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迴來,徑直向怡茹房間走去,通過窗戶看到怡茹還酣睡未醒,才放下心來,迴屋又補了一覺。


    這次睡得很沉,醒來怡茹正在屋內幫忙收拾,自己竟然毫無覺察。


    看到李鴻醒了,怡茹趕緊上前,“臭呆子,昨晚是不是沒睡好?看看這都多會了。”


    李鴻看看窗外天空,紅日當空,已是正午時分。


    “我竟然睡了這麽久?”李鴻揉揉臉。


    “你才剛好,身體需要多休息。”怡茹關切的說著,“先吃飯吧,早飯你都沒吃,我也不敢打攪你,這是剛打來的午飯,想的是你再不醒就把你強行叫醒了。”


    李鴻來到桌旁,兩人端碗夾菜,吃了起來。


    李鴻吃著飯,心裏卻思索著這陣的事。扭頭發現怡茹看著自己,傻傻發笑。


    “傻丫頭,看什麽呢?”李鴻不解的看著怡茹。


    “誰是傻丫頭,你個臭呆子!”怡茹一下子不高興了,不過立馬轉換心情,悄悄地說:“你說二人生活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怎麽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李鴻伸手捏了捏怡茹的鼻頭。


    兩人嬉笑怒罵了一番,怡茹說道:“剛才送餐的弟子說下午掌門要和你見一麵。”


    “好啊,本來我也要去找司徒掌門的。”李鴻不以為意。


    “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怡茹有些緊張。


    “能有什麽事?”李鴻微微一笑,“咱們是來求人的,不是來踢館的,有問題的是咱們,要思考人家怎麽說,怎麽才能留下來,怎樣才能讓人家給你繼續治療。最差就是趕咱們下山,還能有什麽?”


    看到怡茹不說話,一捏她的鼻子,“想什麽呢,先看他們幹什麽再說吧。”


    下午,一名蒼穹派弟子帶著李鴻怡茹來到後院演武場。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正中一個直徑三丈的圓形擂台,蒼穹派弟子分列兩側,人數約有上百人。正前方最上麵坐著司徒亮,左右各坐三人,看模樣應該都是和司徒亮同輩甚至更高的前輩,司徒婉兒站在旁邊,下手兩側各站五名弟子,應該是門派中有資曆的親傳弟子。


    看到這陣仗,李鴻也不由咽口吐沫,自己也沒想到司徒掌門會擺這麽大陣仗,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


    李鴻上前彎腰拱手下拜,“晚輩李鴻,見過司徒掌門和各位前輩!”


    “李鴻啊,昨日我說之事考慮的如何?”司徒掌門也不廢話,直接發問。


    “這,不瞞掌門,這二人之事,隻問我一人,怕是不妥。”李鴻迴答。


    “老夫沒看走過眼,你日後定成大器,我才肯將女兒托付。你看我這蒼穹派規模,也不辱沒你的身份吧,你還猶豫什麽?”司徒掌門起身,“至於小女,我是她父親,依然可以做主,這你不必擔心!”


    “爹!”婉兒一聽就急了,但是看到父親根本不看自己,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氣的跺腳,轉身跑開了。


    “老夫教導無方,讓李少俠見笑了。”


    “司徒掌門,在下實是覺得此事有待商榷。”


    “怎麽,是嫌小女相貌醜陋,配不上少俠嗎?”司徒亮語調明顯提升不少。


    “豈敢,令千金相貌出眾,冰雪聰明,在下若有幸迎娶,實乃三生有幸。但本人向來認為,這男女之事,隻有二人情投意合,才是天作之合,若是強求,彼此皆是不幸。”李鴻並未退縮,語調不變。


    “嗯——”司徒亮明顯眉頭緊皺,一臉怒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下我們蒼穹派規矩。”


    “你帶這個姑娘來我派求救,我已出手相助,奈何她病入骨髓,需長時間調理方有可能治愈,所以你想學我派功法救她,是也不是?”司徒亮厲聲問道。


    “正是,還望掌門能夠成全。”李鴻跪地下拜,怡茹也一並跪下。


    “想學我派上乘功法,須有一個前提,再滿足三個條件之一即可。”司徒亮說道,“首先必須入我蒼穹派,無論去哪裏,都必須以蒼穹派弟子自居,能做到否?”


    “弟子李鴻參見掌門!”李鴻跪地磕頭下拜。


    周圍弟子見這情況都議論紛紛,這種無節操無底線之人怎會被掌門看上,都對李鴻嗤之以鼻。


    “安靜!”司徒亮發話,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很好,第一條算你通過,接下來三條分別是成為我派直係弟子,就是成為我派創始前輩的直係親人,說白了就是成為一家人。隻有這樣,才能共同維護蒼穹派。”


    司徒亮指著身旁坐的前輩,“這些人和我都是至親關係,蒼穹派就是這樣傳承發展的。”


    “那其他方法還有什麽?”李鴻問道。


    “你要學習的是我們蒼穹派的高深功法,你要想獲得,就要用同樣高深的功法來交換。”


    李鴻沉默了,自己倒是會些功法,但是想換蒼穹派的功法,怕是癡人說夢。


    “還有最後一種方法是什麽?”


    “很簡單,連續三場較量,你能通過,就傳授你想學的功法!”司徒亮冷笑著。


    “怎樣的較量?”李鴻問道。


    “先單挑五名弟子,接著三名直係弟子,最後再和一名我們這些老一輩較量,全部通過就可以傳你功法。”


    “給你一炷香時間選擇!”


    一名弟子點燃一根香,全場一片安靜。


    李鴻深吸口氣,拍了拍怡茹,“我去去就迴。”轉身走上擂台,“我選擇連戰三場!”此時香連三成都未燒完。


    司徒亮一掌擊去,距離那根香還有二寸距離,香頭斷裂,掉在地上。


    “弟子李鴻選擇為了這隔空打牛掌法進行挑戰!其他人可有異議?”全場無人迴應。


    “很好,那就同意進行挑戰!左右弟子,何人敢上台與其交手?”


    話音剛落,有十餘名弟子躍上擂台。


    “隻能五人,多餘的退下!”司徒亮大吼。


    這些人互相看看,一些本領較低的弟子隻得悻悻退場。


    “第一場比試是拳腳,所有人都記得點到為止,清楚沒有!”


    “明白!”五名弟子高聲迴答。


    “開始!”


    五人散開,將李鴻圍在當中。


    這五人身形魁梧,拳腳淩厲,配合默契,一同向那李鴻發起攻擊。然而,那李鴻卻身姿敏捷,輕鬆自如地躲避著五人的攻擊。他的步伐靈活,似幻影般在五人之間穿梭,讓人眼花繚亂。


    突然,李鴻眼神一亮,他看準了其中一人的破綻,探步近身,迅速出拳,一記短打擊中那人腹部。隻見那人身形一晃,隨即倒在地上。李鴻並未停頓,轉身一腳踢中另一人的膝蓋,那人痛苦地捂住膝蓋,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人見狀,愈發兇猛地撲向李鴻。但李鴻卻不慌不忙,他側身一閃,避開了一人的拳擊,同時飛起一腳,將另一人踹倒在地。此時,擂台上隻剩下最後一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李鴻微笑著向他走去,那最後一人見狀,竟嚇得連連後退。李鴻猛地加速,一個飛踢將他踢下了擂台。


    台下弟子們都議論紛紛,還有不少紛紛叫好,掌聲如雷。


    李鴻現在場中,看向司徒亮,還未說話,身後被打倒的一名弟子不知何時爬起來,撲向李鴻。


    “鴻哥哥小心!”怡茹嚇的尖叫。


    周圍太過嘈雜,李鴻隻看到怡茹臉色大變,不停叫喊,感覺不對,迴頭看去,那人已衝到近前,一拳打來。


    李鴻忙閃身躲避。還是有些晚,肋骨被擦傷。李鴻借勢抓住那人手臂一拉,腳下一絆,直接栽出場外。


    這個變故使得場外一片喧嘩,特別是司徒亮,暴怒異常,“這是誰的弟子?怎麽教的?輸了還要偷襲!把這家夥趕出蒼穹派!”


    台下眾弟子聽後都低下頭,沉默不語。


    “李鴻!沒事吧。是我們這裏的問題,這次比武不算,你迴去先休息,傷好了再說!”


    “掌門說的哪裏話,我這裏沒事,就剩兩場比賽了,繼續吧。”李鴻微微一笑。


    “你確定?”司徒亮有些疑惑。


    “沒事,繼續吧。”李鴻點頭。


    “那好。第二場繼續!”


    十名直係弟子互相看看,三人上台。


    左右眾弟子看後都一陣驚唿,最強的三名弟子上台,真是不給李鴻機會。


    “這場可使用木質武器,以防誤傷。”


    三人一人使用木劍,一人使用木棍,一人使用木錘,李鴻選了把木刀。


    “開始!”


    話音未落,木棍如龍出海,直奔李鴻捅來。李鴻揮刀彈開,趁機近身。可使棍之人根本不躲閃,從他腋下木劍刺出,李鴻忙用刀身擋住,同時後撤。側麵又是一股勁風襲來,李鴻忙就地打滾,躲過木錘的側擊。


    這三人出招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招招直奔要害,和剛才的五個人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李鴻沒想到這三人如此厲害,有些托大,同時身側肋骨處隱隱作痛,才知道剛才司徒掌門為何要改日再戰。自己這樣,鬥一個都未必能穩贏,更別說三人,而且配合還這般默契,獲勝真就沒天理了。


    李鴻隻能圍著擂台邊打邊撤,借用擂台邊緣,保證一側和身後不受攻擊,對方隻能兩側進攻,從而勉強維持。但是受傷處越來越疼,特別是每次抵擋對方進攻,兵器碰撞,都震得傷口生疼。李鴻隻能強忍傷痛,勉力維持。


    正交手間,李鴻突然發現對方隻剩兩人,趕緊觀望,發現那人竟然放棄戰團,直線向自己身後跑去。


    完了!李鴻暗叫不妙,三麵圍堵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而且連退路都沒有。


    這一分神,一棍正中小腿,李鴻站立不穩,單膝跪地。同時一劍向自己頭部劈來!


    李鴻舉刀擋住,同時棍子再次捅來,正中胸口,直接被頂飛。


    還沒喘口氣,李鴻就地連滾三圈,躲過砸下的木錘。


    緊接著,連續的木棍木劍襲來,李鴻左遮右擋,哪裏擋得住,退又退不了,小腿那一下正中骨頭,疼得厲害。


    李鴻身中數下攻擊,木錘也不時襲擾,根本擋不住。最後隻能不停翻滾,一手抱頭,一手揮刀,抵禦進攻,狼狽異常。


    “就你這樣還想搶師妹!吃了熊心豹子膽!大師兄,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啥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使錘的對使用木劍的說道。


    “臭小子,快點認輸,然後滾出蒼穹派!”使劍的人看這模樣,都有些煩了。


    “哢嚓!”一聲響,所有人都看呆了,使錘之人的錘柄被砍斷了!李鴻緩緩站起身來,衣衫都被打的破爛不堪,地上滾的滿是塵土,披頭散發,頭上還滲著些鮮血。看不清表情,但是看那氣勢,感覺完全不同。


    “虛張聲勢!上!”大師兄率先冷靜下來,招唿二人。


    使錘之人隻能雙手握住單錘,對著李鴻。


    使棍之人再次出手,率先進攻,李鴻這次動作比之前快了許多,棍剛劈下,李鴻閃身躲過,迅速前進,一下子來到使棍人的身前,舉刀就砍!


    大師兄忙舉劍相迎。又是“哢嚓”一聲,木劍也一分為二。


    大師兄拿著半截寶劍正發愣,就見使棍之人栽倒在地,棍子丟到一旁。


    使錘之人掄錘進攻,李鴻竟不躲閃,掄刀相迎。


    “哢——”一聲巨響,雖是木器相撞,但震耳欲聾,所有人都不自覺捂住耳朵。看擂台上,使錘之人錘已飛出,雙手虎口崩裂,胳膊抖個不停,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我、我認輸!”使錘之人低頭喊道。


    這下場地下麵亂成一團,場上隻剩李鴻和大師兄。


    “你一直沒出全力是嗎?”大師兄怒吼道,“很好,玩我們是吧?那我陪你玩到底!”


    大師兄從地上撿起木棍衝向李鴻,瘋狂的發動進攻。


    李鴻依舊麵無表情,用木刀遮擋進攻,瞅準機會,一刀擊中大師兄。大師兄一聲慘叫,被擊倒在地。但很快又爬起來,掄棍再上,戰不數合,又被擊倒。但沒多久,又站起來,大吼著進攻,“就、就憑你,根本配不上師妹!”


    “我確實配不上婉兒,但是我必須贏!”李鴻這次再沒留手,一腳將大師兄踢到台下。


    “第二輪,挑戰者勝!”


    “李鴻,你還行嗎?”司徒亮看著眼前的李鴻,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每一處肌肉都透露出疲憊和傷痛。身上的傷痕如猙獰的蚓痕,遍布全身,鮮血染紅了殘破的衣衫。臉部腫脹得幾乎辨認不出原本的模樣,雙眼布滿血絲,透露出不屈的意誌。


    他的雙腿如同被重錘敲擊般顫抖,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然而,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木刀,以驚人的毅力站直了身體。他的目光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會戰鬥到底,他也絕不退縮。


    戰鬥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燒,他用最後一絲力量發出怒吼,聲音響徹雲霄。“最後一場了,繼續,誰上啊?”


    所有弟子看的都感到恐懼,這是怎樣一個人。


    “很好,小夥子,我欣賞你,就讓我來和你交手吧。”司徒亮旁邊一名老者起身,看年紀大概七十上下,滿臉慈祥,微笑著看向台上的李鴻。


    “叔父,這種小輩不用您出手吧。”司徒亮有些糾結。


    “怕什麽,怕我打死他?還是怕我輸給他?”老者看向司徒亮。


    “是怕您年紀大了……”司徒亮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怕什麽!老頭子我硬的很,對付這麽個小輩還不在話下。”說完擺擺手,走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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