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陀螺腦子裏瞬間冒出那句影視經典台詞,脫口而出道:


    “有,有暗號,你得先說今晚打老虎,他才會迴應你的。”


    賽陀螺想的很簡單,今晚打老虎,對麵剛好是虎哥,這樣自己也算是通風報信了。


    許可笑了,對麵既然被稱為虎哥,那今晚打老虎這種暗號也太不吉利了。


    想到這裏,許可索性收起了衛星電話的天線,把電話揣進了褲兜:


    “你還是不想出去啊。”


    說罷許可把裝有木屑的編織袋丟到了鐵籠旁,又把礦泉水和麵包丟進了鐵籠:


    “拉的尿的吐的自己處理一下,吃的喝的你們自己分,這是一周的量。”


    許可說完便轉身要走。


    “好漢等等!”


    賽陀螺急了,如果許可不給虎哥打電話,不說出那句假暗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有人發現自己失蹤的事情!


    他不想死在這個惡臭的菜窖裏,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想死。


    許可停下腳步,緩緩迴頭,看著一臉汙穢的賽陀螺,沒有說話。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我們出去,我們也隻是受人指使啊!”


    賽陀螺還在爭取。


    許可看了一眼埋頭快速撿著麵包和礦泉水的蛇仔,笑道:


    “誰能給我提供詳細的信息,我就放了誰。”


    匣子發話了:


    “小子,給我個痛快。”


    聲音低沉,無力。


    許可掃視一圈菜窖,目光停留在牆上掛著的一把鐮刀上,緩緩上前取下,再次走到鐵籠旁邊,對著匣子吊在籠頂的手伸過去。


    猛地一拉,匣子一陣哀嚎,整個右手應聲而落,啪嗒掉在了地上。


    “我他媽忍著呢,要痛快?你不會自己咬斷舌頭嗎?跟我裝什麽逼?”


    許可說著揮動鐮刀,狠狠一下鑿進地上那個手掌的手心裏。


    賽陀螺傻了,許可是玩真的。


    盡管是南江省的販毒網絡負責人,但平時各種殘暴的事情都是派手下人去做,眼前這種血腥的場麵,賽陀螺也是第一次見。


    更何況,自己也戴著鐐銬身處鐵籠之中,宛如待宰的羔羊。


    “許,許可,暗號不對,是渴了吃冰塊,餓了就吃榴蓮。”


    賽陀螺呻吟顫抖的說道。


    他怕了,萬一許可打過電話發覺不對,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滅口泄憤!


    賽陀螺撐不到虎哥前來營救的……


    許可沒說話,從菜窖的角落尋到一盞噴燈,輕輕一搖。


    裏麵還有汽油。


    這種老式噴燈現在很少見了,主要是用於柴油發動機的老式汽車或者拖拉機,不使用防凍液的話,老車的水箱在冬天容易上凍結冰。


    很多農戶都會用這種噴燈熏烤水箱主管道,用來快速解凍。


    當然也有人用這玩意處理食物,比如做熟食的,會用這個來處理豬頭豬蹄之類表麵難以清理的豬毛老繭等。


    許可從腰包裏翻出一個打火機,嚐試引燃噴燈。


    匣子已經昏死過去,右臂也因為從手腕處被斬斷,脫離了鐐銬,垂在身下,潺潺流著血。


    許可抓過匣子的手臂,拉到鐵籠外,拿起噴燈對著手腕處的斷麵就燒。


    蛇仔早已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賽陀螺則癱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景象,屁股下麵濕了一大片。


    匣子如同遭遇電擊,拚命抖動掙紮著,許可夾著他的胳膊,緊緊別在方管柵欄上,手上燒灼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此時的菜窖,宛如地獄。


    而許可便是親自行刑的活閻王!


    直到整個斷麵燒的焦黃,甚至開始滋滋冒油,許可才鬆開手,關掉噴燈,吐了口氣:


    “這樣的好處,是止血,壞處是即使現在送醫,你的手也接不上了,你喜歡玩火藥是吧,早知道給你備上點了。”


    匣子單手被吊著,此時臉色蠟黃,虛弱的說不出話,但是想弄死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用不著那麽瞅我,咱倆高低得死一個,你要是著急,我還是那句話,咬斷舌頭尋個痛快我也不攔著。”


    許可臉上再無笑意,以同樣的眼神迴應著匣子。


    匣子眼中的憤恨逐漸消失,轉為絕望。


    許可覺察到了變化,找來一根木棒,再次點燃了噴燈,緩緩燒著。


    一邊燒,一邊哼起了小曲。


    匣子緩緩閉上眼,眼角流下一行淚水。


    他認命了,畢竟做這一行,注定沒有什麽好下場。


    “操nm的,沒炸死你,是老子安排不周,但是有你媽墊背,老子也算值了!”


    匣子聲嘶力竭的叫罵一句,伸舌用力,一陣劇痛從口轉傳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還有半截舌頭。


    許可憤然起身,手伸進鐵籠一把薅住匣子的頭發往懷裏一拉,順勢捏開匣子的嘴,把燒的通紅燃燒正旺的木棍一把懟進了匣子口中!


    匣子雙腿亂蹬一通,再次昏死過去。


    許可抽出木棍,往匣子嘴裏瞅了一眼。


    匣子舌頭的橫截麵沒再繼續出血。


    許可把木棍一丟,關掉噴燈,罵道:


    “想死是吧,沒那麽容易!”


    騎著三輪離開小院,許可在四家門診分別買來了藥物和針管,再次迴到菜窖,把匣子在鐵籠一側綁了個結實,然後掛上吊瓶。


    葡萄糖,營養液,消炎藥,三管齊下。


    匣子不吃不喝也死不了!


    這個過程裏,賽陀螺一直喋喋不休:


    “虎哥是將軍的幹兒子,將軍是t國最大的大毒梟,也是整個亞洲最大的毒梟,華夏是將軍最大的零售市場,我隻是他幹兒子的小弟……”


    “虎哥吩咐的事情,我不敢不做,不做就是個死啊,我隻是他眾多下線之一,你是龍城的對吧,龍城的江大春,也是他的部下,就因為做錯一點事,現在也被抓迴去了……”


    “我真的是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我要知道他讓我雇兇殺的人是你這種好漢,就是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做啊……”


    “許可好漢,現在事情已經出了,你殺了我也沒用,你看,你看我賠償你行嗎,你要多少錢都行,我全部身家都給你也行,隻求你給我留條活路……”


    許可見匣子並無生命危險後,關掉透視,轉頭看向臉上沾滿木屑的賽陀螺,開口問道:


    “所以你就是將軍在南江省的負責人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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