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浩氣樓,氣氛有些壓抑。


    在聽說鎮妖獄一整層的妖物詭異的失去神智之後,陳明淵表情無比凝重。


    此刻十大堂主已經齊聚浩氣樓,他們的身後各有精英侍從,都是麵色冷峻,隱隱帶著一絲殺氣。


    議事堂內,陳明淵在首座。


    各堂堂主以及隨從站了兩列,渾身氣勢宛若神佛,讓人望而生畏。


    楊臨在陳明淵座下瞄了一眼,也不禁為之動容,十大堂主和首座都來了,可見鎮妖獄這事,有多麽重大。


    陳明淵沒有先審問楊臨,而是看向隊列中冬越:“冬越,你去查了嗎?”


    冬越迴答:“已經查過。這些妖物生命無恙,隻是失去神智,已成廢物。”


    “可有傷口?”


    “並無一處傷口。”


    聽冬越說完,陳明淵看向堂下的楊臨。


    “楊臨。當時是你在值守鎮妖獄?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再說一說。”


    鎮妖獄出現事故的事情,是楊臨報上去的,這事是在他值守期間發生的,不報不行啊。而且他不報,交班之後也會有人發現然後上報,最後還得找到他。


    楊臨拱手行禮:“迴稟陳公,屬下值守鎮妖獄,巡守各層情況時,無意間發現的。當時,這些妖物個個神色恍惚,甚是奇怪,走近觀察後,才發現他們都失了神誌。”


    冬越問道:“最初的現場可有可疑的痕跡?”


    楊臨道:“並無任何可疑痕跡,牢門也沒有打開過,一切如常。所以,屬下才覺得怪異,通過預警法陣發出了預警。”


    冬越又問:“在我去之前,你都對他們做過什麽另外的檢查?”


    楊臨道:“鎮妖獄每一個牢房都有陣法,屬下要進去檢查,也打不開,所以對他們也並未做任何另外的檢查。”


    有人問:“你值守期間,可有人去提審過妖物?”


    楊臨搖頭:“沒有。這三個時辰期間,沒有其他人進過鎮妖獄。”


    此時有一人語氣變得不善:“塔底的烏麥兒和小狐妖是否有過可疑動靜?”


    “屬下並未時刻盯著他們。但這個問題冬越堂主在鎮妖獄已經問過他們,他們都說不知道此事。”


    那人一股威壓暗暗撲向楊臨:


    “烏麥兒身形突飛猛漲,你作何解釋?”


    感受到這股氣勢威壓,楊臨一驚。


    楊臨知道問這個問題的人,心裏建立了一套怎樣的邏輯線,僅僅憑借猜測,已經快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鎮妖司果然能人輩出。


    這讓楊臨不禁暗暗瞅了一眼那人,隻見他青臉闊鼻,身材雄闊,眼睛狹長,目光鋒利如針,似乎能夠看穿一切。


    隻對視了一眼,就讓楊臨心裏有些發虛。


    從而也從係統標識中,得知了這人名叫魏簡陽。


    但他們沒有證據,猜測也隻是猜測,楊臨不會讓他們把這種猜測做實。


    隻見楊臨再次拱手,將此事甩得一幹二淨:“啟稟陳公、各位堂主,屬下也隻值守了三個時辰,這期間也去最底層巡視過,對於烏麥兒的身形變化,屬下也很好奇,但魂修的事,屬下也無從知曉。”


    那人指向楊臨,直指問題的要害:“楊臨!我知你與小狐妖和烏麥兒有舊,依我看,烏麥兒、小狐妖必有牽扯其中,你不用替他們隱瞞。”


    但楊臨立刻義正詞嚴:“屬下時刻銘記自身職責和鎮妖司鐵律,不會替任何人隱瞞。”


    楊臨話音剛落,那人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莫不是你也牽扯其中?”


    丁壽春見眾堂主看楊臨的眼神越來越不善,他知道魏簡陽雖然精明善斷,但是脾氣易怒,趕忙攔了攔:“四哥,楊臨隻不過是內氣境,應該不是他動的手腳。國師的兩位弟子也未必會有什麽特殊的企圖。此事重大,牽扯甚多,不能武斷。”


    聽到丁壽春說到內氣境三個字的時候,首座上的陳明淵表情凝滯了一下,明顯是對楊臨的境界產生了好奇。


    他在楊臨身上打量一下,最後點點頭,擺手壓住了還要問問題的其他人。


    “的確,鎮妖獄中陣法強大,沒有提審的腰牌,任誰也進不去牢房之中。好了,楊臨,你下去吧。此事未有結論之前,你隨叫隨到。”


    楊臨拱拱手,幹脆利索道:“明白。屬下告退。”說完轉身離去。


    出了浩氣樓,楊臨背後的冷汗才開始往下流,十堂堂主齊聚,這氣勢果然駭人啊。


    這十大堂主每一個都在七境以上,瞪一眼就能瞪死他,得虧楊臨有著優秀的心理素質,又在事前做了充分的分析,但即使這樣,剛才還差一點破防。


    楊臨走後,會堂陷入一片寂靜。


    沉默了片刻,剛才質問楊臨的老四魏簡陽向陳明淵拱手:“義父,我覺此事,楊臨必脫不開幹係。”


    陳明淵語氣沉渾不緊不慢:“理由。”


    “額...”


    頓時,魏簡陽似卡了殼一般,說不出話來,但隨後他又道:“烏麥兒那小娃娃甚是詭異,妖物失智,他卻瞬間成長。這兩件事情之間必然有什麽聯係。”


    頓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丁壽春道:“的確,烏麥兒的成長和妖物的失智,這很明顯的對比,容易讓人聯想。但魂修的法門無人知曉,縱然懷疑,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況且烏麥兒是國師司空老先生的弟子....”


    眼神鋒利如針的老四看向丁壽春:“老七隻字不提楊臨,莫非有心包庇。”


    丁壽春立刻道:“四哥,此事尚無定論,何來包庇一說。”


    陳明淵擺了擺手:“罷了。當下首要任務是止損,安排案查院,加強鎮妖獄的監控,還有,以後值守鎮妖獄每班兩人。烏麥兒的事,待本座去一趟司天監見一見國師再說。”


    “遵命。”


    就在此時,會堂門外有鎮妖使來報:“啟稟陳公,各位堂主,鎮妖獄再次傳來預警...”


    頓時,所有人臉色一寒。


    陳明淵立刻起身:“所有人,隨我去鎮妖獄!”


    刹那之間,在場所有人化作十數道殘影,掠過鎮妖使,直衝門外!


    而這時,來稟的鎮妖使才剛剛放下拱起的雙手,他揉了揉眼睛暗道:“窩草,各位大佬的實力,果然恐怖如斯!”


    隨後,他臉色凝重的快速轉身,也跟著衝了出去。


    迴到宿舍的楊臨,哈欠連連,在小床上盤膝而坐,運作【天光決】快速吸納著天地之間的星辰之力,給自己充電。


    自己充滿了電,明天好再去給媚娘充電。


    搬磚人的幸福和快樂,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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