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早晨。


    楊臨從大床上醒來。


    他揉了揉眼睛,從身上輕輕拿開紀心蘭的柔嫩的胳膊和丁陳晨的如脂玉一樣美腿,又摸了摸雲蘿的小臉蛋,揚了揚眉毛坐起身來。


    迴望了一眼三美讓人挪不開眼睛的睡姿,輕輕給他們蓋好被子,然後下床。


    睡在外間,隨時服侍的玉兒和幾個小丫頭,聽了一晚上裏間傳來的交響協奏曲,顯然也沒有睡好。


    此刻她們已經起床,各個哈欠連連。


    玉兒見楊臨穿著睡衣走出,臉色一紅,低著頭替楊臨端水伺候洗漱。


    洗漱完,玉兒和另一個丫鬟,為楊臨更衣,楊臨在玉兒的水蛇腰上瞄了一眼,衝她挑逗一笑,玉兒臉更紅了。


    這丫頭.....


    快熟了吧.....


    門外雪還在下,不見消停的跡象。


    楊臨踏出房間來到院子伸了個懶腰,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雪花吸入鼻腔,讓人感覺一絲清涼。


    昨天的節目,陳大叔和所有師兄雖然驚訝,但很滿意,臨走時,眾多師兄,明顯帶著意猶未盡。


    其他的歌舞還罷了,開場那個《癢》,非常上頭啊。


    當然,千羽除外。


    這個鳥人,不懂得做人的快樂。


    對於這一點,楊臨感覺很滿意。


    師兄弟的感情又加深了一層。


    除此以外,他更佩服自己的龍精虎猛,昨晚伺候了三個老婆都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


    不爽利,不爽利...


    要一次被抽幹,那才過癮。


    在雪中,又伸展了一下筋骨,楊臨抬眼看向了遠處的院子,然後嘴角慢慢勾起。


    媚娘該充電了啊...


    兩個時辰後,滿滿一管星辰之力直接清零!


    滿足了...


    可以保持賢者一整天。


    中午,楊臨在內院和夫人們丫鬟們吃了一頓家宴後,洗了個澡,美美地睡了一下午。


    作為大觀園裏的假寶玉,他才沒興趣關心,今天會有哪些勳貴到府上來走動、聯絡感情。


    這些事情,韻兒安排得妥妥當當,並在楊臨醒後,把來人情況、家世都告知了他。


    不出意外的,薛世子他們來過。


    然後由周勤帶著,在浩大的府宅外院,遊覽了大半天。


    又在馬場騎馬射箭,玩了大半天。


    等到午飯時刻,也沒等到楊臨,然後就走了。


    大年初一晚上,楊臨沒讓夫人們到他的住處來侍寢,而是去了紀心蘭那。


    和美人相擁,度過了一個安靜、祥和,風平浪靜的夜晚。


    第二天是皇家祖祭。


    陳明淵、十大堂主會帶著五十名高階鎮妖使參與,負責護衛,楊臨也要去。


    得養精蓄銳!


    其實,皇家祖祭就在宮城之內的太廟,宮城本就有羽林軍層層守衛。


    鎮妖司去護衛,不過是麵子工程。


    但對鎮妖司來說卻是無上的殊榮。


    從另一方麵來講,鎮妖司是陛下手中利劍,這把劍隨身佩戴,也很正常。


    皇帝隻要搞點活動,都要有鎮妖使護衛。


    天還沒亮。


    楊臨就已經起身。


    在紀心蘭的親自服侍下,穿好鎮妖服,挎好鎮妖刀。


    然後帶上早在大門口等待的宋玉清、石洪硯去鎮妖司集合。


    去的路上,宋玉清踏著街上的白雪,滿肚子腹誹:


    “祖祭那種場合,輪也輪不到我和石洪硯這種黃階的啊。”


    “都說了放長假,這大過年的還想睡個懶覺呢。”


    楊臨拍了拍宋玉清:“參加皇家祖祭的鎮妖使,數量有嚴格的限製,陳公隻給了我兩個名額,可以帶上自己的親信。我連趙青都沒帶!”


    “石大哥就比你有覺悟,那種場合是黃階鎮妖使能去的嗎?這麽好的機會,跟著我能長大見識啊。”


    石洪硯嘿嘿道:“我也沒想那麽多,你讓幹啥就幹啥。跟著長見識也不錯。”


    楊臨白了一眼石洪硯。


    我剛特麽白誇你了,你不會配合一下?


    .....


    寅時不到,天剛蒙蒙亮。


    飄雪的京城,宮城大門按時打開,在五十騎披風獵獵的鎮妖使隊伍疾馳而入之後,又緩緩關閉。


    白雪飄飛,朱砂紅、高聳宮牆下的通道中,馬蹄陣陣,肅殺之氣彌漫宮城。


    宮城內很大,這一路很遠。


    縱使騎馬,也要一刻鍾的時間。


    在規定的道路上,行駛至既定地點下馬。


    鎮妖司的隊伍,經受總管太監的檢閱之後,到太廟附近等候。


    這裏另有太監朗聲說明各種規矩。


    而此時陳明淵,則是到金鑾殿,跟皇室宗親一起,等待皇帝去了。


    來之前,楊臨看過一下司天監推演刊印的皇曆冊子。


    這一年,是玉景帝十八年。


    這一天是甲子日。


    一甲子的輪迴之始。


    或許是一個好日子,也許是個壞日子,但一定是新日子。


    天仍舊灰蒙蒙的,雪稍停了。


    太廟前的廣場很大,撒過鹽水的地麵上,雪水冰冷,卻不結冰。


    一道數米寬的紅毯直通殿門,仿佛一條中軸線,將殿前廣場分成兩塊。


    楊臨跟隨隊伍,跨步前進。


    在盔甲鏗鏘聲中,走到規定的位置立正。


    他距離太廟的殿前的台階走廊不遠。


    前麵是兩名天階鎮妖使,身後是宋玉清和石洪硯。


    每人相隔十幾米。


    大太監一聲號令。


    紅毯兩側,殿前廣場的所有人,腳步頓挫、肅然轉身,麵向紅毯,拄刀站立!


    “喝!”


    數百人沉聲冷喝,表示自己已經就位。


    從這一刻開始,如無異動或者命令,所有人必須化身肅穆的雕像!


    楊臨這一隊,麵前是紅毯,身後十幾米是一排跨刀帶甲的值殿金吾,再後十幾米,是鐵甲羽林衛。


    時間慢慢流淌,身上的氣溫逐漸流失。


    腳下雪水冰涼,透過靴子紮刺著雙腳。


    不過所有護衛都是有境界的精英,稍運氣機便可抵禦。


    淩晨的寒風吹麵如刀割,楊臨將寒冷的空氣吸入肺部,振作精神。


    誰知,在沉寂肅穆的氛圍中,他的腰牌突然無聲震動。


    楊臨一驚:特麽的,忘了關機了,這個時候誰打電話!


    沒管。


    但腰牌一直震動!


    終於忍不住,氣機推動腰牌,打開通訊。


    裏麵的話,隻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到。


    楊臨嘴唇輕動,壓低聲音。


    確保十幾米外的鎮妖使和值殿金吾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


    “你他媽誰?老子今天值班,很重要的場合!”


    腰牌中的聲音傳來,是宋玉清:


    “頭兒,祭祖完之後,去教坊司??我請客。”


    臥槽??


    身上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可以,楊臨此刻恨不得過去錘死他!


    但現在啥都不能幹。


    連扭頭瞪他一眼都不行。


    因為任何一個明顯的動作都算違規,會連累鎮妖司跟著受罰!


    這個時候,有屎憋不住,拉到褲子裏也不能動!


    他梗著脖子目視前方,用輕音喝罵:


    “你特麽閉嘴,說話不怕被發現?連累陳公受罰,我扒了你的皮!”


    “還有,這麽嚴肅的場合,你給我聊這個?!”


    宋玉清:“頭兒!我沒動,輕音說話,不會被發現!離祭祖還有一個時辰,聊會天打發時間!”


    楊臨:“這特麽的,我下次不帶你了玩了!容易被你坑死知道嗎?”


    就在這時,石洪硯也加入進來了。


    “唿叫頭兒,唿叫宋玉清!”


    臥槽!


    “你踏馬又怎麽了?!”


    石洪硯像發現了新大陸的好奇寶寶:


    “我發現這個通話係統很靈敏,輕聲說話,不會被發現。”


    楊臨:“你他麽閉嘴!”


    石洪硯:“我沒動,咱們聊會,還得等好久呢。”


    如果可以,楊臨隻想扶額。


    心中奔騰而過一萬個烏鴉...


    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他樂了。


    “好吧。這主意,他娘的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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