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的想法。


    唐炳春沉吟一番抬頭:“兒啊,這事兒你跟爹說沒用,穀雨丫頭那裏多半不會介意,昭寧公主那裏同意才行,爹建議你啊,跟長公主和五公主商量商量,找個機會請昭寧殿下進府來,讓她們幫你試探試探昭寧殿下的態度,你再做決定,反正時間還多著呢。”


    “行,爹,那我現在就過去和她們說說。”


    唐寧也正有此意,告別老爹就往後院走去。


    屋內。


    現在全部精力都在養胎的趙婉心和趙明珠姐妹倆,坐在凳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大姐,你說夫君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不迴來,這都進宮一整天了吧。”


    趙婉心雙手托腮,目光直直望著前方問道。


    “夫君去江南做了那麽多事兒,總得跟父皇稟報吧,稟報完了還的見婉蓉,見完了婉蓉還要見母後,一人多問幾句,這一天不就過了,你就再耐心等等,也快迴來了。”


    趙明珠耐下性子給這位五妹解釋道。


    她手下的商隊頭人,在跑一趟差迴來後還要跟她述職呢,夫君這顯然也是這個道理,所以夫君進宮這麽久,她是絲毫不覺得意外。


    “好吧……”


    趙婉心話音未落,房門開啟,看見唐寧走進來的她欣喜起身迎接,完全忘了自己是懷胎九月的孕婦:“夫君,你迴來了!”


    “迴來了,您可千萬慢點!”


    唐寧連忙上前扶住這位嬌妻,一同坐了下來。


    “夫君,如何,你進宮見到婉蓉了麽?”


    趙明珠則是神色如常,直接問起。


    “嗯,見到了。”


    “那你和她說過了麽?”


    “說過了,不過和咱們想的有些不一樣。”


    唐寧把下午發生之事又給二位嬌妻說了一遍。


    “這可難辦了,父皇答應的這麽幹脆,你當時又沒和婉蓉說起身份之事,往後再說,婉蓉恐怕會接受不了啊。”


    趙明珠蹙起眉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為難看向了五妹趙婉心道。


    “我剛迴來時,爹正在送周叔,我也跟爹說了此事,爹說了他的看法,我也覺得爹說的更有道理,讓婉蓉自降公主身份貶出宮外,連進府之後的身份也要再低人一等,我這個夫君未免有些太不是人了些。”


    唐寧說完。


    兩女也麵麵相覷沉默了下來。


    毫無疑問,她們這位夫君的心善是一脈相承繼承下來的,可當一件事無法兩全其美的時候,就必須有所取舍。


    “夫君,那你打算怎麽辦?”


    趙婉心迴頭直視著這位夫君問道。


    雖然她為夫君這麽看重四姐感到十分高興,但不委屈四姐,那就要委屈那位穀雨妹妹了,這對夫君而言,是個兩難的抉擇。


    “我也正想跟你們說起此事,我打算在明年初,一起娶師姐和婉蓉,同為平妻,你們覺得這樣是否可行?”


    唐寧正式跟二女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他在來的路上想到的,應該是最為公平的做法了。


    “同為平妻……”


    趙明珠重複了一遍,看向五妹趙婉心:“五妹,我倒是覺得可行,反正關起門來,都是咱們商量著決定,你覺得呢?”


    “我也沒意見,隻是夫君你一起娶四姐和穀雨妹妹過門的事……”


    趙婉心說著,扭頭看向唐寧道:“夫君你去上官監正府上後,問問穀雨妹妹意見,四姐那裏,我和大姐請她過來幫你問問。”


    “就這麽辦吧,夫君。”


    趙明珠立刻認同道。


    “好,那我過兩日就去師傅府上。”


    唐寧也不再糾結,一切都跟老爹想的一樣,這兩位嬌妻始終是向著他的。


    ……


    幾日後。


    上官府邸門前,唐寧拎著兩提禮物,剛敲響房門,門內就傳來了迴應。


    “師弟,你來了,還帶這麽多禮物……”


    上官穀雨打開了房門,眼中興奮異常。


    父親今日休沐,她就知道這位師弟會過來,一早就等著,開門速度自然也是極快。


    “師姐,師傅師娘都在府上吧。”


    唐寧領著禮物進門問道。


    “都在家呢,師弟,你這帶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上官穀雨看著唐寧手上的禮物,發現了些許不對,師弟這次帶的禮物似乎比以前多了幾樣。


    “也沒什麽,青州的阿膠,白雲山的野白術、杜仲之類,還有都是宮裏拿給府上的,根本用不完,就給師娘帶過來一些,雖然師娘可能用不上,但這不是有備無患麽。”


    唐寧又拎了一下左手上的東西,給師姐介紹道。


    “等一下,師弟。”


    上官穀雨楞了一下,叫住唐寧道:“阿膠,白術和杜仲,這不是都是補氣養血,安神養胎的藥麽,你說帶給我娘,我娘要它們做什麽?”


    她雖然不懂太多醫術,但這幾味常見藥材的功效,她從府上的幾本書上都是見過的。


    “師娘沒有身孕?!可來定遠侯府的禦醫知道我們兩家的關係,跟我爹提過一嘴說師娘身懷有孕了啊,難道他胡說的?”


    唐寧也愣住了。


    師姐好歹迴來幾天了,她不該不知道這事兒啊。


    “等等……”


    上官穀雨冷靜了片刻,像是想起什麽來說道:“怪不得娘這麽多年都沒胖,這幾月就胖了不少,這幾日爹都沒讓娘去過夥房,都是我和綠芽做的飯食,說是考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實際上就是娘有了……隻是他們瞞著我做什麽?”


    “師父和師娘沒跟你說?”


    唐寧也是一臉的疑惑。


    “走,我們進去問問他們。”


    上官穀雨帶著唐寧就往正堂走去。


    堂內。


    上官潯和趙夫人看見二人進門,同時起身迎接,帶著幾分責備道:“你這孩子,過來就過來,還帶這麽多禮物做什麽?”


    “爹,娘,那是你們不知道,師弟這次過來,帶的可是有補血安胎的良藥呢。”


    上官穀雨輕飄飄搶先說了一句。


    唐寧卻看見麵前的師父師娘身子皆是一頓,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


    “爹,娘,這家裏有什麽事兒,是我不能知道的麽?”


    上官穀雨看著沒做聲的爹娘接著問道。


    “得,我早就說直接告訴穀雨就好了,你非要說怕穀雨一時接受不了,過幾日再告訴她,現在好了吧。”


    趙夫人白了一眼自家丈夫,微微紅了下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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