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極殿。


    正在閉關修煉《至尊功》的玉景帝猛地睜開眼。


    “好強大的波動?”玉景帝凝眉思索,“是信仰之力?是誰?是誰帶動了信仰之力?!”


    《至尊功》基礎層級的就是鋪開神識,感受信仰之力。


    法明的改動並不在基層層級,因此,這個層麵上,玉景帝的修煉還算順利。


    他剛才神識的視野裏,朦朦朧朧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信仰之力在一瞬間井噴式爆發,能量驚人!


    仿佛是在黑夜裏看到了遠處的煙花,爆炸光芒綻放,而又瞬間消失。


    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神功大成,好懸沒給他激動的蹦起來,可是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不對。


    那是別人,是別人在牽動眾生信仰之力!


    “南城?不錯,是南城!”玉景帝稍加迴憶,便確定了地點。


    “難道是佛門在比擂中動用了眾生之力?他們現在的信徒,不過是一個小鎮數百人的規模,竟然能有如此能量?”


    他愣愣的思索,然後放聲大笑:“至尊功果然非同凡響。假以時日,待朕神功有成,以一國百姓之信仰,將會擁有何等的力量?”


    然而下一秒,他瞥見了自己披散在肩上的頭發中摻雜的斑駁白發。


    他突然顫抖了一下,繼而呆愣,眼神中恐慌起來。


    朕會老的...


    朕會老的...


    朕不像陳明淵,不像司空圖,不像西域的佛陀,有著不知道多久的壽命,朕會老的...


    內心的恐慌中,玉景帝一瞬間滿頭大汗,一把抓過《至尊功》,一頁一頁的快速翻著。


    口中不自覺的說著,“一定有,一定有,《至尊功》裏一定有增加壽元的方法。”


    《功法篇》翻完,沒有。


    隨即他快速超前翻向《奧義篇》。


    一頁一頁翻完,他呆了。


    朕終究,逃不過氣運加身的詛咒嗎?


    為什麽?!!


    無聲無息中,手中的《奧義篇》被他捏了個粉碎。


    一名近侍太監,邁著急促小碎步走入大殿,遠遠望了一眼帳蔓後麵的身影,跪地迴稟:“陛下贖罪,內監太廟總管,說有急事稟報陛下...”


    然而這位自以為很得陛下寵幸的內監,萬萬沒想到,他的話音還沒落,就感覺一股勁風吹來,一隻冰涼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嚨。


    “忘了這是朕修煉的地方了是不是?!”


    哢嚓。


    玉景帝手上一捏,內監頃刻間癱軟在地,失去生命。


    遠遠守衛的太監、女侍、以及殿外護衛頓時膽寒跪地。


    ......


    太廟。


    玉景帝望著供案上的安安靜靜供奉著的鎮國神劍,皺著眉。


    然後抬頭看了看上下四周,表情逐漸變得比臘月的冰還要冷。


    “你們不是說神劍飛了?”


    是啊,剛才是飛了,太監們表情一臉淒苦的表情:


    “陛下,神劍剛才,真的...真的是...飛走了,不過,就在剛剛,它又自己飛迴來了...”


    “你們,很幽默?啊?”玉景帝冷冷地說道。


    太監們頓時匍匐在地,渾身顫抖:“陛下息怒,這是真的。”


    “飛向了何處?”


    領頭的太監頭也不敢抬,伸胳膊指向東方:“南方!”


    玉景帝朝兩個方向看了看,“到底是哪裏?”


    “南方!”


    “一群沒用的東西,全都砍了,血祭神劍!”


    太監們頓時哭嚎:“陛下饒命,陛下饒命,神劍真的自己飛走又迴來的,真的是南方...”


    冷漠如霜莫得感情的甲士們可不管,皇帝沒收迴成命,他們隻管像提小雞仔一樣,提著太監們往外走,不多久,連廊外就傳來鏗鏘的拔刀聲和一聲聲慘叫。


    玉景帝眼中殺氣才逐漸褪去,然後他望著天空出神,片刻之後,轉頭問近衛道:“朕的大伴迴來沒有?”


    近衛頭領躬身抱拳:“迴避下,已收到消息,南城比擂已經結束,魏公公正在歸來途中。”


    玉景帝負手、揚頭,眯眼問道:“勝負如何?”


    “我們,贏了!”


    “總算有個好消息。”玉景帝表情緩和了幾分,一甩袖子道:“留五十甲士看守此地,命司天監女官,盡快查清鎮國劍異動的原因。迴宮!”


    “屬下遵命!”


    ......


    城南擂台。


    太子給了楊臨最高的規格待遇,淨街、掃路,鎮妖使開路,禦林軍護衛,還代表朝廷,將自己來時的馬車送給了他。


    一行車隊緩緩向安定伯府開動。


    太子的車轎簡直豪華的不行,有茶座有軟榻,空間大還平穩。


    楊臨虛弱地躺在軟榻上,被四個老頭圍著。


    陳明淵介紹了一下,楊臨給兩大院長之後,簡單含蓄的問了一句“中年婦人”的事,得知陳明淵早已經安排鎮妖使騎馬護送她迴去了,這才安心。


    “徒兒躺下,為師檢查你的傷勢。”


    陳明淵親自抓著他的手腕,給他檢查身體。


    楊臨眼皮沉重,閉著眼,笑了一下:“師父,徒兒沒事,不必擔心。”


    檢查了一番,陳明淵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不過,瞬間又恢複了正常神色。


    玄陽詫異了一下,也握住他的手腕親自號了一下脈,同樣一驚。


    然後,他看到了陳明淵投來提醒的眼神,嘴唇顫抖了兩下,便也沒在作聲。


    陳明淵遞給楊臨一顆丹藥,讓其服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徒兒確實無礙,隻是內力耗盡,身體極度虛弱,養兩日便可無妨。”


    做完這些,他這才在一側坐下,一灰一白兩大院長也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陳明淵開口:“徒兒之前也說了,儒聖佩劍已經自行迴去了,兩位大儒不必擔心。”


    兩大大院長都是過百的年紀,但依然精神矍鑠。


    一身白色長袍的國子監院長董文存,臉型圓潤,肚兒也微鼓,像個地主老財,花白的頭發梳著儒生髻,一絲不苟,坐下後,將長袍整理的沒有一絲褶皺。


    一身灰色麻衣長袍的夫子苑院長王守正。臉型瘦長,像個老學究,披散著頭發,隻紮了一紮,背在身後不礙事就行了。


    雖然兩人平日裏一見麵就是你來我往的論戰加嘴炮,但現在都是欲言又止。


    那表情都是一樣的一樣的。


    他們有一肚子的疑問,等待解答。


    但礙於楊臨現在的情況,又加之陳明淵有意攔著,一時間竟也沒有辦法追問。


    陳明淵也知道這兩老東西的脾氣,兩個都是爭先恐後,自己如果不早一步暗示,恐怕這會兒轎子裏早就不得安寧了。


    看著他倆的嘴唇一張一合,一臉焦急的樣子,陳明淵笑了笑:


    “要不,兩位院長先迴?關於儒聖佩劍的一切問題,等我徒兒好些,我讓他親自去文廟向兩位大儒解釋?”


    “額...這...”


    王守正和董文存對望一眼,沒有一個舍得先走。


    突然王守正張口道:“老夫隻問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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