經曆了什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用了什麽辦法把江栢桐控在了這裏,不知道表麵光鮮亮麗的江栢桐,忍受了多少?江栢桐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這是徐一寶重新見到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的事情,可她不知道是什麽讓他變了。


    現在徐一寶甚至懷疑江栢桐對她的喜歡,到底值不值得?如果,江栢桐喜歡她會累?這段感情是否值得繼續?這些徐一寶通通都不知道,可她知道江栢桐從來不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人。


    江栢桐那麽努力,以他的能力他早就能靠自己搬出去,可他沒有。江栢桐好像依然逃脫不了徐安的控製,可是徐安為什麽控製他?江栢桐為什麽逃不出去?這些徐一寶通通都需要知道一個答案。


    直到聽到汽車的轟鳴聲,徐一寶的思緒才被拉迴,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江栢桐,也想問問他答案是什麽。


    徐一寶迫不及待的跑到門口,沒注意徐一寶踩到了剛才被打碎的玻璃渣子,可是她卻絲毫沒覺得疼痛。徐一寶打開門就看到江栢桐正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徐一寶不管不顧,飛奔下樓梯,朝著江栢桐就撲了過去。看到徐一寶,江栢桐來不及問什麽也伸出了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徐一寶。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麽了,就看到了台階上的血紅色的腳印。江栢桐伸手拖著徐一寶的腳底,一片猩紅,血腥味又向他撲來。


    江栢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出門才短短,一個小時而已。剛想問,但還沒說出口,徐一寶抱著他就開口“江栢桐,我餓了。”


    聽著徐一寶的聲音裏不對勁,江栢桐察覺到她情緒不好,也沒問什麽,隻是抱著徐一寶迴了客廳,江栢桐看著徐一寶被紮的血淋淋一隻腳沒問什麽,拿了藥箱,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幫徐一寶清理了傷口又包紮好。


    江栢桐正準備轉身就去廚房開始忙碌,其實江栢桐自己知道他應該問些什麽的,可現在問不出口,徐一寶說她餓了,也說她想喝粥,現在他就應該聽徐一寶的先把粥做好,不管是什麽事,都不好讓她餓肚子的。


    江栢桐去廚房熬粥,徐一寶一個人呆呆的望著地下室入口一動不動。江栢桐在廚房不停的攪動著鍋裏的小米。江栢桐不知道徐一寶怎麽了,但察覺得到徐一寶情緒很不對。江栢桐覺得很不安,不停的朝客廳張望,他隻能看到徐一寶很安靜的坐在那裏。平常這種時候她會跟在自己身後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可現在反倒安安靜靜的,這讓江栢桐愈發覺得不安。


    江栢桐把粥熬好去了客廳,他叫了好幾聲徐一寶,但徐一寶都沒有迴應,隻是愣愣的看著一個地方。江栢桐隻好上前拍了拍徐一寶問“小寶,怎麽了?”


    迴過神的徐一寶看到江栢桐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叫我?”


    “粥熬好了,要吃一點嗎?”


    看著一如既往溫柔的江栢桐,,徐一寶點了點頭,江栢桐抱著徐一寶去了餐廳。


    江栢桐把盛好的粥遞到徐一寶麵前,徐一寶看著自己麵前的粥,開始用勺子不停的攪動著。江栢桐看到後,開口問“怎麽了?燙嗎?”


    聽到江栢桐的話,徐一寶仍然沒有開口,還在不停攪動著自己碗裏的粥,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江栢桐。”


    “嗯?我在,你說。”


    沒有想象中的情緒起伏,徐一寶隻是很平淡的開口“我今天去了地下室,也找到了鑰匙。你有沒有想和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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