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楊臨大為震驚。


    第一想法就是,這不可能。


    鎮北侯鄭雄不是還努力造人,而且有了成績?


    “不會吧娘娘?奴婢聽說,鎮北侯的一個姨娘,都懷了身孕呢。”


    “哼~”虞妃冷笑了一聲,笑聲很清冷,她繼續說道:


    “那一戰由於軍中熟知陣法的陣師和術士均已殞命,所以,這件事最開始,皇上和鎮北侯兩人都還不自知。隻不過,皇帝登位以後,國師為陛下觀脈,無意間才發現了這個事實,細細追究之下,才知道了根由。”


    “不過,這件事,由於陛下讓鎮北侯戍邊,怕擾亂他的心智,並沒有把真相告訴他。”


    “他們受損的是生命根基,隻要到不了武夫七境以上,根本無法自行療愈。陛下作為帝王,受氣運所累,這一世都不可能修到七境,所以,讓國師苦尋救治之法,國師翻閱典籍,隻尋到一個偏方,那就是用我蛇族的女妖做鼎爐。”


    說到這裏,虞妃冷笑起來。


    聲音中飽含著無奈。


    楊臨隻見她的肩頭聳動,不能自已,到後來,冷笑的聲音中明顯夾雜著淒苦。


    難道這娘們不是自願來的?


    虞妃冷笑過後,陷入沉默。


    幾個唿吸之後,她才猛然轉過身來,表情中帶著冷傲,眼角中還噙著淚水。


    她望向楊臨:


    “你一定詫異我的身份。”


    “不錯,我是蛇妖,四境的蛇妖,西域曼陀國的公主。國師把我偷偷劫持,就是為你們陛下做爐鼎。而你們看不出來我的本身,就是因為我身上帶著這個隱藏氣息的法器。”


    虞妃的語氣中似乎帶著反抗的意味。


    同時,她有些激動,從腰間一把抓起了那個玉佩。


    隻不過,這一瞬間的衝動,竟然讓她的額頭突然冒出了一絲冷汗。


    隨即,她身體一晃,突然很虛弱地靠在了欄杆上。


    這一切,沒有躲過楊臨的眼睛。


    一定是國師在她身下過某種禁製,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楊臨愣了愣。


    原來她進宮是這麽一迴事。


    她是怎麽進宮的,這對楊臨來說不重要。


    不過,虞妃這語氣怎麽迴事?


    我知道你是蛇妖啊。


    我沒詫異啊。


    不對,聽故事聽入迷了。


    我現在特麽是月芽啊。


    月芽不應該如此淡定。


    楊臨趕忙配合地做出一陣慌亂的表情。


    但是隻慌亂了一刹那,隨即又一臉真誠地說道:


    “娘娘待我這麽好,我不管娘娘是不是蛇妖,我隻知道娘娘是奴婢的娘娘。”


    虞妃愣了。


    楊臨這句話,讓她感受到了一絲來自人類的溫情。


    她緩緩直起身,望著楊臨悠悠歎了一口氣,隨即又轉過身去,望向遠處。


    見她不再說話。


    楊臨試探著問道:“那,娘娘,這些年來,陛下的病到底治好了沒有?”


    虞妃輕輕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冷笑:“隻不過國師也沒想到,我體質特殊,的確是絕佳的雙休鼎爐,隻不過,你們的陛下因為本源受損,卻不敢近我的身。前些年他閑暇時間,又苦苦鑽研道家法門,但奈何又放不下國事,終究也是沒什麽效果。近年來,他似乎對這件事也能坦然接受了。”


    所以,眼前的北京烤鴨,還沒被啃過?


    楊臨心頭冒出這麽個想法。


    但瞬間又把他壓在了心裏。


    “那陛下的隱疾可曾自愈?”


    楊臨小心翼翼的問道。


    迴答她的是虞妃的一句冷哼:“自愈?生命本源受損,除非七境、八境到了鎮妖司陳明淵的境界才可能自愈。他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自愈。”


    嘶~~


    明白了。


    所以,萍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玉景帝的。


    這尼瑪...


    好大的瓜啊。


    玉景帝知道這件事實,所以,不管萍妃小產是什麽原因,他都不在意。


    我的天。


    我終於明白了。


    徹底明白了。


    虞妃轉身看向楊臨,笑了笑:“所以,你也明白了吧。任何人都不知道。任何人也都不能說。你想透露消息給皇後,讓她不再追究,從而幫助楊臨,這也不可能。”


    楊臨低頭:“月芽明白了。”


    虞妃卻突然笑了,她好奇的打量著月芽:“這等秘事,這後宮裏,任何一個人知道了,都是死罪。你,為何不害怕?”


    我...


    我特麽該怎麽反應?


    一點也沒有後宮的經驗啊。


    不過,楊臨隨即給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月芽知道娘娘素來心地最善良了,當日他們因為我的個子突兀趕我出宮,娘娘都把我留下了。所以,月芽不害怕娘娘。至於對外,月芽一定守口如瓶,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的。月芽會把這一切都忘了,就當從來沒有問過,以後也不會再提。”


    似乎很多年來從未袒露過內心,此刻虞妃說完這些,心裏對月牙也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心裏對月芽的感情也又進了一步。


    見月芽這般反應,虞妃倒也沒多想,她隻是笑了笑:


    “你倒是聰明。退下吧。本宮獨自呆一會。”


    多餘的話,她也不用叮囑,如果月芽胡說八道,就算虞妃不會怎樣,皇帝也會滅她的口。


    而楊臨此刻也沒有半刻猶豫,心說,好勒,正好,我也該趕緊離開了。


    “錚兒送我口香糖,我還沒想到那什麽東西迴敬給她,奴婢這迴想好了。我正好再去找她一趟,娘娘您也不必多想了,保重身體要緊。”


    虞妃望著窗外風景,點了點頭:“去吧。”


    楊臨答應了一聲,靜靜退走。


    不能再呆了。


    真的月芽一會該迴來了。


    虞妃毓華宮的氣氛可比皇後的永壽宮活越多了。


    出了虞妃的寢宮,立刻又有宮女們圍了上來,問這問那。


    在她們眼裏,這次月芽想虞妃進獻口香糖,又單獨和虞妃呆了這一段時間,以後恐怕身份地位也不一樣了。


    這時候,自然少不了上來慶賀。


    不過楊臨,也不搭理又圍上來的宮女們,隻說錚兒還有事請找她,得去一趟,便急匆匆走了。


    悄悄繞到一處無人的假山,楊臨沒時間感慨,這麽多信息,隻能先囫圇吞下,兩下又易容成了小恭子的模樣,去了永壽宮。


    錚兒正好已經送走了月芽,正在宮門口等著他呢。


    見他走來,立刻就迎了上去。


    “幹得不錯。”


    楊臨學著小恭子的模樣,表情倨傲的誇了一句,隨即遞上原來的那兩顆口香糖。


    本來他可以放錚兒鴿子的,但如果錚兒以後追著小恭子討債,可就穿幫了。


    所以,這戲還得演足。


    告別了錚兒,楊臨大搖大擺地迴到了小恭子昏睡的地方。


    還好,這裏的小太監都還很聽話,隻知道楊臨在裏麵調息身體,誰也沒有靠近靜室打擾。


    迴到靜室裏,楊臨卸去易容裝束,給小恭子重新穿好衣服,弄迴桌前椅子上。


    這期間,小恭子依舊如睡的如死豬一樣。


    楊臨都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用力過猛了。


    境界相差這麽大,他對小恭子使用神魂影響他的大腦,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啊?


    應該不會,大不了過後送他一顆丹藥。


    複原好一切之後,楊臨坐迴自己的地方繼續打坐,假裝調息。


    又過了片刻,小恭子才猛然轉醒。


    “咦?我怎麽睡著了?”


    完全不記得剛才一切,這段時間,在他的意識就如同睡死過去一樣,眼一閉一睜,幫個多時辰已經過去。


    而以為自己隻是靠在桌子上打了個盹的小恭子,也完全沒有多想。


    他轉頭看了看正在打坐調息的楊臨。


    感受到小恭子的情況,楊臨也緩緩睜開眼。


    假裝做了一個收功的動作,楊臨起身看向小恭子:“小公公,我好了。有勞小公公為我護法了。”


    小恭子躬謙道:“哪裏那裏,安定伯沒事就好了。咱們還去萍妃那裏麽?等下,該是宮裏用午膳的時間了。”


    楊臨看向小恭子:“不去了。我剛才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萍妃的案子,在下已經有結果了。我想去見陛下。可以結案了。”


    可以結案了?


    小恭子簡直不敢相信,瞪著大眼睛看向楊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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