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內。


    唐寧四人共聚一屋。


    “師傅,唐小侯爺,那醫館大夫若是沒有說假的話,會不會是因為餘治以為射死了常景青,又急著逃走,才讓那常景青撿迴一條命,隻偏半寸就必死無疑,總不至於是常景青自己紮的吧?”


    柳若煙看向唐寧和師父又提起此事,她還是不願相信有人能做出配合外人謀害自己師傅這等禽獸之事。


    尤其還是在半天內,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不,柳小姐,對道門內門弟子而言,清楚身體內的每條經脈穴位其實並不難,要想準確做到偏離心髒半寸也並非不到,隻是我不太相信常景青能做到。


    若他真和餘治密謀加害高師伯,那就意味著他需要配合餘治中那一箭,或者自己動手紮下去,不能有一絲失誤,他若有這等九死一生的覺悟,又為何要謀害高師伯?難不成真的走火入魔了?“


    上官穀雨開口反駁完柳若煙,望著三人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走火入魔不至於,非要說起來,我們可以從常景青的性格推斷些許,他性格偏執,若是餘治真的以話激怒於他,讓他和高師伯產生隔閡,高師伯因為擔心這個徒弟放鬆了警惕,從而被餘治以毒針刺中,最終才毫無反抗被殺,這個推斷你們覺得如何?”


    唐寧說完,也看向了三人。


    “合理是合理,隻是常景青在高道長被害時做了什麽,如果他是幫兇,餘治到底開出了什麽條件,才讓他同意做了幫兇呢?不可能僅憑那幾句話,就讓常景青悍不畏死地謀害了自己師父吧。”


    “開出什麽條件?”


    “就餘治那喪家之犬、朝不保夕的人能開出什麽條件……”


    幾人沒推斷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還是秋葉望著唐寧開了口:“唐小侯爺,此事光憑我們在這兒想不行,還是要等常景青醒來,或是抓住了餘治的手下人,不過在這段時間裏,你可以先將此事通知龍虎山,高師兄被殺,道門應當得知此事,派人下山調查此事和運送高師兄靈柩迴山都是必要的。”


    “秋前輩提醒的對,此事確實應該通知龍虎山,我這就迴屋寫信,今日你們也來迴跑了幾趟,都挺辛苦,都早些休息吧。”


    唐寧站起身來對三人道。


    三女互相望望,皆無異議,各自道別,迴屋而去。


    迴到房間後。


    唐寧提起筆,才發覺這份書信比自己想象中難寫,從哪開始寫,自己用什麽身份都讓他糾結了好一會兒。


    自己道門掛名弟子的身份都不知師父告知過那未曾謀麵的師祖沒,若是用朝廷官吏的身份來寫,寫給道門掌教這份告知函的措辭應該是什麽樣的,他也不知道。


    “師弟,我進來了。”


    屋外忽然傳來師姐上官穀雨的聲音,不等他迴話,上官穀雨已然走了進來看向唐寧道:“師弟,我想了想,這封信還是我來寫吧,我見過師祖,而且此事兇手具體身份未知,我寫更加合適。”


    “那就有勞師姐你了,我也正愁怎麽告知掌教師伯此事呢。”


    唐寧順勢將筆墨交給了師姐。


    上官穀雨坐了下來,一封字跡娟秀的書信很快書寫而成。


    “通知驛站,加急將這封書信送至龍虎山。”


    唐寧叫來一名親衛吩咐下去。


    ……


    兩日後。


    晨霧嫋嫋的龍虎山上。


    一位頭上青絲尚在,胡須花白的老者走到欄杆前,看著台階下數百名身穿道袍的弟子,整齊劃一地練著青雲劍。


    “師父,您怎麽來了?”


    原本在一旁監督的道袍長者看見欄杆前的老人,連忙跑上前來見禮道。


    “閑來無事,前來看看弟子們練劍也是極好的。”


    老者微微笑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看向來人皺眉道:“廣白,聽你這口氣,我今日來你很意外?”


    “弟子不敢,隻是師父你這幾個月來都是雙日前來的,而今日是五月十七,單日,所以師父你過來,弟子才會覺得奇怪。”


    道袍長者連忙解釋道。


    “原來我這些日子都是雙數日前來的,我還沒注意,今日醒的早了些,眼皮直跳,起來隨意走了走,就走到這裏來了。”


    老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扶著欄杆往下看道:“廣白,你是大師兄,這年輕弟子選拔之事,我也隻能交給你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誰讓你第一個被為師看中了呢。”


    “師父,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弟子雖然不能時常下山,但是在這山上數十年來,弟子也不覺得委屈,這樣的日子師弟們耐不住,弟子可是甘之如飴,何來命不好之談。”


    道袍長者同樣看向了下方的弟子,笑著說道。


    “哈哈,為師就知道沒有看錯你,如何,這一批中可發現幾個有靈性的弟子?”


    老者隨即扭頭,也笑著問了起來。


    “這一批才三個月,為時尚早還看不出什麽來。”


    道袍長者說完又不解看向了老者:“師父,你一提我就想起來了,這山上的兩派之爭,您能不能站出來說句話,這一天天的,有些弟子整日心浮氣躁,一心想著揚名立萬,好好的風氣都被帶壞了。”


    “道法自然,人心會因時因地而變,為師幾句話,又豈能止住他們那爭勝之心?”


    老者輕飄飄說了一句,再度扭頭看向弟子:“再說了,這帶壞風氣之人,是你師弟先開的頭,你身為師兄也能製止,你怎麽不做?”


    “師父,弟子是找三位師弟談過話,可是嘴上他們都說聽,可一轉身就都我行我素,有一次我把七師弟訓的不耐煩了,他反駁說‘師父都沒說什麽,師兄你管這麽寬作甚’,這讓我還怎麽說下去。”


    道袍長者話語中有幾分委屈,卻沒有惱意。


    “哈哈,廣白,你就是心太軟耳根子也軟,下不了手,論功夫,除了你五師弟外,他們哪個是你對手?不聽話,那就打到他們聽嘛。”


    老者笑了起來對這位大徒弟道。


    “哎呀,師父,我們都一把年紀做師叔師伯的人了,哪還能和毛頭小子一樣,一言不合就動手……”


    道袍長者一臉無奈望著孩子心氣一樣的師父。


    “唔~你等等再說,好像出什麽事了。”


    老者眼神眯了眯,打斷弟子之言望著山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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